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眼神呆滞的看着弹幕，随后猛的扬起手掐了一把大腿。
揪肉的麻痛感是那么的爽……
“嘶……好痛。”
这不是幻觉！
陈默内心霎时掀起一阵波涛，在联想到出现在左下角屏幕中，也就是说……
他脖子僵硬的慢慢转向，看向后面，没有人，卧室门紧闭。
“呼……”陈默松了口气。他的胆量和他的毅力完全成反比例，给他讲一个鬼故事便会吓到整体睡不着觉。
哦不对，他也不需要睡觉。
“老铁们，别管那东西了，我们继续来挖山吧。”直播间的屏幕上全都是疯狂发要看鹿灵的弹幕，陈默试图转移话题。
【默哥，你挖山也挖累了，我们也看累了，将这个重担交给你的后辈吧，我们要看萌妹子！】
【上面的，你想多了，默哥是不可能有老婆的，哪来的后辈？】
【萌妹子！萌妹子！萌妹子！老夫要看萌妹子。】
“我上哪找萌妹子啊。”陈默汗颜的说道，他心里也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大半夜的，闹鬼了不成？
看挖山不香吗？偏偏要什么妹子。
经过鹿灵那么一整，原本死寂沉沉的弹幕仿佛重新焕发生机，铺天盖地的从屏幕上扫过。
无一例外，全都是同一个要求，萌妹子！
“还是有点小紧张啊。”而此时的罪魁祸首却在屏幕背面为自己的出现加油打气。
第一次出现于万人之上的视野中，也需要一股莫大的勇气。
不仅是要沉着的应对那数以万计的眼睛，更是要注意的自己的言行。
“我可是未来的第一歌姬，这只是小场面，冷静，冷静。”搓捏着笼罩着双手的衣袖，鹿灵忐忑不安的迈出了那第一步。
何其久远的未来，如果连这点怕生内向的心理都无法改变，那还谈什么成为第一歌姬？
……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萌妹子啊。……诶，我不是想私吞……”弹幕越来越火爆，场面都快失控了。陈默忙不迭的急忙解释道，可对于萌的追求，粉丝可不会相信这个熊猫。
【等等……别刷弹幕了，你们看看左下角是什么？】
【卧槽！出来了！】
【等一下，默哥好像没有动鼠标吧？】
“什么出来了？”看着忽然停下来的弹幕，陈默如释重负的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将视线慢慢看向左下角，愣住了。
只见一个萌哒哒的二次元生物正呆呆的看着自己，那呆萌的表情犹如一颗深水炸弹，在短暂的沉静后轰然炸开，水底的鱼群刹那间被惊动。
【这这这……这是动漫里的角色？】
【太不可思议了！哪位阅片无数的大佬能告诉我这个角色出自哪里吗？】
【截屏，截屏！】
弹幕在一次爆发了起来，就连原本良好的服务器也出现了短暂的卡顿。
斗宗级绅士，恐怖如斯。
坐在昏暗卧室的陈默，毛骨悚然的咽了一口气，他的心情和粉丝的可谓是截然相反，虽然也被鹿灵那萌力爆表的外形给发自肺腑的惊艳了一把，但……这玩意儿是怎么出现的？
“哈，哈喽？”看着一脸惊恐的陈默，鹿灵畏畏缩缩的打了个招呼。
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霎时传到了上万个人的音箱中。
【哈喽？】
【默哥是你嘛？】
【难不成默哥真有老婆？】
“嘭！”
只见陈默噔的一下，椅子一斜，重重的摔下了地上。
“谁？谁在说话？”陈默双腿不听使唤的一阵发抖，他惊慌失措的环顾着封闭的卧室。
【？？？】
【真的闹鬼了？】
【默哥刚刚的表情好滑稽啊，233。】
【我怎么感觉，是这个模型在说话呢？……卧槽！她动了！她刚才动了一下！】
“我有这么恐怖吗？”鹿灵郁闷的想道，她鼓起勇气站到了大屏幕的正中间，画面上播的正是《你的世界》。
屏幕顶端，一条条弹幕迅速划过，不是文字，而是一个个问号。
“是你在说话？”陈默缓缓的从地上爬起，不敢置信的看着电脑上移动的鹿灵。
“是我，你好呀。”鹿灵朝着屏幕另一端挥了挥小手，并不是反重力的袖摆轻轻滑落，露出了细如葱白光滑白皙的手臂，注意到什么的鹿灵老脸一红，赶忙将手放下，尼玛好尴尬。
【截到图没有？求分享啊，有意者加企鹅号：10001】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是怎么出现的？”反向人生三大哲学问题一股脑的拋向了鹿灵，也不怪陈默不绅士，因为这实在是太吓人了啊。
不吓人？
你试试凌晨三两点过看片时突然有人和你说话，会是怎样的感觉。
顺带一句，和你说话的人还是你爸妈……
如果把鹿灵的外形换成贞子的话，陈默此时可能已经吓得gg了。
“我叫鹿灵，是刚刚诞生的数据哦，不小心迷路了。”鹿灵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看上去还意外的有些呆萌，可惜的是，艾米莉亚的白发并没有呆毛，不然萌的程度绝对能再提高一个档次。
陈默现在的状态就跟陆凌刚刚看到鹿灵一样惊恐。
【迷路的数据？老夫我混it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可爱的数据。】
【默哥别愣着啊，赶紧调教一下这个小鹿灵吧。】
【对啊，对啊。】
真实……
弹幕可不会管这件事的真实性，反正看着乐就行了。
“这……鹿灵小姐，你……你能……”语言组织突然发生障碍的陈默，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你能稍微，解释一下吗？”
“我解释过了啊，我就是迷路了，没什么目地。”鹿灵摊了摊手，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踩着左下角的方框一跳，顺手抓住了一个弹幕，拿在手心扯了扯。
【喵？】
【？？？？？？】
屏幕上再次一大串问号飘过，无数人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直播间上的屏幕，这是怎么做到的？
她真的是数据？
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这应该是真的数据了，这是直播，不是录播，不可能现场弄特效。】
【准确的说，这应该算是人工智能，不过难道是某位大佬开发出的程序产生了自我意识，然后跑到默哥直播间来了？】
【就我一个人还在好奇这模型出自哪部番剧吗？】
弹幕纷纷猜测，消息传递的很快，不一会无数闻询而来的路人涌进了陈默的直播间，虽然是凌晨，却造就了近二十万人在线的空景。
看着飙升的人气，陈默不禁暗暗咋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这个自称鹿灵的人工智能了。
“这比挖山涨人气快多了啊。”陈默不得不感叹道，随即便担心起来：“不行，我必须做点什么留住人气，要不试着和鹿灵互动一下？”他暗暗想道。
“nl？请问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我看大家都喊你默哥呢。”鹿灵摸了摸下巴，疑问道。
其实内心在暗中憋笑。nl？这个名字很不错嘛，小兄弟，我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