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后悔的!”龙修远生气地说完就安静了下去。【大书包小说网手机版m.dashubao.cc】
对于龙修远的生气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也不怕他。
第二天一大早老妈就慌慌张张地推开我的门来叫我:“灵灵,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掀开被子,揉了揉眼睛问道:“什么事,出什么大事了?”
老妈一把拉着我的手就要把我拉起来,心急道:“哎呀,你快点起床吧,李婶家出事了,阿婆去世了!”
我一个翻身差点摔下床去:“什么?阿婆去世了?这怎么可能?她没大病啊!”
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这阿婆确实只是感冒啊,怎么能就这么快死了呢,问题是昨晚我还给她输液了,这要追究的话我不是有责任了吗?
“哎,这事麻烦了,这李婶已经报案了,我怕她要把你昨晚输液的事捅出来了!”老妈着急得手都有些发抖了。
我不以为然说:“那又怎么样,药是医院开的,我只不过是帮她扎针输液,责任是肯定有责任的。我只不过是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在医院以外的地方私自给病人扎针输液,大不了就以后没护士干了。”
“但是那阿婆死了,听说是昨晚夜里去的,这报了案那就是命案啊,这李婶是什么人啊,她可不会像来求你扎针的时候那么好说话了。”老妈说着眼睛里的眼泪都开始在打转了。
我安慰我妈:“妈,您别着急,事情没你想得那么复杂,阿婆的死那也是生死由命,那药我检查过了是没有问题的,要相信警察,要相信科学会还我一个清白的,您就别担心这么多了。”
换好衣服我跟我妈就去隔壁李婶家看看,门口的警车和救护车已经到了,门口的警戒线也拉上了,一大早的还围了不少村里人在门口看戏似的,我没办法进去看,只能在门口看着。
我想不通这阿婆不过是普通伤风感冒,医院开的药水也是普通消炎药和葡萄糖而以,而且我是按正规流程给她输液的,皮试也没有过敏反应,怎么就一下死掉了呢。
难道,难道昨晚那个半身老鬼真的回了阿婆房间吗?他找我算账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这害死阿婆对他好像也没什么好处吧。
不过就算真的是这个半身老鬼害死的阿婆,我也没办法跟警察解释,这要是遇上别人家也许一个生病的老人去世了也就办个丧事就是了。
但是我妈说了这李婶肯定不会像求我扎针那么嬉皮笑脸的了,她肯定会一口咬定我昨晚给阿婆输液导致阿婆去世的,她报案了肯定是想讹诈我们家一笔赔偿啊。
等了差不多半小时才见里面几个护士拉着个推车出来,车上躺着的应该就是死去的阿婆了,已经直接用裹尸袋装着,李婶就跟着车后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已经哭成了泪人了。
阿婆的尸体被推上车后,李婶回头看见了我,突然她快步向我冲来,指着我大叫:“就是她,李灵,昨晚就是她给我家婆婆扎的针,害死了我家婆婆的,警察,快来啊!”
李婶跑过来就抓着我的衣服向周围的围观村民大喊:“就是她啊,李灵啊,昨晚就是她给我家婆婆打的针,打完针我婆婆就走了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这今后在家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啊......”
李婶这么一叫,我一下子慌了手脚,我特么怎么感觉我比窦娥还冤了,李婶也这是血口喷人啊,她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我昨晚明明见她苦口婆心地到我家求我,我才好心答应帮她忙才去的。
我被李婶列死地揪着衣服,我妈帮我拼命去拉李婶的手,那李婶就是死活不放开,我和我妈都奋力去解释说不是我,可是,在一个哭得满脸眼泪的大妈面前,肯定是同情死者那边的人多,我们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的。
“怎么是李灵啊,这多乖巧的孩子啊,怎么会对一个老人下手呢,她是不是不会扎针啊,难道是没学好技术不过关吗?”周围的人在议论着。
很快警察便注意到了这边的大动静,几个警察跑过来问什么回事,我想这下好了,跟那些看戏的人说什么都没用,这跟警察解释清楚就好了,警察肯定是会讲理的。
我刚刚想开口解释,李婶就把我一推自己挡在了我和警察之间,只见李婶哭着大叫:“警察同志,就是她,昨晚就是她给我婆婆扎的针,她给我婆婆扎完针我婆婆就走了,你们一定要还我家婆婆个公道啊!”
“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我没有......”
李婶就这么挡着我,不停地重复向警察哭诉,我在后面说了警察也听不清楚。
最后警察把我们都带上了车,我知道这一趟肯定是少不了了,只是我有些担心,我会不会真的再也回不了家了,万一遇上不会办案的警察怎么办,我还这么年轻,我要是真的有事了,那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在车的我一直紧张得要命,坐我边上的警察叫我不要紧张,说既然受害人家属指认是我的问题,那警察肯定是要带我回去做笔录的,具体的事实情况后面他们自然会调查清楚,给我们都有个交待的。
但是不管他怎么说,我坐在警车上就是感觉到莫名的心慌,我没有干坏事,但是我很不习惯坐这种车,坐在这警车上边上还坐着警察我感觉自己就像个真实的犯人。
不过好在李婶没在这个车上,她要是在这的话肯定会一直没停地指认我,骂我。我不知道这个李婶为什么昨天还嬉皮笑脸地求我帮忙,今天突然就反过来咬我一口,死认定是我害死的阿婆。
我昨晚本就不该答应她的,在医院之外私自给病人扎针,这最基本的错误我都没放在心上,我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该怪谁该恨谁了。
也许我只能恨自己昨晚怎么没把那个半身老鬼一剑解决了,像他这么歹毒又阴险狡猾的鬼就应该让他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放他一条生路就是让他有了一次将我置之死地的机会,就像温若雪一样,那次没有快速补刀了结了她,才有这后面的这么多鬼来找我麻烦,说到底还是我自作自受,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到了局里我老老实实地接受了询问和笔录,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爸妈竟然把张子轩一家也带来了局里,张子轩爸爸找去了领导办公室呆了好一会才出来。
然后那领导出来就让负责我的那个警察放我回去了,但是让我这几天不能外出,如果有什么事可能会随时传唤我。
我没想到我最怕的事情竟然是张子轩爸爸帮我解决的,如果不是他的话我肯定得留来等待尸检结果和警察的调查结果出来才能放我回去,再快也得在这里过上一夜。
我一个还未出嫁的女孩子家要是在这局子里过上一夜那今后出去就没脸见人了,想想我之前拼死救张子轩总算没白救,他欠我的人情倒是让他爸还了。
回家的路上,一进村就感觉到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经过早上的事我在他们眼中已然成为了一个杀人犯,一个连老太婆都杀的恶魔。
我妈拉着我飞快地往家里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夜之间感觉这个世界都变了,回到家里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妈唠叨地在门外劝了我几句也没再说了,她知道我现在很烦,想让我自己静静。
我打电话给医院想请假,主任告诉我说医院里也已经知道我的事了,让我最近都暂时不用去上班先了,说等以后医院通知上班才去。
我想医院肯定现在是怕我的连累了医院的名声,可以想像别人议论着某某医院的一个护士长把隔壁的一个老太婆输液,把老太婆害死了,那以后谁还敢去这医院看病啊。
白天我就这么在家里把自己关了一整天,我躺在床上想来想去,我想了很多,想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似乎想到了些东西,但是还不是那么清晰。
直到晚上的时候我决定我不能就这么干坐着,我相信警察会还我清白,但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温若雪,温若雪害死护士长那天说过游戏开始,那护士长就是她所谓的游戏开始。
我知道温若雪对我恨之入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我是因为我有龙修远这个蛇仙保护着,还是她根本就不想让我这么容易的死去。
但是从护士长之死到那餐馆里黑影说的游戏继续,吸血鬼说的大哥,还有这个半身老头,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来杀了我,而是想尽办法让我痛苦,让我发自内心的痛苦,让我感觉到绝望,她是想让我比死还难受。
晚上我决定去李婶家里找到那个半身老鬼,无论如何我必须要了结了他,他这么个阴险狡猾的老鬼只要我一天没死,他就一直给我制造麻烦,我在明,他在暗,我不杀他我永远也别想安宁了。
我找出王仙婆的那个小本子,对着手机的录音再次细心地整理了那些符和咒语,找出几道比较有用的符重新用朱砂画好,等到夜一深我就行动。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我爸妈已经熟睡了,我拿着东西就悄悄地出了家门。来到隔壁李婶家,我试着推了下门,锁上了。
也不知道李婶有没有回来,我打算绕到他们家后面的阿婆房间的窗户那里进去。
好在这李婶是邻居,对她们家我还算熟悉,虽然很少进他们家,但是外面的环境我是知道的,轻轻松松就来到阿婆家的窗户脚下了。
让我感觉到意外的是阿婆房间的窗门并没有关,我昨晚明明跟李婶说过要关好窗门的,她竟然没关,怪不得阿婆会惨死,肯定是那个半身老鬼又从窗户进来了。
我从窗户小心地爬进了阿婆的房间,拿出桃木剑握在手上直接就往阿婆的床上走去。
“果然够胆识,死人的房间你都敢来!”
还没等我看清床上有没有人或鬼,那半身老鬼的声音就在房间里响起了。
我忙扫视了下房间的四周,房间的物品摆设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我把视线转回床上,只见那半身老果就躺在已经死去的阿婆的床上,冲我诡异地笑着。
我双手握紧桃木剑冲半身老鬼说道:“死人我见多了,死鬼也见过不少,你害死阿婆,我今天就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话没说完我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挥剑向床上的半身老鬼砍去,半身老鬼快速一个翻滚就连着被子一起滚到了床里边去了。
我不等他起身就一边大声念起了咒语,一边站上床用桃木剑向他刺去,半身老鬼被我咒语念得双手去捂耳朵,我这一剑就刺进了他的胸腔,顿时一股黑血顺着桃木剑渗了出来,血流越来越大。
半身老鬼立刻痛苦地惨叫,放开了他那捂着耳朵的手,直接向胸前的桃木剑抓去,我快速一抽剑,不过还是被半身老鬼抓住了剑,他手和剑接触的地方青烟冒起,烧得他手上哧哧作响。
我用力一拉那半身老鬼虽然受伤了,但是手上的劲还不小,我没能把剑拉回来,我就脚上向他肚子用力踢了过去,半身老鬼已经靠到了床边的墙上了,手上还抓着我的桃木剑,没有双脚的他根本没办法躲过我的脚踢,这一脚实实地踢在他的肚子上。
半身老鬼更加痛苦地双手松开了我的桃木剑,他肚子受到我的脚踢的力道挤压,他那胸腔上的被桃木剑刺中的伤口一大支黑色血柱向外喷了出来,我忙一下子后退两步跳到了地上。
“我要杀了你!”半身老鬼突然吼道。
我冷笑道:“看你这么痛苦不如让我再给你一剑来个痛快!”
完了,上当!我一回半身老鬼的话,嘴里念的咒语就停了,那半身老鬼突然直起了身子用手一撑就从墙上向我弹了过来。
我急忙往边上一闪,这个半截的身子就从我边上擦过,撞到了后面的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