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我们都等你很久了还以为你不能来了呢”星星打趣道。
“哎呀,怎么会倒是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怎么样,在国外玩得开心吗”
“还不是那样,都差不多而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天啦,恭喜你星星,太好了”她握着她的手,满满的激动和兴奋。
“恭喜你,星星”顾金诚也是为她感到开心。
“今晚庆祝吧,像以往一样吃饭,然后唱k喝酒”星星提议道。
“你不能喝酒吧”
“那我就看你们喝我喝果汁嘻嘻”
夕月为难地说:“我也喝不了,我答应齐贺了十点前必须要回家”
“咦,夕夕,齐贺这是夫管严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了”
在一旁迟迟没开口的顾金诚说话了,他深沉地瞥了夕月一眼,淡声说:“去吃饭,吃了就回去以后再约”
“好吧也可以还是去蓝玫瑰餐厅吗”
“嗯嗯老地方”
“走吧”
然后星星和夕月相互挽着手走在前面,顾金诚走在后面为她们提包,眼睛没离开过夕月一秒。
蓝玫瑰餐厅501包房
“来吧,我以茶代酒,一起干了这杯,好久没见你们了,想念”
夕月端起杯子里的酒就一饮而尽,只是这一杯下去她觉得后劲好大,头有点晕晕的。
“顾金诚你怎么都不爱说话啊越来越安静了”星星抱怨道。
“一个大男生和我们确实没话聊,你别说他了”夕月调和道。
星星边夹菜吃着,边说:“顾金诚,你该谈恋爱了要不我给你介绍吧”
“不用”
夕月只觉得尴尬,连忙说:“今晚不谈那些,吃饭吃饭”
一顿饭下来,因为星星提了顾金诚找女朋友的事情,让气氛有一种莫名的怪异。
云水湾
已经十点了,夕月还没有打来电话,齐贺怒从中来,不过他克制了,想着再给她十分钟的时间。
可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他忍不了了,直接拨打过去。
第一次打是无人接听,心想她应该是玩嗨了
再打第二次,提示关机了
这次是愤怒他二话不说,驱车前往金色年华酒店,因为她们平时都是去那里聚。到了后告知他们今天并没有去那里。
他开始不安,烦躁,太阳穴突突跳,心脏也咚咚个不停。
他想到有星星的电话,连忙找出来拨打过去,那边响了好几声才接起:
声音很慵懒,“喂哪位啊”
“是我,齐贺叫夕月赶快回来”
“她已经走了啊,她说你让她十点前必须回家所以我们还没吃完饭她就提前离开了”
“顾金诚呢”他意识到情况不妙。
“夕夕走后,我们也觉得没劲,也离开了我现在都快到家了,顾金诚应该也是吧”
“我知道了”
他冷冷的挂上电话后,给顾金诚打了过去:
“夕月和你一起是吗”
“没有”
他听起了像是喝了很多酒的样子,声音有些沙哑和醉意。
“该死她喝了酒怎么回来的”
“找了代驾还没回去”
“没有”
齐贺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立马通知下属全城搜索。
老城区邻水河窄栖巷子
夕月从餐厅出来后,直接上了车,她头有些晕晕的,这儿离云水湾只要20多分钟,应该很快到达,她靠在车上,头越来越重。
预估20分钟过去了,还没有到目的地。她觉得疑惑,撑起精神来问道:“师傅,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代驾司机不说话,也不回头,径直地开着车往前走。
以她的身手让司机停下来是完全可以的,只是现在,她头很重,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根本动弹不了。
这一刻,危险来临,本能使她要赶快求救,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来打给齐贺,可是手机居然没电了
她记得明明还有很多电的。
车子越来越远,她的头越来越重,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来时,手脚被绑得牢牢的,眼睛被黑布蒙住。
她没有慌张,努力镇定下来,仔细考感觉辨别周围的环境。
很吵,时不时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或是车子呼啸而过的声音,房子里有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些潮湿,她躺在一张床上,她想这可能是一家宾馆。
她不知道是谁绑了她,她现在还是没有一点力气,明明已经过了一个晚上。后知后觉,她才发现喝的酒杯里被放了药,否则不可能现在还有酒劲。
她正思考着一些事情时,房门突然被打开然后又被关上,反锁皮鞋声音踩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你是谁”
皮鞋声音静止,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得到外面的嘈杂声。
“我问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要钱还是其他的,我都可以给你,求你放了我”
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她再仔细听时,顿时胆战心惊,心生恐惧。只听得脱鞋的声音、解开皮带的声音、以及解开纽扣的声音这声音每响一次,她就会更恐惧一分。
她多想奋力站起来拼个鱼死网破,可她全身没有力气,手脚也被绑得结结实实,她像待宰的羔羊,只能等死。
再然后,她感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嘴唇被覆盖上,传来阵阵薄荷的味道,此后这味道成了她一生的噩梦。
再然后,是一生都不愿意再回想的一小时比起在地下杀手联盟承受的那些**的苦痛,这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她不知道那个男子是谁,除了薄荷糖的香味,以及咸咸的汗水味。
她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他也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很轻很轻的低吼。
最后他再穿上衣服时,她闻到某种高级香水味。
他很温柔,温柔得像是恩爱情侣之间的亲昵,临走之时,他给了她一个轻柔的吻,比齐贺给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场噩梦以逐渐消失的皮鞋声音,门被关上的吱呀声终结。
两个小时后,她听到一阵密集而急切声音传来,再然后是门被踹开的声音,最后是齐贺的怒吼声:“你们都滚出去”
相信他一定是第一个进来,看到她这副狼狈、难堪、像布娃娃般破碎不堪的模样,所以才会如此愤怒吧
他一定是自责的、痛苦的、悲伤的、压抑的、难以置信的让他看到她的这般不堪,她很抱歉。
他轻轻地把被子盖上,把她眼前的黑布拿下来,时隔20几个小时,她终于看到这个世界,只是,为什么是灰色的
“月月,对不起,没事了,没事了”
他抱着她,很怜惜、很轻柔、又很沉重。他把头靠在她的颈弯处,他身体不停的颤抖,她感受到一阵阵湿润,他哭了,很伤心的哭了。
他说抱歉,抱歉他没有及时找到她,抱歉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抱歉说好的会保护她,最后却成了这般模样。
后来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云水湾的,因为听到齐贺的哭声,她心里已经难受得死去,身心一阵阵入骨的痛苦,浑身冰凉麻木,大脑一片空白,最后她闭上了眼睛,沉入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好,虽然什么都没有,虽然像黑洞般深不见底。可是,那能让她不那么痛苦,不会那么沉重,不再面对齐贺的自责,以及自己的愚蠢,这就是她想要的。
可她还是醒来了,见到了世界的光亮。
再次睁开眼,是熟悉的她和他的卧室,床单没有变、家具没有变、窗帘没有变、墙上的各种装饰没有变
可她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齐贺在门外挣扎了很久,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踏入卧室,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月月,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
“一天”
“才一天啊”她感叹道。
“月月饿不饿,吃点东西吧”
她目光空洞,表情呆滞中夹杂着痛苦,她盯着天花板,喃喃说道:“齐贺,我不干净了”
齐贺放下手中的盘子,握着她的手急切热忱的说:“不是你的错,我不在乎,没事的,我不会介意的,月月,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其实她知道齐贺比她还痛苦,可她却无法化解这份痛苦,如果能把他的痛苦转移在她的身上,她甘之如饴。
“我累了你出去吧,我想再休息会儿”
“好”
齐贺犹豫了好一会儿,看着她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他才走出去,坐在门外倾听屋内的声音。
他此刻满满的愧疚和自责,还有愤怒,他有了一切,有数不尽的财富,可是却不能保护好一个人
那天晚上确定她出事后,他派出所有手下去找,整个b市可能的地方几乎找个底朝天了,也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他除了焦急的等待,什么也做不了,那晚是他最最无力的时刻。
冷静下来重新复盘整个事件时,才明白,原来是他找错了方向,因为得知夕月是找代驾的,他就定位了她的车去寻找。
谁知对方太狡猾,夕月上的车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对方重新开来一模一样的车,连车牌号都伪装得相同。
所以,等他查清楚这个问题再往那个方向找时,已经晚了。
他踹门进去看到她那副模样时,心如尖刀一片片割过,痛得蚀骨,再后这痛转为愤怒、自责、愧疚,以及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