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口中的两个美男都感受到了魔帝的阴阳怪气和酸得令人倒牙的醋意。
“这下更好了,落凡,再算你一个,三个美男陪伴的日子,才更惬意呢。”汐颜知道某人又开始喷醋了,遂故意气他。
魔帝绕着汐颜转了一圈,“哟嗬,小姑娘长大了,心也变野了。”
汐颜也不客气,“承蒙夸奖,人早晚是要长大的,心变野了也是在所难免。落凡,既然来了,不如我们下一盘棋?”
“汐颜,你何时学会下棋了?”
“就在刚刚,与师兄和太子殿下刚学的,现学现卖,怎么样?”
“那恐怕我们不在一个档次啊,若想跟我学棋,你便明说好了。”
汐颜今天也是憋足了劲要与魔帝杠下去,“落凡,这可是你说的,瞧不上我,是吗?那我便与师兄对弈好了。”
听汐颜如此一说,徐良简直受宠若惊,赶紧接过汐颜的话茬道:“汐颜,我倒是不介意你现学现卖,不如我俩来一局吧。”
魔帝一听就火了,这里哪有他说话的地方了?遂对徐良道:“这位师兄,听话听音,汐颜的意思是,我若是嫌她初学者档次太低,她才与你下一盘。不过呢,既然你都不介意她棋艺差,我就更不介意了。”
魔帝又以汐颜道:“汐颜,我不过就是那么一说而已,你倒当真了,与初学者下棋,多轻松啊,就当我教你下棋好了。”
汐颜到树下的柜子里拿出一套棋具摆到另一个石桌上,“正愁没人试手呢,落凡,你可真是好人知时节,来得正是时候。”
魔帝道:“好是好,只是我觉得我们还需玩点新花样。你看这样如何,输者要被罚钻桌子一百次。”
汐颜不由得有些心虚,“玩不就图个乐嘛,还提什么罚不罚的?”
徐良却是一万个赞成,“汐颜,所谓罚,不也就是找个乐子嘛?你也别完全当回事,再说,输的指不定是谁呢?你担心什么?”
徐良又趁热打铁对李敬宣道:“落凡这个主意甚好,我们也照此输如何?”
李敬宣对自己的棋艺原本很有信心的,便应和道:“好,就这个玩法吧,输者钻桌子。”
徐良正为终于找到了让李敬宣出丑的机会而沾沾自喜呢,下一刻,冷不防汐颜却说了一句,“师兄,我可把丑话说在头里,既然是竞技性的对奕,可不带使用法术的,谁要是通过非法手段取胜,便罚他钻一千遍桌子。”
“……”
徐良当场被噎住了,按实力,他根本不是李敬宣的对手,前两局也是他偷偷使用了法术才赢了李敬宣。
如今汐颜提出不许使用法术,合着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步子了?
然而,话既出口,却也无法收回了,徐良心底这个郁闷呀,汐颜这不明摆着是吃里扒外吗,他们二人同出于一个仙门,理应同仇敌忾对付外人才是,而今呢,汐颜却将他卖了。
汐颜这话表面上是说给徐良听的,实则是在警告魔帝。聪明如魔帝者,哪里听不懂汐颜是说给他听的呢,他还用使用什么法术赢汐颜?下棋方面,他可是高手,要对付她,他闭着眼睛也能赢了她,魔帝对此自是胸有成竹。
“汐颜,对于你这现学现卖的初学者,若是不让你几步,我赢了也会显得胜之不武。这样吧,我让你五步棋。”
汐颜得寸进尺道:“另外,男人应该让女人两步,你的年龄又比我大得多,所以,凭以上三点,你应该让我十步才合乎情理。”
魔帝乐得让着汐颜,便道:“就依你,你先走吧。”
承让十步棋的汐颜虽是全力应战,然而,才下了半局,汐颜这一方的颓势已很明显了。
汐颜心中盘算着如何能凭小聪明扭转败局,此时只听得头顶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当下便有了主意。
汐颜当即喊来小厮道:“小厮,拿一些葵花籽等炒货干果过来。”
小厮很快就将几种炒货干果拿过来了,汐颜将几种炒货干果放在旁边的棋盘之上,边悠闲地嗑着瓜籽,便琢磨着棋局,手中拿着一颗棋子,“思考”了好半天也见她落下棋子。
魔帝催促道:“不就一步棋吗?就是琢磨出花花来,你也是铁定要输了。”
汐颜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落子无悔,我不得好好考虑考虑吗?”
“汐颜,你这什么水平啊?跟你这个级别的下棋,实在是有辱我的棋艺,这还看不出来。”
“我看倒也未必。”
汐颜手中拿着棋子,继续琢磨着“棋局”。
果然,汐颜话音才落,那些一直在树上鸟视耽耽,对棋盘旁边的炒货干果垂涎已久的鸟儿,就像集体商量过一样,呼拉拉,一群鸟儿便直奔那些炒货干果去了。
汐颜见一群鸟儿终于不负所望地光顾它们的美食了,心下得意的同时,手上却不忘挥袖赶它们,“我的炒货啊,走开!”
汐颜拂袖一挥一带,加上群鸟的一阵乱飞,好好的一盘棋当下被毁了。
汐颜故作伤心状,“落凡,你看这些讨厌的鸟儿,我这正琢磨着一步棋扭转乾坤,刚刚琢磨好了,正要赢你呢,这可怎么办呢?”
魔帝何等神记忆和神功,不容汐颜再表演,一挥手,一瞬间就将棋盘上的棋局恢复了原貌,随即不无得意地对汐颜道:“无妨,几只不懂事儿的鸟儿而已,不影响你一步扭转乾坤。”
汐颜见这一招不灵,当下启动了耍赖模式,“落凡,你肯定记差了。我们原来下的残棋应该是这样的。”
说话的同时,汐颜的手也没闲着,汐颜快速地重新将棋子摆了一番,“原本是这样子的。”
魔帝没想到,汐颜到这人间不多时候,便学会了凡人的所有小心机小手段更兼耍赖的本领,不过,这样的汐颜,比之以前那个没心机,傻乎乎的小丫头,却是更多了几分古灵怪的可爱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