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
喻秀盈心里一喜,使劲的点了一下头,说道:“嗯!宋大哥。”
宋文曲道:“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喻秀盈却说道:“谁说的,不是还有妹妹和郑姑娘么?”
宋文曲听了不觉羞愧难当,脸红红的,低着头,不敢看喻秀盈的眼睛。
喻秀盈不觉好笑,道:“其实我看得出来,妹妹对你情有独钟,郑姑娘也对你是一往情深的。我更看得出来,你对她们也有些感情的。”
宋文曲闻言,更是内疚自责,对喻秀盈道:“对不起,盈儿。”
喻秀盈道:“别说这话,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不会怪你们的。人总是会身不由己,更会情不自禁,我相信这一切定是造化弄人。不过让我感到欣慰的事,现在只有我在你身边,不管将来如何,现在的一切就已经足够了。只要你真心待我,我必不负你。”说得宋文曲热泪盈眶,一把就把喻秀盈用在怀里。
好一会儿,喻秀盈挣开宋文曲,道:“一路也辛苦了,宋文曲先去休息吧。”宋文曲点点头,道:“你也好好休息,就去了安排好的房间。
宋文曲刚要休息,就听见行馆大门处传来吵闹声,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喻秀盈的声音,宋文曲大奇,就来到大门处,果然见喻秀盈在大门口正跟着几个看守行馆的兵将争吵着。只听一个士兵道:“皇上有旨,命我等在此看守,没有旨意不容走了任何人和放进了任何人。要是姑娘硬闯,那也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喻秀盈也拉开架势,准备闯出去。宋文曲立马抢过去拉住喻秀盈,并把喻秀盈拉近了行馆院子里。喻秀盈见是宋文曲来拉自己,有些生气,道:“宋大哥,你要做什么。我要出去,他们拦着你不帮我就罢了却来拉我?”
宋文曲道:“盈儿,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被看管的囚犯,是没有自由的。”
喻秀盈瘪了瘪嘴,道:“那怎么办,在这里出不去我会疯的。”
宋文曲道:“就知道你是个坐不住的人。等晚上时,我带你出去。”
喻秀盈道:“混话,外面门卫森严,怎出的去?”
宋文曲笑道:“你不用管,你先去休息,到了晚上我包你出的去怎么样?不过北方冬日夜里寒冷异常,可要多穿件衣服,冻了不好。”
喻秀盈会心一笑,道:“知道了。”
话分两头,钦差到了皇宫,面见宪宗皇帝,禀过事由,献上金缕玉衣。宪宗一见玉衣,两眼发直,道:“真是有宝衣之象。听说此衣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你可知道?”
钦差道:“禀圣上,微臣不知。”
在一旁的汪直道:“禀皇上。”
宪宗道:“什么事?”
汪直道:“皇上既要知道此言真假,一试便知。”
宪宗点点头,道:“好主意。”
汪直传宪宗所说,道:“上刀来。”
不多时,宫外进来一名侍卫,呈上刀,汪直拿过,替到宪宗面前,宪宗拿过,也学着习武之人耍了一下刀。汪直道:“哎呦!皇上可别弄这些,小心伤着了。”
宪宗并不说话,笑笑就要汪直张开玉衣。只见宪宗举刀砍去,砍在玉衣领子上,一点响声也没有,玉衣完好无损的,刀却出现了个大缺口。
宪宗两眼瞪得老大,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不时说了句:“果然宝衣,去炉子来。”不时,有两名太监抬着上着火炉子来了。
宪宗把刀扔给一名小太监,一手抓过汪直手里的玉衣,就扔进了炉子里。一会儿过去,玉衣未起丝毫变化,好像火根本不存在一样。宪宗围着炉子一边转一边说着“大奇”之类的话。
这时,突然见他伸手去碰在炉子中烧着的玉衣。汪直、钦差等一干人见此,大惊失色,但一会儿,各个都皱起眉头,像是对所见的事情有些惊疑。宪宗的手碰到玉衣并未被烧,它仍然只是一件冰凉的死物。
宪宗拿起玉衣,感受着冰凉的玉衣,说道:“你们说,要是没有朕的护卫,这件衣能到得了京城吗?”
汪直道:“像这样一件宝衣,或许在皇宫里的圣上觉得没什么价值,不过就当做一件稀罕物罢了。但是,如果放到那些行走在江湖中的人手里,这件衣定然会发生巨大的作用。要是没有圣上的护卫,这件宝衣定然成为江湖上人人争夺的东西。”
62.第二卷:江湖之旅-第三十五回旧宅新情(中)
钦差道:“事实上,这件宝衣如果不是因为一名侠女,已经被别人抢走了。”
宪宗道:“这是为什么?”
钦差道:“在江浙一带有一个势力非常大的盐帮,他们来抢夺玉衣,本来我们是挡不住了。幸好是押来的跟宋文曲在一块的姑娘出现,打死了盐帮的帮主,令盐帮的人溃败才得以保全玉衣的。”
宪宗道:“她一个女子,能有多大能耐能扭转全局?”显然不相信钦差说的。
钦差道:“这位姑娘武功非常之高,或许能令皇上大开眼见的。”
宪宗道:“是吗,到有兴趣见见。”
汪直道:“皇上,这些江湖上的帮派势力越来越大了,一个小小的盐帮都能抗衡皇上的护卫了,那真不敢相信像武当少林这样的大门派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
宪宗叹了口气,道:“这些帮派势力日益壮大,久后必成心腹之患,倒是不得不防啊。”
汪直道:“圣上圣明。”
钦差心里一阵噔咯,暗道:“原来皇上有剿除江湖各大门派之心。”这且不表。
却说夜晚,在行馆中,宋文曲带着喻秀盈来到一处围墙下面。
喻秀盈道:“宋大哥来着做什么?”
宋文曲也不管他,只见他纵身一跃就跳上了围墙,向在围墙下的喻秀盈伸出手道:“来,我拉你。”
喻秀盈明白了,笑道:“不用,我上的去。”说着也纵身一跃,就上了围墙,宋文曲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一见四下无人,就跳了下去。
二人走了不远,就到了街上,街上的店铺此时大多都关了门,只有少数几家店铺的灯管投射到街上,因此街上昏昏暗暗的。喻秀盈道:“现在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你要带我去哪里?”
宋文曲道:“我不说,说了你可能不会去的。”
喻秀盈道:“我怎么会不去,你说嘛。”
宋文曲道:“不说,你跟我来。”又说道:“盈儿,晚上有鬼的。”说着就快速跑了去。喻秀盈却不为所动,道:“我才不怕鬼呢,少来吓唬我。”因此并未追上去。
宋文曲有些无趣,住脚了会儿,又自个儿往前走去。喻秀盈一见,嘻嘻一笑,拉开步子往前跑去,还说道:“是啊,好一个笨蛋鬼。”这下就超过了宋文曲。
宋文曲见此,一笑道:“看笨蛋鬼来抓你了。”就追向了喻秀盈。二人你跑我追了会儿。
宋文曲忽道:“盈儿,你停会儿。”
喻秀盈道:“做什么?”
宋文曲道:“别跑了,你过来。”
喻秀盈以为宋文曲要作弄自己,没管宋文曲,有自个儿的走去了。宋文曲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了。扭头就朝旁近一间亮灯的店铺里走去。
店铺里摆满了香、冥纸和蜡烛什么的,屋子也里充斥着一股怪怪的味道。宋文曲看了看,这时门外探出一个脑袋出来,道:“宋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原来这时喻秀盈。宋文曲转头见道:“你来了。”喻秀盈走了进来。店里还有个老翁,那老翁问宋文曲道:“客官要些什么?”
宋文曲道:“买些东西。”不一会儿,宋文曲拿了许多支香、好几沓冥纸、几只蜡烛,又问那老翁道:“多少钱?”等付了钱,宋文曲又问:“老伯,你这里有没有锄头什么的?”
老翁笑道:“有倒是有,不过经年没用过了,都生锈了。”
宋文曲道:“那好,我想要,不如卖与我吧。”
老翁道:“也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待老翁拿了锄头替给了宋文曲,宋文曲道:“多少钱?”
老翁道:“我知道你是要做什么,难得你有一片孝心,锄头就送给你了。”
宋文曲道:“那哪成。”老翁执意要送给他,宋文曲只得收了,到了声再见就出了店门。
又到了街上,喻秀盈道:“宋大哥,你买这些做什么?”
宋文曲道:“我要去我的祖宅,祭奠祭奠亡父亡母。”
喻秀盈说了声“哦”,就没言语,跟在宋文曲身后走着。二人在黑黑的大街上走了约半个时辰,就来到一处破宅子处。
喻秀盈见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这就是宋大哥的家呀。”
宋文曲点头道:“是啊,走,我们进去。”进入大门,到了院子,能依稀看到院子里杂草丛生,一幅破败相。
喻秀盈刚要前走,宋文曲道:“盈儿,慢些。”就点了两支蜡烛,替了一支给喻秀盈,道:“拿着,好看路。”喻秀盈拿着照路,很快就和宋文曲到了大堂。
宋文曲道:“把蜡烛给我吧。”喻秀盈给他,就见宋文曲拿着两支蜡烛放在神龛上。喻秀盈见神龛挂着一幅画像。
喻秀盈道:“画的是谁啊?”
宋文曲道:“我的祖宗,开国文臣宋濂。”
喻秀盈道:“哦。”看见宋文曲在打扫屋子。
喻秀盈道:“我也来帮忙。”
宋文曲道:“也好。”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把屋子打扫完。宋文曲有拿出香和冥纸,又取了火盆过来,道:“今天我也来当一回孝子,盈儿,你来不来。”
喻秀盈道:“又不是我父母。我怎地做?”
宋文曲道:“那也随你。”就点上香,敬在神龛前,又跪着拿着冥纸烧在火盆里。
不一时,宋文曲大哭起来,喻秀盈动容,看着也好哭,不觉也跪着跟着宋文曲大哭起来。半响,纸烧完了。宋文曲忽又止住了哭声,看着喻秀盈还在哭着,笑道:“你还是和我一起哭了。”
喻秀盈还真是没有止住哭声,又等了会儿,喻秀盈才止住哭声,笑道:“好了没,盈儿哭的样子好丑。”
喻秀盈没好气的说道:“刚才海哭的那么伤心,现在又来说人家。”
宋文曲道:“一码事归一码事嘛,刚才是尽人子之道,现在和你玩。”
喻秀盈道:“呸!谁和你玩。”
宋文曲道:“也罢。”就拿着锄头往院子里去了。
喻秀盈道:“你做什么去?”
宋文曲道:“拿锄头当然是除草了,你看我家院子这像什么样。”
63.第二卷:江湖之旅-第三十五回旧宅新情(下)
喻秀盈一笑,道:“那我帮你。”转身就把神侃头的蜡烛给拿了下来照着院子看宋文曲除草。
宋文曲一见,道:“你帮个什么忙,你把蜡烛放回去,旁边不是还有几根没点着的吗,真是的,乱拿。”
喻秀盈嘻嘻,转身就去了。喻秀盈点了两根拿在手里,坐在台阶上看着宋文曲除草。宋文曲出了会儿,觉得累了,看见喻秀盈痴痴地坐在那里,道:“你也来帮忙。锄头给你,我用手拔草。”
喻秀盈也没推辞,道:“也行。”把蜡烛端放在地上,拿过宋文曲的锄头就除了起来。又说道:“宋大哥,这草都是枯的,不如一把火点了。”
宋文曲道:“说胡话,真点了那还不得把房子烧起来。”喻秀盈道:“为什么?”
宋文曲道:“现在是冬天,正刮着风,一旦点火,火借风势,不就烧了旁边的房子么。”
喻秀盈笑道:“不懂。”
宋文曲道:“懒得和你说。”过了好一会儿,院子里的草才除干净。宋文曲道:“等会可以点火了。盈儿,我们把这些草堆在一起。”堆好了,宋文曲拿着蜡烛就点。草堆顿时就点着了,火势猛起。
宋文曲转过身进屋拿了条凳子过来,说道:“盈儿天冷,来坐在这一起烤火。”二人果真坐着烤起火来。
也许是火大的缘故,忽听墙外大喊:“宋宅着火了,宋宅着火了。”顿时就听见好多的脚步声过了来。宋喻感觉好笑,赶紧走出门外,对着赶来救火的人说道:“没事,没事。就是把出的草都烧了,安全着呢。”
有一人上前来,问道:“你是谁,在宋宅做什么?”
宋文曲道:“我是宋文曲。”
那人道:“先不管你是不是,我来看看。”就上前来,见院子里果然堆了一堆火,火把院子照的通亮,地上一点杂草也没有了。那人见此,对赶来的人说道:“没事,没事。大家都回去吧。”又对宋文曲道:“你果真是宋文曲,听说宋文曲上武当学道去了。不过看着年纪确实与你相仿,你果真是宋文曲?”
宋文曲道:“当然。”
那人顿时学道:“长大了,很好很好。你吃饭了没,要不上我家坐坐去。”
宋文曲道:“不了,些大伯的一片好心。”
那人道:“也不勉强,你旁边的这位是?”
宋文曲道:“哦,她叫喻秀盈,姑且算是贱内吧。”
喻秀盈向其行了一礼,那人笑道:“好福气。”
宋文曲道:“还未请教大伯的姓名。”
那人道:“我姓马,你叫我马伯就行了。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宋文曲道:“那马伯慢走,多谢街坊邻居一直以来的关照。”
马伯道:“没事。”就走了。
回到院子,这时候的火以熄了,只留下些余烬。
宋文曲道:“都熄了,赶紧接着烤。”
喻秀盈道:“宋大哥,你刚才说的贱内是什么东西?”
宋文曲道:“啊!这个贱内啊,就是……”又自下寻思,道:“不能直接说事我老婆,不让可能他会骂我。”于是道:“就是我的好朋友之类的。”喻秀盈“哦”了一声,也就没再说了。
过了会儿喻秀盈道:“宋大哥,天怪暗的,不如把剩下的几根蜡烛都点了吧。”
宋文曲笑道:“好主意。”果然就把蜡烛都点在园院子里,顿时,院子又是亮亮的了。
喻秀盈看看天上,道:“宋大哥,你看天上,什么时候出来一个这么大这么圆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