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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恍然大悟,“你是说活尸是要喝血的?”
“嗯,主食。”
这就奇了怪了。
整个卧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张床检查过之后就是床头柜,里面除了两盒套套什么都没有,卧室外面的窗户也是封死的,除非是鬼魂,否则都要从前门才能进来。
“判官说这人魂魄已经没了,所以肯定不是一般的凶杀。”别理一脸严肃,严肃过后也不忘了站的离文曲近一点,“又有活尸参与,这个事情很棘手,我们要想一个万全的方法。”
双双崇拜的看着她,“你竟言认四判官?!”
别理掏出手机,蹲下躲在床边上上>
驻人间办事处主任:呼叫黑白无常,我这里发现了活尸,重复一边,活尸,地址石城溧水区24号,over。
“这就是你说的万全的方法?”
大胸姐伸手点着她的手机,别理有点小羞射,一阵手忙脚乱的去关,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竟然把手机背面的灯给戳开了,一束亮光直照在床底。
别理赶紧伸手去捂着要关灯,毕竟被人看到有亮光,明天闹鬼的房子就会多一个了。
灯光晃了一下之后消失了,大胸姐拍了拍别理的肩膀,“你再开一下灯。”
别理有点小怕怕,怀疑开灯之后就会对上床底下血赤糊拉的眼球,电影里都这么演。
大胸姐十分嫌弃的照着她的脑袋就来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怂啊?开灯,下面啥也没有。”
别理吸了口气,一点也没有放心,有个名人的妈妈曾经说过,漂亮女人的话不能信,同理,漂亮女鬼的话也不能信。
双双也好奇的趴了下来,还小心的用手捧着自己的舌头以免沾地。
“森么也内有啊,看什么?”
连双双也这么说,别理才又开了灯,小心的拿手机扫了一圈,确实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连地上也很干净。
这床离地不算低,钻进去两个人没有一点问题,别理拿着手机挤了进去,地面确实很干净,但是有一块地方竟然有一些细碎的食物残渣。
别理捏了一点,又闻了闻。
从床底下出来之后,双双好奇的问:“那四森么?”
别理用手指搓了搓,疑惑的说:“有点像馒头渣。”
她把床底下的那些渣渣都拢了起来装在准备的小袋子里。
又在卧室翻找了好几遍,一无所获,只好回家。
这次连大门都不用过,两只鬼觉得没什么意思,直接就飘回去了,别理还要文曲抱着才能躲开前面的大门。
刚一到家,别理就忍不住把那袋子拿出来,灯光底下和两只鬼凑到一起讨论这是什么。
别理在说这个渣渣之前,先说:“我觉得他那床底下不对劲,谁家床底下那么干净的?我没请过保洁,你们说床底下那么干净正常吗?”
大胸姐嘿笑,“我不记得了。”
双双跟着笑,话还没说就被别理阻止了,“我知道,你也不记得了是不是?”
“不四,”双双摇头,“窝现在也扫地呀,不怎么扫藏下。”。
文曲对这个更是没有研究,不过他脑子聪明,略一想就知道别理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专门有人打扫了那里?”
别理点头,晃了晃手里的透明袋子,“而且那么干净的地板上,怎么会只有这个留下来了?”
别理抬手晃了晃自己的衣袖,一点灰尘都没有。
“而且这里面的东西,有八分可能是面包渣或者馒头渣,可是贾成仁这样的有钱人,怎么可能在床上吃馒头?”
他应该在床上只会吃另一种不会掉渣但是会硬的馒头。
“你的意思是?”
别理抿了抿嘴,她的意思是,那床底下肯定有过别人。
不过这都是猜测,别理也不好说究竟是什么样子,活尸又不用吃馒头,而且活尸也用不着往床底下钻,必要的时候露出本相,肯定能把直接人吓死。
文曲沉思了一会儿,“依我看,不如照着活尸的这条线先找着,现在活尸不多,也容易辨认,找到之后自然知晓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石城可不算小,活尸只要伪装的好,钻进人群里就像石牛入海,那是真的找不见了。
别理打了个哈欠,一挥手,“先去睡觉,明天起来再去打听打听。”
但是其实只有她一个人要睡觉。
别理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屋,把自己往床上一掀,就呼呼睡了,她是太困了,而且打定了主意,不管发生什么,哪怕有鬼持刀行凶她都不反抗,也不跑了。
大不了弄死她,到地府干公务员去,也比现在强。
文曲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转身上楼走了。
这跳脱乐观的性格,真的是一如既往。
不用工作,别理睡了个大懒觉,醒来之后发现外面餐桌上放着豆浆油条。
“这是在外面买的。”文曲有点尴尬,因为他今天才发现,在人间行走,钱才是硬通货。
刚好他没有钱。
那一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来,看来还是要先挣点钱。
早饭也不讲究,吃过之后,别理就溜达出门了,路过门口的时候跟保安热情的打了招呼,其实她也没走远,就是到外面转了转,捋了捋思路,跑去买了一瓶酒两个小菜,回来的时候又路过保安室的时候她就直接进去了。
“今天才算是彻底稳定了,以后我就住这儿,这两天忙的,也没顾上来谢谢你。”
别理开了酒,三个人喝上之后,和这大伯天南海北的一顿胡侃,气氛热络,别理一仰脖干了,喟叹了一声,苦闷的说:“你说我要是晚来一天多好?也就赶不上这事儿了,我听说出事那个还是个富二代,家里老有钱了。”
“是啊,家里有钱,有权有势的二世祖,什么勾当没干过?死……”保安喷了两口气,讪笑道:“我就是看网上都这么说。”
别理抿了口酒,小小的砸吧了嘴,像是感慨一般问:“有些家里有钱的,难免溺爱点。不过这贾成仁年纪轻轻的,听说还没结婚,女朋友那么多,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个能给他生个儿子,可惜了。”
“这有什么可惜的。”大伯筷子在盘子上敲了敲,有点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就八卦兮兮的说:“那天晚上他还带着个女的回来呢。不过话说回来,这祸从天降的,八成没留后。”
文曲沉默着坐在一边,像是完全没有存在感一样,这会儿才问:“带了个女朋友?什么样的?”
“我想想。”
大伯嚼了一颗花生米,看了一眼别理,说“跟她一天进来的,比她晚俩小时,带了个女的,哎哟香水味大的很,酒味也大,像是喝趴下了,还是那女的扶着他进来的,长得记不清了,妆画的特别浓,俩黑眼圈,哎哟长得特别高,比你低点。”
这么高?
又喝了一会儿,保安垂丧着头,结结巴巴的道:“我跟你说,我这点背的啊,就是那么寸,怎么就刚好监控黑,黑了?我,我还睡着了,这可不能让人知道……我,嗝,”大伯拍了一下大腿,垂头丧气眯着眼,“我倒霉啊。”
别理跟文曲交流了个眼神,酒喝得差不多了,临走的时候还给人塞了一盒烟。
一进门,双双就围着别理转了一圈,“你喝酒了?”
别理晃了晃头,砸在文曲肩膀上,“那个活尸应该就是跟着贾成仁进去的人。”
“谁?”
别理手动了动,被文曲扶到客厅,刚放在沙发上,她就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了,双双给她倒水,顺便坐在旁边听八卦。
别理喝了口热水,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身上有很浓的香水味,还有酒味,长得特别高,妆画得特别浓。什么味道肯定是为了遮掩自己身上本来的气味,化妆也是一个道理,但是咱们上哪儿找这么个人啊?”
大胸姐摇着扇子,婷婷袅袅的走过来,“这种人有一个地方特别多。”
别理揉了揉头,觉得有点晕。
“什么地方?”
大胸姐笑的像偷了腥的猫,“晚上带你去见识见识,不过你这个酒量可是不行啊。”
别理摆了摆手,可算了吧,她这能叫酒量吗?正常人喝四五个别理都不是事儿,牛一点的可以喝十个。
别理趴在沙发上蹭了蹭头,手拽着旁边文曲的手就放在了自己头上,口吃不甚清晰的说:“揉揉,疼。”
看起来理智也基本没了。
文曲手掌在她头上动了动,细绒的短发就在他手心里蹭了蹭,挠的有点痒痒的。
他伸手不轻不重的给别理按着太阳穴,没几分钟就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大胸姐在旁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你少了魂魄,她多了魂魄,偏偏这丫头看起来像是不认识你一样,你是做了好事不留名?”
文曲松开手,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给她盖上。
对大胸姐的问题只字未回。
哪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名,只是了却一段因果而已。
喝了酒的别理脸上红扑扑,跟个智障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骗子别理伤心的下了楼。
“你发现那屋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了吗?”
俩人慢慢的走,速度慢到能踩死一长排的小蚂蚁。
文曲脸色不怎么好看,虽然他总是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但是这次不一样,不光皱着眉,还压着嘴角,明显是生气的样子。
别理追问,“是不是那盆花不对劲?”而且怎么就刚好家里有一个莫名其妙昏迷的女儿,太巧合就肯定不是巧合。
文曲把眉毛展平了,边走边说:“走吧,不是说要赔给人家一盆花吗?”
对对对,刚挣了一万五,现在是款姐了,几十块钱一盆花完全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