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我低头,确实,黄沙漫漫,松软一片,这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黄沙层似乎浮起一般。
心里一震,刹间明白了。刚才中年人也说过,我不该回头,现在玉容这么一说,只能是一个解释,奈河里无数的阴魂,因我的回头,记住了我,而且此刻,大部分从奈河里起来,踏过黄沙道,进了黄城,是去向黄王告密?还是别的什么?不得而知,总之不是好事。
玉容一挥手,说走。中年人脸上一冷,跟着前进。
这个局,把我搅了进来,我一路走去,发现了过去许多不解的阴诡,而却又陷入了更大的阴诡之中。还是那句老话,现在知道,屁用没有,身陷其间,唯有前行,但愿能快快了结。
阴诡说实话,习以为常,如果不发生点什么,我还觉得奇怪。而心里无奈的是,这个荒凉之地,哪有什么真命的初始之印迹,别又是什么把我圈进来的把戏吧。
街中间,全是黄沙,浮起的黄沙,我纳闷,就这么个如沙漠一样的地方,怎么可能有生命的迹象存在,就算是阴魂,我现在也知道,那也离不开基本的生活条件的。但显然,这里如奈河一样,完全不具备生活的基本条件。
心里惶然,没有哪一次有这样一种感觉。以前不管进入哪里,都是信心满满,而这次,却是真的心里没底,而且是冲着一个虚无飘缈的目标去的,根本不知道前路如何。
如果说,前几次,我是为了让自己尽快地脱离这种九死一生的生活,而现在,我却是为了能否走出去而焦虑。
“就是个鬼地方!”玉容舔了下嘴,似乎很干渴一般,“我如果对这里很熟悉的话,那我还能活着和你说话么。”
耳内突地传来异响,似乎是门窗关闭的声音,骇然望向街道的两边,却是没有发现什么,这种关闭声,更象是一种在里面的窥探,一刹间有一种无数双阴诡的眼睛盯着我们一样,后脊梁呼地蹿起一股冷气来,而中年人,又是那种古怪的笑,浮在脸上。
我悄声对玉容说的。玉容脸上一沉,“入了黄城,岂是一跑了之的。”
黄光晃起,在黑雾中,越发地阴诡。
没入脚面的黄沙,此时有点重,比之先前,不是那种浮起,而是沉下,这是我细致的感觉,我此时极为敏感,而耳内那种隐然的关闭门窗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来,是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吗,我突然觉得,一片死寂,不是真象,而应该是所有的铺面,里面的人吓得不敢出来而已。
我突地一个冷声,“你信不信,第一个死的,一定是你!”
我冷哼着,见过太多阴诡,有时侯,还就是一种心智的较量,我知道,此刻的中年人,其实怕死,不然,我认定他是苦心积虑一直要我们陪他进来,还说要保他性命。
黄沙慢慢地浮动,阴风扫着脚面,而先前那种隐然的关闭门窗的声音,此时清晰了起来,成了呯呯的声音。我冷笑着,中年人说他是生死不在乎,于我,何曾不是如此。
心里此时怒火伴着阴冷,我已然将青铜小刀贯注真力,呼地狂舞间,黄沙轰然扑向前。却是突地一住,似停在半空中一般。
阴冷的笑声突地传来。轰然的黄沙在抖动,而前面,呼地一下,突地大亮。
骷髅人!
终于出现了,我反倒是心里一轻。是的,先前的紧张,此时我刹间明白,却原来,是对莫明的不知名的东西的恐怖,超过我的承受限度。而此刻,发现全是骷髅人,反是心里一松。
“是黄王么?”我悄声问玉容。
“黄王一定是黄色么,幼稚!”中年人接口。这家伙,却是躲在我和玉容的身后,舔着嘴,说着。不管他,要是依我以前,我一刀结果了他,但现在,反倒是他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细节了。
呼,轰!
我去!心里冷笑,还做这种小儿科的打斗啊。我轰地舞起青铜小刀,此时,我不再留有余地,轰地舞动间,力气全然洒出,黄沙呼然地成了一道黄沙墙一样,轰地反扑向那边。
“还不错,看来,你与传说的一样难对付,不过,到了我黄城,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
我冷笑,刚才一交手,与之相当,但我知道,他是凭了那万千的骷髅人在与我相抗,如果单挑,不见得是我的对手。
玉容悄声说:“我以前听主人说过,这里就是真命初始长成的地方,所以我带了你来,现在,就看黄王动没动手脚了。”
我深吸一口气,悄声对玉容说:“抱紧我,到时侯,别离开我。”
我冷笑间,吼出:“是黄王么,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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