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两更了,无数山风灌进来,寒气逼人。
派出人,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样。
严氯忽然想起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凝眉道:“不对,我们人里面有问题,上次有人明目张胆的对我们下手……金宠,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让你的人想办法拖着。”
金宠嗫嚅道:“这么火急火燎的,为,为什么是我?”
“沈坤不见,万一被发现……可能会连累更多人,包括你我,知不知道?”
“这有什么,我们身份非同一般,为诸葛皇族而死,这很荣幸。”
严氯惊恐喝斥:“屁话,论才智最高,计谋最深,手段最恨的人,谁都比不上主子,可见太上皇都不一定能赢得过他,你想要权利我管不着,但是眼下,再出状况,我们只怕都得死。”
“明明是数九寒天,这么快遇到强劲对手。”
“管他什么人,这次我们必须联手。”
“谁这么狡猾……走,去主营,找吴奎去!”
刚一出去,就看到几个黑影飘过。
“不好!”
严氯等人便立马察觉到周遭异样,极快地做了个手势。
……
帐内一片狼藉,鲜红的血液滴在地面,严氯满脸阴翳地踢了踢地面。
“谁干的?”
身后的金宠冷冷地瞥他一眼,“这种事情你还问我?”
严氯低吼一声,所有人全部出来集合。
“九天,你带东西走!”
“那您呢?”
“先别管,拿到东西去找公子复命,我自有办法逃出。”
“参军,我们被发现了。”
“快!”
风九天带着东西迅速原路退回,留下的几个人直接和对方打起来。
暗处的锦樊微微眯眼,也就是说他要看什么面前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用瞅了,自己人。”白戊在一旁安静地站着,面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你想如何?”
“这么精彩,看最后了。”
“好,就依你。”
不远处严氯与一黑衣人厮杀上了,身上几处鲜血和伤口。
“嘿,我来帮你!”
“滚!”
不是说好联手?
金宠好不容易腾出手去帮忙,得到这么一句,心里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除了固执,严氯这次大意了。
面前这人刀剑套路太强了,不声不吭的。
就这水平?
越想越是气恼。
几十个回合下来,身子像被车轮碾压过一般,没有占到对方一丁点好处。
直到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翌日一场接风洗尘宴结束后,宫里来了一位女官。
说是贵妇人身边的御用女官,悄悄来请玄子贤进宫一趟。
这才刚解救出来几天,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玄子贤找了一个借口向祖父玄悬说是出门。
玄悬有事在身怕出什么意义,派了两大高手护在左右,才不慌不忙地踏出太师府。
一脸冰冷的男子驾着马车等候在城西一巷口对面,身边还坐在一个戴斗笠黑衣,遮掩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脸面的青年。
男子握着马鞭行礼:“公子,去哪儿?”
玄子贤说:“你们先去贵宾楼等着,替本公子临时还要做几件事。”
“那公子,您?”
“哦,去一趟应天书院,大概一个时辰后自会出现。”玄子贤没有过多解释。
不该多嘴的别问,与新主子第一次磨合,更不掉以轻心。
之后他便悄悄进宫。
听见动静,贵妇人合上书卷,便向玄子贤伸出手:“受苦了,礼物已经备上了。”
玄子轩抬起眼眸,语速很慢,像是斟酌措辞:“为什么不来救我?”
贵妇人主动上前坐到他大腿上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顺着他的肩头,一路滑过他修长的手臂,整个人瞬间被他抱在怀里。
呀,真是讨厌!
见他质问,不禁低笑:“你觉得你祖父这段时间一直能独善其身?若不是……”
若不是在那人耳边吹吹枕边风,玄悬哪有那么多精力救人。
环住细腰,亲了亲脸蛋,目光微微灼热:“嗯,多谢。”
贵妇人言简意赅地这大半年的事情说了一遍,不高兴地靠着玄子贤肩上。
“这么柔情!”
玄子贤红着脸,笑出了声。
他轻声:“有没有想?”
贵妇人挽住玄子贤的脖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了扯其袍下的某处帐篷,“你说呢?”
一手搂着,一手在她脸上轻轻滑过,闻着一痕雪脯气味,过于用力,握得人手腕生疼,紧接着十分香艳销魂。
看来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没错啊!
贵妇人今日这么精心打扮,按耐不住。
“真没想到,大半年不见,若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榻上,贵妇人脸颊显得红光满面,肌肤通透无瑕。
他笑着,亲昵耳语:“冰肌玉骨,真是好看。”
“吃蜜似的,可真会说话。”
“子贤一直以来笨嘴拙舌,却十分想念,每到深夜,难以成眠……”
贵妇人慵懒支颐,听得满面通红:“到底是成长了,放心很快就有一份大礼……”
时光荏苒,难怪保养的这么青春不老。
这软饭吃的香不香,就看买不买力了。
一个时辰后,贵宾楼,富丽堂皇,雕梁画栋,奢华富贵之气扑面而来,这地方令穷人望而止步,京州城的富贵子弟趋之若鹜。
看到这么繁华地段,玄子贤不禁感慨万千。
抬脚进去香坊以后,路过的雅间不是觥筹交错,就是飘飘欲仙,十分热闹。
“玄公子,慕容公子,人已经到了。”
里面静了静,然后传来回应:“退下吧!”
“好嘞~”
高楼暖阁,美貌的乐姬怀抱琵琶,咿咿呀呀地哼唧,尽情嬉笑。
过了半个时辰,才算安静下来。
慕容云海沐浴完趴在软榻上,身后有一漂亮情客按着穴位,舒服至极。
良久,侧头诧异地看过去:“子贤兄,你今天怎么了?”
“现在不舒坦快活?”
玄子贤醒来,压低声音:“别说话,这一天腰疼腿疼浑身疼,困。”
慕容云海似笑非笑:“不对啊,刚才那么两下就歇菜了,呵呵,你这身子骨该补补了。”
“云海兄,你牛,你厉害,行吧,也没见你后院三妻四妾……”
“说的我有多风流倜傥,还不是如今这幅鬼样子。”
“对了,你这次回去这么久,你哥慕容锦对你如何?”
干嘛说他?
这个白眼狼。
枉费过去这么能演能藏,没想到如今,他身边人也学会狗仗人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