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家,总有一种异样的心情,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此时的林夏,无疑就是这种情绪。回往村子的大巴早就坐满了人,林夏可以说是在车子启动时飞奔似地跑上车子,幸运的是在车厢的尽头处最右边还空有一个位置,显然是没人坐的。林夏很自然地走过去,刚坐下,车子“呼”的一声行驶而去。车室内充满了各种谈话声,村民们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下谈话、说笑、吹牛、嬉笑,而林夏则喜欢看向窗外,车子因跑得飞快而显得公路两旁的树木在倒退,陷入沉思。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车子才停顿下来,此时司机也提醒乘客已经到站。林夏悠悠下了车,走上泛黄的泥路,来到小溪旁,走在已有一段岁月的干枯木桥,听涓涓细流的溪水声,心神分外宁静。林夏已经看到了家的房子,快步走了过去。
“唉,也不知道小夏回来没有。”一位满头银发,手托着药罐子,背驼得极为厉害年近八旬的老太太说道。
“我说你这老婆子,小夏不是一个星期前才回过吗,怎么又想他了?”一位与老太太年纪相仿的老爷爷说道。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说:“你个死老头,也不知道是谁整日唠叨着,哎,老婆子,小夏快回来了吧?还说我呢!”
老爷爷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行了行了,快把药熬了。”话音才落下,并听到远处传来爷爷、奶奶的呼唤声。
“老头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刚才好似隐约听到小夏在喊我们。”老太太激动的说道。
“没有啊,我没听到,该不会是你的幻觉吧?”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此时的呼唤声更近了,只见林夏大步向这边跑来。
老太太摇着老伴的手说道:“真的是小夏!他回来了,你往后看。”
老爷爷转过身时,林夏已经来到他们近前。“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两位老人双双应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次回来,多住两天吧。”林奶奶问道。
林夏被问住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林爷爷见状,赶忙打圆场道:“你看你,小夏才刚回来,你就问东问西的,小夏,歪理她,快进来坐。”
林奶奶此时也知道这问题不合适,连忙拉着林夏的手,进了屋里。林夏还在寻思着该怎么跟两位老人说起《夏令营》的事。
林爷爷见林夏一回来都没说过话,便问道:“小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对我们说?说出来吧,不必为难。”
“我……我……我要参加《世界青少年夏令营大赛》”说完林夏心虚地看着两位老人。
林奶奶反应有点大,惊诧道:“什么,你要参加那个什么《夏令营》比赛?不行,我不让你去,奶奶舍不得你。”
林夏内心苦笑:“他早已猜到老人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没想到奶奶会一口拒绝。”
林爷爷神色凝重地说:“你决定了么?”
林夏坚定的点点头:“是的。”
“好,我支持你。”
林奶奶急道:“你个死老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声势浩大的比赛,人一定很多,奖励就那么点,几率很渺茫。小夏你也是的,怎么会想去参加这比赛呢,听奶奶的,别去了,留在家陪奶奶,好不好?”
“奶奶,您听我说,去参加《夏令营》,我已经想了好久,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很宝贵的历练机会,如果我能从中拿到名次,有了奖金,您的‘病’或许有痊愈的机会。况且我也不想待在宝马公司上班了,那里得不到发展的前途,还是得另谋出路。虽然我这样做是很冒险,但如果不去,我心有遗憾,我可以向您保证,如果有危及到生命安全,我马上退出,这样好不好。”
林夏知道,这番话说出,奶奶会心软,因为林奶奶对林夏的话,从来都是顺从的,对林夏十分宠溺。而林爷爷则十分开明,知道年轻人都有一股热血,如果此时阻碍其发展,只怕日后留下隐患。对于林夏有此想法,他感到十分高兴。
林爷爷说道:“小夏说得对,年轻人就该勇敢出去闯荡。老婆子,现在都是年轻人的时代了,我们还能一辈子栓住他不成,俗话说:永远待在窝里的小鹰,怎能鹰击长空,永远需要呵护浇灌的树苗,怎能扎根深入?让他去,他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我们作为长辈的就不要阻碍啦!”
林奶奶拉着林夏的手,眼里隐隐泛着泪光,唏嘘哽咽道:“唉!我就是舍不得这孩子,我的病我自己心里清楚,恐怕没几日了,就希望你留在我身边多陪陪我。”
林夏眼角酸涩,微微泛起泪光,低声道:“不会的奶奶,您别多想,我会努力拿到奖金,把您的病治疗痊愈。”
最后,在林爷爷与林奶奶恋恋不舍中挥手告别。就在林夏走到村头的时候,听到许多老老少少在议论他,有的说他痴心妄想,有的说他白日做梦,更有甚者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此林夏均不予理会,像这些人,老一辈的自己没有资格参加,总会在嘴巴上过过口瘾才算完事,而小的一辈又心无大志,不敢放手去拼博,如果他不说点什么,生怕别人说自己不如别人,落了面子,所以自己在说别人的不是,企图去影响更多的人与自己一起逃避面对事情的本质。
林夏与杨大鹏到指定的地点汇合后,原想去公司与林伯道个别,但不料林伯早在发宣传单那天已经辞职,更让林夏愕然的是他到此时都不知道林伯是哪里人,住在什么地方,直怪自己没良心,连最基本的情况都不知道,以后还怎么报恩。无耐林夏只好把这份恩情埋藏在心底,等日后有缘,自会与林伯相遇,到时再报恩不迟,想到这里,林夏也就释然,连忙与杨大鹏赶往自己所在的HN省报名地点,前往CS市报名。
“总算到了CS市中心了,不过,这人……还真多。”杨大鹏咽了口口水道,他是被这人山人海的人群长龙惊坏了。只见从市广场报名处足有十张桌子,每张桌子简单的摆放了一个《夏令营》报名的公示牌外,只有两名士兵,算起来这个报名地点只有二十位士兵把守。
林夏忧虑道:“虽然这在我预料之内,但这人数也太恐怖,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从早上九点到现在,人数还没有减弱的趋势,比赛,必定会困难重重啊。”
杨大鹏道:“比赛的事谁又能预料呢,还是赶紧去报名吧,不然谁知道今天还能不能报得上名。”
就在林夏与杨大鹏走到报名的队伍当中时,人群中引起一片混乱,“各位年轻人,行行好,可怜可怜我那孙儿吧,我那孙儿患了重病,需要三万元的医疗费,现在还差一万元,如今已经到了最危机的时候,再不尽快医治,我那孙儿……”老人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连连跪拜俯首,祈求这儿的年轻人发发善心。老人已经乞讨了将近一个月,他知道这两日是《夏令营》比赛报名,人多,多少会有些希望能凑足医疗费。
“哼哼,一个月前我在街边见过这老头,谁知道这老头是不是骗人的。”人群中有人说道,随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并无一人上前捐钱,哪怕一元都没有。林夏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社会这么冷漠,冷漠得没有一点人情味。他想到了奶奶,都是受病魔折磨的人,心头一热,走上前去,扶起老人,低声说了句:
“老人家,快快起来。”
老人老泪众横,哭泣着说:“救救我孙儿,求求你,救救我那可怜的孙儿。”
林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替老人擦拭了泪水,温柔地说道:“您别急,我会帮你的。”摸了摸鼓邦邦的口袋,从纱布中打开,只见布中陈列一踏整整齐齐的红色钞票,人群中一片动容,有人从中说道:“他在干嘛呢?谁知道呢,哼!显摆呢,很有钱吗?”
“老人家,这些钱都给你了,留给您孙儿治病。”林夏拉过老人的手说道。
杨大鹏此时走过来,惊呼道:“林夏,你把钱全都给了,就没伙食费了,到时去参赛,说不定要坐车、住宿,你去哪儿要钱?”
林夏不在乎地说道:“没关系的大鹏,到时候我会想办法的。”
“可是你……”林夏打断了杨大鹏欲说的话,并说服他与自己一同呼吁更多的人加入到“献爱心”的行列来。一开始当然没什么人响应,可当林夏拿出一千元的时候,众人无不汗颜,纷纷捐赠了一元、五元、十元、一百元不等,很快就凑足了三万元,完成这事时,在老人连连道谢中离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举动被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戴着一顶遮阳帽的女孩所注意。除此之外,在报名地点的中央区域,也有一名穿着军服的中年人默默看着这一切,他缓缓点了点头,返身进入营帐中。而林夏对于这一切茫然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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