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谈判对手悻悻而走,明显存了报复的心思。
刚刚离开还不到两分钟,李凡就第一时间传来危化库爆炸的消息。
时间点如此之巧,南宫剑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是不是这几个家伙干的。
尽管心中怀疑,他却不敢向李凡通报。
帝都附近危化品仓库爆炸,那是捅天的大篓子。不仅仅是李家摊上了大麻烦,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到了牵连呢。如今准确的死亡数字还没有传来,但是,任谁也知道,死的人绝对少不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正是找人背黑锅的时候。他南宫剑要是敢流露出对谈判对手的怀疑,恐怕他的好日子也就走到了尽头了。
你南宫剑究竟是怎么谈判的?明知道对方不好惹,你还能将事情谈崩了?
如果事情没有谈崩,对方又怎么会丧心病狂的炸了危化品仓库?
这个时候,但凡与爆炸有任何蛛丝马迹的牵连,都会被李家反复的推敲与调查。尽管这一切仅仅纯属臆测,不能肯定危化库的爆炸一定就是这几个人干的。但是,即此自省的时候,任何有可能置李家于险地的行为,都将成为李家诟病的原因。
李凡第一时间给他打来这个电话,其实也就说明,李家在第一时间内,将所有潜在的威胁对象,全都纳入了怀疑的范围。
这个节骨眼上,南宫剑只能说与对方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沟通,他可不敢说事情谈崩了,而且对方还撂下了狠话。更不敢将心中的怀疑说出来了。
此番见得这帮家伙上了扈三娘的车,南宫剑当真是呆若木鸡了。尤其是对方临走前,冲着他这个方向开心大笑的表情,是真的吓坏他了。
我去,危化库的爆炸,十有八九就是这帮人搞的!南宫剑满嘴苦涩,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间接造成了一枚小型核弹在帝都附近爆炸,他的心情就凌乱的很。
“胖子,你放心,总有一天,我这兄弟会当着你的面唱唱小曲的。”一想起对方离开前,那隐晦的威胁,南宫剑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了。
连危化库都敢爆的人,那得多么的丧心病狂。在这帮人面前,他南宫剑又算得了什么。
“张处,您瞧今儿个这事,这还没有谈出个结果呢,他们倒摔门离开了。不过,今儿个能够认识张处,实在是我南宫剑的荣幸!他日有空,一定要去我单西的茶楼坐一坐。”南宫剑伸出大手,热情的与张峰握一握,“前些日子得了个配额,需要大量的钢材,不知道张处有没有这样的门路。”
张峰与对方握一握手,南宫剑的心思,他明白的很,心中不禁略有得意,孙子,起初不是嘚瑟的很么,现在被吓坏了吧……
说起这个危化库爆炸的事情,的确是梁山的人干的。
说起来,还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决定与李家搞事之前,朱武坐镇指挥,众梁山人等便各自行动,收集关于李家的情报。
当各种情报摆在梁山众人面前的时候,众人不禁大惊失色。
尽管已经高估了李家的势力,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势力如此恐怖。就像是一棵万年古树一般,其根系四通八达,盘根错节,在积累了海量的财富的同时,自然也犯下了累累原罪。
“大伙儿先礼后兵。对方不买账的话,咱们暂且给他们一个小小的警告。需得让对方知道,咱哥们索赔的决心。”朱武随意从资料中抽出一张,“嗯,海潮物流园。正好是李友泽的产业。时迁,你且潜伏而去,接到我们电话的时候,你就放一把火,烧他几辆车。”
“好嘞!”时迁雀跃而去。不久前,他受曹警官委派,众目睽睽之下偷得山本见仁就剩一条裤衩子,让这个岛国人大大出了一回丑,事后受到了曹警官的大力褒奖。时迁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没想到仅仅时隔两日,又接到了放火这一重任,时迁的心情那是相当的愉悦的。
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海潮,对时迁来说没有丝毫的技术难度。这厮贼眉鼠眼的在物流园中转悠了一圈,忽然见到一个巨大的地下车库入口,车来车往,载重不轻的样子。
这下面藏着什么呢?
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时迁悄无声息的攀附在一辆装着氰化钠的货车下面,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地下车库。这哥们也是个奇葩,竟然没有将自己的手机调成静音。幸亏地下没有手机信号放大器,他又是联通的号。否则的话,在他潜伏期间,石秀拨打的两个电话就能让他现原形。
这是一个非常硕大的地下空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刺鼻气息,抬眼望去,一堆一堆的货物堆得就似小山一般。地上油渍斑斑,凌乱的很。
时迁并不知道这是一个地下黑危化库。
如果他稍稍懂得危化品的安全管理条例,再一瞥这些危化品与普通货物随意乱放,甚至还有油料等易燃物品存放的时候,估计他早就吓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时迁在危化品的集装箱中转悠了一番,忽然眼前一亮,他看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停着几辆豪车。
这种车他在电影中曾经见过,现实中却没见过几辆。车标是一个盾牌,上面写着一行洋文,正中一头金牛。时迁猫着腰蹿了过去,摸了摸车身,触手冰凉,手感圆润,流线型的车身,当真是集威武霸气于一身的好东西啊。
时迁知道这款车绝对不会便宜了。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
嘿嘿,既然要烧车,这种豪车烧起来才有感觉嘛。
时迁不知道这几辆豪车是李友泽的收藏,否则的话,他的快感还会来的更强烈一些。
这个时候,时迁心里想的念的,全都是如何将这几辆豪车给烧了,冲动的不得了。至于接到朱武电话才能烧车的指示,早就让他抛到九霄云外了。当然了,没有信号,朱武的电话也注定打不通。
时迁的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心脏砰砰直跳,掏出丁烷瓶子,毫不犹豫的将其点燃,在这几辆豪车下面各自放了一瓶,他这才不紧不慢的溜出物流园。
待得上了公交车,时迁这才一拍脑门。
坏了!老朱还没打电话呢,咱倒提前烧了车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