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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节、解放(1 / 1)

国共双方对峙着,国军埋伏虎头山,共军在平原。然而,都不进攻,边界为千户与集贤一线。可是,都在巡逻,还都是便衣。这让人们看不懂了,倒也好,不会打仗。但是谭龙艰难了,受两方监视,他咋办呀?有家不能回,闫胡子正等着他,随时能要他的命。又不敢不回,闫胡子坐镇虎头山,是他的家乡。可是,在镇里,还有共产党,因此处在夹缝里。只好硬撑着,硬当镇长,再要躲避共产党,还好在暗处。对共产党,他越怕,而且怕是实质的,会丢掉一切。于是无主意,他乱了,找谭彪商量,问道:“有家不能回,这里不安全,咋办呀?”谭彪道:“是大势去了,是共产党赢,然而拿啥投奔呀?以前生意过渭河,但是人家不知道,经营人死了。”谭龙道:“可是,怪谁呀?只怪打内战,把有钱人都给害了。如若建联合政府,用折中的办法,那么都是安全的。”谭彪道:“一切晚了,怪有啥用,怪咱也操心不到,上级谁会听咱的?”

谭龙道:“然而咋办呀?关键要保命,保家族的命。”谭彪道:“要保命,就要不敢争功劳,是为将来少定罪。”谭龙道:“我当然知道,但是躲不过,咋办呀?”谭彪道:“在整体看来,是分为两步,第一步,舍。依我看来,在将来肯定会土改,紧接分家产。因此,咱的家产要打散,甚至生意不要了。必然会心疼,最怕舍不得,你看呢?”谭龙道:“那也要舍,肯定会心疼,积攒都多少年了。可是也要留,在任何时候,无钱无权无地位,第二步呢?”谭彪道:“第二步,正是留,然而是后话。还说第一步,主要对付眼前人,指双方的人,不敢落把柄。”谭龙道:“继续说,我乱了,怎样就不落把柄?”谭彪道:“其实也简单,都是糊弄,他们无非要物资,咱都给,反正不要了。但是,却不能急,要慢慢地给,要找好借口。借口就是,眼下谁还收税呀?没人敢去了,就不怪咱们,那咱就是安全的。”谭龙道:“还得是你,三弟呀,委屈一生屈才了,糟蹋了,可惜呀。”谭彪道:“没啥可惜的,这就是命,倒也好,才有时间,细心思考。”于是决定了,二人才分开,去糊弄,还不落把柄。

可是,艰难具体咋做呀?就瞎忙,找推脱,耗时多做杂事情。然而也害怕,最怕闫胡子,他是谁呀?精明都透了。因此,再表现积极,怕慢了,使得常常不敢骗。于是谨慎着,仔细,拿捏,害怕落把柄。倒是共产党,还好骗,往往他们不常来,并且在暗处。但也知道了,是杨家,他家的两个儿子,只敢不知道。可是,也有好处,李文青不来了,他在县里,才少了一害。然而也是痛苦啊,煎熬着,期待打仗,打仗就能结束了,解脱了。终于解脱了,到秋天,真打仗了,二人坚持在镇里,宁愿不回来。但是,却不进攻,都是打炮,双方仍然在打炮。因此炮弹升上来,跨越村子,划越村子,进野地里爆炸。于是人们入地下,钻地道,躲地窖,恐惧藏起来。可是,炮弹就不入村子,还进野地里,落下,爆炸。因此人们再出来,想大胆,是想看热闹,还来到村口。于是见,国军在虎头山,在战壕里,共军在平原,移动打炮。因此人们都笑了,戏说道:“好啊,都不伤百姓,还让看热闹。”

于是欢悦着,还说道:“原来这样打仗啊?真见了,不怕了。”然而炮弹偏移了,忽然意外,炸于村口,吓得人们赶紧躲,重新入地道,地窖,才真正怕了。但是炮声却停了,似乎在总结,怕毁坏村子,是人们分析。因此,再又出来,还说玩笑,宽慰道:“只当烟花。”于是活跃好心情,如此几天过去了,都是表演。因此,取笑,打诨,说道:“白天打,晚上休息,毕竟都是中国人,还给人吃饭的时间。”可是一天提前了,黎明前打炮,人都没起来,激烈的炮声。于是惊急抓衣服,紧急下地道,紧张躲起来,耳朵都聋了。心不宁,才找感觉,是没有吃饭,却问:“难道今天真要打,真的要进攻?”谁都不知道,是胡乱猜测,头顶纷纷土下来。贾榆花道:“一直堵,堵孩子耳朵。”娇娇道:“我知道,娘。”傅战元问:“是打哪儿,攻占在哪儿?”傅战胜道:“最好出去看一看,我想去。”贾榆花道:“回来,胡闹,溃军招来了。”因此二人不去了,手中持利斧,守护地道口。于是听声音,轰隆隆,嗡嗡嗡,沉重的爆炸。又奇怪,是一片死寂,贾榆花道:“咋鸡都不叫,狗也不咬,它们难道也怕嘛?”娇娇道:“它们也通人性,才都害怕爆炸声。”说着话,分心情,此时心情很不好,地陷的声音,持久,漫长。因此说饿了,还是分心情,然而要忍耐,真饿了,期待平静。终于声音停下来,都不敢出来,再等待,才抬头,出外又已天黑了。于是,长出一口气,抛困顿下来,极饿了,最想吃饭。

因此,做饭,胡乱吃饭,再抓紧睡觉。但是却又睡不着,很不能理解,才问:“为啥不进攻,咋这样打,还让等到啥时候?”傅战元道:“不知道,娘啊,睡吧,真累了。”于是睡了,一觉睡到大天亮,才又打,再是不进攻,依旧打炮。因此人们很反感,叱问:“为啥这样打,咋忍受呀?使人活地下。”可是却是没办法,是战争,不由他们,只能不出来,炮弹不长眼。于是,厌恶战争,希望早结束,然而还要听声音,必须的声音。因此,找声音,依声音判断,爆炸是在虎峪口,一线天方向。于是才又喜悦了,贾榆花道:“这一下,闫胡子,功劳白忙了,没有形成包袱沟。关键是,爆炸一完,打仗就能结束了,却震得人心疼。”傅战元笑道:“娘啊,你还会打仗,不怕呀?”贾榆花道:“我人在地下,怕啥?才瞎想。”娇娇道:“娘不怕,我饿了,爆炸饿了。”傅战胜道:“嫂子饿?多热闹,热闹不饿了。”贾榆花道:“打仗呢,还热闹?就是年轻。”因此都笑了,成一团和气,弥足珍贵,如此一天再过了。

再过了,还得过,又要憋在地道里,不能通气,难受。于是向往往外爬,贴近地道口,大口呼吸,和往外瞭望。因此,得地利之便,能够望平原,可以舒心情。于是,继续舒心情,二人跑出去,偷偷躲进石缝里,最清楚。因此见,前后爆炸,包围自己,如同坐在摇篮里。还能见,炮弹过来,犹如蚊子,划越呼啸落下来,才爆炸。于是二人同时笑了,傅战元道:“大开眼界,能见证打仗。”说着又有人来了,胡庆利问:“咋才来?我们早来了。”还有黄胜利。傅战元问:“平原总部在哪里?你们早来了。”胡庆利道:“我估计,刘曲村,在集贤镇以北。”黄胜利道:“凭声音,是这样,但是不一定,还有别的地方。”傅战胜道:“肯定有别的地方,不会是一地,让人火力集中了。”胡庆利道:“是啊,兵者,诡道也,让我指挥也一样。”因此都笑了,继续观察,咋还不进攻,不结束?可是,炮弹身边爆炸,赶紧躲,吓慌了,急入地道。落地下以后,黄立才骂:“找死呀,不想活了?不活就都别活了。”四人忙道:“再不去了。”于是到天黑,再失望,还不进攻,又让一天白等了。

不但白等了,而且延长,战争猛然结束了,忽然平静。因此,人再不理解,胡四问:“咋又停了?还熬呀,这仗打到啥时候?”苏泉道:“是啊,都多少日子?使人要活在地下。”黄立道:“依我看,快完了,工事完了。于是,等待人跑,能减少伤亡。”因此人才明白了,说道:“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太高超了。然而,还得生活在地下,咋忍耐呀?”人守在一起,贾榆花道:“打仗,本来是严肃的事情,可如今在做迷藏,像儿戏。”胡四道:“的确像儿戏,却拿我们当儿戏,大家都成老鼠了,钻地下,还饿着。”黄立道:“这叫啥饿呀?你想想,那是民国十八年,真吃老鼠,还哪有老鼠?”贾榆花道:“换话题,别提了,痛苦的事,让人难受。”于是不提了,人也消沉了,无话,才散了。因此都回去,等局势变幻,局势果然在变幻,是军心动摇。于是军人再跑了,离开虎头山,深入秦岭,翻另一口出去。因此,闫胡子彻底管不住了,他已不是阎胡子,很窝火。于是,人再都笑了,说道:“他也会败呀?他败了,仗就打完了。”但是,他不甘心,又设妙计,所有人都不知道,也无法知道。

等半月以后,真开战,真进攻了。又是黎明前打炮,激烈的炮声,隆隆,仿佛天都要下来。因此人再入地道,地窖,惊天动地。至黎明,进攻了,平原吹起冲锋号,漫卷过来。于是,有人出来,想见证,不怕迎子弹,这回真有子弹了。为此,长辈们阻拦,贾榆花叫道:“快回来,找死呀,不要命了?”可是二人出去了,翻过身,把地道盖好,再加紧。因此进院子,躲在禄碡后,找机会看,另外二人又来了,四人挤一起。于是,观看,望见地面升彩虹,彩霞中,红旗舞动,下方马队。因此近了,越近了,蜂拥冲向虎头山,漫过来,过虎峪河。于是,更清楚了,是刺刀,钢刀,金光闪闪,霎时人都很精神。然而还是看不清,只有马队,一溜的马影,飞影掠过溅曙光。因此四人喜悦了,颤栗着,只想大叫,就真在大叫,却把战争给忘了。于是子弹飞过来,叮当打在禄碡上,绽出火花,四面散去。因此四人急趴下,才后悔,害怕也晚了,紧扣地面。于是,四人叫:“咋办呀?上下齐打,是把咱当敌人了。”因此,无处躲,无处藏,周围一带是空地,属中间地带。于是,魂飞天外,死定了,也不敢抬头。但是还要抬头呀,因此四人不顾了,亡命冲过去,急扑下坎。于是才算躲过了,幸运没有伤,爬起来,再又向沟壑。

可是,到沟壑,还跌下去,摔得生疼,吆喝喝,也不敢停。因此,从沟底,再又爬上去,不断翻越,一路的坎,茫然不知去哪里。于是,成慌不择路,只管跑,只管向上,然而又跌入狼窝里。因此,再拐弯向下,还向上,没命地跑,但是又跑不成了。在眼前,霎时竖立一碉堡,没路了,干脆进去。顿时震惊,所有国军炸死了,正恐慌,岂料一人还活着,他道:“都过来,别害怕,帮我。”四人魂都吓飞了,看着他,满身是血,怀里还抱着枪。于是,哆嗦,四人问:“你咋啦?我们是百姓,不伤你。”那人道:“看见了,你们跑,我们才分心,被炸了。”四人再又吓晕了,然而也感激他,就问:“咋帮你?是赎罪。”那人道:“不用害怕,我是好人,这就是命。伤在肚子,也救不活了,想早点死。”因此四人越怕了,恐惧望着他,果然肚子有窟窿,还流血。那人道:“多谢遇你们,能埋我,我的家中无人了,凉水使人死得快。”四人不安道:“咋敢啊?要活呢,你是恩人。”那人道:“我怕疼,先要死,快去找水?”四人哭道:“咋敢呀?是两难,下面有泉水。”但也哭着离去了,赶紧找泉水。找到了,再是哭,问道:“是帮助杀人,真杀呀?”于是犹豫了,到另一面山上,坐下来,还问:“帮不帮,都是无情,这恩咋报呀?”因此,自责,发抖,良心受谴责,是脱不开了。又不敢跑,任煎熬,包围自己,可是真被包围了,是一队马队。

马腿,咋回事?四人急抬头,头顶上是解放军,一人问:“好大胆,胆敢看打仗?”四人懵了,不敢说话。那人道:“勇敢,也没啥。”四人这才想起来,有一伤兵,说道:“对方一兵受伤了,在碉堡里,他想死,要喝凉水?”那人道:“喝凉水会死人吗?骗你的。放心吧,会打扫战场。”于是笑了,下马,有人牵马,陪他们坐下。四人就也围上来,问道:“这仗这就打完了,这也太快了?”那人道:“还快,还不过瘾?”四人问:“这仗这都结束了,咋对方人呢?没多少。”那人笑道:“是没多少。”却又问:“我是李营长,你们名字呢?”四人一一介绍了,胡庆利问:“下来你们干啥呀,要走?”李营长道:“是要走,我留下,是还有别的事情。”傅战元道:“我们能帮忙,需要不?”李营长道:“当然需要了,正是找你们。”四人霎时亲切了,高兴答应了,因此请下山,进家里。下山时,胡庆利还问:“你是营长,人家是师长,都不怕呀?”李营长道:“我怕他,不配呀?”众人忙道:“配,当然配了,他败了。”于是下山了,有人要用马,都牵走,而他们回家,入傅战元的家。

因此进院子,人都出来了,热情迎他们。于是,烧水,做饭,贾榆花问:“为啥这么快,对方人呢?”李营长道:“多跑了,剩余人也不多了,因此这么快。”黄立道:“那不工事白修了,还劳累我们?”李营长道:“正因修工事,才丢失民心,还有很多事,自己感觉也无望了,才跑了。”胡四问:“民心?民心是个啥东西,看不见呀?”李营长道:“民心是心安,不想打仗,他们也会想,为啥呀?再想到家人。”苏泉道:“是啊,民心想安稳,太平,所有百姓想太平。”李营长道:“说得好,于是早就奠定了,是百姓奠定的。”傅战元问:“百姓?百姓没做啥,害怕百姓会能跑?”李营长道:“能,做了,是动摇军心,我们才来半个营。”因此人懂了,也理解,说道:“终于战争结束了,我们胜利了。”于是,高兴,就喝水,水开了。又有人们在来了,也要来看李营长,周双全问:“下来干啥呀?让我们帮忙,你说说?”李营长道:“肯定要帮忙,是筹粮,运粮,以供应部队,部队已经向西了。”屈明道:“然而百姓无粮食,咋办呀?早就没吃的。”李营长道:“但是会有有钱人,我们买,然后磨面,再你们送,咋样呀?”大家道:“那当然行了,而且还有三个人,以前是民夫,正好有经验。”因此都笑了,很开心,接着吃饭,是给李营长。

正吃着,忽然再爆炸,为啥咋还爆炸呀?人慌了,李营长道:“是爆破,在清理炸弹,在山口,为了你们好进山。”于是人们再都笑了,感激他,说道:“太周到了,能让山口扩大了,最早却是闫胡子,他埋的炸弹。”但也可惜,说道:“惋惜,失去风景,还是闫胡子,最早造的恶,不秀丽了。”李营长问:“到底你们咋样呀,都想获得?”人还笑了,爆炸在一线天方向,声音不停。终于,停了,人才道:“也好呀,从此不落滚石了,安全了。”李营长道:“还会再爆炸,有的埋得太深了,一时解不完。”因此,人哑然了,心疼山口还扩大,竟不会讲话,将头低下去。于是,李营长问:“变化太快了,不适应?还要变呢,我指社会。”这才大家又笑了,说道:“社会变,是好事,巴不得呢。”李营长道:“社会变,是土改,是我党的政策。”大家问:“啥是土改,咋改?”李营长道:“就是分地,给每一个人,要让人人有土地,好生活。”

因此,各人心思各不同,不过,也不担心,谭家地最多。胡庆利道:“是该重新划分了,有人没土地,是后来的人,流浪者,佃户。他们往往都交了,一生沦为光串子,还受欺负,挨打。”于是有人就哭了,正是这样的人,活的憋屈,因为没土地。因此,李营长道:“要为自己活,就要土改,用军队支持,你们就能有地了。”于是人再围上来,围绕他,听他说道:“可是,眼下重点是收粮,再要紧急运出去,以保证部队。”因此人都明白了,是啊,要保证部队,自己才能有希望。然而,胡四道:“但是无粮食,谭家有,怕不给?”李营长道:“不怕,我找他们,是早就打听好了。”于是不会摊派了,人才放心,赵灯旺道:“打胜了,一切要变,总该有说法,咋说呀?”李营长道:“有,叫解放,等到全国胜利了,就都解放了。”因此,人们高兴,有新鲜名词,虎头山还先解放了。于是,请求工作,说道:“那不还要抓紧呀,赶紧办?我们还有水磨坊。”因此,再去水磨坊,拜访傅八,要定总部在那里。

于是来到水磨坊,大家都跟着,想帮忙。谁料,人家认识,李营长道:“老人家,是我呀,你给的路费,你忘了?”傅八就迟疑,他老了,问道:“谁,你,给你?”李营长道:“是我,给我,先管饭,我们都还记着你。”傅八这才记起来,说道:“你们终于回来了?打赢了。”李营长激动抓住他,泪水道:“回来了,是打赢了,才能见到你,要替集体感谢你,你是老英雄。”傅八道:“不是我,是铁匠,他才是英雄,几代人在争天下,都是为民。”说着颤抖了,也流泪了,可是营长听不懂,又怕打断他。他就问:“他姓詹,詹家可能有后代,知道么?也许也在部队里。”李营长道:“暂时不知道,会打听的。”傅八补充道:“他,是反清领袖,你们是继承,精神一样的。”因此明白了,李营长道:“是继承,还要继承,精神一直在,我帮忙寻找,他的后人。”于是再扶他,亲切坐下,亲热如何都不够。因此,人们道:“铁匠有坟,然而平了,是罗瞪眼占的,因为建成衣冠冢。”

李营长道:“那么,还得建,民族精神不能倒。”于是,人都同意,决定了,明天建成衣冠冢。这时候,才再谈另一件事情,李营长道:“老英雄,想磨面,恳求你?要供应部队。还有,想住下,是一个排,要保护粮食,你看呢?”傅八道:“都行,只要有粮食,这座房子太空了,还是铁匠留下的,后来给我。”李营长道:“难怪给你,你是真英雄,到啥时候,都支持先进。”傅八道:“羞愧了,我不是,铁匠才是,心胸天下。”说着又在流泪了,人都流泪了,自豪有他。因此,李营长道:“放心吧,我们会学一辈子,接着是分地,就是学,给每一个人。”于是说到共产党,他道:“啥是共产党?先共产,是指财产归大家,归每一个人。再说党,是组织,是一个群体,带领大家分财产。因此共产党,能代表人民,是为穷人取天下。”但是人们却笑了,说道:“这解释,不一样,是新的解释。”李营长也笑了,说道:“是说我们喝人血,于是叫红军?还有,说共产共妻?”因此人们再笑了,说道:“是这样的。”李营长道:“当年,我就是红军,老英雄,当初我红吗?”傅八道:“还红呢?又黑又瘦,只是像学生。”于是人们更笑了,更自豪,傅八真是老英雄。

因此到天黑,才回去了,就决定,第二天建坟。于是,第二天建坟,李营长也来了,先挖土。因此很快建成了,然后祭奠,之后找谭家,人也跟上来。于是,谭家惊慌,全都接出来,谭龙故意摔倒了,要表现出来。他害怕,要乞怜,旧镇长的旧身份,怕牵连家人。可是,营长笑了,说道:“我只是买粮,别害怕,有粮食吗?”谭龙这才爬起来,急吸气,弱声道:“有,有,有,竭力。”因此上厅堂,献茶,请李营长上坐,谭龙问:“需多少,是供应部队?”李营长道:“无数,是啊,以后日子长着呢。”就使谭龙越怕了,再次想到李文青,他心里无底。然而不敢说出来,唯有保证:“是福气,愿意,一定配合。”于是,李营长道:“那么谁来接洽呢?赶快送到水磨坊,急需粮食。”谭龙道:“让谭青山,他不误事,之前生意过渭河,也是给你们。”李营长道:“哦,有这事?我会调查的。”因此告辞了,出门外,却问:“镇长不坐班,不习惯吧?你的镇长太久了。”谭龙慌忙道:“早辞了,解放了,以前有罪。”说着颤栗着,吓死了,仰望众人在离开。

于是,解气,解恨哪,无不欢悦。人们跳跃着,激动道:“终于等到了,他们也出血,还会有害怕的日子,哪想是今天?但是,在民国十八年,当时饿死多少人,而他们,不救。”胡庆利道:“可恶,宁愿藏粮食,埋粮食,让粮食烂了,洪水冲走,都不救人。”周双全道:“这下真正报仇了,是枪杆子,人才解气,多亏共产党。”因此解气了,还要分地呢,于是回到水磨坊,看等结果,想要验证。终于见证了,粮食来了,是谭家人亲自背来的,不敢雇别人。因此,人欢喜,笑了,李营长也笑了,说道:“先记在账上,统一算,粮食放库房。”于是,粮食放库房,谭青山道:“是心意,不要钱,承蒙看得起,还想尽力。”李营长问:“咋尽力?粮食还想要,你能有办法?”谭青山道:“有,家中粮食不多了,再要就到别的村,我能想办法。”李营长道:“那好呀,太好了,就拜托你,当联络,都是先记在账上。”谭青山略有迟疑,也道:“能成,咱们早就认识了,我的生意过渭河,粮食给你们,经营人死了。”李营长道:“会调查的,还想说什么?”谭青山道:“就想问,我这也是干革命,能算么?”李营长道:“能,欢迎你,要保证粮食。”谭青山道:“一定保证。”说着告辞了,激动流泪水。人却不满意,胡庆利问:“为啥是他呀?还头一个,我们算啥呀?”李营长道:“你们才是头一个,对于他,叫争取。”因此人才满意了,才都笑了,胡庆利道:“那么,磨面吧,赶快。”

于是磨面,狠抓紧,水磨旱磨全用了,有的是人。磨完以后,紧接送面,由胡庆利负责,成员是傅战胜,黄胜利,马解放,屈明,周双全等。因此先期到达了,很快再回来,说道:“部队再又远了,还得抓紧。”于是,加派人手,紧接又送,部队又再向西了。可是,没有傅战元,他就问:“为啥呀?没我,我跑不动?”李营长道:“是我专门留下的,还有任务,要土改,也要进行。”傅战元道:“然而,我不认字,咋办呀?丈量要找谭家人,土地却是他们的。”李营长道:“你放心,我再出马。”因此又来找谭家,谭龙再又接出来,忙道:“土地是公家的,不是我的,我负责收税,替公家。”李营长道:“那就好办了,要分地,谁会算账?”谭龙道:“谭清泉,他没问题。”于是暗中喜,心想,还是谭家,依旧是主人。因此分地了,叫土改,在第二天。其实也简单,就是登记,确认,告诫土地属他了。于是很快分完了,才四五天,无纷争,地多,人少。这才宣布,正式解放了,正式真正做主人,无不高兴。高兴着,送粮人又回来了,却道:“路上不安全,有土匪,需要保护。”

因此要押运,李营长掌握一个排,于是分下去。分下去了,他也睡不着,咋保证部队呀?他揪心,走出来,时常夜里在仰望。因此,直到送粮回来了,他才能歇下。于是,在平时,就深入各家,找人攀谈,说道:“财富是穷人创造的,穷人最该做主人,和管理天下。”人们道:“但是,我们没文化,咋管理,自己也不放心呀?”李营长道:“可是,可以再交出来,给共产党,能代表人民。”人们道:“那又何必呢,反正是你们给的,江山是你们打的,为啥再要交出来?”李营长道“不对,权力是天生的,人人有,让再交出来,是信任。因为我们有能人,领袖就是毛泽东,整个党,都是为民。”人们问:“然而,以后咋保证呀,万一腐败了?”李营长道:“不会,因为有制度,一是选举,二是民主集中制。让选举,你们都能到中央,让专门监督。二是民主集中制,就是让说话,党内党外都让说话,鼓励把话说出来,合理就能采纳了。”因此,人才明白,也就向往,却回忆以前,总受欺负。傅八道:“满清用等级欺负,百姓遇见县老爷,都要跪下,不敢抬头。民国用打人欺负,整体百姓都挨打,无比用恶人,才有田二魁,李文青。”李营长道:“于是才要推翻它,建立新政府,为自己,为了将来好生活。”

傅八道:“真要这样多好呀,铁匠愿望实现了,也前赴后继。”李营长道:“肯定会这样,快了,等全国解放,愿望也就实现了。”因此陷沉思,入痛苦,多少代都牺牲了,才能换胜利。于是,李营长忙换话题,说道:“要笑呢,要大声说话,日后肯定会能好。”他在引导新生活,以调动人们,让人跟着学。因此人学了,但是哭了,笑声像哭,是心里憋屈。长久压抑变样了,声音细,还怪异,胆子变胆小。是想到挨打,多少次都无法告状,于是控制成性格,放不开了。并且,还缺衣少食,想笑,身体不支持。那也笑,心笑了,以哭迎接新时代,因此人有精神了,才感觉自己是个人了。

于是再要比精神,争精彩,参加革命,要求送面,因此围绕李营长。于是,地无人种了,人少了,谁还有心思?女人着急了,贾榆花道:“地不种,不吃呀?叫傅战元回来,我的身边也没人。”李营长忙赔罪,说道:“怪我,给忘了,只想大家心热了,对不起。”因此,等人们逐次回来,齐不去了,全要种地,顿使粮食堆积了。于是,他病了,心里急,心口疼,眼皮子老跳。没几日,越发严重,疼至半夜,眼睛肿的像灯笼,咋回事呢?他不知道,也知道,是担心部队。因此很不安,战友咋样了,恐怕没吃的,部队到底在哪里?于是坐起来,心里烦,还坐不住,才派人,急去打听。隔一日后,派去的人回来了,陪送粮的人,可是不知道,没走到。他大怒,吼道:“谁让你回来?再去呀,直到有消息。”

因此,派去的人再去了,他再等,好漫长,好难熬啊。于是愈发睡不着,半夜爬起来,望星星,都看不到了。只感觉,眼睛是火辣辣的,外风清凉,冷风嗖嗖,倒能眼睛好受些。因此,他想试一试,就努力,睁眼看,竟然抽得满面疼,越火辣辣的。于是,他焦躁不安,再回来,将头埋进水盆里,溢出盆子,也不清醒。因此,他扶墙,转移目标,听风声,也是部队。如此就到天亮了,有人回来了,还老远,就大哭,叫道:“出事了,部队呀,闫胡子。”于是他忙奔出去,叱问:“咋回事,快说?”这些人就扑过来,瘫卧在地上,哭叫:“都没了,部队,全牺牲了。”他哪肯相信?逼问:“胡说,都,具体?”

胡庆利哭道:“闫胡子,故意走,再次设计包袱沟,我军中埋伏了。”他颤栗,审问:“谁侦察?咋伤亡,你是咋样知道的?”黄胜利哭道:“侦察无人,进去以后没出来,是送饭人说的,挑的饭已无人吃了。”他大叫,惨叫:“同志们哪……”霎时吐血,扑倒在地上,众人忙抢救。傅战胜道:“紧接部队上去了,去报仇了,一直冲到胜利了。”这是安慰,也是真的,李营长才醒来了,满面是血,叫道:“同志们哪……”撕心,裂肺,钻心地痛,穿刺了。身旁战士急拉他,哭叫:“报仇呀,快呀,要走了。”因此飞身出去了,震惊整个虎头山,人都来了,已不见他们。于是,人哭叫:“闫胡子,你的聪明咋不死?而让英雄罹难了。”因此,恸哭,悲哀到平原。

(注:所有人很难想象我的困境,拜访好多部门不被重视,甚至卑微不能见到,为防止作品被人窃取,特公布作者真名为,西安市自达中学教师付博社,所写是我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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