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如烟很是震惊,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昨夜她分明跟罗盛说的很是清楚,她不可能嫁给罗盛。
夏如烟快步的往前堂花厅走去。
此时的夏员外跟幽州府衙正坐在位。
二人喝着热茶,闲侃着。
“夏兄,本府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夏府的烟儿小姐,跟本府的盛儿,二人自幼一起长大,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今日,本府便前来,想要跟夏兄将这二人的婚事给定下,毕竟他们二人的年纪也不小了,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本府保证,烟儿嫁来了罗家,本府定当会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夏兄也知晓,本府只有盛儿这么一个儿子,并无女儿,是以……”
府衙喋喋不休的说着,后面的话也无需再多言了,心照不宣即可。
夏员外点了点头。
“烟儿的事情,老夫倒是没有介入过,倒也知晓与贵公子青梅竹马。只是这婚姻……”
夏员外对于夏如烟的婚事还是有些考量的。
她知晓夏如烟心系墨天钰,可是墨天钰从前是个病根子不说,如今还有了腿疾不会走路,更是已经有了王妃。
就算他是皇帝之子,身份尊贵,可却是被分配在幽州的王爷,不能在国都城中谋职,想来是会比不上国都城内其他的皇子。
只是这罗盛,夏员外自然也是见过了,那肥头肥脑的……
夏员外真心有一种罗盛配不上夏如烟的感觉。
就好像是俗语有云: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这是让夏员外把夏如烟嫁给罗盛的第一想法。
但是罗盛的身份,在这幽州城倒也是数一数二的。
并且还是府衙的独生子。
“怎么,夏兄难道是不愿意将烟儿嫁入我罗家,还是说夏兄在嫌我罗家?”府衙得脸色微变。
明显的有些语气不善了起来,尽管夏家再怎么财大气粗,只是没有权势,也一样在府衙面前傲气不起来。
还不待夏员外开口说话,府衙又接着说道:“昨日是乞巧节,夏兄应当知晓,昨夜你们家烟儿也曾外出了,正是与小儿私会去了,既然郎有情,妾有意。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当是该成全他们,夏兄你说是不是?”
府衙的目光直接盯着夏员外看。
夏员外闻言很是震惊。
他的确知道夏如烟昨夜出府了,可是去跟谁过乞巧节去了,还真是不知。
如今听闻府衙这么说,倒是吃惊的很。
心中也有些不可置信。
“罗大人说的是,烟儿若是能够成为罗大人的儿媳,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夏员外朝着府衙大人作了个揖。
府衙大人瞬间舒展了笑颜,“夏兄能够如此想到是好的。”
“那那就这么说好了,小儿跟烟儿的婚事,也算是定下了。”
府衙大人指了指那些被他一起带来的一些礼品。
说道:“本府知道夏兄府中什么都不缺,各种真贵稀奇玩意儿,在幽州,谁也比不得夏府财大气粗,这些东西,是本府为烟儿的婚事提的聘礼,待烟儿跟小儿成婚之时,本府定再有厚礼。”
夏员外看了看那府衙大人带来的东西,都是些包装精美的礼盒包装着,外面又用红绸带绑着,看着很是喜庆。
他点了点头。
府衙起身道:“本府尚有案子尚未处理,先行回府了。”
夏员外起身作揖,“罗大人慢走。”
“唉,都快成亲家了,不必多礼。”府衙说完,抬步离去。
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夏如烟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府衙离去的背影。
她看向花厅,放了不少用红绸带绑住的礼盒。
“爹……”
夏员外瞧见夏如烟前来,道:“烟儿,你来的正好,这些都是府衙前来下的聘礼,给你跟罗盛的婚礼。”
夏如烟震惊的睁大了双眼,嘴唇都气的有些抖。
“爹!您答应了?”她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需要跟夏员外确认一下。
下云外点了点头,“烟儿啊,你跟罗盛都是老大不小了,更何况,你们又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彼此都相互了解,罗盛又是府衙的独子,你嫁过去,爹爹也更放心。”
这一点,是夏员外唯一考量的元素。
毕竟嫁给墨天钰是不现实的。
墨天钰身体差不说,如今还有了腿疾。
再加上,这幽州城,若是除了墨天钰的身份之外的话,便也就只有罗盛的地位还算看得过去了。
若是嫁给其他商户做儿媳的话,其他商户都没有夏家大,岂非是让夏如烟下嫁了?
这一点,夏员外也是接受不了的。
“爹!您怎么可以擅自做主呢?您明明知晓,女儿心中只有表哥一人,此生非表哥不嫁,您为何还要答应府衙的下聘?这些东西,难道我们家会没有吗?何须劳烦府衙多此一举?”
被夏如烟这么一说,夏员外心生不悦。
“你还知晓说你心以你表哥?且不说你表哥如今的状况如何,单单是你昨夜出去与罗盛去过了乞巧节,这一点,若是被人知晓,你却又不嫁给罗盛,就会为你,为夏家招来世人的非议。”
夏如烟惊得后退了两步。
只是更多的却是愤怒。
“爹,您是听何人污蔑女儿?女儿怎么可能会去跟罗盛过乞巧节呢?女儿昨夜不过是上街去看了看街上有没有什么稀奇玩意儿,只是逛逛夜市而已,怎么就是跟罗盛去私会了?”
这一条,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的,这岂不是在故意败坏她的名节吗?
“这并非老夫听来的闲言碎语,而是方才罗大人亲自跟老夫所言,他都说你去见了罗盛了,老夫还拒绝他的下聘,你让老夫的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难道要让府衙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教女无方,教出来的女儿,都私会了男子,却又要嫁给另外一个男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什么?他竟如此跟你说?这罗盛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了!”夏如烟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你且说说,你昨夜出去,见没见着罗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