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了?”
说着,他对面的同伴这才使了一个眼色,那名守卫立刻转身进去了,接着不多时返回,先是看了眼了闻一,然后轻咳一声,道:
“有官印吗?”
闻一当下懂了,示意了白戊一下。
看来是里面故意有人想给自己找点儿麻烦啊。
所以一听这话,白戊站出来,随即看向那名守卫,道:“你刚刚去见谁,本小姐不知道,不过依本小姐看,那位是和你有仇吧,而且还是死仇。”
那守卫一怔,只当闻一狂妄,当下喝道:“大胆,你……”
咻!
一声闷响,白戊一剑直接打断了那守卫的呵斥。
接着慢慢低头,随即只见一把淑女剑,竟已然贯穿了他的胸口。
“你,你……”
一口鲜血喷出,那守卫指着白戊,艰难的说着。
而此时的白戊却面色不动,随手拔出淑女剑,然后一边擦着上面的血迹,一边道:
“看吧,这不是死仇是什么?”
话落,白戊也懒得再看,随即挑眉看向面前的这位一直没有离开的守卫,道:
“怎样,现在可以进去了吧?还有,藐视朝廷命官,那都是死罪,杀你都是多余的。”
这守卫顿时被吓住了。
这女子难不成会看面相,脾气一点不好惹。
但还是咬了咬牙,问道:“你,你……谁请您来的?”
人家要做登记。
白戊随即拿出令牌回道:“你是不认识令牌吗?都说了六品提刑官,你以为过家家?”
这人闪过一丝懊恼,对着闻一卑躬屈膝说:“小的有眼无珠,这就开门。”
“真够磨叽。”
说话的一瞬间,那守卫吓得退后一步,赶紧打开一扇大铁门。
闻一收回视线,随即迈步走了进去。
那里面的几人侍者,许是知道闻一已经来了,一进去,立刻有一名身材矮瘦的侍者上前,代为领路。
“大人请!”
“喂,你们说这个闻大人是谁的人……”
“我哪知道。”
“要不要?”
“嘘,想干什么,别乱来,小声点。”
闻一走时,隐约听到有人在议论,不禁笑了。
白戊还偷偷往回瞄了一眼,发现并没有要怎么样,就没做理会。
就这样一行人,一拐二拐走了一段路,竟然没发现一名人犯出现在附近。
好奇怪!
一大清早的,气氛突然好诡异。
白戊跟着闻一身后,低语:“四少,有发现对不对?”
闻一抬眸望了几个方向,用手暗示道:“少说多看,多留意。”
“是,属下明白。”
“大人,都一次来吧!”
这名穿纸甲的侍卫握着长刀,个子不是很高,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五官精致,眼中精光闪闪,说实话没完全可以靠脸吃饭,却听到他说了句:“这边请!大人看着不是来找人,而是来查案的吧!”
这个问题有点敏锐。
到底想问闻一什么呢?
“大人需不需要小的给您找援兵?”
闻一的声音越发冷冽:“你是谁?为何这么说?”
“大人恕小的多嘴,小的叫大仓。”
“大仓,你的办事效率就是这样?”
这个叫大仓的侍者立刻就开始推卸责任:“刚才在门口,看到他们整这么一出,其实并不是针对你们……”
“哦?”
“我看你才是这个劳改营最大亮点。”
大仓没想到闻一会这么一说,十分诧异。
“小的,可以相信大人吗?”
白戊插话:“你这么说就不怕我们揭发?”
“哈哈哈,小的绝对敢笃定,大人不会这么草率的。”
闻一挑了挑眉,忽然捕捉一个敏感字眼,“你知道我们来的目的?”
“一开始不知道,现在了然于胸。”
“哦?”
闻一一听觉得其中肯定还有故事,不过,他并没有过多接触。
“好,我随身的这把折扇交给你,你去提邢司,找一个见白已的人,他们就会明白。”
“小的多谢大人宽宏大量。”
“这话客气了。”
瞧瞧,侍者都准备好了,这是拿准了不让自己抓小辫子。
闻一轻声一笑,倒也没说话。
随后跟着另外一侍者一路而行。
不多时,便来到办公内堂。
此时,堂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有几名穿着囚衣的男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那模样,当真看着可怜。
闻一站在门口瞥了,听了半天并没有迈步走了进去。
“你是?”
看到有人突然到访,里面的人并没有停止争论。
“四少,这些人也太放肆了吧。”
“走吧!”
结果刚进门,还没等说完,一位看着便大喝道:
“你们是什么?这里可是劳改营,不得擅闯。”
“劳改营咋滴了,我们大摇大摆进来了,你再哔哔一句试试!”
威胁谁?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她白戊明显不吃这一套的。
“你们没长眼,还是故意演戏?”
“我们自己的事,外人莫要插手。”
“不好意思,我们也不愿意来的。”
“继续!”
“我们自己裁定一个人,自然是我们说了算。”
但却也暴露了刚刚是他给那守卫传的话,让他折腾自己一下。
所以没等对方说完,白戊直接一句怼了过去。
“我们是来查案的,闲杂人等回避。”
瞬间满堂安静。
而趁着这个功夫,闻一转头四下看了看,随即一屁股坐在旁边一个空着的位置上。
“你,你……”
“怎么,堂堂六品大员坐不得?还要听你一九品狱史的。”
那长老被闻一的一句话当众怼的面色铁青,这会儿又看闻一如此随意,甚至还坐下了,更是怒火中烧。
而旁边的白戊却整了下衣摆,随即凤眸一挑,看向那长老,道:
“首先,咱把丑话说在前头,请你,或是你们注意自己的措辞,我们可是提刑司的人,你们不欢迎也罢,还搞什么小动作,得罪我们可是没什么好下场。
但今天来,代表的却是朝廷和律令,你们要尊称我家四少为闻大人。另外,我现场要说的是,这三名死囚并没什么重大过错,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你们没必要把他们急着弄死,成为你们眼中的替罪羊。”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是以为她有敏锐洞察力,让她非常之快的察觉这其中的猫腻。
“你……”
那长老大怒,‘蹭’的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嘿嘿,一把年纪了,稍安勿躁,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