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侧的椅子上,坐着七八个华人。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眼瞅着一个陌生人大摇大摆坐了扛把子的位置,便有人皱起了眉头。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兄弟名叫高大傻,没有身份,没有记忆。”殷叔介绍卢俊义的身份。
“殷叔,您是老前辈,平素里处事也公道,大伙儿敬你几分。”一个面颊上绣着一只壁虎的中年人站起身来,一指卢俊义道:“我庞彪倒是要问一声,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记忆的无名小卒,如何能坐扛把子的位置。”
“就是!”一个妖魅的女子出言附和,“咱们梁山会的实力大不如前。但是,扛把子的位置,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胜任的。”
原来,这中间的位置是扛把子的位置,我说感觉咋就这么好呢。卢俊义冷眼旁观。
殷叔不动声色的向在场众人使了个眼色,“自从这个婊砸新总统上台以来,对大陆各种制裁,咱们这些华人受了池鱼之殃,也被连累的不浅。咱们梁山会屡屡遭到警方的打击,大伙儿损失不少。其他的地下势力,诸如越南帮、诸如长岛的意大利,诸如黑人的帮会。犯案累累,警察却不闻不问。咱们华人的帮会,稍稍越雷池一步,就将受到警方的特殊照顾。”
“而且,越南帮那帮不成气候的杂碎,一直被咱们梁山会欺负的死死的。最近这几年却跳腾的厉害,一直在咱们华人社会祸害,手中甚至出现了很多硬货。诸位敢说,背后没有警方的暗中支持么?”
殷叔慢吞吞的道:“咱们的骨干人物的档案,全都掌握在那帮孙子的手上。高大傻没有身份,而且身手厉害的很,暗中帮咱们梁山会办事,对付越南帮,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么?”
听得殷叔之言,众皆沉默。
在场的都是老狐狸,自然知道殷叔存了利用高大傻的心思,这小子身手了得又没有案底,以之对付越南帮,的确是一个借刀杀人的良策。
如果高大傻能够成功的抵抗越南帮,那么,这样的扛把子大伙儿不会反对。
如果高大傻死在越南帮的手上,或者落入警方的手中,梁山会也不会有丝毫损失。
“好吧!咱们暂且同意吧!”妖魅女子点点头,“不过,咱丑话可说在前头,这个位置,高大傻不过是暂代而已,如果无法遏制越南帮的威风,我白美凤第一个不同意。”
“大傻身手了得。”殷叔笑着道:“一定会帮咱们扛着越南帮的。大傻你说是吧?”
卢俊义将众人的话听得明明白白,闻言不屑一顾的冷笑,“区区一个越南帮,算得了什么。不出两个月,某必定将其覆灭。”
越南帮是那么容易覆灭的么?
在场众人砸咂嘴,这个高大傻身手不见得多厉害,吹牛皮的功夫,绝对是一等一的厉害。
随后,殷叔便将梁山会的情况给卢俊义作了个介绍。
现在的梁山会,跟最初的梁山会不一样了。
早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纽约唐人街第五区是个非常混乱的地方,各种帮派林立。成业、梁山、飞龙、白鹰和黑鹰,还有一个幽灵阴影,都是臭名昭著的华人帮会。
在八十年代,秘密成立了一个“翡翠分队”,大肆打击帮派活动,逮捕惯犯,在唐人街搞得血雨腥风。
各大帮派覆灭,首脑有的被抓,有的被刺杀,有的则被其他国家的帮派袭击。
华人的帮会实力一落千丈,现存的势力,也就各大帮派残留分子组成的梁山会了。
那个殷叔,表面上是一家饭店的老板,其实是幽灵阴影的大头子,六十多岁了,称得上德高望重。
面颊上绣着壁虎的中年人是成业的一个堂主,那妖魅女子则是白鹰的一个堂主。
2017年,新一届美帝总统就任,这是一个彻头彻脑的家伙,上任以来,对唐人街的繁荣颇有微词。
全美的经济低迷,凭什么你们华人社区就是例外呢?
于是,唐人街的地下势力再次遭到清洗。
对华人社区来说,华人黑帮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白吃白喝收保护费让他们深痛恶绝。
但是,正是因为这些地下黑帮的存在,其他地区的黑帮就不能插手这个社区,一些流窜作案的人员也将受到本地黑帮的打击。
毕竟,美国是一个大型的移民国家,人种众多,各种各样的犯罪团伙数不胜数。
而且,美国枪支泛滥,持枪抢劫之事多如牛毛,人们明哲保身,但凡持枪抢劫,只要不是打劫运钞车或者银行什么的,失手的几率很少。
在大陆就不一样了,抢劫犯很难搞到枪支,撑死了也就拿个匕首砍刀什么的,遇到生猛的女店主,说不定还得折在对方手中。
因此,一个能够震慑流窜犯,抵御其他势力入侵的社团,还是能够发挥一些正面的意义。
梁山会被警方强力打压,实力急剧缩水。于是,附近一些帮派就将目光瞄准了相对富庶的华人社区。
最先来唐人街收取保护费的是越南帮。清一色的越南人,本来与华人就不和睦,此番见得梁山会龟缩着不敢露面,越南帮便猖狂了起来。
梁山会不忿越南帮踩过界,暗中纠集人手,与越南帮火拼了一场。
结果却很不理想,越南帮手中的硬货很多,火力凶猛,梁山会并未占到上风。
随后,警方赶来,拘了双方不少帮众。
梁山会的人进了警局,就像进了地狱一般,被分别关押在毒贩、强盗甚或杀人犯的监舍,着实受了不少委屈。
越南帮的人进了警局,过不了两天,竟然又耀武扬威的出现在唐人街中。
总之,华人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既有来自美国的歧视,又有来自越南帮的欺压与凌辱。
“高大傻,如果你真的能在两个月内搞垮越南帮。我白美凤就认你这个扛把子!”
白美凤伸出舌头,魅惑的舔了嘴唇,“不管是什么,我一概无条件的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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