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事都进入正轨,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所有的事。
早上起床,闻一觉得哪里不对,寻思了半天才发现。
今天好像很安静。
平常早起的时候,窗外总能传来婉转的鸟鸣,跟唱歌似的。
今天却无比安静,怎么回事?
他推门出去看了看,晨曦初起天气晴好,一切如常。
一直到第五天,白已终于回来了。
这个时候,闻一才明白,这件事的不同寻常。
“不是让你,别出来吗?”
“贼子安敢害我!”
慕容府,从从老远之外就能看见慕容轩抓狂到摔东西的样子,显然是愤怒之极。
这个时候一个穿灰衣长袍的小厮急匆匆地跑进来。
“老爷!”
“什么事?”
“那个……”
话都没有说完,“滚,都滚!”
“爹,先不要动怒,他来了,说明他是有备而来。”
“嗯?云海你想到了什么?”
“他,这个时候来,说明他还是有胆识的,咱何不给他一个机会呢?”
“行,快请他进来。”
灰衣长袍的小厮闻言就疾步走开,慕容轩捯饬一下,勉强镇定了几分。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慕容轩慌忙地迎了上去。
虽然无法看清脸,但慕容轩一点也不意外。
“你是来救我的嘛?”
一见面,为什么这么问?
“我救不了你!”
“那你过来消遣我,是特地看我笑话?”
慕容轩听到他的话脸色立刻一变,甚至强压着心中的怒气,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眼神中杀意凛然。
“那你过来?”
斗笠男丝毫不惧。如果注意看他的眼神,也可以看到他眼中一丝一闪而逝的杀意。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之所以回来,也不会还个人情。
斗笠男继而冷冷的说道:“现在能救你的大概只有一个人。”
“谁?”
“我可告诉你,我说了这个人情就没有了,以后你的生死与我无关。”
“你倒是说啊?”
“这里有一封信,那好。”
摞下一话,这人转身离开。
慕容轩也没用客气,更顾不上其他,急急拆开信封。
旁边的慕容云海看到其中两个觉得无比荒唐。
慕容轩更是主位上,脸色铁青,没多久,一咬牙,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直接让管事备了一辆马车向城南而去。
这一天,人家闻一看案卷入迷。
等着一口气把案卷看完,已经过晌了。
白已早就等在一旁了。
这会儿看闻一终于抬起头,赶忙递过去一盏茶。
接着麻溜儿把刚刚热过的午饭,一碟一碟摆上桌。
“四少,先吃吧!”
闻一先喝了茶水,然后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低头看着碟子里面的肉道:
“慕容轩走了?”
“哪有啊!”
对面的白戊一听就有气,道:“四少,您是不知道,早上那会儿您说没空后,那人竟然没走。
随后在前堂坐了半天,直到中午那会儿,竟又在外面等着。
这会儿正逮到曹大人,就和曹大人交谈呢。”
闻一闻言一愣,接着顿时笑了出来。
“堂堂一丞相竟然会来提邢司?还去找曹大人?他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的?”
“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四少,我看这左丞相印堂发黑,整个一人无精打采的样子,该不会有什么血光之灾吧。”
命宫可以观察一个人最近的运势、心情和健康状况,这个部位在理想的状态下,无论肤色深或浅,都要呈现晶莹剔透或清爽洁净的肤色,代表当事人目前行运亨通,如果出现像焦红、暗青、枯白,甚至是煤灰般的黑色时,代表当事人除了要提防意外灾害之外,还要检视自己的这阵子的生活作息或当下的情绪,会不会让自己受到疾病或因冲动误事的影响。
“呵,那就看跟曹大人谈了什么。”
闻一没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
“那个紫星呢?”
“说是一大早被闵太医叫过去救急了。”
闻一摇摇头:“闵太医还需要救急?奇怪了,你们查的怎样?”
白戊说道:“哦,静安寺一智大师说,没见过此人,更谈不上认识,寺庙其他年长的僧人,也说没见过。”
闻一神色凝重,放下碗筷道:“这就奇怪了,案卷上明明写的,到底谁在说谎呢?”
白已应道:“四少,这案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会不会有人故意混淆了。”
要想把案卷掉包,不可能一个人造成的。
闻一颔首低眉:“白戊,你怎么看?”
“所有相关卷宗材料我们都老了,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看得人懵里懵懂。太多蹊跷的地方了,这要是一个个去验证,需要些时间。”
“嗯,劳改营,我也去了,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误解,我在想,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随后刚吃过饭,门口一衙差又来传话了。
“闻大人,德云楼的丁墨来了。”闻一顿时一愣,可下一秒,便立刻明白了。
当下,道:“带去后堂。”
“是。”
“走,我们一起去见见。”
“丁老板可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了。”
“取笑人。”
“有吗?”
闻一自然清楚丁墨过来的目的。
所以随后待来到后堂,眼瞧着丁墨刚要起身寒暄,就被闻一压住了。
接着眸光一转,看向丁墨,半晌,道:“那天多谢你提供的情报。”
“四少,本公子提供的这人抓到了吗?”
“说起来,也是惭愧。”
“怎回事?”
“上面压下来了,总之也是一言难尽。”
“你可知我这次过来的目的?”
“丁墨你就明说,我今天看了半天的卷子,别在绕来绕去头疼。”
“我见到一熟面孔——梅虞。”
“这事我知道。”
“别急,听我话说完,据可靠小道消息,有人看见他和太医院左判院,京州三辅之一左冯翊,漠北镇抚使三人在一起……”
漠北镇抚使?
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官职?
这跟自己老爹有舍关系?
丁墨认真打量着闻一,着急说道:“是不是觉得稀奇?”
“还真有点,你怎么知道?”闻一一想到自己大哥失踪这么久,更加烦躁不安了。
“哈哈哈!”丁墨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管我从哪里知道,他们四人狼狈为奸就是事实,闻四少啊,你要小心哦。”
“那还真要谢谢你的好意,你这情报工作做的不错。”
“多谢你的赏识。”
“今天就聊这,我还要忙。”
“那我不陪你了。”
“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