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汐颜下毒之人,到底有没有可能是昕瑶的人呢?如果这人是昕瑶的人,只能证明,昕瑶有一个或几个在魔族卧底的人。
只是昕瑶在神族中不任任何职务,她完全没有必要派卧底到魔族。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些卧底是凤王安插在魔族内部的。
也难怪那一次自己带兵去魔界的孤岛查看魔兽是否有异动之时,凤王竟能悄无声息地将灵雪成功地抓去当了人质,如果凤王在魔族没有几个得力的卧底和助手,他是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就能将灵雪生擒的。
灵雪也是有十几万年修为的人,她的修为本来与凤王不相上下,竟然能被凤王生擒。
这样一分析,杨千宇不由觉得细思极恐。如此看来,欲加害汐颜之人,还真的很有可能就是昕瑶,昕瑶怎么会如此恶毒呢?
昕瑶接二连三地欲置汐颜于死地而后快的做法,实在是令他琢磨不透,如果说汐颜以自己徒弟的身份住在乾宇宫的时候,昕瑶想加害于汐颜还有情可原。现如今汐颜早已被昕瑶逼的入了魔界,昕瑶为什么还要想方设法加害汐颜呢?
见杨千宇半晌沉默不语,青寒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是一个真实感人的故事。”
青寒讲的故事是这样的:
从前有一个穷苦的年青人,每天上山砍柴,后来,山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女子,经常与他一起砍柴,日子久了,两人也渐渐熟识起来,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认识她以后,从前枯燥的砍柴任务,成了他每天最快乐的事情,每天一大早,他就急忙上山砍柴,其实比砍此更重要的是能见到那位女子。
那女子时而三两天不露面,每次见不到她,他的心都空落落的,失落之后又会升起希望,希望第二日能看到她,日子就这样在失落和希望的交替反复中过了一年多。
忽然有一段时间,一连几个月都不见女子的身影,年青人急坏了,也愁坏了。
此时,年青人才惊觉,认识这么久,他对女子几乎一无所知,她不愿提自己的家事,他也不问,而且女子也从来没有问过他。
认识了那么久,两人就像心有灵犀一般各砍各的柴,偶尔相视一笑,或坐下来闲聊几句,女子话不多,有时候,她只是静静地在听他说,然后抱之以一笑。
一连几个月不见女子出现,年青人才发现,原来她早已悄悄地占满了他的心。他已经爱上了她,一直见不到她,他竟害了相思病,数日来寝食难安,上山砍柴也就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终于有一天,那位女子又出现了,当他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恨不能将自己所有的相思之情都倾数倒给她,然而他终究不敢说出口,他惊奇地发现,几个月不见,女子明显消瘦了不少。
这一次女子竟主动开口对他道出了她的秘密,原来她是妖族女子,也就是凡人口中所说的妖女。
之所以几个月没来这里砍柴,是因为她回妖界了。女子还对年青人说,之前她来这里砍柴,其实也只是以砍柴为掩护,只为结识他这个朋友而已。
女子说,在不知不觉中,她发现,她已经喜欢上他了,只是人妖殊途,她们是没有未来的。
听了女子一席话之后,年青人的震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么离奇的事竟发生在他身上了,那都是平日从说书人口中讲出来的故事,可是女子对他道出了这一切,他退缩了。
谁知道日后这个妖女会不会像说书人所讲的那样,表面上假意喜欢他,实际上真正的目的是发吸食他的精血。
年青人当时吓得发懵,他真担心下一刻,妖女便会原形毕露,将他的精血吃净抹干。
但是,貌似说书人讲的故事里,也有善良的妖女,于是年青人便也装做喜欢她的样子对她说:“其实一直以来,我对你也有好感,只是你所言不虚,人妖殊途也是不争的事实,我的人生,不过区区百年。而你们,至少要活个万把年吧,我们真的是没有未来的,而且我家中尚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我照顾。你这么美,又这么善良,一定会有一个你们同族的人在等着你。”
年青人在道明他的想法的同时,还不忘夸奖她善良,无非就是给她戴高帽而已。
在年青人与女子表态之后,女子伤心地离开了。
因为女子的身份,年青人对她的好感于顷刻间化为乌有,那一刻,他反倒觉得轻松了。
从此以后,他再没有见过她,他的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这样的生活虽然如死水般没有一丝波澜,但也总比被妖女缠身要好得多。
他以为今生与她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可是半年以后的一天,有一次他为母亲去采药的时候,因当日阴天没有太阳,他竟然迷了路,南辕北辙地误入到深山老林当中。
更为不幸的是,当日正好是妖界百年才开一次的入口开放之日。而他竟然在此时误打误撞地闯入了妖界的妖兽林当中。
当他惊觉越走越深,已经与回家的路背道而驰的时候。忽然之间,他发现,林子中的光线越来越黑暗,随后,他更是感觉到林子深处有一阵阵阴风吹了过来,既而便是一阵阵嘶吼声破空而来。
当时他吓得扭头就跑,然而,他奔跑的速度,怎么可能及得上那些妖兽呢?
下一刻,他被几只追上来的妖兽围在了中央,他抡起柴刀却不知该砍向哪一只妖兽。
没待他砍向妖兽,几只妖兽已经虎视眈眈地向他扑过来了。
当时他将背上的木柴扔出去击打妖兽,自己纵身一跃,跃到了附近的一棵大树之上。
其中两只妖兽也是轻轻一跃,便跳到了树上,他抡起柴刀砍向一只妖兽,然而,另一只妖兽却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当胸扑了过来。
他已来不及挥刀砍向这只妖兽,当时他把眼一闭,只道是难逃此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