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在的地方是一南方的小镇。
他生来病弱,南方水土养人,家里便将他放小镇上养了。
朝歌风尘仆仆的,来到小镇时,小镇很安静。
街道空荡荡的,连出门溜达的丧尸都没有。
直到进入小镇里的某一条街道,才发现丧尸们聚集成堆,“嗬嗬嗬嗬”的,说些什么。
都是低阶丧尸,还没有形成晶核。
街道很窄,小车进不去。只能下来走路。
鎏秧就是个人来疯,一见到人,或者丧尸,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激动。
朝歌毫不留情,将她连拉带拖,拽到反派住的地方。
一个院子,中间是座小洋房。
树木葱葱,娇小的小野花在篱笆上静静开放。
【哇哦(jg)反派好会享受哦!】
朝歌推开篱笆,吱吱呀呀的声音再次引来鎏秧的关注。
朝歌也不拦着她了,放来牵着鎏秧的绳索,走向那装修精致的房舍。
走在里边才知道,薄薄一层鹅卵石下,是清澈的小溪。
仔细看看,还能看到游来游去的小金鱼。
“啪嗒”
朝歌向后看。
鎏秧蹲在地上,戳了戳已经倒下的篱笆。
僵硬的脸上,有些委屈。
朝歌没有理她了,进入房舍。
没有人。
朝歌出来,走到后院。
白衣少年蹲着,手里好像抱着什么。
走近一看,是一只白色的猫。
猫瞳木直,异化兽。
少年听见声响,转头,脑袋上顶着一撮呆毛。
干净俊美,不谙世事。
有受到惊吓!很大一个!
来人黑色长衫长裤,露出的脸满是丘壑。
很,很丑。
哪来的丑八怪!吓到死个人!
少年捂住小心脏。
他懵懵懂懂,站起来,哒哒哒哒的,跑到朝歌跟前。
“你,你,你…怪,怪…物!”
朝歌那双死鱼眼发出的眼神冰冷。
倒是不至于跟一智障计较。
‘他怎么会在这?’朝歌问团子。
【什么?】团子不懂“他”是谁。
‘反派,卫言诺,苏末,姜裘,他们,怎么回事?’
【嗯?都是反派呀!】团子回答得不带一丁思考。
听到这,朝歌明白了,团子也不知道。
也是,就它那猪队友的属性,幕后人怎么会这么让它知道。
这也是一个疑问,为什么对方,不派一个聪明一点的过来?想让她放下戒心?
呵……
一次是碰巧,两次是偶然,三次,哼,有猫腻。
朝歌望向卫言诺的眼神,带着探究。
卫言诺见她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锐利。
他当然知道这人不好惹,但作死的心,总是在躁动。
他将白猫放下,手伸向朝歌的脸,想掐。
朝歌握住他的手腕。
卫言诺微楞,反应过来,处于暴怒状态。
白净的小脸鼓起,十分的孩子气。
手上的动作可不像孩子。
力道大得仿佛能翘翻地球。
朝歌有惊讶到,不动声色加了力道。
卫言诺见自己打不过,认怂。
挣开朝歌的禁锢,就往角落里钻。
看向朝歌的样子,就像是个小狼崽子。等她微微放松,就要扑上去咬掉一口肉。
朝歌懒得跟他玩这些游戏。
最大的受益人是他,他,很可能是幕后主使者。
大佬对坑了她的人,没有半分好感。
大佬目标很明确,走上去,将人扛起,往外走。
卫言诺挣扎。
大铁拳锤着她的背脊。
大佬不为所动。
洁白的牙,就要咬朝歌。
但是又喃喃道,“怪,怪,脏,脏!”
卫言诺在嘀咕着什么,朝歌没有管。
随后又听到他说,“臭,臭!”
朝歌:……
不知道能不能弄死他!
到篱笆处,朝歌将人扔给鎏秧。
鎏秧以为是在做游戏,赶紧起身接住人。
又上下晃了晃,将卫言诺扔出去。
两只丧尸眼里都是惊奇。
朝歌向一旁挪了挪,避免被卫言诺砸到。
【!!!】团子都要被朝歌骚操作惊呆了。
【宿主,你,你怎么能不接住反派?!】
朝歌眼里尽是危险,‘为什么要接?’
自家宿主很危险,至少此刻是这样。
但团子很是头皮发硬,很不惜命,【要,要完成任务呀。】
‘仅仅是任务?’
【当然……】
??它被禁言了?
又是谁??不是自家宿主。
灵光一闪,不会是电子音吧?
委屈,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能禁它言……
没有等来团子的回答,朝歌也不恼怒。
迟早会出来的……
卫言诺从地上爬起,“嗬嗬”两声,尽是愤怒,连人话也不说了。
朝歌锤了他一顿,彻底安静。
一旁的鎏秧看着朝歌锤人,瑟瑟发抖。
等卫言诺像她这样,被绳子栓住手腕,走过来时,她抬手,轻轻拍了卫言诺的背。
一个动作,卫言诺眼里能喷火。
将鎏秧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
鎏秧各个骨头都移位了。
等卫言诺锤完了,才恢复原来的样子。
身上的衣服已经很脏了。
朝歌淡漠地看着卫言诺锤人,心里,很是嫉妒!
为毛他们能修复老子不可以?!
身上偶尔传来的腐臭,朝歌已经很习惯了。
此时,团子很识趣,决定窝在小窝里,不出来了。
自家宿主应该是更年期到了,格外暴躁,还是不要出去招惹比较好。
小巷里的丧尸像是嗅到什么味道,朝歌他们走过去以后,自觉跟上。
鎏秧很时好奇。
卫言诺瞄了瞄后头手上抱着小白猫,同时一脸的骄傲。
妥妥的一只孔雀精。
朝歌拉了拉绳子,两人才紧跟上。
朝歌在驾驶座开着车,两只丧尸在后座。车子后边还跟上一大群丧尸。
朝歌看着,有点烦。
“别让他们跟上。”
卫言诺听见朝歌说话很好奇,突然趴在朝歌的座位上。
耳朵使劲往她脸凑。
朝歌薅住他头发,往后拉。
兔崽子,挡住老子视线了!
卫言诺揉了揉脑袋,委屈。发白的嘴撅起,一脸的不服气。
鎏秧笑了。
她此时不知什么时幸灾乐祸,但是她做出来了。
卫言诺“嗬嗬”了两声。
又锤了鎏秧一顿。
鎏秧能怎么办?
男的打不过,女的,不敢打。缩车角默默委屈呗。
丧尸没有车子快,加上朝歌有意的飙车,很快就被甩下了。
两只丧尸趴在车玻璃上,惊奇地看着形形色色的东西往后跑。
偶尔“嗬嗬嗬嗬”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