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由好奇,阡陌荒野之间,何方飞来一仙子般的女子?
待得行到近处,入目的即是女子那如盈盈春水般清亮的眸子,莹白透明的雪肤,两颊飞起的桃红,尤其是那堪比花瓣还要红润娇嫩的唇瓣,没来由地令人心动。
凡尘俗世竟能生出这般清水出芙蓉,丽质天成的女子?当真是惊才绝艳,男子虽是阅人无数,平生却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只消看一眼便再也不会忘记的女子。
男子不由为之动容,心底也是惊叹,此女只应天上有!
汐颜注意到行至她近前高头大马上的男子盯着她看,不由抬眼看向他,入目即是男子如飞的剑眉,英挺的鼻梁、如削的薄唇,一双桃花眼尤其有着勾人心魄的独特魅力。
棱角分明的五官,略显刚硬的俊容,却因一双盈盈的桃花眼,为男子刚毅的面部添了些许柔和。那双略显柔和和多情的桃花眼,原本不该属于这般满满的霸气和刚硬的男子,可是那一双眼睛却是那般和谐地与他的整个五官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汐颜也是不由惊叹,人间尚能生出此等拥有着妖孽般俊容的人,造物主何其神奇。
在男子看到汐颜那双清澈透明的眸子的一瞬间,竟是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这一双眸子,纯净透明如未经凡尘浸染的高山圣泉一般清亮,又恰似一汪春水般盈盈撩动着人的心。整个人看起来,更是如冰山雪莲一般,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圣洁之光。
眼前仙子一般的女子,从他的眼里一瞬间就走进了他的心里。
那一刻,汐颜根本不知道,她正煞费苦心地琢磨着如何要接近的人,就那样被她的美拨动了心底的弦。
男子忽然觉得,从前的十八年,他竟是白活了。东宫的数百佳丽美人,与眼前的女子相比,都是黯然失色。
此时此刻,男子多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世界也都静止在这里。
然而,汐颜根本没意识到,男子在看到她之后,心底的千回百转。
汐颜也不知此骑人马的身份和来历,便绕到旁边的草地上,依然迈着轻盈如羽的步子,在男子目不转睛的注视之下,翩然离开了。
男子去是回首望着汐颜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待得汐颜的背影消失,男子犹自意犹未尽地望着早已空无一人的阡陌呆望了片刻。
随后,男子回过神来,急忙对身边的两名近侍道:“云飞、燕飞,你二人速速去打听一下刚刚过去的那个女子是京城哪一家的名门贵女。”
云飞、燕飞二人领命去了。
二人骑着快马原是想追上汐颜向她问个明白,她到底是哪家的贵女发,谁知刚刚二人明明见汐颜从这条路向前方走去的,可是二人一直追到皇城,却始终没有见到汐颜的影子。
云飞道:“燕儿,莫非刚才那女子果真是仙?就只有这一条路,她步行,我们骑马却还是将她追丢了,关键是从始至终,这条路上都没见她的人影。”
“什么仙?我看倒像是妖,一看她那媚色倾城的妖孽之容,便知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又是一个红颜祸水,妲己再世。”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倒是没看出来此女妖孽,看上去倒是冰山雪莲般的纯净可人模样。”
“女人看女人最准了,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见着美女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看看刚才太子那垂涎三尺的样子,不知道又要祸害哪家女子了。”
云飞不以为意地对燕飞道:“你可别一闷棍把所有男人都打死啊,话说,我可不在你所说的男人之列,主子那拈花惹草的毛病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不过话说回来,从前都是太子祸害别人,这一次,可没准了。看那女子,妖精似的,这次指不定谁祸害谁呢。”
二人边聊天边依太子之命,将京城各大府邸翻了个底朝天,也是没打听到那个女子究竟出自哪一家。
就这样,一直寻到天黑,两人甚至连中午饭都没顾上吃。
晚上,云飞云燕二人找了一家酒馆,边吃饭边聊着这件令他们感到无比棘手的事情。
“燕儿,你说我们整整找了一天,连个鬼影都没寻到。”,云飞道。
“我看她非妖既鬼,不然怎么寻遍了京城各大世家,都没有她的消息呢?”,云燕更加认定了此女绝非善良之辈。
“也许她并非京城人氏?”
“如若是外地来的,这流动人口,我们可是没办法查了。”
“这可怎么回去向太子复命呢?”
“你说我们俩,怎么就能沦落到这个地步呢?想当初,我们也是暗影卫出身,又都是师出名门,这几年来,跟在太子殿下的身边,时不时地不是替她打探这家姑娘的下落,就是帮她物色那家女子的来历了。”,云燕不无感慨地抱怨道。
“那又能怎么办呢?食人之禄,也只能忠人之事了,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可找不到此女的下落,我们无法向太子复命,回去恐怕要受则罚了。”
两人没有更好的法子,也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向太子复命,听闻打听不到汐颜的下落,太子当即招来东宫的专用画师,按照他对汐颜容貌身材气质的描述,令画师将汐颜的画像画出来。
根据太子的描述,画师很快就将汐颜的画像画出来了。
太子看了很满意,对画师道:“子涛,你的画技越来越纯熟,如今可是堪称炉火纯青了,不过你只是画出了她的形,她的神呢,却没能表达出来。话说回来,此女的神,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恐怕世上还无人能描摹出她的神呢。”
画师刘子涛心下犯嘀咕,他为太子画了三年的画,多都是根据太子口述女子的外貌而画出来的,他的画技能不越来越纯熟吗?只是太子口中所说此女的神,他实是想象不出来,她的神到底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