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郁晓灵好的心,必定是有的,只是郁凤娇这个人习惯了强势,也同锦忆一样,嘴里总是说着不讨喜的话,可是抽丝剥茧的探究下来,郁凤娇希望郁晓灵嫁给盛锦天,除了盛锦天财力雄厚外,不也是看重盛锦天是个人品可靠的男人嘛?
所以盛和歌并不认同锦忆所说的,完全只是想从盛锦天身上榨油水的说法,当他看到锦忆,就像完全将心偏向了盛锦天那般,一叶障目,除了盛锦天所受到的那点儿委屈外,别人的好一点儿都看不见时,盛和歌也忍不住出来说话了。
本来事情也是这么个理儿,凡事多站在别人的立场想一想,就很容易理解郁晓灵现在的心情,她不想嫁给盛锦天,可是又反抗不了郁凤娇,那盛锦天态度强硬些的拒绝这门婚事,同郁晓灵态度强硬的拒绝这门婚事,效果绝对是不一样的。
郁晓灵态度强硬的拒绝,那就是以卵击石,做的是无用功,盛锦天态度强硬的拒绝,便是拒绝了,谁也不能逼着他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是不?
所以锦忆在这儿逼着郁晓灵拿出勇气来拒绝,除了让郁晓灵里外不是人外,对这门婚事的推动完全没有意义。
闻言,锦忆忍不住就是嗤了一声,她挽了挽袖子,张口就要说些恶毒的话来喷死这个盛和歌,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肩头上,将她往后一拉,下一秒,盛锦天趣÷阁直强健的身影便挡在了她的前面,只听得盛锦天满是嫌恶的对盛和歌冷声说道:
“我的责任,我自然会担,放心,谁也不能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只是盛和歌,身为男人,总是把精力放在这种小事上,工作不做了?盛世集团不管了?你的责任呢?”
既然要吵架,那就得男对男,女对女,混合双打没意思,郁晓灵就放着让锦忆来,盛和歌还是得盛锦天亲自出马对付。
而且说到“责任”这个问题,盛锦天是真的觉得,将大好时光浪费在这些个婆婆妈妈的事情上,还不如多处理几项投资,多跑几趟商也行,实际上,若非必要,关于这类家庭聚会,他都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有时候在聚会上盛老太太说些什么,他都完全没放在心上,嘴里吃着饭菜,脑子里过的却是工作上的事情。
“大哥”说到盛世集团,盛和歌脸上突然出现一股完全无奈的神情,他双手一摊,坦然的看着盛锦天,“你真的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谁也没有逼你对盛世集团放手,我没有,母亲就更加没有。”
“你把盛世集团给盛和歌了?”
联想到刚才盛老太太说的话,站在盛锦天身后的锦忆,忙伸手推了盛锦天的后背一把,她真是恨铁不成钢,盛锦天为什么把盛世集团给盛和歌了?不是只让出了苍穹帮的帮主嘛?争啊,抢啊,夺啊,使出一切手段来搞死盛和歌啊,原来那个雷厉风行的盛锦天呢?现如今怎么变成这副包子样儿了?
“闭嘴!”前方,盛锦天回头,凶了身后不安分的锦忆一句,顿了下,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差了,如今锦忆的身份不同,他的态度也自然要不同的,便缓了缓,“一会儿再跟你解释。”
说完,盛锦天又转过头,面对盛和歌,扫了眼盛和歌身边那个看起来就很弱很弱的郁晓灵,恢复了满脸的冷霜,说道:
“就这样,做你该做的事,别多管闲事,我还等着每年25%的集团分红。”
僻静的巷子里,夕阳点点下沉,最后消失在高大的建筑后面,盛锦天转身,一把抓住锦忆的手,将气呼呼的她带离了盛和歌和郁晓灵,就在盛和歌固执的目光追随中,两人拐入大街,进入琴求楼。
依然是二楼,雅座,点了烛火的光线充足,闹市中不乏幽静,一方竹帘隔绝了所有探视的目光,锦忆扭着头,坐在窗子边上,看着窗外墨黑的天空,听着仿佛极远的小贩吆喝声。
离她不远的方桌边,盛锦天盘腿坐在塌上,斟了两杯茶,一只手拿着一只碧绿色的小茶杯,起身走到锦忆身边,坐在她的对面,将茶放在两人中间。
他抬眼看了看趴在窗棂边上的锦忆,锦忆白了他一眼,将头伸得更出去些,不想和他说话。
“还在生气?”
盛锦天扯着嘴角笑了下,舒缓了绷直的脊背,靠在墙上,目光灼灼的盯着锦忆,许久之后,见锦忆真的没有搭理他半点儿的意思,于是自感没趣的垂了下眼睑,自顾自的说道:
“十年前,盛世集团在手里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湘城豪门,算不上很小,但也不大,满打满算一下,同我现在手里的资产相比,差不多。”
“你想说什么?”
锦忆眼角扫了盛锦天一眼,不太明白盛锦天话里什么意思?她只觉得自己现在很生气,这一路走来,盛锦天可曾有半点儿过去的影子嘛?
不说过去,就说上辈子吧,锦忆在死之前还见过盛锦天的,那个时候,盛锦天还是苍穹的帮主,盛世集团还牢牢的握在盛锦天的手中,任凭郁凤娇母子如何蹦跶,都蹦跶不出盛锦天的手心。
可是看现在,盛锦天除了25%的盛世集团股份,还有什么?一手创建的苍穹帮的帮主没了,可以说是让给了邵大,可盛和歌成了副帮主不是嘛?现在居然连盛世集团的总裁都不是了,他把盛世集团整个丢给了盛和歌?!
所以锦忆气啊,气这个盛锦天怎么这么好欺负,柿子样儿的任人搓圆捏扁!
“我的意思是说,我能将盛世集团做大,我也能将自己做大。”盛锦天伸手,扯了锦忆的一缕头发,强迫她转过头来,正视他的眼睛,“更何况,我也不是全然吃亏,盛和歌不是个没有能力的,往后我就是什么事都不做,也有25%的分红可以拿,我这样解释,你心里头是不是好过点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