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横!我让你横!”
朝歌头皮生疼,头发被人拽着,一下又一下地往地板上磕。
尖细的女声已经飘忽,周围那放肆的笑声刺痛她耳膜。
??!
干什么?!
朝歌将拽着她头发的手掰下来,另一只手揉了揉发疼的头皮。
“啊!”声音又尖又细,像一把刺刀。
朝歌甩下她的手,细细的腿抬起,将那女的踹翻在地上。
女生穿着精致的校服,一头长发黑中带紫,挺时髦的挑染。
时髦女此时正按着肚子,蜷缩着,额头冷汗直冒。
周围的女生呆滞几秒,随即反应过来。
“安朝歌!你疯了?!”
质问的声音理直气壮。
没有人敢上前,刚才朝歌那一手,真的有点可怕。
一短发女生扶起地上那时髦女生,眼底的害怕与不屑让朝歌觉得惊奇。
“安朝歌,等着!”色厉内荏,冷酷的声音带着点抖。
说完即走,挥一挥衣袖,带走围堵着的人。
朝歌头疼,是真的头疼。
‘说。’声音冷淡,听不出喜怒哀乐。
但团子莫名觉得周围寒霜即将,阴风阵阵。
它哆哆嗦嗦地传递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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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安朝歌,遥市人,父亲安丰锐,遥市市长,母亲童知淑,童氏药业继承人。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
直到女主元宵的出现,一家三口的平静被打破。
原主五岁那年,安氏集团面临着巨大的财政危机。
安老爷子找了个算命的来看看。也不知道算命的说了什么,隔日,元宵就来了。
好巧不巧,安氏集团的危机还真的化解了。
自此,安老爷子对元宵是福星这一设定深信不疑。
随着时间的推移,安氏集团凌驾于原本与它同阶级的其他集团。
在安氏集团准备于京都上市时,安老爷子带上了元宵。
成功上市的那一天,老爷子给了元宵安氏集团5的股份。这也是让原主一家与元宵真正争锋相对的原因。
原主高二时,安父被查出官商勾结、罔顾人命。那人命正是元宵的父亲,元棱。
与此同时,安氏集团也出现许多危机,短短几个月就破产了。安老爷子随即病逝。
安丰锐判刑后,原主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元宵。
安家没落了,还有童家在。
这些年,童家跟在安家后面,捡了不少便宜。发展还是挺好的。
女强人童知淑将原主带回了童家。
有着外祖父外祖母还有童知淑的爱护,原主还是那个娇蛮的公主。
然而,不久,她的生活再次被打破。
童家,也没落了。
原主刚升上高三。曾经不可一世的她学会了低调。
但,不是你低调,别人就看不到你的。
原主在学校,经常被女生拖进厕所教育。
好不容易熬到高考,原主失利了。
平常的成绩还算不能上q大、b大,但上个重点学校还是卓卓有余的。
现在她却连个本科学校都读不了。
从千金小姐变成贫民,从欺凌别人到被别人欺凌,从优生变成差生,巨大的落差原主不能接受。整日沉浸在酒吧里,醉生梦死。
一次偶然,原主在回家的路上,踢着井盖,摔死了。
朝歌来的时间,是原主刚上高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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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听着团子的讲述,心底有一万句要讲。
能不能来一个正常一点的死法?
被雷劈死的也就算了,现在还来个走路摔死。敢不敢再认真一点?
‘反派的信息。’
团子搓了搓肚子上的毛,打滚。
【哎呀,宿主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朝歌眯了眯眼,‘你弄丢了?’
还在尬吹的团子一愣,呵呵一声,溜了。
朝歌:……
朝歌来到校医室。
校医是个老头。严肃地看来看朝歌额头上的伤,问了诸如有没有觉得晕或恶心的话,就给了她一瓶铁打酒。
朝歌赖在校医室,躺了一下午。
校医室的窗帘被拉上,空调是恰如其分的凉。舒服。
老头看了眼窗台边病床上的女生,微微摇头,又悠闲地喝起了他那淡绿的茶。
下午放学,朝歌往学校旁的小巷走去。
左拐右拐,来到杂乱狭窄的胡同口。右转,进入一栋老旧的房子。爬了几层楼,挤进一个楼梯间。
梯间很小,没有门,只有帘布作遮掩。
里边没有卫生间,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还有墙角小窗下陈旧的灶炉。
洗澡两老人是在公共厕所里提水回来洗的。
童知淑住公司宿舍,朝歌住学校宿舍。
“小歌回来啦?来来来,赶紧吃饭,不然要迟到的。”
一老妇人忙忙碌碌的,揭开锅盖,拿出那一荤一素,还有一大碗的白米饭。
一老人拄着拐杖,坐在床边,慈爱地笑着。
“你妈还没下班,你先吃,不用等她。”声音颤颤,喉咙里带着痰。
许是觉得不舒服,老人拿起几张纸巾,咳嗽几声。
老妇人锤了他一下。
老人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朝歌也不介意,随便找一个地方,慢吞吞地吃着饭菜。
童知淑学历高,但大大小小的企业都不愿意雇请她。以前仇家太多了。
她自己也不愿受那些气。索性转行,考个教师资格证,在补习机构当个英语老师。
补习机构已经找到了,但证还没考,如今正在那做实习。
收入不是很理想,2千块左右一个月,勉强够一家人开销。
所幸两个老人家没什么大病,不然日子更难熬。朝歌还在读贵族学校,不过学费什么的,初中刚入学就已经交完整了。
日常要花钱的,除了住和吃,就原主那学杂费。
两个老人和蔼地看着朝歌吃饭,偶尔跟她唠嗑唠嗑。
“是童老师家吗?”有人在帘布外边大声喊道。
两老人一听,急急忙忙地应了声“是”。
童老太还迎了出去。
一撩开帘布,老人眼泪都留下来了。
一身职业装的丽人狼狈地拎着包,外套已经被划破了几个口子。
身穿劣质睡衣的中年妇女正搀扶着她。
“童老师在我家门前摔了,我扶她上来一下,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说完一溜烟的跑下楼,一副怕被讹上的样子。
整栋小楼,谁不知道这五层东边楼梯间的一家人落魄?连小偷都懒得光顾。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穷疯。
原本想着这女的穿得还挺好的,扶上来多少能蹭点好处,谁知……
晦气!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