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曹萍儿还真将狐假虎威这个词演绎的淋漓尽致。
而紫星还当真不知道有这么一说,可闻言只是挑了下眉,随即凤眼微眯的瞥了两人,道:
“所以……你们这是有恃无恐?”
闻一这会儿也微微皱眉,玩笑话:“随便你怎么说,你怕可以回去。”
紫星也不废话,直接说道:“这样才有意思。”
木鱼水心一听,当下捂嘴点头:“呀,紫星妹妹你可要想清楚了啊!”
这可不是一句什么玩笑话,这条路曲曲折折是是非非,没人跟你讲什么狗屁不通的大道理。
“总之,你今晚都看到了。”
闻一突然有些得意的说着,可刚说到这里,只见白已忽然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声道:
“四少,只怕我们还得严加防范了,曹萍儿这段时间可以单独行动了,另外几个训练的科目还有待加强……”
紫星蹙眉,她知道他们不简单,即便心存疑问,但很多事情根本没有避嫌之意,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什么,就被木鱼水心拉去厨房。
在场的所有人近乎同时一愣,随后都各自回房休息。
书房内。
“四少,夫子这也太蛮横了,再这么容忍下去……”
话还没说完,闻一有些生气,低吟:“一再触碰我的底线,我绝不会坐以待毙,师傅还在帮他们做事,不可能不了了之,依现在的情形,他们不惜一切大费周章,只能说明一点,朝廷的局势紧张。”
“那我们可以刑部了解一些蛛丝马迹。”
“你有没有跟厉辰宇?”
白已:“……”
闻一一声冷笑:“那就是没有把握了。”
“不过……”
“不过什么?”
他若是全天候待命,说不定还真能探出一点名堂出来。
少年双眸漆黑,薄唇紧抿,干净的脸上看似没有什么波动,却看的白已咯噔一下。
“白已,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何必吞吞吐吐的。”
“属下不敢。”
“好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魏修然交给本公子的这个案子,白已你跟了这么久,可有眉目。”
白已站在一旁俊脸有些冷硬:“属下确实查到一些东西,这里面牵扯太多,不泛几个朝廷重臣……”
少年垂眸,淡漠的看着:“无妨,直说。”
“四少,是打算利用这个翻身吗?为何不走一条直径呢?眼下几个皇子正在明争暗斗,各方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迟早有一天也会到将军头上……”
“我知道没这么简单,他们早就打算好了。”
“那我们……”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这时木鱼水心从厨房端来一碗银耳莲子羹。
“什么出其不意?四少快喝。”
白天发生的命案早就传遍整个京州城了,木鱼水心一回来早就做了汇报了。
“多嘴。”
“我关心几句不可以吗?别看了,想喝去厨房弄。”
“咳咳咳!”
这会,木鱼水心还是有些疑问:“四少,你说上午那件事,是不是那个诸葛悦恒故意的,他一定是察觉到知道什么才会当面出手,要不然他怎么会用丁墨的手下呢?”
白已反问:“你怎么确定是丁墨的人?”
木鱼水心傻笑双眼一眯:“呃……哈哈,这个啊,当然是事先了解过啊!
我见过丁墨手下那个特殊标志,错不了。
而且从他们对话的态度上来,根本就不是主仆,最后去的方向——德云楼。”
白已瞥了一眼木鱼水心,好心提醒道:“小心为妙。”
木鱼水心接道:“放心好了,不过属下怎么觉得那个大皇子近期会找上门呢!”
什么?
少年瞬间神色一动,还真意外,但愿如此,随即又说道:“他要来,估计拉拢人心,且看看。”
前几天他拒绝了二皇子盛情邀请,这次其实几个估计也会收到风声。
一上午,三个人一起分析皇宫的局势,现在还是二皇子、四皇子最得势。三皇子表面上嘻嘻哈哈,无所事事,风平浪静的样子,他也是个危险人物。
要是说到嫡皇子,大皇子才是最大的黑马,不过皇后最近不太受宠,不苟言笑,视人命如草芥。
白已一副见鬼的表情,大声:“水心你干嘛了?”
木鱼水心解释:“大皇子本来跟着我,被拒了,哎呀,无非就是装装蒜而已,其他又没说什么。”
话落,白已瞬间手指一动,随即又是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警告不要生事,她哪里会是这样的人。
透过木窗,几阵凉风出来,顿时目光一冷,少年怒怼这两人,吃饱了撑得,只好安排他们做事了。
二郡。
前一天死去两名捕快,家属找上门,让整个二郡太守府为之一震。
而本来还有恃无恐的魏衙内,瞬间脸色大变,当下喝道:
“元斤,你给我解释,你们到底听令于谁啊?,你竟敢得罪大皇子?是你不要命,还是我不要命了?那两人没脑子永不瞑目,你为什么活着?
他娘的,长本事了啊!
这人要是蠢,请不要搭上二郡上上下下百来号兄弟的命,好吗?
还有罚你三月俸禄,这个捕头也没啥好做的,干不干拉倒,我这里不要你这种废物。
还有其他人给我好好检讨自己。”
周围的一众侍卫瞬间回神,当下纷纷怨恨这个多事的元斤,要是锦樊在,就不会这么贸然行动。
面对一个个质疑,元斤内心也是崩溃,他也没想到自己拿石头砸自己的脚,接二连三做出这么愚蠢的行为。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鬼迷心窍了,还是智商成了硬伤。
现在外面传他们二郡与大皇子诸葛悦恒对着干的帽子,说是故意阻扰大皇子当太子……
这是造谣惑众,造谣惑众,罪大恶极。
说什么的都有。
“成何体统!”
顷刻间,整个太守衙门,狂风呼啸。
见此情形,宋平瞬间双眼一眯,冷声说道:“自己找死,可别连累二郡。”
元斤惨兮兮的诉求:大人,饶命!真不是故意的,是我一时糊涂,我不该没脑子,可是……”
“狡辩什么?”
“那么多围观群众,你自己吓成那样,还好意思回二郡,丢人现眼的东西。”
“大人,我是被陷害的……真的真的,一定老李算计……”
“我看你不是缺脑子,还是缺根筋,也不撒泡尿照照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豆腐渣渣,脸先着地,无力回天,有病就吃药,暂时撤销捕头一职,由李玉……”
“大人……”
“滚!”
声落,魏衙内脸色铁青抬手一挥,就叫人带了下去。
说实话,这个元斤也太不走运,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被人当枪使,落得如此下场。
“这个……太气了。”
“是啊。”
“只怕一开始就不行。”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这时有人斗胆提出请锦樊回来。
在场的众人窃窃私语。
魏衙内没好气的说道:“谁要是有那本事,毛遂自荐啊!别在后背哔哔。”
“都散了吧!那个谁,尸体怎样?”
“回衙内,一会给您送去,属下告退。”
“好了好了,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好好当差,听到没有。”
“是。”
宋太守手一挥,那些人全部走了。
魏衙内转身,一双沉沉的眸子微微眯起:“宋大人,这事您如何看法?”
宋平眯着眼睛,喝着茶水,缓缓开口:“请吧,能请回来就行了,曹公公的人早就走了,没人可以代替他的位置,不是一直给他留着吗?本官还是欣赏他的做派……可惜啊,就是倔驴!”
看到人都散了。
魏修然也有些头疼,迫不及待的问道:“这个元斤,那人会不会有想法?”
宋平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苦笑不得道:“有想法又如何,不成气候,一个案子都没有搞定,你看看这一个月还有什么建树……”
又道:“好了,不谈这事了,我也头疼。”
“大人,闻一公子来过了吗?”
“没有!”
“南塘老街那个案子?”
“还在查!”
魏衙内轻声一笑,问道:“您觉得,他会有结果吗?”
“你不是也在期待中!”
“好了,你跟穆师爷去一趟刑部……”
“是,下官告退。”
宋平扫了一眼,就起身去了后院。
这个答案在少年意料之中。
刑部,京兆府。
“现在做什么?”
大半夜不睡觉,二个姑娘家家的跑到刑部做甚?
一道冰冷的声音,“你做什么?”带着几分戏谑。
紫星感觉莫名其妙,不就半个月不见,怎会一见面就僵持不下呢?
她柔声说道:“骸骨也行。”
男子瞬间转眸,将目光落在紫星身上。
深邃的双眼,冰冷而疏离。
“你到底想做什么?”
紫星冷言:“验骨。”
“不行!”
没有一丝犹豫,这男子回答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不行?”
紫星故意反问。
“这又不是你家开的。”
木鱼水心骤然间倒吸一口冷气。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这里,难道没有别的话要说……”
紫星当下瞥了男人一眼,也懒得废话:“那你就等着吧。”
男子的脸色越发冰冷,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凤犁却急了,当下小声道:
“主子息怒,也许紫星姑娘不是那个意思……紫星姑娘,您刚刚说的验骨,不会是现在,立马,马上……”
“就是你想的意思。”
木鱼水心有些愣神,这两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