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尤五舅送到穆家,穆亦漾和大卫两人开着迈巴赫外出兜风。虽然已经晚上八点半,但是来到白虎头吹海风的游客们络绎不绝,像刚退潮时的沙蟹一样,遍布整个沙滩。
穆亦漾和大卫脱了鞋,赤脚走进大海边上,让清凉的海水给脚底带来温润的凉意。
大卫牵着穆亦漾的小手,疑惑地问:“天使,你有没有觉得,二大爷这次来海门,感觉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我怎么没觉得?穆亦漾歪着脑袋看着丈夫:“感觉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不一样,非常的不一样。大卫觉得自己的感觉不会出错,他坚信自己的看法:“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男人看男人的眼光不会出错。”
穆亦漾笑嘻嘻地搂着大卫的腰:“就算不一样,可是,和我们没关系吧?”
一把将穆亦漾拦腰抱起,大卫抱着她往大海里边走远一点,让海水淹没他的小腿:“不见得。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看到你们一家人之后,特别的兴奋。与刚才在酒店里面对那两个人的时候,态度完全不一样。”
当然会不一样,穆亦漾伸出双手搂着丈夫的脖子:“那两人从职业上来说,是他的下属。我们家却不是,外公与他爸爸是结拜兄弟,用我们的话来说,两家人是世交。所以,态度有所不同,亲疏有别。”
大卫故意把穆亦漾小小的抛了一下,吓得穆亦漾死命搂着他:“你别想把我抛进大海里,我可没带泳衣过来。”
逗得他哈哈大笑:“你是个游泳健将,掉到海里有什么可怕的。”
那完全不一样的好吧,你跳到海里游泳,心里有准备。可是忽如其来扑咚一声掉到海里,完全没有防备,心里当然会吓一大跳。
穆亦漾气得小手轻捶大卫的胸膛:“要不要试试看,看谁把谁抛进大海里。”
如果动真格的话,当然是你把我抛到大海里。大卫爽快地笑着:“你不是不希望别人看到我的好身材吗?怎么,何时变得如此大方?”
见好就收,穆亦漾瞬间变回温柔的小白兔:“好东西只能属于我,我不会和别人分享。”为了不让别人欣赏大卫的令所有女人垂涎令所有男人忌妒的雕刻般的身体,穆亦漾肯定不会把他抛到海里边。
妻子满满的占有欲,令大卫满意的点头:“这还差不多。”
望着海上不远处的渔船上星星点灯,穆亦漾突然想起今天下午杨贞对自己说过的话:“大卫,你在我们这里生活了十个月,想不想家?”
想家那是肯定的,有时候,他会想起家里的爷爷奶奶、父母、兄弟姐妹、亲戚好友。他将穆亦漾放下来,俯身与她两额相抵:“天使,有时候我会想意大利的家。可是,如今对我而言,你才是我的家。和你在一起,我就拥有整个世界。”
不管何时何地,大卫随便三言两语,总给把穆亦漾迷得神魂颠倒。这番深情的告白再一次让穆亦漾心里甜得像灌了甜浆似的。
她伸出小爪子抚摸着大卫雕塑般的脸部线条蹂躏着:“等过了这段时候,我把工作辞了。我们两人来一场环球之旅,可好?”
自己和大卫都喜欢旅游,这一个多月陪着穆妈妈外出游玩,可把他们两人玩疯了。只要是穆亦漾的决定,大卫都百分百的支持:“我随时待命,只要你一声令下,我陪你浪迹天涯。”
不得不说,大卫的粤语功底,无论在发音还是在理解能力上,愈发的炉火纯青。四字成语出口成章,而且是不闹笑话的那种。令所有人都对他刮目想看。
慕容俊浩的粤语与大卫相比,真的是惨不忍睹。听是听懂了,可是,却不会说。慕容俊浩掌握的,只是粤语听力;至于粤语口语,呵呵两字送给大家。
只是,为何天使会想到去旅游?大卫不明白:“是不是这段时间我们陪妈妈在外面玩,所以你觉得要好好地给自己放个长假?”
是,也不是。穆亦漾拉着大卫沿着海边漫步:“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小时候,我经常跟着长辈们外出旅游。只是长大后,外出的时间才减少。特别是最近几年,我一直没有离开过家里。为的是陪着我父母。如今家里的情况不一样。之前,家里只有我一人陪着父母。现在,我的两个姐姐已经回家,结婚生子,安居乐业。我爸妈不再孤单,有女儿女婿外孙们陪着。所以,我完全可以放下心来,做一些我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情。”
想想也觉得二大爷的话也没说错,自己完全可以趁着各方面条件都允许的情况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确实,没有几个人能像她这么幸运,拥有这么多得天独厚的有利条件。既然如此,为何,她不让自己放松一下?
自己喜欢游山玩水,大卫也是一个喜欢旅游的人。而且,两人对艺术非常感兴趣。琴棋书画,她样样精通。大卫又是建筑行业出身,是一个非常著名的设计师以及摄像师,他的油画功底非常好。外出旅游对于两人来说,不仅仅是玩而已,同时也为自己的兴趣爱好增加不少的素材和故事。
认真想想,自己和大卫,好像都没有认真地对自己的专业和爱好负责。作为金融和建筑双学位的大卫,来到海门之后,做得最多的就是搞他的副业,摄影和画画,经常扛着相机到处拍照,随便坐在一个石阶上写生。他在海门拍摄的一些相片,有好几张都获得国际大奖。只是,他从来没有去现场出席颁奖典礼。
穆亦漾的画画功力本来就高超,她经常陪着大卫到处写生,甚至开始跟着大卫学油画。如今,她随手画个圈都是一画漂亮的图画。有一次,索菲亚在手机里看到孙媳的画,惊呼着一定要给她办个画展。
所以,她觉得,自己和大卫都不是那种纯粹的商人。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何不让生活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过?
大卫伸出右手将穆亦漾的秀发别在耳后:“不管你要做什么,告诉我一声,我陪你。”
“你想做什么,也要告诉我。我也要陪着你,做你喜欢做的事情。”
话可是你说的,大卫俯耳过来,贴着穆亦漾洁白如凝脂的小耳垂,轻轻地说着两句。听完之后,穆亦漾即好笑又好气地推了他一把。不过,她马上拉下他的脑袋,呢喃轻语几句,惹来大卫手舞足蹈的反应,马上抱起她在海里转起圈来。
海风飘荡着穆亦漾如风铃般清脆的笑声,她发现,自从结婚后,自己竟然在大卫面前竟然也变成了厚脸皮的人。不过嘛,夫妻之间的情趣,偶尔厚一下脸皮也没关系。
此时的穆家,尤五舅看着阿漪在吃着金芒,他羡慕地对穆爸爸说:“姐夫,再过不久,你家里可热闹啦。”
“那是。阿泾,你家阿海年纪也不小了,该催催他。别让他像几个哥哥那样,三十多了都没定下来。”
穆爸爸现在过得可开心啦,他现在什么都不用考虑,只管坐等外孙们出世。他靠在太师椅上,感叹着:“如果孩子们互相喜欢,只要人品好,作家长的睁只眼闭只眼算啦。孩子们的生活,大人别插手太多。”
就拿二姑爷来说,虽然自己一开始也不喜欢他,觉得他各方面的条件都比不上阿漪;他家里条件也比不上自己家。可是,谁让阿漪喜欢他呢。大家一起生活差不多一年的时候,穆爸爸看着二姑爷对阿漪,那是好得没话说。用现在的流行话来说,慕容俊浩就是阿漪的一头忠犬。
尤五舅知道姐夫说的是自家大侄子的事情,唉,阿福的事情在尤家闹得轰轰烈烈的。然而,他仍是不明白。既然阿福还没有下定决心是不是娶人家,何必这么早就与大嫂摊牌?还是说,他在为日后的个人幸福百斗争,目前的这个女朋友不过是对大嫂的一个试探?
以阿福的为人,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卑劣地对一个女孩子吧。那女孩除了家境一般之外,其他各方面都过得去。只是,她的条件入不了大嫂的法眼。
尤五舅摇了摇头:“姐夫,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像你和大姐那样。大哥的发展一直顺风顺水,所以大嫂的要求很高。我看阿福的事情啊,悬。”
“可是,总不能因为你大嫂的个人意愿,把阿福的事搅黄不说,最重要的是,大家对阿福的印象分会大大降低的。门当户对的,人家看不上阿福;条件比不上阿福的,你嫂子又看不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上不上,下不下的。真想让阿福打光棍?你大哥平时挺明理的,怎么在儿子的事情上,任由你大嫂胡来?”
穆妈妈此时捧着一碟削好的金芒摆在尤五舅面前,她附和着:“话说得没错。什么事情,在家里闹闹就好。可别传到外面去,让大家看笑话。”
该不会外面的人都知道这事了吧,尤五舅开始疑心:“姐,你们听说了什么?”
“我听阿兴说的,他们的一些同事很同情阿福,说他娶个老婆比皇帝选妃还难。”
形容得还挺生动,一点也不夸大。尤五舅开起玩笑:“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家三个姑娘嫁人那么容易。”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他坐直身子:“姐,刚才我们在酒店里碰到你家客人。他说,明天晚上叫囡囡陪他出席晚上我们招商投资的饭局。”
以囡囡的性格,她肯定不把这事当一回事。倒不如,由他对大姐说,让大姐帮囡囡准备一下。
穆爸爸和穆妈妈同时愣了一下,这个饭局,与女儿有什么关系?杨贞没必要让囡囡陪他啊。穆妈妈抚额蹙眉:“怎么让囡囡参与?”
领导的想法,他哪里清楚。尤五舅引用当时杨贞的话:“领导说他需要一个翻译。我觉得,与其他人比起来,他更相信囡囡。再说,囡囡是本地人,当地的实际情况,她比外人了解。”
这话,听上去有两分道理。穆爸爸有点心疼地说:“明天晚上,老三就得饿肚子。我看,晚餐得给她留一份饭才行。”
无语的尤五舅就这么端着茶杯愣在那里,这个姐夫,无厘头的时候怎么这么像囡囡。你不担心她在晚宴上的表现,不担心她接事待人有什么不周,你却担心她饿肚子。那个时候,饿个肚子是什么关键的事情吗?
小姥爷坐在旁边有不同意见:“让她二大爷请囡囡吃一顿好吃的补回来呗,就当是翻译的劳务费。”
酬劳,尤大舅这才想起,自己的外甥女好像有提出特别的要求:“明晚是不是要放烟花?囡囡让人家送烟花给她,哪种烟花贵她就选哪种。说话还特别不客气,直截了当地告诉人家,让人家大出血。”
放烟花就是在烧钱,谁不知道?穆妈妈笑着说:“谁让人家撞她枪口之上,囡囡不宰他宰谁啊。”
坐在软榻上安静地吃着金芒的阿漪心里觉得非常不对劲,二大爷不会无缘无故的让小妹陪他参加这种宴请,心里肯定有某种图谋。你还别说,她怎么感觉二大爷最近的心情挺不错的,难道人逢喜事精神爽?
听说他一直单身了二十五年,会不会,他最近开始感情第二春?不过,又没见他带哪个漂亮的女人过来。
莫非他那个风流倜傥的儿子准备结婚生子?只是,想到那个游戏人间的公子哥,阿漪下意识地略过。
最有可能的就是升官发财,毕竟,二大爷还是不站在最顶尖的位置,他的岁数也不大,上升空间的可能性非常大。
没错,估计是这个。所以他心情靓,见人就露出一口大白牙。
慕容俊浩有点担心妻子吃多了芒果会上火,他不着痕迹地把果盘推得远一点:“阿漪,家里怎么会一下子有两箱金芒?”
只负责吃的阿漪也不明白:“妈,两箱都是青哥送过来的?”
穆妈妈也不明白,为何杨贞会命人直接送一箱金芒到家里:“一盒是你二大爷送的;一盒在阿青刚才拿过来的。”
二大爷刚才人还在家里吃晚餐,估计他知道自己想吃芒果,才叫人送过来吧。这个二大爷,有什么事要对她献殷勤吗?她如今挺个大肚子,帮不上他什么忙。
尤大舅离开的时候,又顺走穆爸爸的一小瓶捻子酒,穆爸爸打趣道:“你赶紧藏起来,被老三看见,她肯定将酒坛子锁起来。”
她上的锁,别人开不了;别人上的锁,她一撬就开。能活活把你给气死。
醇捻子酒需要时间,没过半年,那酒的味道都不出来。家里的果酒存量不多,新醇的果酒天数不足,还不能喝。所以,穆亦漾正式严禁穆爸爸送酒给他人。
第二天早上八点,穆亦漾早早地敲着杨贞的房门,穿着一身短袖衣服的杨贞从卧室里走出来:“囡囡,吃早餐了没有?”
不吃早餐就上船,很容易晕船。穆亦漾提醒着他们:“要吃了早餐才可以登船哦。”
杨贞有早起的习惯,阿穆鲁氏更加不会赖床。他们一大早就吃过早餐,只是担心穆亦漾和大卫没吃早餐,才会多问一句。
今天他们的计划是坐游轮出海钓鱼。这艘游轮,是大卫过春节之后就买下的,他经常开着渡轮载着穆家人出海游玩。
登上游轮,阿穆鲁氏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囡囡,你家大卫家里有矿。”
这么豪华的游轮,可不是一般的富豪能消费得起的。大卫这人,好懂得享受。
穆亦漾笑嘻嘻的:“阿舅,游轮的名字是天使,以我的名字命名。天使是大卫对我的昵称哦。”
得了得了,少来显摆你俩的恩爱。杨贞插下太阳镜:“丫头,你家人不和我们一起来吗?”
“妈妈陪大姐去做产检,爸爸去二伯家里看阿溪姐姐,小姥爷陪二姐去公园散步。”
如果今天不是为了陪杨贞,穆亦漾和大卫会去二伯家看阿溪,阿溪中午出院。杨贞心里一动,想起穆亦漾“灵婆”的称号:“囡囡,你大姐这回,一胎还是两胎?”
穆亦漾想着最近大姐的变化,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不会有错:“我觉得还是两胎。您不知道,我大姐现在的饭量可吓人啦,比我二姐吃得还多,她的身材已经开始横向发展。阿舅,我觉得您的话没说错,我大姐确实胖了一轮。”
就是,自己明明说的是很公道的话。阿穆鲁氏开始为自己叫屈:“大丫还骂我来说,说什么是我瘦了。我哪有瘦。明明是她自己发胖,所以才会觉得别人变瘦。”
没错,大家都看到她的变化,只有她一人自以为感觉良好。偏偏贺家人觉得儿媳不过是胃口好,多吃点没有关系。再说,阿涟每天都有运动,不用担心积食,消化不良。于是,一个个的捂着良心说她白白嫩嫩,看着就有福气。
大卫是一个合格的船长,他亲自驾驶游轮,穆亦漾则在甲板那里陪杨贞和阿穆鲁氏聊天。很快的,游轮开到海上,停在某一处。
穆亦漾拿了几杆鱼杆过来:“我们开始钓鱼。”
是的,在海上钓鱼,这是他们白天的安排。
不多时,大卫也走到穆亦漾身边:“天使,希望今天我们又有一个好运气。”
每回出海钓鱼,他们都能满载百归。不知是运气,还是海里的鱼太傻。
觉得光是钓鱼没有多大意思,杨贞提议着:“我们打赌吧。我们两个老头子一组,你们夫妻一组。谁输了谁做饭。”
旁边的几个壮汉赶紧憋住笑,只是,偶尔的不明显的肩膀抖动,暗示着他们憋笑失败。
阿穆鲁氏无语问苍天,我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人,您老人家竟然把我归到老头子的行列?说这话,您老人家的内心不愧疚?
好啊,谁怕谁。穆亦漾马上来劲了,她赶紧翻译给大卫听,摇晃着他的胳膊:“今天我们有免费的大厨。”
“放心,保证如你所愿。”
有时候,只能说穆亦漾是上帝的宠儿。但凡她每次出海,总会有收获。这次也不例外。
于是,两组人分头行动。杨贞和阿穆鲁氏一组,在右边的甲板位置坐钓。穆亦漾和大卫来到船尾,等着鱼儿上钩。
将鱼钩抛入大海里,穆亦漾将鱼杆固定好,双手扶着栏杆:“大卫,如果阿舅他们什么也没有钓到,那可精彩啦。丢脸丢到大海里。”
毕竟时刻,哪管你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哼,输赢才是最重要的。穆亦漾巴不得他们一无所获,或者收获甚少。
好笑地望着比赛的时候六亲不认的穆亦漾,大卫觉得自己的妻子那胜负欲不是一般的强。他将头上的帽子给穆亦漾戴好:“你又没涂防晒霜?”
其实他弄不明白,从不兴涂防晒霜的穆亦漾,是如何保持在烈日曝晒之下,依然能够拥有白里透红吹可弹破之肤。
不仅她一个人,穆家三姐妹都一个样。有时候他都开始怀疑,莫非这就是从小喝天然南珠粉长大的功效?
穆亦漾向来不喜欢在自己的脸上涂抹这些东西,这些粘粘稠稠的东西抹在脸上,感觉很不舒服。她只要戴个帽子就不怕晒:“我这叫天然去雕饰。”
两人很悠然地聊着天,一点钓鱼的自觉都没有。阿穆鲁氏远远地望了一眼两人:“这两个孩子,是钓鱼啊,还是被钓鱼?”
“这次我们赢定了。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个钓鱼高手。”杨贞对自己的钓鱼功力充满自信,“我还从来没有吃过小丫头煮的饭,不知滋味如何。”
小丫头做的饭,您敢吃吗?保不齐吃了之后跑医院。阿穆鲁氏心有余悸:“大卫下厨即可,丫头除了会煎蛋,其它的可没有拿手菜。”
正当两人对穆亦漾的厨艺进行评论时,远处传来穆亦漾的欢呼声,他们定睛一看,我的妈啊,这么快,鱼钩才放下去没多久吧。
只见穆亦漾飞快地收线,用力一扯,一条至少两斤多重的生猛大鱼被被钓上来:“哈哈,第一个开张发市的人是我啊。”
高兴的穆亦漾笑得合不拢嘴,站在不远处的大炮帮忙拿了一个装有海水的水桶过来,把鱼放进水桶里,穆亦漾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宣告天下:“第一条鱼,穆亦漾。”
哟哟哟,看那得意的小脸蛋,活脱脱的小人得志的嘴脸。杨贞不服气,他拿着鱼杆大声地回应:“囡囡,我听人家说,一般都是傻子赢头盘。”
哼,你就妒忌吧,有人连当傻子的机会都没有。穆亦漾仰着下巴挑衅:“二大爷,您倒是傻一个给我看看啊。”
杨贞的胜负欲也被挑起来,他拍着胸脯说:“等着,下一个钓到鱼的人,就是你二大爷。”
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到手里的鱼杆猛地往下一觉,心里一动,哈哈,鱼儿上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