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冰辰便继续对玉儿扯谎道:“玉儿,你怎么这样不信任我呢?你这纯粹是无中生有的臆想。你也不想想,她一个小凡人,除了你那位主子,还有谁想害她呢?再说,就是真的另有人想害她,除了我们,又有谁敢动她啊?魔帝是何等人物,六界中谁不知道啊,敢动她的女人,简直就是活腻了。你以为,我愿意轻易动她啊,还不都是为了你嘛。”
“行了行了,这件事,反正我也替你邀功了,不管是不是你劫了别人的功劳,我就只当是你的功劳罢了。我也该回了,我回去还要赶着给魔帝炼制丹药呢。”
“玉儿,你每次约我出来,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不得不令我怀疑,你对我,果真如你表白的那般是真心的吗?”
“冰辰,这就是你不理解我了,我的身份你也不是不清楚,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不是说过了吗,等我在那边立了大功,我们便可以共同远走高飞了吗?到那时候……”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到那时候”,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遥遥无期的梦而已,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每一次你都是这句话,这实在是不能不令我起疑,我真怀疑,在我的有生之年,还能等到那一天吗?”
“冰辰啊冰辰,你可真让我失望。这才几天啊,你就等不及了?你总是这样子,却也是令我怀疑,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你别倒打一耙好不好?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天地为证,你若不信,现在我就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倒是你说的轻巧,什么叫这才几天,我等你等得花都谢了。”
玉儿只得堆起千娇百媚的笑脸,同时声意也变得更加甜腻,“冰辰哥,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你究竟要怎样啊?是不是非要我挖心掏肺,你才肯相信我呢?”
别说玉儿那张令人销魂蚀魄的笑脸了,就是玉儿那柔美的声音,也是令冰辰不由得心尖一颤。他的玉儿,他也确实没什么理由不相信她。
这一刻,冰辰心底的疑虑和不安全感,尽被玉儿这一笑和甜到人骨髓腻到人心尖的声音涤得一干二净。
也是在这一刻,冰辰不由得有些心神荡漾得。他的玉儿,就是真的负了他又如何?这样的女人,值得他为她付出一切,就是粉身碎骨又如何,只要能博得美人一笑,他也不负此生了。
这样想着,冰辰也是不由得发自心底的展颜一笑,“玉儿,我怎么舍得你掏心掏肺呢?我相信你,只是自己心底缺乏自信,难免会疑神疑鬼的。”
“看来,免不得我再给你吃一颗定心丸,你才能放心。”
话落,玉儿主动上前一步,投进冰辰的怀里,并献上一个浅浅的吻。
玉儿这一气呵成的动作,于冰辰来说,简直就是上天对他莫大的恩赐。
想他冰辰,在玄幽门修炼了几万年却是一事无成,除了晟坤看他忠厚老实,“重用”他,让他做了玄幽门没有人愿意做的“跑腿”的活计,这魔界,谁能看得上他这个永远无法突破万年修为的人呢?
然而,老天偏偏厚爱他这个在别人眼中一无是处的废材,将魔界这样一个数一数二的大美女玉儿送到了他的身边,更令他欣慰的是,玉儿竟然还喜欢他,这是老天,或者说是玉儿对他多大的恩赐啊。
平生没接触过女人的冰辰,被玉儿这浅浅的一吻,登时给电到了,他的心不由一阵狂跳,玉儿终究是爱他的!这就足够了!然而,玉儿浅尝辄止的这一吻,却是令他意犹未尽这还远远不够!
既然玉儿是爱他的,也主动给了他初吻,他应该不算冒犯她了吧?
思及此,冰辰试探着很是笨拙地回以玉儿浅浅的一吻,这一吻,冰辰也只是试探玉儿的反应,见玉儿没有推拒和反感,他便不再顾忌了。
此时,冰辰的心里像有一团火,不停地冲击着他。
冰辰在玉儿的耳边轻声道:“玉儿,你真好。”
玉儿的感觉却与冰辰大相径庭,初时,她觉得很反感,甚至有些反胃的感觉。然而,为了冰辰能为她所用,玉儿也只得勉强应和着他。
此时,谷底浓浓的白雾忽然散开了,玉儿便使劲地将冰辰推开了。
冰辰觉得很是奇怪,一直以来,他与玉儿见面的时候,玉儿总会利用她母族的白雾幻术将她们约会之所覆以浓雾,只是为什么偏偏在关键时刻,浓雾忽然就消散了呢?
玉儿整理了一下略微零乱的鬓发,她当然看出了冰辰心中的疑惑,便反过来责问冰辰道:“你看你,害得我都无法凝神聚力控制白雾幻境了。”
冰辰恍然,“我说怎么平日里你那白雾幻境至少维持半个时辰,今日的时间却这么短呢?”
“冰辰,现在我无法再凝出白雾了,我也该赶紧走了。”
玉儿懂得,唯有在关键时刻守住底线,才可令冰辰欲罢不能,并甘愿为她效劳甚至卖命。
玉儿驾起一片黑云飞走了,黑云之上的玉儿,从高空不屑地瞥了一眼犹自伫立在原地望着她驾云离去的身影发呆的冰辰,脸上浮起了意味不明的一笑,“与你远走高飞个大头鬼,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同时,玉儿抬手做了一个“喀嚓”状。
回到玉雪岭的御用炼丹房之后,玉儿像往常一样按照师傅配好的方子炼起了丹药来。
炼制好丹药以后,玉儿思虑了片刻,去杂役室找珠儿去了。
珠儿见平日对她爱搭不理的玉儿主动来杂役室找她,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起身对玉儿道:“玉儿姐来了,我这里杂乱得很,让玉儿姐见笑了。”
玉儿温和地对珠儿启齿一笑,“无妨,珠儿,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玉儿姐与我说话怎么还这样客气呢?有什么事,玉儿姐直接吩咐珠儿去做就是了,还与我商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