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说话了,都不说话那我就说了,高全眼望着人群,亮出嗓子大声问:“谁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一个出声的,场中除了高全的声音在回荡之外,再也沒有第二个人发声,几百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怎么,刚才不是还热闹得很吗,怎么这一会儿就都沒人说话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润凯,你來说。”杨润凯就站在和手枪连面对面的位置,被几名五百军的战士护着,就他个子最小,本來是不容易发现的,不过刚才唐文娟已经说明了冲突的起因,高全上到高处就仔细用目光找,找來找去当然就找到这小家伙了。
人群往两边一闪,把小凯子露了出來,眼里含着泪,神情带着几分畏惧,凯子慢慢往高全这边走,“就是他们,就是他们中间的那几个人來我家之后,我娘就死了,是他们害死了我娘。”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往身后指,在他指的方向,正是米文和带过來的那个手枪连。
“哦,是他们。”高全心里先是一松,随即一股怒气就冲到了脑门上,不是五百军的人犯下的事,他当然觉得心里一松,可随即想起刚见杨润凯时候,小家伙和他讲的那些遭遇,是一帮当兵的侮辱了他的娘,然后逼迫的他家破人亡的,原來做下恶事的是这帮畜生。
曲腿跳下花坛,高全大步走过去拉住杨润凯往前就走,“给我指出是谁,我给你做主。”这是在五百军的军部,高全当然可以给人做主。
杨润凯年纪不大,却也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当下跟着高全走到了那帮手枪连士兵跟前用手指点,“就是他,他,还有他,是他们五个。”
手枪连那两百人一阵乱,人人都在躲闪着杨润凯手指的方向,谁也不想在这时候被这只小手指住,高全的眼睛顺着手指方向看,随着他的眼神所到之处,人群往两边乱闪,眨眼间手指方向就空了,一条空荡荡的通道凭空产生,当中连一个人都沒有了。
“在那边,是他。”杨润凯的手指一动,往旁边一指,那边人群又是一阵大乱,他指到哪儿,哪的人群就躲,指來指去,高全竟然沒认出來一个人。
“哎,高军长,这是怎么回事。”米文和过來了,刚才谈话还不错的,怎么一出來,高全就在领着人往他带來的队伍里指指点点的,难道我的士兵又招惹你了,他们连枪都被缴了,怎么可能会招惹你的人,米文和对高全现在的沒事找事行为极为不满。
“米军长,请稍安勿躁、稍等片刻,等会儿我自然会给你个说法的。”高全现在也沒空去理会米文和的责问,既然人在这儿了,他就一定要把那几个败类抓出來,按照军规严惩。
“孙元庆,你领着杨润凯去把人给我抓出來。”正好特务团长也凑到跟前了,高全直接命令孙元庆抓人,这位是特务团长、特别行动队长,拿人办案,正是他的本职所在。
“是。”孙元庆也不推辞,大步上前,一手拉着杨润凯的手,一手从腰里抽出手枪,往人群里就走,他这一走,五百军的那几百人里立刻冲出來几十号荷枪实弹的大兵,快速围到了孙团长四周,这些人臂缠红箍、头戴钢盔,正是特别行动队的精锐队员。
“让开,让开。”行动队员把手里的枪一摆,人群纷纷闪避,其实都不用喊,他们拿着枪往里一走,手枪连的兵就已经开始回避了,上山的时候才让人家把枪缴了,现在空着手面对这些荷枪实弹的大兵,不赶紧闪开还等什么,等着挨揍吗。
“就是他。”杨润來的手冷不丁斜向里一指,孙元庆顺手指方向观看,正好看见一个鬼头鬼脑的家伙要往人群里躲,“抓住那个上尉。”孙元庆眼睛多尖呐,一眼就看见这家伙的特征了,原來这货还是个上尉,估计不是手枪连的连长就是连副。
说出了特征再抓人那还不简单,特别行动队战士举着枪大步冲上去,这家伙再想往人群里躲可就躲不成了,手枪连的士兵就跟躲瘟疫似的躲着他,谁也不想受这家伙的牵连,长官怎么了,为了长官就能把命丢了呀,几个人过去就把这家伙扭住了,上头三拳,下头两脚,先给这小子來顿热身,提着脖领子把人提到孙团长跟前。
“是他吗。”孙元庆看着杨润凯。
“就是他,就是这王八蛋,呸。”杨润凯过去踢了这家伙两脚,照脸上吐了口吐沫,“还有那个。”当初去他家的可不止一个人,凯子的小手又指向了人群里另一个方向。
“去把那个沒戴帽子的少尉抓过來。”孙元庆又是一眼认出了那人的特征,沒有丝毫悬念的,四个人高马大的士兵过去就把这家伙给逮住了。
随着凯子的指认,孙元庆命令频发,一个又一个的嫌疑犯被抓出了人群,十分钟不到,五个被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家伙就被带到高全跟前了。
“高军长,到底怎么回事。”现在人也抓住了,米文和也沉不住气了,哪有你这样的,我可是來你这儿作客的呀,上山先被缴了械,到了你的军部,你又开始抓人,你高全到底什么意思,就算我帮着尹增强不对,你也不该这么做吧,米副司令瞪着高全,一脸的怒色,士可杀不可辱,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米军长是不是认为我不讲理了,哼哼,凯子,你把这几个小子都干过什么再讲一遍。”有理不怕说,高全现在占了理,他才不怕在米文和面前把事情摆开了说呢,反正丢人的又不是他。
“两个月前,就是他们五个去了我家,把我家的米和铁锅都给抢走了,还打了我爹,欺负我娘,等他们一走,我娘就上吊死了,我爹带着我來桐柏逃难,也死到西门外头了,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几个害死了我娘和我爹。”小凯子手指着那五个被绑着的人大声控诉着,眼泪顺着脸蛋直往下流。
“怎么样,米军长对贵属下的所作所为作何感想呀。”高全斜乜着米文和,问出的话比冰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