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捡一下,不就没事了!”
路人赶紧只招。
“呸,什么人?你配你们这么帮他!”
“少说几句不好!”
那女贩一手叉腰,另一手甩子丝巾翘着兰花指指着,阴阳怪调:“那可不行,我这宝贝着,打坏了可要赔的!”
那女商贩大声不依不饶的,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不乏帮腔说好话的。
如此一来,大家反倒同情这个小伙了。
“赔就赔,不过真要坏了,我可能一会卖了柴过来赔给你就是。”
男子面上云淡风轻,说完也是一顿肉疼,指不定要赔多少。
这人皮肤黝黑,五官倒是端正,身高颀长,头上戴箬笠,身着补丁布衣,腰间系环绦,足下踏草履,穷是穷了点,但外形一看就是忠厚老实的勤快小伙。
“可还差不多。”
“我说,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赔就没必要的。”
“就是。”
“人家卖的苦力,也没你小瓶子挣得多花的多,花老板啊,给你婶子一个薄面,算了吧,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好好好……不跟你计较,老娘还在等着做生意!”
年轻男子一开始没注意,路人提醒后,赶紧放下两捆柴,好声好气的说了几句好话,又立即去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他袖兜里的一个瓶子直接混到一起去了。
等他卖完柴,换成自用食物,再抹袖口时,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瓶子了。
惨了惨了,怕是要出大事了!
刚说到此,意外来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响起,紧接着,四五个捕快从远处而来。
大街上的人听到声音,回头看去。
“快快快!”
就看到一个带头的捕头,快步走到一个胭脂香粉铺子面前。
“差大哥,就是她!就在那里!”
一美貌女子也走在这伙衙差面前哭哭滴滴的。
“呜呜呜……就是她,就是买了她家的东西……我姊妹这脸怕是没得救了……就是这个恶魔,我要她……”
偿命?
天啦,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女子握紧了手,嘴唇微微发白,气不打一处,指责:“抓住她……就这个奸商,卖假货,必须赔,必须赔……”
花喇嘛,看到一伙人冲到自己摊位面前,吓了一愣一愣的,继而失笑。
“你是——花喇嘛!”
“对啊!”
“你被逮捕了,跟我们走一趟。”
怎么回事?
大半天花喇嘛生意不是还好好的。
花喇嘛还惊呼。
这些衙差来势汹汹的,好像还是二郡那边的人。
见有衙差站在自己面前,花喇嘛准备好说歹说几句,可是对方不给面子。
“给你几息,赶紧收拾东西!”
“啊,怎么,怎么回事啊!不是……你们不能这样……”
那捕快一声喝斥,“大胆汝妇,还敢抗拒,从严处治!”
“冤啊……我冤啊!”
“放他娘的狗屁,证据确凿,自己做的好事,害人害己不知道?岂容狡辩!”
“来人,全部给我没收带走!”
“是。”
人就这样带走了。
等到那个樵夫男子赶回来还钱,周围人不禁感叹,还夸小伙子有情有义,只是大家还是有些疑问。
这摆摊也有小几年都没有出过事,这次怎么还把人毁了呢。
“哎呀,早就劝过她,做人不要太得意,她到好,自己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值啊!”
“对,这个花喇嘛,这一下不知什么时候出来?”
“其实别看她整天捣鼓她那张脸,她人私下里挺好的,她还帮衬孤儿呢!”
“只能说人不走运。”
男子一听完,一度自责,也更加心急如焚了。
接下来,他也不知道找谁。
闻府偏厅,众人用膳之后,就要送人离开了。
“闻四少,这么长时间太麻烦你们了。”
“还好!”闻一神色自若,嘴角的笑若隐若现。
“闻四少太客气,你这可是大恩,我叔父才能有机会洗冤平反,请受我等一拜……”
“快,起来!”
闻一特意抽出一上午的时间与阮氏姐弟告别。
“说的什么话,说到底还是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
显然,闻一也是担心他爹。
“才不是呢!”阮琴特地打扮了一下,她人长得挺漂亮,就是被几个哥哥宠惯了,这一次算是一次不错的经历。
她又道:“没有你们,光靠我们四个,太嫩了。”
这话说的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闻金元笑吟吟道:“你也知道嫩啊,回去还不如好好学学轻功,要不然又要连累你几位哥哥!”
“呃……”阮琴语塞:“我,我知道了,下次来京州城绝对让你好看,你给我等着。”
闻金元瞥了一眼阮琴,忍不住感慨,道:“好啊,等着你再一次来挑战!”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心生欢喜,两人一见面总要掐架。
“好嘞!”
“各位,我先去看看,马车在前院大门口等你们!”
说罢,闻金元立马撒腿就往前面跑,显然是找马车去了。
阮琴纳闷,悄声道:“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此时,木鱼水心看到她失神,走过去劝她,“想要说悄悄话那就出去说!”
“没,没有!”阮琴也还不好意思,掩饰着咳嗽了一声。
阮一南见小妹被调戏,反而笑的肆无忌惮,旋即又看了一眼自家兄弟,拱手道:“闻四少,对不住了!这次我们确实没帮上什么帮,不过,你要是有时间到了墨阳边城,可别忘了来阮家作客呀!”
闻一慢悠悠道:“可以考虑。”
这时,阮恬宇说道:“那个水心姑娘!”
“啊,叫我嘛?”
“是的,在下要多谢你昨晚的美食盛宴,太震惊了,没想到你除了武功好,人漂亮,厨艺还这么了得,简直是超级大神。”
木鱼水心掩嘴轻笑:“不想走,可以留下来。”
阮琴也觉得特别好吃,更是主动抱了一下木鱼水心,木鱼水心大大方方送了一个防身用的匕首,见到礼物,阮琴满脸激动,恨不得在木鱼水心脸上多吧唧几口。
旁边的阮秉承回应,“呵呵,出来这么久家人也担心,下次总有机会的。”
“也是。”阮一南也点头,“锦巡检!”
阮氏三兄弟都轮流抱了他。
“下回见了。”
“下回见!”
闻一颔首:“三位公子保重,阮姑娘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