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在心里腹诽所谓的内务部队的外墙中干,心里其实也比较没底。
同轻步兵不同,对战重步兵必须要依靠敏捷、走位以及前瞻性,问题在于大群轻步兵对付重步兵时,敏捷的优势并不明显,对于走位以及前瞻性,我也没有自信到可以料事如神。
面对五具重步兵组成的队伍,我们这里不管是重武器还是士兵们的战术意识都没有优势。如果是我一个人还算好,打不过大不了逃走就是了。但是身后的十几个大兵可就不保证能够活下几人了。
虽然队伍内务兵们没有好感,可他们毕竟是我的兵,我要对他们负责。就这样任由他们死去,即使是合理的,我自己也无法接受如此的结果。
最终也只能配合他们一起硬抗重步兵那杀人的火力,实施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吧。
一边有些自怜自哀,我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指挥战士们把仅剩下的两枚反坦克雷安放在敌人可能出现的地方,如果能够全部击中目标或者还有一站的机会,不过以我的战场经验看,只要敌人不是菜鸟,这种机会就微乎其微。
“长官,我有话要说。”
一名打开这面甲,样貌普通,身材也普通的内务部队少尉站在我眼前。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又是个想要在危机关头搞事情的家伙。杀人的眼神以及威胁性的摸着聚能喷枪的枪托。
身边的战士们大多绷紧身体,一脸的戒备,更有两个胆小的家伙把臂盾都打开了。
我在心里暗笑,真是胆小的家伙们,如果真的动用喷枪,如此近距离下,臂盾顶个屁。
再扫视那个少尉,我很有些意外。这家伙一脸的平静,甚至嘴角还微微上翘,怎么看都和某个人的脸很想,同谁像呢?
一时间想不起来。
脑域感知的结果证实了来自于外表的判断,这家伙一点都没有担忧、害怕之类的情绪,除了些微的兴奋外,也不存在什么激动或者亢奋,完全是副处变不惊的态度。
随即我想起了为什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给人的影响,同爱得莱德是何其的像是。
再仔细观察他的面貌,除了身高不及爱得莱德,其它方面都有着对方的影子,要不是爱得莱德也很年轻,我都差不多以为两人是父子关系。
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少尉向我展现了一个开朗的笑容。他确实同爱得莱德很像,连这个笑容也是,我立刻就对这个年轻人心生好感。
“正像你所猜测的一样,我是爱得莱德的弟弟,魏雷利。我从哥哥那里知道你的存在,他很高兴能够在你的手下当兵,可惜他无法跟随你到这里。”
我在心里不由得苦笑,我一步步走到现在,可谓踏着战友们的尸体向前,又有谁能够与我一同走下来呢。
“果然,同你哥哥一样的有气质,又有亲和力。只是不知道,你的才能是否同哥哥一样呢?”
这个反应就纯属上位者的心理作祟,非要变现的能够抓住主动权。本以为自己不会被权利腐化,没想到刚当了个小中校,就开始打起官腔。
我不由得皱着眉头,为自己的表现感到厌恶。
魏雷利好像并不在意我的装腔作势。他转头望向重步兵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才用慢悠悠的语速阐述自己的意见。
“在阵地的两翼,容易被人包抄的位置摆上反坦克雷,确实既有防御效果,又能有效的威胁到鬼子的重步兵。如果放在平时,这样的安排可谓内行至极。不过,现在的环境不同于正常,我们的兵力无法同重步兵群对抗。按照这种态势发展下去,不出意外,我部将被全歼,而重步兵们可能会是惨胜。不知道我的判断是否符合你的预期。”
我注意到魏雷利一直在用平辈的语气同我说话,却没有不高兴,感觉上就是一位好友在身旁提出意见。
也许是我受到权利的荼毒未深吧,能够容许下属用这样的姿态说话。
感觉到鬼子重步兵越来越靠近了,却看到魏雷利依旧是不紧不慢,我强压下心中的焦虑示意他说下去。
他轻笑了一下,好像完全看透了我的心理。确实不同于常人,即使感觉到被他看穿了,也生不出厌恶的感觉。
“既然长官同意了我的判断,那么我的办法就可以帮助你摆脱现在的窘境。”
这句话就有说大话摆谱的嫌疑了。
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的想法是,把反坦克雷都收回来,防御阵型也要虚设。在一线接敌后设法把鬼子诱进纵深区域。不用担心鬼子不跟进,我们的实力并不强,这点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夺取指令室了。必要的话,我们可以暴露全部的兵力,让鬼子放心。只要鬼子追击,哪怕只有一半的重步兵追上来,反坦克雷就能在他们追击的道路上放置。对他们予以杀伤。万一他们不追,或者选择了其它路线,我们可以再折返,实施骚扰。这样一来,反复争夺下,重步兵们必然踏入我们的埋伏圈。就像你所说的,现在我们没有后方,也没有必须守护的东西,只要同鬼子拖延时间,我想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魏雷利的方案,让人乍听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仔细想来又觉得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考虑细节后方向实施起来也不困难。没用多少时间我就决定采用他的方案。
由于手下都是些逃跑的高手,进行诱饵作战实在是不在话下。
当重步兵出现在眼前时,加上我的19人表现的就如乌合之众一般慌张,胡乱的打出几枪,我们便四散着向着分散在各处的小通路逃走。
鬼子重步兵也不恋战,径直的向2号引擎室方向突进,从他们的行动可以看出,这是一支重视任务,而非杀戮的真正的精锐。
可惜,环境的变化就是如此,大部分时候都能算作有点的重视任务的特性,在此地却成为了致命的缺点。早已摆设在最短通路上的反坦克雷引爆。两具重步兵在金属的射流中解体。里边的人甚至来不及弹射脱离就永远的被等离子溶液烧成了灰烬。
另外的3具重步兵一看情况不对,没有原路后退,而是选择了两边的辅助通路撤退,这就又中了魏雷利的计策。他们自己撞到了又一枚反坦克雷的陷阱中,一具重步兵化作了大个的烟花,消失在杀人的射流中。
剩下的两具鬼子重步兵慌了手脚,分散着夺路而逃。其中一具被扎克小组捕捉到,在反坦克导弹以及突击步枪的集中攻击下被摧毁。
另外一具重步兵,碰到了赶上前去的我本人。在我的有意操控下,重型外骨骼的战术系统突然宕机,手足无措的重步兵驾驶员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我拖出了座舱,拗断了脖子。
“虽然有听说过,但实际见到你的这种能力,还是让人有种,这家伙开了挂的感觉。”
魏雷利一边诉说着自己的感想,一边检查着我俘虏的重装外骨骼。
虽然他的话怎么听都不像是恭维,不过能够打胜我就很开心了,也不去计较那小小的讽刺。
“下面该怎么做?”
我还头一次知道自己是个厚脸皮的家伙,得到魏雷利的一次帮助后,我已经想着借助他的智略更进一步,根本没有身为长官应该是指路者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