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癞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两只狭长的眸子变得通红,看着铷初就像是恨不得将她吃掉。
“你以为这是山珍海味、鱼翅海参,我还吃不起,就这个铁皮子,倒给我钱我都不会吃。”手抬在空中半天,硬是憋出了一句话。
说话的时候,尽管被气得浑身发抖,还不忘在车轮子上踢两脚,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只是这一脚,把他那一只穿着大头鞋的脚踢痛了。
看着他抱着脚哼唧唧的样子,铷初在心里狂笑,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我这不是山珍海味,也不是鱼翅海参,但是就这个铁皮子,你就是买不起。对了,你是谁呀,我们又不认识你,跑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凭什么要那样说我爷爷,就算我爷爷过过嘴瘾不行呀,非要说他做白日梦,这人呀,难道就不能有梦想吗?”铷初就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给对方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众人只看见,一个小女孩,直接开怼一个老头子,小女孩气势汹汹,老头子唯唯诺诺,这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那个老头子的不对。
不是胡癞子不能动,不能说话,而是铷初直接用精神力,将对方给压制住了。
这个胡癞子,不仅是癞子,还是个赖子,也就是泼皮无赖的意思。
想当年,堂姐出嫁的时候,这个人就是仗着自己是长辈的身份,不仅刮取堂姐的嫁妆,还有聘礼,让大伯母她们颜面尽失。
明明大伯母结婚的时候,就跟他断了关系,只是作为女儿,看在母亲的面子上,还是时不时给他们点钱花。
却不想,这样的人那就是打蛇上棍子,舔着脸去别人家要东西,平时占点小便宜就算了,堂姐结婚也来闹,不仅让大伯母一家颜面尽失。这事一处,让堂姐在婆家,那都是没有说话的份了。
虽说这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是自身有底气,那肯定还是不一样的。
结个婚,被别人这样乱来,喜事也变得不开心了。
“你看看你,一把年纪了,说话都没个把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您老人家是怎么活到这把年纪的,要是我呀,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留在这世上,那就是一个祸害。”想到前程往事,铷初心中的悲愤更甚。
要不是看在,越来越多的人份上,真想踹他几脚,顺便给他个哑药,让他这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这样堂姐和大伯母都不用受他的气了。
“哟哟哟,你还用眼睛瞪我呀,说不过我就用眼睛瞪,要不我俩比一比,看看谁的眼睛大?”铷初作势,真的跟他大眼瞪小眼。
铷初这小孩子般的行为,看在众人眼里,那就是一个护犊子的孩子,在帮家里人吵架。
好几个女人,都忍不下去对铷初竖起大拇指,这样的孩子太可爱了,太让人感到暖心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没个大小事,儿子女儿跟她一样大的,嘴巴哪有这么利索,直接把人说的哑口无言。
瞧瞧,这才是雾城人该有的气势!
出门不怕人,不怕事,该出手时就出手!
“初初,你在这里干什么,还有爸爸,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胡夏跟丈夫他们一起在搬东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大门外面堆了一群人。
她本就是一个不爱看热闹的人,结果到处找公公没找到,就往人群里瞅了瞅,结果就发现了她要找的人。在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后,差不多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那个继父,反正不是个东西,小丫头怼了就怼了,反正那人也欠骂。
只是,作为晚辈,该装装样子,就装装样子。
“老子不要你管,你又不是老子的女儿!”在胡夏去关心继父的时候,铷初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就把精神力收了回来。
结果没想到,胡癞子一把年纪了,火气还是那么大,当发现继女在面前的时候,就想拿她撒气,结果大手一挥,还真的将人打到了。
“不是你女儿,你还敢打人,真当我们好欺负,是不是?”一看到大伯母被那人给扇了一巴掌,铷初就觉得心痛,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把大伯母扶住以后,走上前就是一脚,踢得胡癞子连连往后退。
一脚可不是铷初的性子,朝着胡癞子又是一脚。
在前世,伊燃教了她一些防身的技能,打人不出血,看不出伤,还能将人打得爬不起来。
铷初接二连三,往人身上踹。胡癞子被打的嗷嗷大叫,边上的人本想着去拉一把的,后来想到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气,那人肯定是装的,并且别人小姑娘那可是帮那个女人出气。
在这里好多都是住院的,铷初经常过来,好几个也认识她,知道被打的那个女人是她亲戚。别人帮自家人出气,她们有什么插手的,怪只怪那个人,手太贱,嘴太臭,随便去招惹别人。
“要死人了呀,要死人呀,胡夏你个死人,老子就不该收留你,给你一口饭吃,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胡癞子还想接着骂,再一次被铷初用精神力给控制住。
“累死我了!”拍了拍手,抖了抖脚,好像是干了一场不得了的事情。
“你这孩子,怎么跟个……”后面的话,胡夏没有说出来,只是瞪了瞪她,这丫头太彪悍了。
要知道,在农村这种彪悍是被称作泼妇的,一般人家都不会选这样的女孩子当儿媳妇儿。
这丫头年纪也不小了,过几年就可以说亲事,但时候背了个这个名誉,还怎么嫁人?
在她们这里,女孩子十六岁就可以开始定亲,等到了十**岁,那就可以结婚了。
为什么这么早定亲,那就是因为需要壮劳力,亲戚多,农忙的时候,那就可以相互帮助,很多有孩子的家庭,都会早早给孩子把亲事定下来。不仅可以让孩子之间多多交流,还能给家里带来方便,这样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大伯母,我手不疼,这人是谁呀,竟然连我都打不赢,肯定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铷初撇了撇嘴,白了一眼地上的胡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