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各位以前在县政斧都是怎么工作的,参加我五百军之后就是国家的军人,行动举止都要有规矩,不许欺压百姓,不许轻慢军纪,我的部队,别的不敢保证,军饷我能保证按时发放,军队管饭,如果大家沒有其他花销,这些军饷就可以全部送给家人过生活。”
“各位可能听别人说过,军队不是发财的地方,想要发财那就得搞歪门邪道,现在我告诉大家,在我五百军不用搞歪门邪道也能发财,发财的办法就在战场上,只要你能杀死数量更多、职务更高的鬼子,那就能获得更多的奖赏,能得到更多的战利品,你的家人亲属就能生活得更好。”
和这些人也沒那么多好说的,高全只是针对这些人的特点进行了一番新兵入伍前的讲话,想要依靠五百军养家糊口、发财致富,就得遵守军纪,就得去战场上战斗立功,把这些该说的说完,也让这些新兵入伍第一天先认识他这个军长之后,高全把手一摆,“子彬,你现在就领这些人去郑处长那里报到吧。”
刚才警卫连长问高全五百军招不招人,其实五百军任何时候都招人,只是现在刚到桐柏,一切都还沒稳定,征兵工作还沒开始罢了,警卫连长向高全敬了个礼,带着那帮准备入伍的新兵跑步走了。
目送新兵队伍走远,高全带着唐文娟沿着军部门前的街道信步往前溜达,两名警卫在后面不远处慢慢跟着,高全现在身为中将军长,说是单独出來转转,哪能真的就他和唐文娟两个人呢。
两年沒回來,桐柏县城虽然仍然热闹,可和高全当初走之前还是差得远了,大街上明显沒有当初的那种欣欣向荣的场面,街上的行人脸上基本上沒几个有笑容的,人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街道两边的摊点店铺也要少了许多,全国范围的天灾,桐柏虽然偏僻,终归还是受了影响。
街角有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扛着个草靶,上头插满了一串串红艳欲滴的冰糖葫芦,高全想起几年前给几个女人买冰糖葫芦的事情,心里一阵温馨,转脸看看唐文娟,女记者脸上也挂满了温柔的笑意。
“冰糖葫芦怎么卖呀。”高全走过去笑呵呵的问糖葫芦小贩。
“五个铜板一串,长官要买,三个铜板就卖,这位,这位女长官想要的话,我就送您一串。”小贩挺会來事儿,一看高全和唐文娟身上穿的军装,再加上俩人身后跟着的两个跟班,立刻就知道这两位是军队里面的长官,马上降价优惠,这年月的军队长官可是万万惹不起的。
“给我拿两串。”高全拿出一张纸币递给小贩,他当然不会沾人两串糖葫芦的便宜。
“哎,哎。”小贩连声答应着,从草靶上挑了两串最大最红的递给高全,还要找钱,高全摆摆手和唐文娟走远了,小贩摸着那张纸币咧嘴笑了,今天算是遇到贵人了,就这一张纸币就比他两天赚的都多。
唐文娟像个快乐的小女孩一样,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嘴里哼着欢快的歌,不时的在葫芦串上咬一口,两只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逛了两条街,天逐渐暗下來了,街上已经有店铺点起了灯,唐文娟手里的糖葫芦也吃的沒几个了,两个人慢悠悠的就往回走,都这个点了,也该回去吃晚饭了。
有低低的哭声传來,高全吃惊的顺声音看,街道边一家店铺山墙外的黑影里站着个人,个头不高,听哭声还是个半大孩子。
高全朝着黑影里那人的方向走了过去,后面的警卫快速靠了上來,唐文娟落后高全半步,又开始捣鼓她的照相机了,唐文娟的职业敏感度极强,任何意外事件都是唐记者抓新闻的对象。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哭。”高全站在路边问黑影里的人。
“我,我饿。”黑影里的人停止哭泣,抽抽着鼻子回答了高全的问话,然后慢慢从黑影里走了出來。
果然是个孩子,个子大约有一米五多点,看脸上是一脸的稚气未脱,上身穿着个沒袖也沒扣的破烂褂子,下面是条一只腿短了半截的裤子,脚上穿双草鞋,脸上也不干净,有一道明显的污渍,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人惊讶的是这孩子乱蓬蓬的头发上插了一根干草,这分明是旧社会头插草标自卖自身的标志。
高全满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孩子,他希望是自己判断错误,这孩子头发上那根草只是少年调皮捣蛋留下的印记,可少年接下來的举动彻底证明了高军长的见多识广,他第一下的判断完全正确。
“老爷,你买了我吧,我,我会干活,我会打柴、我会烧火、我还会提水,我吃的饭也不多,求求你老爷,你买了我吧。”少年爬到地下就给高全磕头,声音“梆梆”响。
“快起來,谁让你在这儿卖自己的。”高全伸手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臂把人拉了起來,那少年本來还想挣扎两下的,可他哪儿有高军长的力气大,高全胳膊上一用劲儿,少年的身子直接被提了起來,他想不站起來也不行了。
“你爹娘呢。”看这孩子差不多有十三四岁,个子不低,体重却是很轻,高全一只手一提,顶多六七十斤,“他们怎么让你在这里卖你自己。”这话一问出來,高全就已经猜到了结果,果然,这少年的回答证明了高全的判断又一次正确了。
“我娘两个月前死了,有几个和你们穿一样衣服的人去我们家,他们一走,我娘就上吊死了,我爹带着我來了这儿,昨天他在西门外头走不动路也死了,老爷,你买了我吧,我每顿只吃一碗饭,能干很多活的。”那少年说了几句话之后,又想爬到地下磕头,被两个警卫拉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高全看着少年心里有点犹豫,他是军人,这孩子跟着他除了当兵还能干吗,可军队里面招这种还沒有成年的士兵,这可是违反国际法的,高军长一向认为自己的五百军是正义之师,招收童子军好像和他的人生信条有点相违背呢。
“我叫杨润凯,今年十七了。”听高全问名字年龄,感觉生意大有希望的少年挺起小胸脯大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