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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答谢宴别有情趣(1 / 1)

师爷不愿意去姜寡妇家吃饭,再三推辞。姜寡妇说你们给办了这么大的事,不感谢怎么能行?于是极力邀请,显示出答谢的诚心,甚至动手去拉扯海子他们。师爷沉思一会,就半推半就地跟姜寡妇去了。

再次走进姜家,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已着手做饭。姜寡妇把师爷和海子让进屋,又招呼女儿陪他们唠嗑,才和那个干女儿一起帮那个男人去做饭。

师爷坐在炕上,也不多说话,一劲地抽烟,看样子是在想心事。海子也不坐,站在师爷边上,应付着跟那个叫花的姑娘说话。

外屋传来了锅碗瓢盆的碰击声,也飘进来了饭菜的香味。海子一边应付着小花的话,一边端详着一言不发的师父,揣摩着他的心思。海子很了解师父,师爷不论是说话或者是办事,都有他的目的,可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刘拴住也见到了,事也办了,怎么又回到这里来吃饭了呢?海子有些想不明白,一头雾水般的胡乱猜测。

不一会儿,饭就做好了,放上炕桌。姜寡妇一边热情地招呼着师爷和海子‘吃饭’,一边端来清水,让二人洗手,然后把师爷和海子推到炕里坐好,端上饭菜,准备吃饭。

师爷被礼让到首席,海子靠左,那位年龄稍大的姑娘靠右,姜寡妇和她姑娘靠边,那个老男人则拿凳子坐在地上,面对师爷,负责随时盛饭盛菜。桌上摆着四个小菜,虽不丰盛,却也精致,是一般农家平时难以吃到的。桌上放着六个酒盅,都满上了酒。

“来,没啥好吃的,薄酒素菜,望先生不必见外。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会说啥,今天遇到先生真是荣幸,给我们消灾解难、逢凶化吉,我们娘几个陪先生和高徒喝两杯,我这男人不会喝酒,让他喝一杯以后就随便吧。咱几个干了,以表我的心意,还望二位赏脸,我先干为净。”姜寡妇说完,一口干了,师爷和她两个姑娘也都干了。

“我不会喝酒,请大姨饶了我吧,我多吃菜。”海子滴酒未沾,表示自己不能喝酒。

“那可不行,整天陪着师父走南闯北,哪有不会喝酒的呢?还是给我一个面子吧。这孩子真会说话,管我叫大姨,叫的我心里暖洋洋的,不喝你小姐姐可不让阿。”姜寡妇满脸堆笑地劝海子。在那个年代孩子一般都称呼已婚女人大婶、大娘,称呼姨的很少,除非是沾亲带故。海子一声一声地喊大姨,真的让姜寡妇很高兴。

坐在边上的花这时也帮海子端起杯,笑眯眯地往海子嘴里倒:“小弟弟,给姐点面子吧,我认你这个弟弟啦,不喝小姐姐要打屁股。”

海子一边左闪右躲,一边说真不能喝,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师爷见状,就急忙打圆场:“我这徒弟真的没喝过酒。既然大妹子说了,你就喝点试试,能喝多少喝多少,这个年纪,喝点酒也没啥,只是不喝醉了就行。”

“这就对了,还得师父发话。”姜寡妇见海子慢慢喝了,连忙又拿起每人的酒杯倒酒:“来,都满上,我今个高兴,先生可不要装假,尽管喝,不喝好了不能下桌。你看都认识一天了,也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姓姜,屯子人都管我叫姜大美,我这俩姑娘,大的叫云红,小的叫小花,这老东西姓王,都叫他王老憨,一杠子压不出个屁来,就是人好能干活。今天先生大哥给我家带来了好运,帮我姑娘把终身大事给定下来了,这可去了我这块心病,这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再敬大哥一杯,以表谢意!”众人也都随着姜寡妇干了。小花放下酒杯,觉得很惊讶,问妈妈:“他家真的同意了?怎么说的?啥时办事呀?”

“我的好姑娘,你就放心吧,这事咱们遇到的贵人都给说好了,你就等着办喜事吧。”姜寡妇打心眼里高兴:“快给两位贵人倒酒,还不敬一杯,好好谢谢。”

叫小花的姑娘也真听话,一人单独跟师爷和海子各喝一杯。海子坚持说喝不下去了,剩下的半杯小花也替喝了。

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地劝,众人都喝得差不多了。特别是两位姑娘,更是喝得满脸绯红,常常是有意无意地失态。云红索性解开衣扣,胸脯若隐若现,时而装着喝多了趴在师爷身上,时而偷偷地摸摸师爷的腿。小花这边虽然好一些,但也够海子受的,好在海子常借口喝多了,不时地离开桌子躲一会。师爷则一动不动,端坐在那里,像个木雕泥像。姜寡妇和那老男人则视而不见,姜寡妇还不时地借机挑逗,鼓动气氛,生怕饭桌上的兴致落下来。

北方女人能喝酒,也没那么多的讲究,这是天寒地冻和环境艰苦长期养成的习惯,一般家庭男人也不去管,更何况像姜寡妇这样的家庭。可是女人喝是喝,一般都很节制,像她们这样不喝醉了不罢休的还是很少见,可能跟她们的家庭处境有关。

“今个乐呵,都喝好了,谁也不能耍赖。我姑娘从今天开始就有婆家了,以后有机会给我干姑娘也找个婆家,我们都正经过日子。这都是两位贵人给带来的福气,我要好好谢谢两位恩人,先生和高徒都放开量喝,喝多了就在这住,千万不能装假。”姜寡妇依然兴致不减。

“大妹子这话我爱听,人还得过正经日子,穷点心里也踏实。我看你们家过得也不宽裕,勉强糊口而已,这年头,干啥都不容易。”一直不咋说话的师爷直直腰,开始说话。

“不瞒先生说,这生意不是人干的,但凡有活路谁干这个,没脸见人哪!本屯子没人敢来,怕笑话,就是偶尔有老跑腿子来,也得跑到荒郊野外去。没办法,要是没人来时,只得跑到别的屯子去拉,脸都没地方放,真是活着不如死了。”姜寡妇眼泪汪汪地说。

“看来是难,这十里八屯的都跑遍了吧?等孩子又一定了,还是正经过日子吧。”师爷依然慢条斯理地说。

“可不是,跟前的屯子也不敢去,认识的人多。从今往后我想好了,听先生的,好好过日子,就是穷死,也不能干这个了!”姜寡妇眼泪都流出来了,看样确有悔过之心。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喝酒,来,我和徒儿也跟你们喝一杯,感谢你们的盛情招待!我老算卦的今天也高兴,特别是听了大妹子的一席话,更高兴,一起喝!”师爷主动提议喝酒。

酒桌上又热闹起来,每个人都尽情地喝着。海子却不敢继续喝下去,师父常跟他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黄泉通票,气是惹祸根苗’,告诫他‘酒、色、财、气’一样都不要贪恋。海子常记在心,此刻有师父在跟前,他更不敢多喝,只是应付着看他们肆无忌惮地狂吃海喝。这些人真是有兴致,一直闹到所有人都酒足饭饱,才肯罢休。

老男人撤下饭桌,端上茶。师爷喝了一碗,说:“天不早了,该走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认识你们很高兴,谢谢大妹子的热情招待。这三块大洋是刘家给的,算是我交饭钱了,走了,你们也该歇了。”

“这哪能行呢?给我们办事还没给你钱呢,哪能要你的钱呢?这也太看不起妹子啦,快收起来,我心不忍。这么晚了,大哥就别走了,要是看得起妹子,就住这,老妹孝敬您。大哥是爽快人,走南闯北的不容易,孤单哪,这个我懂,还请大哥给妹子这点面子。”姜寡妇死死地抓住师爷,把钱塞回他腰里,还有意无意地失态。

师爷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也不急眼,只是说:“大妹子的好意我领了,徒儿年纪还小,我不能把他引向邪路,我们去大车店住,这就告辞了。”

“大哥,让这小兄弟跟我住,有那老东西隔着,我不能咋地他。让她们姐俩住一屋,你一个人住一屋,啥事也没有,天都这么晚了,又喝了这么多酒,你们走我不放心,显得大妹子太不近情理了,不懂规矩。大哥你看这样行吧?”姜寡妇一边拦住师爷,一边告诉那老男人:“去,打点水,让二位爷洗洗,早点歇着。”

“不行,我说走就走。这三块大洋你先拿着,算是我交的定钱,明个我还有事求你们办,你们要是肯帮忙就收着,明天一早吃完饭我就来,大家今晚早点睡觉,别误了明天的事。”师爷说完就往外走。

“不知大哥想让我办啥事?事倒是可以帮着大哥办,但钱不能收。”姜寡妇坚持说。

“那好,钱我先拿着,啥事明天再说,告辞了!”师爷再也不听她们的挽留,领着海子走出屋,跟这一家人告别,径直去大车店投宿。

海子觉得师爷还像有些喝多了,急忙上前扶着他。

“没事,我清醒着哪。男人要有定力,遇事多想想。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看准了就出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江湖险恶,处处提防。”师爷边走边说。海子却有些听不明白,师父说的这是酒话,可又不像,又不好意思追问。

“你这一年多的功夫有了大大长进,也学会了动脑子,可以单独办事了,明天咱俩分开,你去江北,我去哈尔滨南边,分头去找夫人。”

“我一个人恐怕不行,这么大的事我要是办砸了,后悔都来不及。再说怎么就能断定夫人就在哈尔滨城外附近?”海子胆怯地说。

“从身手上看,像是张家三虎所为,可连刘栓住都不知道这事,说明他们干得非常秘密。我就想不明白,他们是图钱,还是想扬名立万?都不像。就算不是他们干的,也要栽赃在他们头上,我不是让他们跑了吗。他们的窝底都在哈尔滨附近的小屯子里,所以说夫人最有可能被藏在那里。刘栓柱这一去报信,他们肯定撒丫子。剩下的窝底、邪岔子不知咋办,且提心吊胆,很容易解救。江北的江套子路断人稀,很容易藏人,夫人最有可能在那里。”师爷不紧不慢地说,也不看海子,似乎不是对海子说话。

海子的心不禁一颤,难道师爷知道什么?可嘴上却说:“要是这样,我们一起先去江北吧,找不着咱们再去哈尔滨南边去找。”

“我只是猜测,南北都有可能。南边的屯子多,又乱又杂,北边的还好找些。我怕夜长梦多,怕夫人趁着看管松,自己行动,那样有危险,所以我们得分开,快点去找。”

“那一个人恐怕也不行。”

“人是带少了,可带多了也碍事。明天让姜大美的两个姑娘跟咱俩去,让他老头去帮咱们找两个窝底过来。她们道路熟,女人又好套话,容易接近人。咱们就是去先熟悉熟悉道,找着了让她们回来报信,咱们留下看着,见机行事,等窝底来了一起解救。找不着等窝底来了再一起去找。你去找时多留点神,特别是那些边角旮旯、没道背人的小屯子,要细细地打听。这是你的好机会,又是事关夫人的大事,要格外慎重。我估摸着你的好运快到了,夫人也不会出啥大事,都正在大运头上。”师爷看来是没少喝,一路上说了许多话,但海子总感觉得师爷话里有话,又不便细问,只是点头应付着师父。

第二天一大早,师爷又领着海子来到了姜寡妇家,对姜寡妇说:“我们爷俩想在这哈尔滨附近的村子里找个人,你们在这住这么多年了,这附近的屯子都熟悉,带我们各个屯子走走,帮打听打听。”

“找啥人呢?道我们都熟悉,忙我们也能帮,你就说咋找吧?”姜寡妇依然很热情,表示尽量帮忙。

“一个人领我徒弟从哈尔滨城北边找,一人领我从城南边去找,还得有一个人去给我亲戚送个信,让他赶车来接我,我要是没回来就让他去大车店等我。找人恐怕一天转不完,还得在外边住一宿,但找着找不着第二天黑天都得回来。这三块大洋算我给你们的工钱,如果能找着人,我还有重谢。你看这样行吗?”师爷提出要求,但没说找什么人。

“行。让云红跟先生去,让小花跟你徒弟去,让那老东西去送信。我走不动,家也离不开,就在家等你们。你们两个路上要好好照顾我姑娘,别让她们受委屈。”姜寡妇这回没再客气,接过了师爷手中的钱,笑眯眯地打发老男人和两个姑娘上路。

师爷对海子和送信的男人又仔细地交待了一番,就各自分手,离开了刘家窝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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