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千蓝衣真的是釜底抽薪,势必要除掉苏盈了……想到此绿荷冷抽一口气,就在这时,千蓝衣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旁,绿荷盯着千蓝衣狰狞的笑浑身一颤,心中暗呐糟糕。
“刚才是去哪了?”千蓝衣的看着绿荷,眼神里没有一丝怀疑和探究的因素,仿佛她根本都不怀疑绿荷出去做什么似的。懒
绿荷当然不会认为千蓝衣真的把自己当成心腹,就算是她不怀疑自己,也会因为刚才的事情对自己产生疑虑,更何况自己面前的女人不是普普通通的女人,能从一个奴婢轻而易举的夺到皇后宝座,可见千蓝衣心思非一般人能比。
“奴婢刚才出去走走。”绿荷装出一丝恐慌的意思,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太平淡的话,千蓝衣反而会怀疑自己。
“那怎么还不进来呢?”千蓝衣点了点头,嘴角浮上一抹笑意,伸手拉住绿荷的手,嗔怪着说:“外面天气冷,若无事就在宫里呆着吧,不然冻出个好歹,别人不在意可本宫倒是心疼啊,虽然本宫身边不缺人手,但要论起主仆感情来哪一个能比你更让本宫感到安心?”
千蓝衣话里话外的含义不用解释就已经够明了的了,她哪里是在关心绿荷,不过是假惺惺的说说罢了,话中的主题还不是围绕着绿荷出去这件事情展开的?
不过这些绿荷一点也不感到以为,说千蓝衣不怀疑自己,就连自己也不会相信的,女人多疑是正常的,问题是现在她该如何打消千蓝衣的疑虑。虫
“皇后娘娘对奴婢的关心,奴婢真的是感激不尽,娘娘尽管放心,奴婢会懂得照顾自己,绝不会让娘娘担心。”对于千蓝衣这种人,就算是讲证据拿出来她也未必会相信自己,所以绿荷很有先见之明,并未再说什么,而是悄悄的退了出去。
郑墨从里面走了出来,哀叹着说:“这宫里的人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
“是啊,一个比一个会算计,让人防不胜防啊。”千蓝衣跟着叹息了一声,话里好像有什么寓意似的,不过接下来就没有了下文,转过身来她用含义不明的目光看了一眼郑墨,接着走进了宫里。
郑墨握紧了拳头:“希望你这次的计谋不会再出纰漏。”
“放心!”
重鸢楼,空寂的长廊里走来一人,那人步子轻得向猫一样,一路走来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走到苏盈的房间,那人推开了门,也许是早料到屋子里没人,她肆无忌惮的走了进去,打开了香炉的盖子,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纸包,将纸包里的白粉全数倒进香炉之中,然后盖上盖子走出了门外,嘴边似乎还挂着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
只是她未发现,房梁上跃下了一个身影,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甚至比她的脚步还要轻,隔着十来米的距离随她来到了一处地方。
男子看着她进去以后,并未继续跟进去,而这时一个身着绿色宫装的丫鬟走了过来,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道:“相爷,您不是在西国吗,怎么会来这里?”
来人正是绿荷,她万万没有想到远在西国的相爷幽冥竟然来到这里,刚说出一句话,她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紧忙扫视四周是否有人经过,如果被人看到,那么他们二人的性命岂不是很危险?
其实幽冥早就料到这一点,但他一点也没有在意,因为他感觉得到四周根本就没有一个人,不然他也就不直接和绿荷见面了。
“没有人,不用担心。”幽冥很简陋的说。
绿荷意识到了这一点,也就不担心了,接着她好奇的问道:“相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此地不宜讲话,晚上到凝虞宫来吧,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与你。”幽冥说完一闪身,人就从原地消失了。
绿荷舒了一口气,可一想到幽冥的来意,她不禁皱了皱眉,不知为什么,她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苏盈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连续去了几个妃子的宫里聊天,使她身体有些支持不住。也许是因为讨厌那些争宠的女人的缘故,和她们一说起话来,她就觉得很困难,就好像隔着许多座山一样,话绕来绕去的,即便不是件体力活,可大脑却累得七荤八素。
伸了个懒腰,苏盈一边走一边活动筋骨,伸展着双臂,尽量让一天没有怎么活动过的关节解解乏。
其实这么难受也是她自找的,那些妃子也并未请她,而她却不请自来。当然她这么讨厌奉承的人去别人的宫殿自然是有目的的,她是想着为自己拉几个靠山,如今千蓝衣背后都有几个官员支撑着,她总不能全靠自己来为自己铺路吧,所以她需要朝廷方面的人来支持自己,因此就选了几个家世好并且平日有意与她交好的妃嫔,亲自登门拜访。
不过好在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虽然有几个妃子没有同意,但剩下来表示愿意支持她的妃嫔还算是超过不支持的人数。
“主子,我先下去了,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到了苏盈的屋门前,小宫女毕恭毕敬的说。
“嗯,下去吧!”自从玲儿与梦儿的事情过后,苏盈就一直不肯让宫女接近自己,她真怕那种看不见的敌人。
看着小宫女退下以后,苏盈推开了们,可是谁知道刚一进门,她就觉得扑面而来的香味似乎有哪些不对,那股奇特的味道和苏盈平日闻着的熏香味道一点也不一样,当苏盈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头开始有些发昏,四肢开始变得无力,刚想要喊人却未等发出声音就晕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