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哪怕让我死一次,都值得。”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谁主沉浮?
“项长老那里怎么办?”
“不是还有锦樊吗?”
面具黑衣人是给了他机会,但还是需要老大同意,关键阿米还不知道锦樊的多层身份。
“阿米,那现在我就交给你一个任务……”
阿米猛的点头:“行。”
然后他就按照面具黑衣人的指令扔出去,蓬地一声!
炸了!
等一会儿捡回来,重装弹药,然后再扔出去,“蓬”又炸了!
阿米仗着身手灵活,一见不妙立即贴地翻滚,辗转腾挪,逃到一株树后,片刻功夫,已是惊出一身冷汗。
嗯,不错。
面具人,还算满意。
面噙冷笑立在台阶之上,瞟一眼阿米,嘿然道:“行,收着了。”
面具黑衣人心安理得的将秋西山的秘密武器,财产全部据为己有。
一个拥有一二十年的秘密组织,必须拥有强大的武力,更要依靠强大的政治势力才能生存下去,这是他们生存的本钱。
可此时此刻,天蝎组织派人去找秋西山了,他是负责天蝎内部后勤,每天各种繁琐的事都需要亲自打理。
毕竟,这个职位特殊,也是天蝎主心骨之一。
昨日天黑他走的时候太急,众人不知情况,等到大半夜没见人回来,不用说夜间,就算是大白天,肯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如今,派出去的人根本没打探不出消息,内部每个人还在各司其职,就是不知道宫主知道了会如何。
有人早已准备。
更重要的是,这个面具黑衣人是用毒高手,据闻杀人如麻。
“走,冲上去!”
那帮人这样冒然冲上去,估计到时候人还没进山,就被毒翻了。
直待等到天刚放亮,一众天蝎的新人跑遍京州城各个角落执行任务,结果内部长老还没等想好之后具体怎么办,就直接愣住了。
“头儿,要不要禀告宫主?”
“你想死,就自己去!”
“可是……”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哦!”
第二日,某座山脚下。
只见,就在秋西山这会被吊着的树杈上,远看就一影子。
这人影远远的看上去还算完整,至少脑袋还在。
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等靠近一看……竟然正是天蝎的秋西山。
这人脸色发紫,半昏迷着,显然已经毒入骨髓。
可这样的秋西山,还不如死了干净。
至少一死百了。
可眼下这般,简直是对天蝎天大的羞辱。
这事怕是要闹得就挺大。
数十具无头尸体,就那么挂在郊外一山脚下,场面惨不忍睹,这事如今已经在京州城里传开了。
眼下作为天蝎的宫主又被京州城的老百姓晒出来……一瞬间,不少大清早听说传闻而赶来看热闹的百姓,顿时一片哗然。
“我的天,这个天蝎是干嘛的?”
“哎呀,一杀手组织,没做啥好事,有啥稀奇的……”
“就是,听名字就瘆得慌了。”
几个茶馆里说书的正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恐怖的画面。
“啊?这年头都是要壮一点自己的势力,没背景那要怎么混?”
“这个杀手不太冷!”
“确实。”
有几桌都聊的起劲。
“谁说不是呢!不过要我说,就是活该!这个组织,平时没少欺负人,现在好了,总算提到铁板了……
“嘘,哥几个小点儿声……”
围在不远处的几个小年轻,一个个小声议论着。
锦樊听了,内心深处浮动不大,却出了这口恶气。
长期受人折磨,肯定要反击的。
阿嗄一双妙目向锦樊微微一横,那眼珠子灵动,“笑什么,这人得罪你了,还是……”
待坐好,随即凤眸一扬,又道:“为何不直接咔嚓啊!”
女子年轻靓丽。
黑衣黑发,没什么装饰。
虽然脸上戴着纱巾,让人看不清容貌,但举止随意中带着一丝慵懒,竟莫名的透出一股神秘和妖娆。
“多嘴。”
阿嗄哈哈一笑,说道:“既如此,你怕什么。”
“总之,一言难尽……”
可此时的岳桑这会儿心思正乱,闻言低声道:“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啊!”
锦樊没搭理他,只是淡淡的抬眸,瞥了在场众人一眼。
随后将视线落在客栈一脚的两位神秘人身上。
“走,我们换一个雅间!”
唉呀……屁股都没坐热就要走。
为了避免闲杂人等,不得不谨慎,尤其是特训营的人,在任何场合都是无孔不入。
他们三人只好偷偷离开客栈大堂。
“你怎么不做你的捕快?好歹有二郡罩着。”
锦樊没有回复,只是一个劲盯着前面才道:“等等!”
阿嗄一路打探,忽然被前面一道身影扯住,不禁一愣。
“咦,那人不是闻一的手下木鱼水心吗?”阿嗄认出来了。
“怎了?”
岳桑顺用视线看过去,连忙摆手。
“不要管了。”
锦樊用拳头抵住嘴巴,呜呜道:“她后面有尾巴!”
阿嗄低声呢喃:“桑,那两人从后面出来了,要不要……”
锦樊说道:“算了吧。”
阿嗄讶然:“你……”也没人情味了,人家帮你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岳桑随即转头不悦道:“谨慎一点比较好,走,埋头不要回望。”
“要不,一会给点教训得了!”
“可是……不管什么人你都要小心。”
锦樊义正言辞的说道:“两只蝼蚁,不要一般见识了。”已经不想评价了,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那两人连渣都不剩了。
岳桑顿时皱起眉头。
“哟,这么深沉啊?什么仇什么怨?”这么多年了,锦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性情,最讨厌麻烦。
“糟糕,好像有朝我们靠过来。”
“赶紧避开。”
锦樊脸色终于变了,甚至连周围的一些路人也目瞪口呆。
“走走走!”
还是少在大街上随便溜达,太多人熟悉他了。
锦樊冷声:“恶人自有恶人磨。”
那是。
哈哈哈哈!!!
随即二话不说,领着两人转身蹿入一处别院,其实不算远,进了一条巷子没多久,就到了。
锦樊推开房门咯吱一声,神色复杂:“嘿,你们俩今天就要走吗?”
哇哦,房间一切都是井井有条,地面也是一尘不染,又一落脚地。
阿嗄抢先回应:“是。”直接坐在椅子上。
现在手上的事情做的差不多,早该启程了。
说到这里,岳桑从身边掏出一包裹,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沉默片刻,道:“阿樊,劳驾你把这些东西转交给闻四少……”
锦樊迟疑了一下,当下忍不住呛声:“当面不是更有诚意,你这面具戴久了不怕殃及无辜,再说国主已经答应你们派使团前往南蛮和亲,你还要玩什么花样?
我跟好奇,不知相中哪一位公主了?”
毕竟欠别人两人情,光一点金银细软拿出来见花献佛而已。
岳桑就知道他会这么问,也不计较,随即应声:“哈哈,你不是说过,要以德服人啊,还别说这一趟真有趣,不过我们一致认定贵国三公主——诸葛婉琴。
我俩已经通过秘密渠道见过了西滨王了,半年后等三公主从太书院学成归来,就是出发和亲之日。”
而这时,阿嗄才凤眸一转。
“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办。”
“这么急?”
“诸葛晗宇都回来了,十年盟约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对啊!看上去也是为了和平为主,其实是一种担保,比如要向他国借兵,就可以这样做。
相当一个别人一个把柄,这样对方也不能轻易地背叛信义。
锦樊好奇:“你们不是最开始内定二公主?怎么后面又变了。”
“那个泼妇,得了。”
“泼妇!”锦樊噗嗤一声,原谅他不厚道的笑了。
“是有人从中作梗。”
“谁?”
“除了那几个皇子,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也是,西滨皇室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看你们都是半斤八两。”
“哼,怎么?看不惯?”
“那敢啊!”
岳桑也感觉不好了,“小锦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我才不愿意我三家哥迎娶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女恶魔,这个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你该不会说养男宠的事?”
“这人丝毫没有毁了三观的觉悟。”
阿嗄说道:“去她大爷的,她可比恶魔厉害多了!”
锦樊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来了一句:“幸亏你们亲自过来了。”
“这年头表面文章做多了,看不到真实意境,我们从多方途径打听她人品欠妥……无论从阴险,功夫,计谋,人格,再到智商,全方位去看,太不可思议。我们没必要寻一个敌人安插在自己身边,成为一颗定时炸弹。”
“那就有多远滚多远,我才不稀罕,不过三公主的话,还有待考量。”
“怎了?她也不行?”
“听说也有花边新闻啊,而且人长得太善良,要是还没成亲就被秒了,那岂不是贪上大仇了。”
“你是说玄子贤,这人颇有城府,但是估计对三公主只是玩玩,当不得真,该计较的是慕容云海……”
“这都打听清楚了,你们俩还真是厉害。”
“少拍马屁!”
“三角关系太复杂了。”
“是邪乎。”
“行了行了,不见这么沉重话题,我们三个也有一段时间没聚了,小酌一杯如何?”
“有几年了,自当奉陪!”
这次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