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乔珍的苦口婆心,楚寒烟哪里不明白女人应该做自己强大支柱的道理?
就像毕淑敏所说的那段话:在平常的日子里,修建自己精神的粮仓,储蓄应付巨变的粮草。一旦精神的灾难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降临时,女人才不会崩溃。
也许爱情于她来说确实是奢侈的,但倘若真有那么一天触手可得,再然后以精神的灾难降临到她身上时,如果她没有修建精神的粮仓,没有储蓄应付巨变的粮草,那她会输得很惨很惨。
想到这里,楚寒烟苦涩地笑了笑,“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这种家庭出身的人不配谈爱情吧。”
她自己若真有那么自信的话,为什么每次都不敢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大大方方表明心意?又怎么会在她隐隐察觉到有人向她抛出橄榄枝的时候那么抵触对方呢?
以她现在的处境,她根本不敢无所畏惧地去爱,甚至是拥有被爱的资格。
楚寒烟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身状态,对乔珍淡然笑之,“珍珍姐你就放心吧,我现在的重心都在拍戏上,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
“你能理解就好。”乔珍会心一笑,“眼下先把《暮年迟迟归》这部剧拍好,其余的放到以后再说吧。”
两个人结束沉重的话题,正准备对剧本,楚寒烟的手机就响了。
看见是陆思九打来的,乔珍起身,“你们先聊吧,我去看看今天晚上剧组准备了啥好吃的,一会儿给你拿过来。”
“怎么啦思九,才几天不见就又想我了?”乔珍离开,楚寒烟按下接听键。
“那肯定是啊,昨晚做梦还梦见你了呢。”
陆思九那边儿听上去很热闹,楚寒烟眨眼笑了笑,问她:“都这个点儿了花店生意还这么忙啊?”
“不是,我现在人在海城呢。”
陆思九走出一家花店,出来时怀里抱着束满天星,换了只手拿手机。
“你去海城做什么了?”这事儿没听陆思九跟她提起过,楚寒烟满头雾水。
“来这边儿的花卉市场了,”陆思九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这件事等我回去以后再跟你解释吧,但是烟儿,你现在得帮我一个忙。”
楚寒烟点头,“你说吧,反正我这里也没什么事。”
“你替我去一趟沈家。”
“沈家?”
“嗯,我哥的一位好朋友,沈御寒的家。”
楚寒烟愣了几秒钟。
“怎么了烟儿?怎么不说话啦?”听电话那边儿没动静了,陆思九急忙询问。
“没、没什么。”楚寒烟慌乱不安地摇摇头,“你要去那里做什么?”
“是这样的,今天是沈阿姨的生日,我这几天人在海城的花卉市场做调查,一忙起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但礼物我一早就准备出来了,所以麻烦你去沈家一趟。”
楚寒烟清秀眉头蹙起,突然就想起沈御寒去旧时蜀绣,定做旗袍作为生日礼物那次。
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
怕她不同意,陆思九使出杀手锏,“慕家跟沈家的交情不错,沈御寒又是我哥的朋友,所以说我哥他一定会参加这场生日宴,烟儿,你要是去的话就能见到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