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玉宇缓缓降落在灵州城外,正是当初灵州界宗大选的起点所在,段舒秦站在这里思绪起伏,自己当初,就是从这里一路奔到了灵州界宗,开始了自己的修仙之路,如今,又有家人跟随自己,也许,根骨好的人还不少呢,自己以后也算是在灵州界有依靠了。
玉宇停落,段舒秦一抬手,封闭玉宇大门的灵气氤氲散开,灵州城宏大雄伟的城墙与城门,就呈现在众人眼前。
“天那,好高大啊,这地方看起来好气派!”
“还没进去你咋知道气派。”
“看门就知道了!门都这样了,更别说里面是多么豪华了!好期待!”
听到大家议论纷纷,段舒秦微微一笑。
她对内缓缓说道:“大家可以出来了,这里便是我灵州界的灵州城,等进城后,我为你们寻一处住所,先安顿下来。”
“好啊好啊,舒秦小姐,我们都听你的!”
“这次遇到舒秦小姐可真是上天有福报啊,我们的福报来了。”
“是啊,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小姐和老爷他们!”
“小姐如今法力高深,还需要你保护?你别给小姐拖后腿就行了啊!我们把老爷他们照顾好就可以了!”
大家边七嘴八舌聊天,边走了出来,看到城外广阔的天地,又是一阵惊叹。
就在此时,城门缓缓打开,一道飘逸的身影站在前方,他身后还站着数人,似乎在等段舒秦等人的到来。
段胜义定睛望去,这人看着好是眼熟,自己似乎见过一般,只是自己怎么可能见过仙人?
想到这里,脑袋中灵光一闪,指着那人就要呼喊出声,这不是那日将舒秦从家里带走的仙人吗!
段舒秦已经迎上前去:“师父,您也来了!”
“是啊,你父母初到,做师父的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否则不是很失礼?”
门口站着的正是灿雍,听到段舒秦惊喜问话,淡淡一笑,开口说道。
段舒秦心下感动,她知道师父定是看重她,才如此,否则这宗中弟子的父母不知凡几,一个一个哪看的过来。
一同前来的,还有灵州城主,只是段舒秦并不认识,她挽着父亲对灿雍介绍:
“爹,这位是我师父,灿雍上仙,是我灵州界宗的副宗主,师父,这是我爹,以后他就与我家人在灵州界生活了。”
“嗯,见过一面。”
灿雍看着段胜义,微微点头,说了一句,段胜义想起第一次见到灿雍的情景,老脸有点发红,不过他当堡主多年,也见过世面,当下拱手说道:“当时有眼不识高人,现在想来,所幸上仙出现,不然我这女儿,可是要被她糊涂爹给卖了。”
段胜义这一番自嘲的话语惹得大家都笑出声来,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
灿雍让开身子,将灵州城主介绍给段胜义。
“凌城主掌管灵州城,他会为你们安排住所,登记信息,有事找他便可。”
凌城主并不知道儿子已经出事,只是以为与段舒秦等人拿到了好名次,已经去潜修了,此时看着与儿子一同比赛的段舒秦带着父母前来,心中也是乐意帮衬,他看看段胜义,面上带笑,缓缓说道:
“我听闻段堡主在凡间也是掌管一方,正好我这灵州城,缺一些管理人才,你便来帮我吧,城西的分区交给你,可有信心?”
段胜义眼中爆出惊喜,自己是个闲不住的人,正愁到了灵州城无事可做呢,这下可好,他转头望一眼段舒秦,女儿正用鼓励的目光看着自己,段胜义心中激动,忍不住站得笔直,拱手说道:
“还要感觉凌城主抬爱,胜义定是鞠躬尽瘁,帮你管理好灵州城西区!”
凌城主满意点头,这段舒秦的父亲也是人中龙凤,坚决果断,自己以后要多一个好帮手了。
一行人稍作寒暄,便安顿下来,段舒秦与家人团聚之后,便回到了灵州界宗,继续修炼,明年的招新大会,也许可以增加许多的熟悉面孔了。
…………
……
段舒秦回到宗门时,已经天黑,与一同回来的灿雍道别,便回到自己的小屋,打算歇息。
只是刚走到小屋外,她便感觉不对,房里有人!
段舒秦机灵果断,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在小屋不远处的花丛背后,屋里的人修为应该没有她高,似乎并未察觉到她曾到来。
过了有一会儿,房门才悄悄开了一条缝,一双眼睛四处看看,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走了出来。
月光下那张马脸清晰可见,眼神中隐约闪烁着阴狠的光芒,段舒秦脸色渐渐冷了下来,那张马脸,她再熟悉不过,正是费玉惠。
这么晚了,来到她的房间,又是鬼鬼祟祟,任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如此,虽然费玉惠之前营救过她,但以段舒秦此时经历过许多的心性,心中也能想到,当初地牢中怪物莫名涌来,说不定也是有人驱赶。
等到费玉惠走远,段舒秦这才从花丛中缓缓走出,她思量片刻,转身离去。
“哎?舒秦,你怎么来了!”
文芳还未入眠,听到段舒秦的声音在门外轻唤,顿时开心的打开门让了进来。
“文芳姐,我刚回来,正好过来与你说说话,还怕你睡了呢。”
段舒秦笑着走进文芳房间,文芳的房间干干净净,一如她的人一般,利索爽快。
“来吧,今晚就住我这里得了,我们姐妹可以彻夜长谈,嘻嘻。”
“好呀,舒秦这一路下来,真是有很多话想与人分享。”
…………
……
第二日一早,段舒秦便来到灿雍所在的地方,昨夜由于太晚,她是女子,自然不太方便,今日白天便急忙过来。
“舒秦?看你面色颇为着急,你父母家人刚安顿好,你应该开心才是。”
段舒秦微微一笑,说道:“师父,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舒秦自己摸不准,所以还是想来请教师父。”
“哦?你便说来。”
听了段舒秦的描述,灿雍皱着眉头,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