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和新政党人们说了会儿话就回了,看着老师他们在送走老太太后忍不住擦汗的动作,张立在心里默默的为老太太这画龙点睛的话语点了个赞。
这不是争权夺利,也不是故意羞辱新政党人们,只是为了提升张立在新政党人们中的话语权。
说实话,这本就是张立想做却不能做的,他在京城为官时经常受到诸位朋友长辈们的恩惠,这样的事情他是万万不能去做的,可这次新行省内的改革本就是极为受到各方势力关注的,而且还密切关乎到了亿万神朝子民的生活,这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的,不然迎接他们的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了。
关乎到自己小命的事情,张立自然是不敢有一丝松懈的,正当他着急想办法从诸位新政党人里拿到主事权时,做事老道的孙芸老太太“不请自来”的用这丝毫不损伤张立和诸多新政党人革命友谊的神来之笔突出了“悟道”以后的张立在这个群体里的作用,让诸位新政党人不敢因他年纪小见识浅薄而忽视了他的想法,也让诸位党人从她的话语里了解到了如今的张立是怎样的行事风格,减少了以后他们因和张立意见不合而发生内耗的可能性。
“子玉啊,老太太对你这些日子的作为倍加推崇,而老夫也不能从你的行事方法里发现太大的漏洞,不错,你是真的长进了啊,假如当初你就如你现在这般,我等也如你现在这般,变法估计早就能成了吧,唉。”
前文相姜和老大人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对着张立说道。
“是啊,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四皇子,紧接着又推出了十六皇子,没有造成太大的动乱,也不会使陛下猜忌于你。
你后来也没有过度的用太多的时间去扩大战果,而是与五大王者势力达成了即刻救济新行省平民的决策,可见你仁心未失。
此一张一弛,颇得文武之道也。
而且你又查缺补漏,下达了坚决镇压匪乱的决策,可以看得出来你内心还是那么刚毅、疾恶如仇。
同时你又派出审查小组不定时不定点的清查救济官员的作为,严惩不法、不作为官员。
嗯,这是在维稳!不错,真不错,怪不得孙芸小丫头敢说有你在他们就不用太操心了,虽然夸张了些,但也可以看得出你的巨大进步啊。”
前礼部尚书汤真如感慨着对着张立说道。
“汤公缪赞了,如若可以,我希望能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而不是去操心这些啊。可是,那些人太惨了,由不得你不去帮助他们,也由不得你不去小心帮助他们,一个想法出了错,吃亏的可是他们啊,少则数百,多则亿万,那可都在咱们这些人的一念之间啊。”
张立苦着脸摇摇脑袋叹道,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若是某地发生十人伤亡的案子就足以震惊全国了,而在这里,人命如草芥,不外如是也。
“唉,你小小年纪就经历过这些,真不知道对你以后是好还是坏了。”前都御史茂迎南老大人带着些悲悯的说道,他们这些人在朝堂时也讨论国事,也讨论一地伤亡,可他们却从没亲身经历过这些,也没有亲眼见识过这些,那些伤亡数字、国家大事在他们眼里就是一本本奏折,一串串记录和数字,现在想想也是真的挺可笑的,更是可悲的。
“幸好,你只是晕了过去,没有被吓成白痴,也没有被吓得从此不理世事,恰恰相反,你如今做事做人都从中吸取了足够的经验教训和小心,这对你是好的。”
前御史中丞林阜新白了自己这个前上司兼挚友一眼,对着张立说道。
“林公,你们说的是我都懂,不用为我担心,只要我的计划还没完成,我是不会有事的。”张立笑着对诸位长辈说道:
“各位,你们初来乍到,还没吃过早饭吧,香儿,去厨房弄些早餐饭食来,我得给我的诸位党人接风洗尘呢。”
“好小子,接风洗尘就给咱们吃些早点啊,怎么怕咱们将你们国师府给吃穷了不成?”前礼部郎中翟光辉笑骂道。
“不敢不敢,先吃过早饭,中午时再宴请各位也不迟,哎对了,你们还没安顿下来吧,你们都住在国师府不合适,会有些小人说闲话,嗯,一会儿我带你们去首府衙门给你们找地方安置下了吧。”张立笑着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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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早饭下来,各位新政党人也尝了一次国师府的手艺,对此,个个都是赞不绝口。
“子玉,那包子不错啊,有菜有干粮,以后办公太晚了吃不上饭时,热上几个大包子还是挺美的。”
比张立大个十几岁的前御史巩嘉德狼吞虎咽的将最后一个大包子塞进嘴里,说道。
“是啊,此项吃食既简单又快捷,以后衙门里后备食物就是它了,不过子玉还要讲方子贡献出来才行啊。”
前文相姜和也是吃的极满意的擦擦嘴,对着张立说道。
“好说,其实我这里早就准备了好了方子准备等一切都筹备好以后就放出去呢,一荤一素,荤包子给吃的上肉的人家,素包子给吃不上的人家。”
张立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呦,刚夸过你小子办事仔细,你就给用到这上面来了啊,哈哈哈。”前御史古同济揶揄的对着张立说道。
“、、、、、、”张立一脸愤世嫉俗的说道:“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啊!”
“哈哈哈哈!”众人顿时哈哈大笑道。
“唔,忆安过来。”话语间低头喝水的张立无意间瞥到了一个在院门处探头探脑打量着客厅的小娃娃,自然就是来找张立玩却被小侍女拦在院门外的小忆安了,他笑着朝这小忆安招了招手。
“哦。”小忆安也不怕生,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眨着好奇的大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诸位新政党人。
“忆安,给几位爷爷和哥哥行礼。”张立摸了摸依偎在他身边的忆安的小脑袋。
“忆安见过几位爷爷和几位哥哥,几位爷爷和哥哥安好。”小忆安像模像样的走到几人面前,依次弯腰行礼道,嗯,有白胡子的是爷爷,没白胡子的是哥哥,婆婆说的忆安都记得呢。
“噗,哈哈哈。”茂迎南老爷子第一个忍不住了,将水杯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其他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小忆安摸不着头脑的看看张立问道:“哥哥,我说错了吗?婆婆说有白胡子的就是爷爷,没白胡子的就是哥哥啊。”
“忆安你没说错,只不过这位和这位你都得叫他们爷爷的,他们没留胡子罢了。”张立笑着走到忆安跟前,摸摸她那满是问好的小脑袋,指着一脸尴尬的前御史中丞林阜新、前礼部郎中翟光辉说道。
两人虽然也有几百岁了,却没有和前文相姜和与前礼部尚书汤真如、前都御史茂迎南三人一样留胡子,而是保持了三十几岁的样子,看起来就和前御史巩嘉德和前御史古同济年龄差不多似的。
“哦,他们就和十六皇子祖爷爷一样的是吗,就是祖奶奶说的爱臭美,对吧。”小忆安一脸恍然大悟地向着张立问道。
“哈哈哈哈。”本来就没停下来的笑声更加大了起来。
张立也是给小忆安的话笑的不行,指着面红耳赤的两个老前辈说道:“忆安,你看,两位爷爷都被你说的不好意思了,你不要笑话他们了啊,去,给他们行个礼。”
“哦。”小忆安点点头,对着两位老前辈行礼说道:“忆安见过两位老爷爷,老爷爷安好。不过两位老爷爷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呀?你们都臭美了还不要别人说的吗?”
“、、、、、、、”听着小忆安天真无邪的声音两位前大官儿脸红得更厉害了,喃喃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他们不说话可不代表其他人会轻易放过他们,客厅里的笑声像要顶破房顶一般,向四面八方传去,就连在客厅门口站着的小侍女也是乐得不行,只是碍于规矩不敢笑的太大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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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笑了!”前御史中丞林阜新和前礼部侍郎翟光辉一边走一边恼羞成怒的对着其他人说道,他们这是在拿着行李前往地处天地祭坛北面的首府衙门。
“怎么,你们都臭美了还不要别人说啊。”前都御史茂迎南一脸调笑着说道。
“、、、、、、、”两位顿时不说话了,他们今天头一次觉得保持年轻的姿态并不是太好啊,得,回去得改改。
“忆安。”张立喊了一下骑在他脖子上正在开心的把玩几个玉饰挂件的小丫头,那是几位新政党人给她的见面礼。
“嗯,怎么啦?”忆安嘴里啃着一块散发出五彩荧光的玉饰嘟囔着对着自己的“坐骑”问道。
“你在想什么啊?”张立好奇的问道,其他人闻言也不再调笑林阜新和翟光辉了,将视线投到这个小机灵鬼的身上。
“忆安在想,嗯,为什么十六皇子爷爷、温爷爷、普爷爷、胡爷爷都没给我见面礼呀,忆安喜欢见面礼呀。哦,对了,还有那个吃在咱们家,住在咱们家的坏蛋四皇子爷爷,他也没给我礼物呀。”
小忆安摇头晃脑的说道,她现在对这几位王者很是不满呢。
“那忆安准备怎么做呢?”张立问道,其他人也挺好奇的,看着这个满眼都是玉石荧光的小丫。
“哼!没有人可以欠忆安的见面礼的,忆安一定会将自己的见面礼讨回来的!”小忆安理直气壮、神气无比的叫道。
“哈哈哈哈!”众人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