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若蕊和司空盼盼二人看着周围混乱的场面,互相对视了一眼,苦笑着摇摇头,没有理会任何一个热情招呼她们的阵营,而是手拉着手小心翼翼的慢慢挤到了广场的最前面。
广场前的天地祭坛上,剑门宗的诸多高层大佬们已经来了很多,相对于广场上众弟子们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的火爆场面有所不同,这些高层大佬们在弟子们面前还或多或少的保持着为人长辈应有的气度和胸襟。
不过那些气度和胸襟也并没有太多,只不过相对于台下面弟子们的大吵大闹,高层大佬们的气机压迫、争锋表面上是看不出来太多东西的。
但从他们无风自动的衣袍、发丝,脚下无端却逐渐裂开的地面,前一秒钟还面带不屑却突然变得沉默的表情,甚至有人会突然口中喷血萎靡的倒在地上,在敌对阵营的人满含不屑的眼神中捂着老脸被守在台下的执法弟子匆忙抬走了。
这无一不表明了这个战场虽然看似平静得没有一丝烟火,内里却是如此的波谲云诡、暗藏杀机。
“呦,诸位师兄师弟真是好兴致啊,当着众多弟子的面都敢这么肆意妄为了,啧啧啧。”正当台上几乎要烽烟四起的时候,剑门宗当代掌门司空宇的身形突然出现在了台上,他整整笔挺的衣袍,面含笑意的调侃着诸多面色尴尬的高层大佬。
“掌门安好。”诸位大佬们面无表情的朝着司空宇弯腰一礼,尽管诸多高层大佬们看到司空宇就恨得牙根直痒痒,可只要在宗门一日,就得守宗门的规矩不是。
“掌门安好!”相对于天地祭坛上的诸位大佬们的云淡风轻,台下的众弟子们显得就要激动多了,他们整齐划一的高声叫道,齐刷刷的向着司空宇弯下了腰。
司空宇作为剑门宗掌门做的还是挺不错的,也许在某些别有用心的剑门宗高层眼里,司空宇不过是他们手里的提线木偶罢了,但在普通弟子眼里,司空宇至少是个不偏不倚、正大光明的好掌门。
尽管剑门宗近几百年来在司空宇的主持、打理下变得越来越不堪,但弟子们也不是傻子,他们虽然修为比不过某些高层,但他们的心智与那些人还是差不多的,自然可以看出宗门的衰落并不能只怪罪于司空宇,那些整天叫嚷着要分裂宗门、故意挑起派系纷争的某些宗门高层大佬才是将剑门宗一步步推向无底深渊的真正罪魁祸首。
“都起来!都起来!你们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司空宇看着天地祭坛下那些恭恭敬敬的用既热切又敬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底层弟子们,心里是百味陈杂。
以往的时候,这些底层弟子在他眼里其实也只不过是些根本上不了台面的“普通人”罢了,只是碍于他的权位、实力以及名声才会对待弟子们客客气气、有求必应的,而在他昨天听了张立的劝言后,他才发现,原来剑门门真正的底子原来就是在他眼里存在或不存在根本无碍宗门大局的底层弟子们。
至于这些与自己同站在天地祭坛上的这些人,这些人修为高深,却是真正导致剑门宗正在逐渐衰落的根本原因。这些人里有些人是真正的一心向道,不愿意理会世俗俗物,这种人在张立看来是不作为的,是不值得提倡的一种人;而有些人是嘴里说着一心向道、不参与任何阵营,实际上却是喜欢冷眼旁观的,只待两虎相斗有了最终结果,他们就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狠狠地捞足自己需要的东西,这种人在张立看来是投机者,正是由于他们的浑水摸鱼剑门宗才会越来越混乱,这些人是需要制止的;还有些人是加入了各大阵营的,这些人是真正的宗门毒瘤,他们不在意或不知道他们的斗争会给宗门带来多大的麻烦和损失,只知道去彻底消灭与他们对立的一方,直到他们能真正掌握全局,对于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是需要为宗们的衰落付出代价的!
“不知掌门招我等前来是有何要事啊?”太阴剑一脉的掌峰李华朝着司空宇微微拱了拱手,阴嗖嗖的开口打断了司空宇的遐想。
“是啊,掌门你到底有什么事啊,老子我还得回去修炼呢。”大日剑一脉的掌峰王元摸摸自己的大光头,也不耐烦的开口冲着司空宇问道。
“是啊,掌门,我等为瓶颈所困,正在修炼的节骨眼上呢,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啊?”星河剑一脉掌峰厉星辰也淡淡的开口问道。
“是啊,掌门您有什么事啊?”
“掌门,我们忙得很呢。”
“可不是,掌门,我们可不像您一样,我们忙得很呢。”
“是啊,您有事赶紧说,说完我们还得回去忙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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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大派系的王者传承的掌峰一开口,分别附庸在他们麾下的诸位高层大佬也不断开口向着司空宇“询问”道。
闻言,来自正气剑一脉及其附庸势力的大佬们顿时与那些人怒目而视起来,台下的弟子们也顿时一片哗然,这是要搞那样,堂堂一宗掌门召集诸人议事还需下面的人认可了吗?
“你们是在质问我?”司空宇朝他这一系的人马轻轻的摇摇头,又转过身来,冷着脸对着那些人面无表情的问道。
听到司空宇的话,看着司空宇那张满是怂恿老脸,其他高层大佬们顿时变得安静了下来。
他们还清楚的记得,昨天夜里这个老东西就是这样板着脸随意找了个碴将自己胖揍了一顿。他们小心翼翼的互相看了一眼,顿时又面色尴尬的低下了头,这倒是让天地祭坛下的弟子们大开了眼界,什么时候说话总是软绵绵的掌门有了这般威风了。
看到其他人对自己这么有“敬意”了,司空宇捋捋胡子心怀大慰的满意的笑了。
诸位高层大佬的人群里,来自于剑门宗化神大能的传承---君子剑的掌峰刘泗看看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的诸位同门们,心里不禁暗想这些老东西什么时候变了性了啊,平时这个时刻不是喷眼前这个大麻瓜的最好时机吗?
不过既然你们不上我就上了,人生在世需及时行乐不是吗?
刘泗摸摸自己的地中海发型,挤开其他人,大摇大摆的走到司空宇跟前,朝着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司空宇说道:
“您也可以把我们的话当作是质问,毕竟我们一个个的都忙得很,您之前也不给一个通知,就突然将我们给叫过来,就不怕耽误宗门的运转吗?”
刘泗话音一出,其他大佬顿时高兴起来,心里暗暗在想:这傻子昨天夜里肯定不在宗门,兄弟你这么牛,估计们要和咱们有难同当喽!
“你的意思是我找大家来是开玩笑的吗?”司空宇看着这个家伙恶心的要死,没有回答刘泗的问题,而是冷冷的反问道。
看着司空宇老道士冰冷的脸庞以及其他人似笑非笑、幸灾乐祸的眼神,刘泗突然打了个寒噤,他有些害怕的咽咽唾沫,平常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司空老头给自己、给大家道歉,说自己不该占用大家的时间,祈求大家的原谅吗?
今天这个老头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了,怎么这么吓人啊。
“不敢!不过、、、、、、”刘泗看看周围的同门们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咬咬牙,硬着头皮对着司空宇说道,道歉可以,至少要保住些面子不是。
不过他想给自己留些面子,可有人不同意啊。
在刘泗和天地祭坛下的弟子们瞠目结舌的表情下,司空宇老道士一脚揣在了躲闪不及的刘泗肚子上,将他踹的一屁股坐在了天地祭坛上。
接着司空宇老道士撸起袖子,对着一脸疼痛和懵逼的刘泗就是一顿暴揍,一边揍还一边大声叫骂着:“不过?不你奶奶个腿!我让你不过!我让你不过、、、、、、、”。
听着刘泗道人的哀嚎和司空宇的大骂,天地祭坛上的众位宗门大佬们直接一副我啥也没看见的表情,或是陷入了沉思,或是和旁边的人聊起了天气,只是他们微微抽搐的嘴角显示出他们的心情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平和---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起来昨天晚上司空宇老道士一个接个的将他们给拜访了个遍,最后,只留下了他们遍体鳞伤的身体,和司空宇老道士心神舒畅的大笑。
而天地祭坛下的众多弟子们则没有诸位高层们的“淡定”了,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台上正在自由发挥的司空宇在暴打一脉掌峰---刘泗道人,听着司空宇老道士的怒骂和刘泗道人痛哭流涕的求饶以及站在一旁想要阻拦司空宇却不敢只能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诸位高层大佬们,他们突然感觉这剑门宗的天怕是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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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元婴修为的司空宇终于感觉有些累了,他慢慢站起身来,伸伸胳膊、伸伸腿,满脸笑意的伸了个懒腰,又挥挥手里有些乱了的拂尘将它给重新打理顺了,这才再次板起脸来对着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注视着天空的的刘泗道人恶狠狠的说道:
“得了,今天我就先饶了你,再有下次,看老子不打死你!”
“四,四,四,绝地不喊了,以秀定唯占门马秀四占!”原本一滩烂泥一般瘫在天地祭坛上的刘泗道人,闻言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血呼拉的大脸上满脸恭敬的对着司空宇老道士弯腰了一礼,嘴里有些漏风却满含“真诚”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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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