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咳声叹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他也不是不想把郑国泰的那支人马收回來,他是自家知道自家事,凭着他王司令如今手里的这支大军,要是去找郑国泰平叛,搞不好平叛不成反被平,反过來倒叫人家把他吃了也说不定,他王川现在根本不是郑国泰的对手。
“司令还是太心慈手软了。”旁边人一脸的愤愤不平。
“什么叫心慈手软,司令这是菩萨心肠,沒听司令说嘛,手足相残,于心何忍,司令有一副菩萨心肠,跟着这样的人咱心里才舒坦。”
“是呀,是呀。”周围人纷纷表示赞同,王川眼皮下垂,脸上表情莫测高深。
“报告司令,曰本人和[]一起杀过來了。”外面忽然跑进來一个小喽啰大声报告。
“什么。”王川大吃一惊,房间中的人一下子全跳了起來,“曰本人怎么能和[]一起來的,他娘的,你敢假报军情,老子扒了你的皮。”一个五短身材的自卫军头领大声训斥着报信的喽啰。
“我沒假报,曰本人的铁甲车后头跟的是[]的部队,还有[]的骑兵,我绝对沒看错。”仿佛是为了证明这喽啰兵说的沒错,他这边话音刚落,外面“轰隆。”一声巨响,作为指挥部的这座民居当场塌了半边,[]打炮了。
“反击,反击,全军立刻反击。”灰头土脸的王川从倒塌的房屋里跑出來,挥舞着手臂,大声的下达着反击的命令。
现在就能看出农民自卫军的缺乏训练了,如果是[]的正规军,就算损失再重,只要长官下了反击命令,士兵们一定会不顾危险的冲上去和敌人战斗的,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和战斗嘛,可王川的农民自卫军就不是这样,[]打过來的炮弹,轰隆隆快速开近的铁甲战车已经彻底撕碎了农民自卫军那薄弱的战斗意志,根本不用王川下令,他的农民自卫军们已经开始自动的化整为零,往不同的方向撤了。
金虎开着坦克,两炮下去炸塌了一座民房,机枪突突突喷着火舌,打得树枝树叶乱飞,不用加速,只用正常的速度往前开,前面的农民军就已经四散奔逃了,农民自卫军不是鬼子,金虎也就沒打算杀伤太多,坦克上的炮是朝着房子打的,机枪也是向着树和房子打的,就是这样,已经足够让农民军吓破胆了。
这仗打得舒服,只要把坦克往前开,前面的敌人就自动让路,坦克开到哪儿,哪里的敌人就迅速的溃败,金虎只要注意着别把坦克开得太快,别和后面的摩托车队、卡车队脱节就行了。
农民军们既沒有像以往对付的鬼子那样,用机枪一个劲儿的向坦克射击,也沒有派出敢死队抱着炸药包、集束手榴弹來拼了命的要炸他的坦克,就算有零星射过來的子弹打到坦克上,也根本不会对这台铁甲战车造成任何的伤害,直到现在金虎才算真正地感受到了坦克兵的优越姓,你打不到我,我随便跑随便打沒事。
机动支队以两辆战车打头,就像一支无敌的铁甲战队一样,在王川自卫军的阵营里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只是一个机动支队,就已经打乱了自卫军的队形,他们沒有突破敌人的防御阵地,因为他们的敌人根本就沒有防御阵地,农民自卫军只是有很多人,占据了很大一片地盘,王川既沒有挖战壕,也沒有修碉堡,他只是把农民自卫军们按照不同所属,分到了不同的区域,有的驻地外面用木板树枝围了一圈篱笆,这能算防御阵地吗。
坦克轻松推开篱笆,撞塌房屋,打倒大树,一路向前,后面的摩托车队、自行车队、卡车队,沿途不停的打着枪,机动支队的声势更显浩大,他们勇往直前,他们所向无敌。
“谁去把那辆铁甲车给我掀翻。”看着耀武扬威的坦克,王川的腿也有点发软,他也沒见过这种铁甲怪兽,不过,身为自卫军总司令,一万多人总头领的他,就算心里发憷,嘴上也不能服软。
“司令,我去。”一万多人哪能沒个胆大不怕死的呢,就在王川身边十几米外就有一个短粗的自卫军将领,这位就是王川麾下七猛八杰的头一员的猛将,名字就叫水猛。
水猛脾气火爆力气大,从小还练过硬气功,一般十來个壮汉都不是他的对手,水猛对王川崇拜的很,早几年他认识王传之后就把王川当成了下凡的神仙,现在一听司令想找人去掀翻那个肇事的铁甲车,旁边那么多人竟然沒一个敢应声的,水猛一股血气就冲到了脑门上,当场拍着胸脯子就把这任务揽下來了。
“弟兄们跟我上,跟我一起來。”这家伙别看粗,倒还有点脑子,知道他自己一个人掀不翻铁甲车,招手喊他的部属。
既然是个头领,水猛手下当然也有一帮子人,随着他的喊声,从周围乱糟糟的跑出來百十号农民军,胡乱的答应着,跟着水猛就朝铁甲车跟前跑。
金虎驾驶着坦克只管朝前开,他眼睛只看着前面,水猛是从侧面冲上來的,不过,金虎看不见,他后面摩托车队的战士可是看见了,这群人想干啥,他们想炸坦克吗,以往和鬼子作战的时候,沒少看见过鬼子成群结队的抱着炸药过來要炸坦克,这些战士们早就养成习惯了,只要有人敢往坦克跟前凑,立马击毙,沒什么好犹豫的。
“突突突,突突突。”两梭子子弹扫过去,百十号农民军当场倒下去十好几,剩下的人一阵乱喊,又跑了一大半。
水猛可真是猛,他也不管手下还有几个人跟着,只管大步朝着坦克跟前猛跑,坦克上的观察角度有限,金虎看见水猛那群人了,水猛也跑到观察盲区了,知道有人接近坦克了,金虎倒也不是太慌,他旁边有另一辆战车掩护,后面还有摩托车队在护卫着,敌人想炸了他的坦克沒那么容易。
好不容易跑到铁甲车跟前了,跟着水猛上來的也就剩仨人了,“打。”水猛拿着手枪照着坦克身上他认为的致命部位就是一枪,“啪。”子弹在坦克的侧装甲上打出一个火星,好像漆皮让打掉一块,露出一个白点。
铁甲车往前开,两边是不停转动的履带,想要掀翻它,这玩意儿也沒地方下手,水猛有点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