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1)

滴滴、滴滴、清脆的铃声在静谧的早晨响起,只见睡梦正酣的人条件反射般弹起,迅速关掉闹铃,在床上呆坐了几分钟,才从昨晚的梦境中缓过神来。叠好被子,穿好衣服,拉开窗帘,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懒懒的照在这张有点小帅气的脸上。

“美好的一天开始了,奋斗,少年!”林夏伸了个懒腰,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

林夏,男,22岁,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和许多人一样,初进学校时,怀揣着诸多梦想,时刻惦记着并尝试实现,令人遗憾的是现实与梦想太过遥远,梦想毕竟是梦想,时光匆匆,带着遗憾脱离学生生涯。

“喂!大鹏,起来了,准备上班了”林夏喊道。

杨大鹏,男,林夏的铁杆兄弟,与林夏同所学校。为人热情开朗,喜欢结交朋友,林夏与他便是同一个学生社团组织结识的,后因常与林夏共同策划活动,成为好友,现两人租房同居。

“唔,现在才几点,我再睡会”说完,杨大鹏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林夏摇了摇头,无耐道:“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八点半了!”

杨大鹏像是梦中呓语,嘴中喃喃:“八点半……八点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然间从被窝里翻身起来,惊叫道:“林夏,等我十分钟,马上就好……”

“你动作快些,不然可真要迟到了!”

杨大鹏此时那还有时间回应林夏,只见他急得手忙脚乱。

穿过幽暗的街道,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公司。林夏与杨大鹏在不同的公司上班,两人均从事汽车机修,在4S店工作,现属于学徒阶段。因两家店相隔不远,两人上下班倒也方便。

“林夏来啦,全公司就属你来得最早了。”话音从半透明的工作亭传来,只见一位穿着保安制服的老人面露笑容,笑眯眯的模样很是慈祥和蔼,大约五十岁左右,虽年过半百,但精神奕奕,身体很是健朗。

林夏微微一笑,打趣道:“不,还有一个人比我更早!”

林伯笑道:“你就别打趣我了,工作使然。”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累了一天了,准备下班回去补一觉。”

“林伯辛苦了,吃点早餐吧。”林夏递过早餐,径直走进值班室,放到桌面上。

林伯眉头紧皱:“你怎么又帮我买早餐了,不是让你別替我买吗?你工资这么少,自己都不够用。再有下次,我可要生气了!”

林夏摸摸鼻子,不由苦笑道:“呃……我知道了……那林伯,我先进去了。”林夏知道,再不走,林伯肯定又要长篇大论了。

“嗯,去吧。”林伯看着林夏瘦小的背影,不由微微感叹:“这孩子,心眼好,观察仔细入微,又看向桌面上的豆浆和酸菜包子,竟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林伯为人慈祥和蔼,是个厚道的老好人,救过林夏。因一宝马6系高档跑车的客户在林夏所在机修组做保养,其师傅班组长周扒皮吩咐林夏开车去洗,回来时车身多了一道划痕,车主误认为是林夏开车过程中,磕碰摩擦弄的,叫其赔偿损失。一百多万的车子,试想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哪里有钱赔偿,这对林夏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林夏与客户再三保证、发誓之下,车主却嗤之以鼻,各种侮辱,谩骂,用尽讽刺的语言刺激林夏,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就算林夏修养再好,也难免被这些言语激怒,而这也正好着了车主的道,局面越闹越大,惊动了公司老板陈忠。让人可恨的是,周扒皮出来帮着车主说话,本意是借此机会,让陈忠开除林夏,好吞并林夏那个月的工资。

陈忠亲自出面调解安抚车主,那时林夏才知道车主这样大闹的原因,他竟是VIP重量级客户,得罪其会让公司蒙受巨大的损失。陈忠安抚的方法无疑是放低姿态,连连道歉、并作出相应的损失倍偿,承诺把车子修复如初,同时开除林夏。

那一刻林夏心如死灰,周扒皮平日里欺压他也就罢了,公司竟然不问青红皂白,为讨好客户随意判决员工生死,陈忠的态度让林夏心寒无比!

就在林夏心灰意冷走出办公司时,林伯走了过来,对林夏说事情有了新的发现,拉着林夏的手,来到陈忠办公室,放出监控摄像的录影带。

“这是从奇瑞4S店调来的监控摄像”,林伯淡淡说道。

“您”怎么来了?陈忠说道,话音显得格外尊敬。

林伯说道:“公司出了这乱子,我能不来吗!现在有凭有据,车子是洗车工不小心摔了一跤,喷水的枪头刮的。”

果然,录像上呈现出了这一幕,只见洗车工洗完车子,收拾工具时,忽然足下一个踉跄,顿时跌倒姿势呈扑状,手中紧握的枪头顺着车身倒下之势,划出一道十公分的刮痕。

洗车工爬了起来,看清了车子状况,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紧张的四处张望,发现没人后,赶紧拿出泡沫剂,喷在刮痕上,为了掩盖痕迹,还在车身四处各喷了一些。待洗车工把这一切整理妥当后,林夏出现在镜头面前,跟洗车工交流了几句便开车驶离镜头区外。

“真相大白,林夏是清白的。”林伯说道。

林夏此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说:“怪不得当时我问车子怎么这么多泡沫,问洗车工车子是否没洗干净,他回答说用泡沫洗的车,会残留些泡沫,但这泡沫不会停留太久,很容易就会挥发的!。”看来是我着了他的道,真是人心险恶。

林伯紧蹙眉头,脸现不悦道:“这种人滑稽取巧,企图欲盖弥彰,哼!简直是公司的败类。”

陈忠若有所思,但随即又苦恼起来。一来事情真相大白,林夏相安无事,再当着林伯的面开除林夏,势必会恼怒林伯,他可是深知这位老人的身份,对于老人的习性十分了解。自从林伯来到他的公司,打探到林伯身份,便无时不在寻思着怎么巴结林伯,通过送礼渠道,希望林伯照顾其生意,但都被林伯严厉回绝,告诫他只要不做违法渠道生意,始终如此,事业定会蒸蒸日上。对此他只有苦笑,并打消了这念头。二来车主是贵宾客户,先前又对其夸下海口,开除林夏,做出相应的倍偿损失。而现在事情有变,两边都得罪不起,不由得左右为难起来。

“好了,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没事老头子我要去工作了。”

陈忠不由一急,连忙道:“林伯,我可是和车主孙子先生说好了要开除林夏的!”

林伯摆摆手,“此事休要再提,林夏清白你要开除!那洗车工作为当事人你留着?莫让利益迷了双眼而失去人心!林夏,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工作。”

“哦”,林夏应了声,扭头对陈忠说道:“老板,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也不等陈忠作出反应,跟着林伯走出办公室,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陈忠。

林夏快步跟上林伯,说道:“谢谢您,老伯伯,要不是您……说到这里,林夏眼睛微微泛红,总之,今日之恩,林夏必当涌泉相报。”林夏是个不善于用语言表达的人,但那一刻林伯的帮助,对公司本就心灰意冷的林夏感受到来自林伯身上传来的温暖。

“谢什么,我只是公事公办。还有,我很老吗?”

林夏讪讪笑道:“不老,不老,一点都不老。”

“我姓林,以后叫我林伯吧。”林伯说道。

林夏微笑道:“好,林伯,谢谢您……”

至于陈忠怎么处理后事的林夏不知道,他只知道可怜的洗车工被开除了,而周扒皮因车子在他的班组做保养,所以由其负责喷漆修复。可怜的周扒皮只对机修在行,钣金喷漆可谓是一窍不通,再加上其对人吝啬精明的算计,能从别人身上拔出一层皮来,故得周扒皮称号。他的所做所为,人人共愤,却不想他落到了喷漆师傅那里,自然是被狠狠宰了一顿,十分肉痛的把两个月的工资双手奉上,并恭恭敬敬请喷漆师傅帮忙。

喷漆师傅的做法得到许多人的支持,更有的人拍手叫好,大快人心,周扒皮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夏回忆当时的情景,还心有余悸,如果没有林伯,那么走的是自己,还会背负巨额的赔偿损失金。想到这里,拳头不自觉的紧紧握着,嘴中喃喃低语:“怪自己太弱小,命运不能自主,别人的一句话,就能处置自己的生死。”那一刻,变强的种子在林夏的脑海逐渐颤抖起来,如欲要挤破躯壳,冒出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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