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
一前一后两人穿过闹市满街繁华熙攘。
“喂,等等我,行不行……”
十分不爽的尉迟跟在某人屁股后面,一个劲叨叨叨个没了。
太烦人。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锦樊很后悔丢下这一句话,转过身便不看尉迟。
“锦兄弟,你脚步太快了,别走那么快嘛!”
“锦兄弟,我还是一个病患呢。”
“锦兄弟锦兄弟……”
走了大概三四百米,锦樊实在看不惯这人,一转身尉迟猛地撞上了,立马他遭到一顿怒斥:“闭嘴!谁跟你兄弟?再哔哔哔,给我滚远一点。”
“哦?”
尉迟就这么乖乖跟着他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偏僻的地下赌场。
“什么人?”
锦樊拿出令牌。
“进去进去。”门口有人催促着。
来这儿的人也没觉得态度不好。
锦樊以及尉迟将目光看向里面,越过四名守卫径直往里走。
这里面人声鼎沸,除了各种赌,还有拉皮条的,反正做什么买卖的都有。
简直大开眼界。
“诶,这什么地?”
“走啊。”
尉迟气急,顿时就要追上去,却不料突然横叉一人过来,愣是挡住了他,“这……”
“快点!”
好在尉迟机灵,甩开这人。
两人找了一个角落,就被人立马瞄上了。
“哟,这不是锦队长吗?”来人很不客气的说,“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了,今儿怎么有空肯赏脸过来!”
锦樊这就对了上去:“特意过来的,不可以吗?”
“哟,还带人过来了,多谢关照了。”
只是尉迟听了,感觉这人目光有些恐怖。
眼里含着狠厉之色。
尉迟从来不敢惹这一类人。
倒是锦樊显得理直气壮:“吕老板说什么话,我不来,你生意还不是照样火爆。”
这人梗着脖子,粗声粗气地说:“呵呵,谢你吉言,既然来,里面请!”
“吕老板,您这么忙,没必要这样专程陪我这种小人物。”
“呵呵,谁不知锦队长威名……”
“吕老板,见外了,刚才见有人带了几位土豪乡绅,您这……”
“吕某就不奉陪。”
吕?说完,转身就让身边一小弟跟着。
却被锦樊婉言拒绝了。
“锦兄弟,这个吕老板还真是见钱眼看啊!”
“怎么说?”
“看到二大爷,马屁拍的直流。”
这时,一声怒吼夹杂着一声惨叫,瞬间从前面一个凹凹下面传了过来。
太吓人了。
真是的,尉迟气得胸膛一起一伏,弄不明白干嘛带他来这种地方。
关键他不知道锦樊是什么意思。
还真是越想越气。
后他鼓起勇气跟在锦樊身后。
走了几十丈,惊奇的看到众人的目光聚焦在眼前一个偌大的围栏之内。
这是一个深七八丈有余,直径五丈左右的围场。
两名光裸上身的男子正在底下赤手空拳的进行厮杀。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身上皆已伤痕累累,血肉模糊,残忍的情形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尉迟一直在暗中观察锦樊的神色。
本以为带他去那天街上,可没想到这几天都是去的一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尉迟稍稍挑了下眉,便在锦樊勾唇问道:
“锦兄弟,你带我来这地方,你家四少不怪罪?”
“呵~,你不觉得有趣吗?”
一惊一乍的,有趣个毛线。
“再说,我家四少怪罪下来,不是还有你担责。”
尉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活了快三十年了,竟然想不到什么话回应。
心想怎会是我?我又没同意,我干嘛要跟来……好像是他自己跟来的耶。
这一下尉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其他人陆续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锦樊笑了笑,既然来了,总归吃不了亏。
有人凑上前:“锦队长,这么好的机会,你要不来一局!”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
“我给你两成,怎样?”
尉迟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什么两成,这是不是在公然行贿?
好兴奋啊,尉迟巴不得抓到锦樊把柄好跟闻四少告状。
锦樊瞥了一眼才没管这么多,直接伸手指了下围栏对面。
“哟嚯,我明白了,你对那个东西感兴趣?早说嘛!”
尉迟嘀咕:“锦兄弟,那什么东西?”
锦樊附耳过来:“在这里,别说话,少惹事。”
尉迟纳闷:“怎么了?”
锦樊没有解释。
这时只见,围栏对面竟是一排如同水榭般的石楼。
石楼正中的位置,矗立着一个一米余高的案台。一个黑色的檀木小盒陈放其上,即便隔着这么远,依旧能隐约感觉到这是一件非同寻常的宝物。
咚咚咚!铜锣敲响,顿时安静下来。
“第三回合,有哪位好汉上前参赛?”
比赛不戴拳套,亦无规则和时间限制,直至乙方丧失继续比赛的能力为止。
来的观众都在交头接耳。
“这么快第三回合了。”
“胜负才一比二,还有的选。”
“就是。”
此时进来的络绎不绝,什么阶层都有。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各位爷,各位看客赶紧赶紧下注了,比赛开始。”
咚咚咚!
一说比划,有人按耐不住跳了下去。
“我。”
“我也来!”
“别跟我抢!”
“谁有本事谁先……”
看台上还有人也想跃跃欲试。
尉迟震惊,附耳过来:“锦兄弟,这些人是?”
锦樊直言:“幕后有主,今晚小心一点。”
尉迟不以为意:“那他们今晚上不得拼个你死我活。”
“没办法,”锦樊眼珠子转了一圈,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为了生存和竞争,它是保护人们生命财产的一种手段。
你要不要试试?”
尉迟俨然一副探究的目光,质问:“不需要,我就问你是不是常来吗?”
汗,锦樊环顾四周,从他旁边走过,还不忘回头嘴角邪魅一笑:“你说呢。”
尉迟一副刚正面容,悠悠叹了一声:“别忘了,你可是公职!”
“那又怎样?”
说这话的时候,锦樊面无表情,手指不由自主攥紧了围栏。
“难道就不允许与形形色色打交道了?”
尉迟被他说的神色一变,有点疑问。
停顿片刻之后,旁边一个髯须汉子扭头插话道:
“刚来的是吧,要不你下来挑战,这一场的彩头可是……”
“我?”
尉迟忽然指着自己,刹那唏嘘不已,自己什么样的底子自己心里清楚。
更何况一部分人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