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担心杨惜接下来的路,“她还二十岁不到,应该有美好的人生。可这一切,都被毁了。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心痛的泪水流下来,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骨节之处,微微泛白。
“马上就六月了,小惜在家里不吃不喝,瘦的不成人形,我真的很担心她撑不过去。该想的法子我都想过了,甚至我想派人去把那个酋长给杀了。可我知道,只要宫珏不松口,就算不嫁给那酋长,他也会把小惜嫁给别人的。”
看出了她的拒绝,陆云涛也没有急切的做进一步动作。
郭珍珍看着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她留恋了片刻,最终还是抽了出来,放在胸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垂下了眸子。
陆云涛一把握住她的手,很淡定,“你太敏感了。那件事又不是你做的,别人能怀疑你什么?你放心,我不会置你于危险之中的。”
“云涛,我总发现有人在监视我,是不是那件事,被人发现了?”郭珍珍语气有些急切,眉宇间带着隐隐担忧。
在三楼的一个包厢里,郭珍珍取下了那副大得夸张的墨镜。等到男人入座后,她蹙起纹的很细长的柳叶眉。
。
柒月无语。他能再臭美一些么?
宫珏轻轻的扬唇,“俊男美女,别人不看说明眼瞎。”
“我们会不会太引人注意的?”柒月总觉得有太多双眼睛落在他们身上,害怕还没找到郭珍珍,就被发现了。
柒月身材娇小,五官精致,蓝白色的及膝短裙恰到好处的露出了她修长线条柔美的小腿,她气氛淡雅,如同一抹玉兰花香,让人沉浸在她的美好之中。只是细看,她有些微微的紧张。她的手,紧紧的扣着男人的手。
宫珏的身材高大,一张英俊带着异国血统的脸让不少人躇足,惊艳于这个男人的魅力。
这家会所很文雅,走在里面,整个人都染上了一股子文雅之气。
纵然宫珏这么说了,柒月还是忍不住咽了一下喉咙。做亏心事的感觉,原本这么不爽。
宫珏把女人往上一提,“你就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来捉奸的?挺胸抬头。”
“那个,我们低调点,低调点。”柒月拉了拉他的袖子,整个身体都不由的放低下来。好像自己放低身段,就容易蒙混过关。
柒月到了门口这才有些紧张,毕竟是跟踪别人,又不是真的来消费的,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宫珏没有说什么,深邃的眸子里是宠溺的眼神,牵起她的小手,带着她直接走向会所。
“反正闲来无事,去了解一下后妈的生活也是应该的嘛。”柒月怕他反感跟踪别人,干笑着。
宫珏扬了扬眉,勾起了眼睛发亮,一副要去捉奸的小女人的下巴,“去捉奸?”
柒月拐了一下宫珏,“喂,你说他们从同一辆车里下来,还分开一前一后的进到会所,会不会有奸情?”
男人身材挺拔,西装革履,神采奕奕,温文尔雅,也走进了会所。
她穿着黑色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咖啡厅旁边的会所里。她刚进去,那辆车又下来一个男人。
郭珍珍一袭黑色的风衣,一下车后就戴上了一副挡住大半边脸的墨镜。已经四十五岁的人,风韵尤存,身姿妖娆。名媛贵妇,大概就是说的她这类人。
宫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面无表情。
“咦,那不是你后妈吗?”柒月眼前一亮,扬眉让他看前面不远处从车上下来的女人。
七子接下来的举动,他很清楚。
他只要知道柒月对七子完全没有好感就够了。
宫珏并没有告诉她那个男人的是谁。有时候,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比知道了要轻松许多。
“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人,确实很奇怪。”
“你笑什么?”
七子对柒月的所做所为,确实像个神经病。
对于她这个形容,宫珏忍不住咧开了一个笑容。
“奇怪的人?”柒月想了想,在她被陈朋的人打晕之前,她确实是遇到过一个奇怪的男人。“有。就是我被陈朋的人带走的那天,在喷泉旁边遇到一个……像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男人。”
宫珏紧握着她的手,双眸深邃而沉静,“最近有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人?”
“为什么会突然有人给我送花呢?还是让一个小孩子送来的。”柒月总觉得很奇怪,那小女孩说的哥哥到底是谁?
“……”
“难道那几年给你交的学费都打水漂了?”
柒月蹙眉,“干嘛这么看着我?”
宫珏停下来,怔怔的盯着她。
“我没读过书。”柒月嘟哝了一句。
宫珏接过花看了一眼,“宫太太,老师没有教过你,陌生人的东西不能要吗?”说着,他一手牵着她走向垃圾桶,把花丢进去。
柒月转过身,“宫珏,有人给我送花了。”她举起手里的花,蹙眉冲他摇了摇。
“什么时候改行当卖花的姑娘了?”一个戏谑的声音让柒月回了思绪。
柒月真的想不到还有谁。
那还有谁?
宫珏吗?不可能。他要送花也不会花这种心思。
柒月拿着花,若是以前,她会以为是毕啸送的。可现在毕啸都出国了,怎么可能会送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