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整个事情过程就算宋平在此,也妄想绕过这样的土匪村霸。
也从此,这个案子闻一接定了,但并不是无人问津,不论是历次新来县官还是新来的推官,几乎人人都重新的查过这个案子,而结果却从没有改过。
那些想借这个奇案或当政绩,或立威的县官推官们,无不碰得满头是包,狼狈不堪,那些失败了的县官推官们在失败后为了挽回面子,自然不断的给这个案子加上些神秘色彩。
闻一不由的一笑。
“胡一筒,你收拾东西干嘛去?”闻金元看到胡一筒回到房间神采奕奕的,特别恼火。
咋回事?
站在门口的闻金元双手环抱,眉头皱得更加厉害。
“喂,你收拾衣裳干嘛去?”
“问你话呢,哑巴了吗?”
“你该不会想逃吧!”
“不行不行我要告诉闻大人去?”
……
胡一筒似乎某些期待的样子。
“nnd,胡一筒!”闻金元拉扯着胡一筒衣襟角,开始发飙了,“到底怎么回事?连我都不能说了。”
闻金元看见胡一筒不理他,真的来气,直接对着他脑瓜子“啪”一巴掌下去,“啊……”
“闻……金……元,你要死了,下这么重的死手,我可是你的兄弟,兄弟懂不?有你这么歹毒的吗!”胡一筒用力揉了揉,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这个时候闻金元还得理不饶人,其实想说:“说,怎么回事?”
胡一筒对闻金元耳语了几句,然后道:“实不相瞒,出差——!”
明白了,原来是为这事啊?
“这是好事。”
胡一筒认真的解释道:“哎呀,我不就是跟白已兄弟出一趟远门嘛,隔几天就回来了,乖,一边去。”话落,用肘顶了一下闻金元,故意把他晾在一边。
“啊?嗯,心都是拔凉拔凉的。
闻金元回过神来,大家一起回来的,怎就他这么幸运呢?也是附和了一句:“遇到这么好的事要不把我带上吧!我还能出一份力,保证绝不添乱!”
收拾完,胡一筒噗嗤一笑:“只有扯皮,更刺激的。”
“说说看?”
胡一筒把今天刚才的事情跟他复述了一边,然后讪讪说道:“我现在也只是听了一半,具体什么情况要到了地方才知道。”
闻金元听了,说实话还是很生气,按照剧情走向把他叫上不是更有趣?
“哼,亏我们在一起好几年了,同吃同住同劳动,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私心?还是你想一个人往上爬啊?”
“哎呀,我的金元兄弟,你胡说什么啊,脑子进水了吧!
还是生锈秀透了,都叫走了谁来保护大人啊,你是忘记他是怎样把我们救出来了,你这良心不能被狗吃了还不感恩吧。”
“没有!”
“叹,这次没带上你,我错了还不行。”一说这事,闻金元立马垂头丧气的,是自己一时想多了,他可没飘。
胡一筒看了他一眼,随即好声好气的劝导:“好了好了,金元兄弟,我要是到那里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时间想到你怎样?我会留意的。”
闻金元有点点委屈,像个小孩子一样还嘟嘟嘴:“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次确实是第一次,以后估计还有很多次……”
“我说,金元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切,刚才说我傻,我看似你傻了,说的是什么胡话。”
“我就是喜欢长得丑的姑娘也不会喜欢你的。”
哈哈哈……还真是闻金元的个性。
胡一筒收了两个包裹,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面,给自己倒了一盏水,就这么咕噜咕噜喝着,擦了擦嘴道:“唉,说实话去几天还不一定,总觉得吧,这事不简单,那些都是一个土匪恶霸,要想调查出证据,说不定还得乔装打扮一番,道了我会想你的。”
“这个房间没有你,估计够冷清。”
“那些人不好对付,但愿能尽快回来!”胡一筒说的很严肃。
这时闻金元一脸严肃:“我可警告你,别打小命搭进去,我可想要等你回来一起喝酒的。”
“行,我也收拾好了。”
“一筒,好了没有?”
外面白已站在院门口喊了几声。
“快点!”
“来了来了。”胡一筒背着,拿着新发的一把唐刀,直接走出门槛,回头还不忘说一句:
“金元,我得走啦,你要照顾自己,拜拜了!”
好可伶啊!下午还在一起做事,晚上就要分开了,闻金元看着胡一筒跟白已一同离开,神色忧伤地嘀咕。
“呦呦呦,这是要哭了?”
这时,木鱼水心从隔壁路过,顿了顿。
还真是羡慕有这样的情谊。
“要你管!”
木鱼水心笑了笑:“走,我请你喝酒去!”
闻金元:“水心姑娘,去哪里?”
木鱼水心:“走吧!”
……
两个在院子里没多久,闻一吩咐木鱼水心此时去一趟德云楼找一下丁墨过来,然后顺便去一趟自家店铺,好长时间没有关注,也不知胖虎怎样了?
“闻一,在吗?”
闻一听到声音,抬眸看着来人:“紫星,你怎么起来了,这段时间辛苦了,怎样,还适应吗?”
紫星看了一眼少年,走进书房来到他身边,“你说辛苦不辛苦,可有什么奖励吗?”
这些天闻一很少出这个房门,紫星当面提出奖励,自然是外面的条件十分艰苦了,她这时变相的讨好,紫星从身边拿出一个绣花袋出来递给闻一。
“怎么不准备打开看看了?”
闻一接在手里,抬头冲着紫星笑道:“不用猜,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那好,你先别打开,猜猜看。”
难得有空调侃一下闻一,这个提刑司,也就她的面子最大,又是从小就认识。
尽管他才十二岁早就是成年人的心性。
闻一将袋子递回去,温声的说道:“还不是从你师傅那里拿来的养生丸,你当我不知道啊。”
“呀~”
紫星愣愣的看着他,真是无聊了,靠这种幼稚的把戏吸引注意力。
好在紫星每个月都有几天回太医院的时间,又有师傅发给她的药丸和钱,不过钱她没有要过,太医院多的是油水可捞。
再说紫星不缺钱,闻一又每个一段时间支取一笔银子为生活费用,她已经积攒了不少了。
“你看什么?”
“没,没什么啊?”
这次回来,紫星是特意拿她师傅的药丸过来答谢的。
“这么正经,还是说说案子吧!”
紫星点头,书案的绣花袋被她重新推回在闻一的面前,然后选了一个位置,坐下下来。
闻一笑眯眯的接了,“现在三处证据都指向同一种手段,都有一个十岁的男童被掉包……”
紫星点了点头:“其实死人是可以还冤的,你认同吗?”
“如何说起?”
“我在查看第一处现场的尸体发现,在火灾高温环境中,灼热的空气,刺激性气体及其大量的烟雾随呼吸进入呼吸道,从而引起呼吸道烧伤改变,还有肺损伤,表现为充血,水肿,出血,气肿或是塌陷……”
“这么说,事发时这一家人都被控制起来了,而这三处的三个人家的其中三个孩童,也就是被故意隔离,一定要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了。”
“白戊去做当年具体的调查了,这次暗访,绝对会有收获。”
“这么肯定。”
“你不是一直纠结这个案子吗?”
“是,这个案子从我接受,就已经有很多死亡了,包括魏衙内那个秘密关押地,我觉得敢肯定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
……
就当他们交谈当中,木鱼水心与闻金元带丁墨一同进来了。
丁墨笑呵呵进书房,朝着闻一拱手笑道:“闻四少,你找我。”
这个马屁精来了,自然有他的用武之地。
进门那一瞬间,丁墨也注意看到紫星,朝她点了点头,笑了笑:“见过紫星姑娘,好长时间不见,你可好啊。”还一副油腔滑调的语气。
紫星叫道:“怎了?德云楼的老板不好当,非要来这里受苦受罪……”她也是难得给丁墨一点好脸色。
丁墨张大嘴呆呆地看着她,呆若木鸡。
“傻了吗?”
“哪里会,我可是经商一把好手。”
紫星沏了一壶茶,动作熟练优雅,笑容沉静。
她端着茶叶,琢磨片刻,“那就是闻一稀才了,丁公子,请。”
丁墨问问的接过,笑着:“紫星的沏茶功夫了得啊!”
“多谢丁公子谬赞。”
话落,紫星的表情与平日里冷冰冰的不一样,现在看上去温和,话语里没有半分不悦。
“叫我丁墨可好。”
“行啊。”
“好,就这么说定了。”
闻一一边欣赏着一边喝着,说道:“丁墨,我找你是想通过你的人,帮我调查几个案发事件。”
丁墨立马起身:“愿效犬马之劳”
一旁的闻金元撇了撇嘴,这个丁公子还真是幽默。
“别说的这么客气,大家都坐。”闻一示意木鱼水心准备一些点心过来。
一说到用人之际,闻金元急声:“大人,我也可以的。”
……
子夜将近,各自离去。
绮窗悬月,孤灯静谧。
房间内,闻一身着里衣盘膝而坐,正信手翻书。
除了窗外的寒风凛冽,这无边的夜色,让他不禁多了一份牵挂。
也不知道他父亲闻将军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二姨娘、三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