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留宿(1 / 1)

268留宿

能够被武念亭留宿,上官澜不知是番什么样的心情。

因为,他被留宿在小儿子的被子里了。

小徒弟则单独另外盖了床被子。临睡前只说了一句‘今晚你招呼晟儿’的话。

她吧,看在她替他辛苦的养了三个儿子的份上,他招呼就招呼吧。再说,他对这种当父亲的体验很觉新奇。

小儿子吃饱了后很听话的果然睡着了,而且一点也不吵闹。小儿子不吵,上官澜的脑袋中就开始吵起来了。

他开始在床铺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当再一次翻过身,看到小徒弟恬静的睡颜时,他的眼便似磁铁般的定在了小徒弟的红唇上。便是轻轻的一抿,上官澜只觉得腹中热得厉害。

他不禁想起了他和她的第一夜,倾情相授将小徒弟吓得盖着被子逃走。

他不禁也想起了他做为郑无波时和她的第一夜,醒来的小徒弟只是在他额头的伤疤处亲了一口。

越想,脑中影像越发的旖旎。

他不知不觉伸出手,摸上她的梅花痣,然后一一描摸着她的眉眼、鼻子,最后摸至红唇。

可能是唇干燥了些,武念亭被他摸得伸出舌头舔了舔,舌尖轻舔过上官澜的指尖,他只觉得一阵心悸。终是忍不住,他悄悄的掀了被子,盖好小儿子后,偷偷的溜到了小徒弟的被子中。

武念亭本趁着小儿子睡觉她就赶紧睡觉的人,模模糊糊中觉得有人压在了她身上,她觉得很重,便去推,推不动,她便醒了。

这个时候,上官澜正将一个缠绻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她在迷糊中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感觉有个人压着她对她轻薄,她吓得张嘴就要尖叫,手上也有了动作。

上官澜急忙伸手捂着她的嘴,摁住她的手,‘嘘’了两声。

迷糊中的人这才彻底的清醒:是她师傅。

她‘唔’了一声,示意上官澜可以松手了,她不会再叫了。

上官澜这才将她重新整个的圈在怀中,就像抱着一团软棉花般的,吻就那般落了下来。从轻柔到凶狠。

感觉出不了气,武念亭‘哼哼’了两声,然后用手推着他的胸。只是,她这点力对于狼性大发的男人而言,颇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她都将他打击成郑无波了,这才留宿。万不想这个男人至晚间仍旧有了需求。武念亭有点悔不当初。

在感觉到小徒弟的呼吸不畅后,他沿着她的粉颈一路向下细碎的吻了下去,渐渐又变得狂野起来。口中不时的呢喃着‘天珠’之音。

她真的很累。如果现在不睡,明天就没精神陪着儿子们了。思及此,武念亭决定再打击打击一下这个热情似火的男人的积极性。

“无波。”

“嗯。”

他答应了,他居然答应了。啊啊啊,男人在这种时候就不管不顾称呼了吗?太过分了?“你怎么不再称我是蠢女人、笨女人了?”武念亭有意的问。

她的话果然起了作用。身上的男人终于停止了动作,双臂支撑在她身侧,目光中带了隐怒的看着她

她伸手摸他的脸,颇是疑惑的问:“你怎么老喊我天珠?”

上官澜果然没有兴致了,阴森森的不答反问:“你是希望我喊你蠢女人、笨女人还是天珠呢?”

呃,好吧,这神情倒又有郑无波的风采了。似乎冲撞男人的性致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武念亭见风转舵:“你喜欢怎么喊就怎么喊吧。”

“我要你选。”如果选‘蠢女人、笨女人’,肯定还是心念着郑无波。如果选‘天珠’的话,那就是念着他上官澜了。

“我的事不都由你定的吗?”从小定到大,从小骗到大,哼。

“这一次,我要你来定。”眼神虽然阴森,但上官澜内里颇有些忐忑不安。

武念亭揉了揉鼻子,道:“喊我天珠吧。”

闻言,上官澜喜得浑身性致再生,满身又觉得热了起来。而武念亭也明显觉得他身子反应的巨烈。这种反应代表了什么,她最是清楚不过。一时间,想起原来的旖旎无数,她居然就差点就

没有把持住。

在心里将自己鄙夷了千万遍后,武念亭又道:“不过,你希望我喊你什么呢?”

看着小徒弟狡黠的眼神,上官澜总算是后知后觉,‘靠’的一声,肯定道:“龙世怀出卖的我。”

“你还好意思说。”说话间,武念亭直接冷哼一声,推了身上的男人下去。冷声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苏醒了,就我不知,你又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这话,有点算总帐的意思。上官澜小心翼翼的侧身支肘,问:“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

“从小到大都在骗我。”

“哦?”看来,真要算帐了,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了,“比如说?”

“我小时候就和你定婚了,你没告诉我。”

“这不等于骗啊。只是没告诉你而已。”

“你还故意讲风月故事我听,目的就是想让我自己找个心目中的真心英雄,然后你好解除婚约。”

“谁说的?”这个打死不能承认。

“徐燕如说的。”

“她的话你也信?”上官澜颇是怒其不争的看着小徒弟,道:“为师讲风月故事你听,不过是为了让你快些懂男女情事,好和为师牵手而已。谁知道你会喜欢上席方平那一类的呢。”

啊?是这样的吗?武念亭颇是迷糊的看着她师傅。只听她师傅又道:“天珠,为师和徐燕如的话,你觉得应该相信谁?”

徐燕如是杀父仇人。师傅是一心教导她长大的人。她怎么能怀疑她师傅呢?再说,师傅为了她出生入死、死去活来,若说没爱那简直就是自欺欺人。也许,徐燕如是嫉妒得发了狂的胡言乱语。

思及此,武念亭道:“那……我的身世呢?”

“暂时不告诉你不是为了你好吗?再说,你小时候尚分不清好坏,分不清疏可为、疏不可为,得长大,经历一些事,看淡一些事,才能以一颗平淡的心来接受自己的身世不是?为师又没骗

你说你不是谁谁的女儿,只是没有告诉你你是谁的女儿罢了。顶多算得上一个隐瞒,怎么能称为骗呢?”

这样一说,似乎真不能用骗来定义。武念亭想了想,又道:“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我是酒后吐真言的向你求婚?”

“你确实求了啊。再说,我们打小定婚,在我眼中你就是我的妻子。所以,你求婚的时候我答应了也很正常啊。这也算骗吗?”

咦,被她师傅这样一解释,好像真的都算不上骗啊。倒是她有点钻牛角尖了。

“那……那你和二二前往北极的时候,答应了我要安安全全、干干净净的回来。可你没回来,还是我去找的你。如果不是我,你是不是就要了别的女人?所以,你骗了我,既没有安安全全

的回来,也没来非常干干净净的回来。”

原来,小徒弟也在吃醋啊,也在吃她自己的醋。

一时间,上官澜咧嘴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吃自己的醋非常的无聊,一如小徒弟在自己吃自己的醋般,相当的无聊。他伸手抱过小徒弟,却被小徒弟强行挣扎着推开。看着远离他的小徒弟,

他笑道:“上官天珠不也是你吗,干嘛自己吃自己的醋。再说,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承诺没变,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为师还是没有骗你啊。”

她师傅怎么说似乎都有理。武念亭颇是纠结的看着他,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早就恢复记忆了?知道你已是上官澜了?”

“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不要再狡辩了,你方才教训晟儿的话我都听到了,酸死了,还不是自己吃自己的醋。现在倒来教训我,也不拿镜子先照照自己。骗子,你肯定是想考验我我到底是会喊你‘无波’还是喊

你‘师傅’。哼。”

笑得阖不扰嘴的看着小徒弟,上官澜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道:“真生气了?”

武念亭又冷哼了一声,往远去了些,离他远一点。

上官澜似虫子般的蠕动着,蠕动到了小徒弟身边,道:“这是情趣,情趣懂不懂?为师没教你吗,风月中的计谋不过都是情趣而已,懂吗?”

武念亭扭头看了眼笑得颠倒众生的师傅一眼,又冷哼一声,扭过头,背过身,不理他。明知道他在骗她,可为什么觉得他说的都有理呢?真是郁闷。

“天珠。”

“我不和骗子说话。”

“好好好,为师是骗子,成了不?快,转过来。”

“不。”

“为师向你道歉。”

“你道歉也是狡辩。”

“为师让你咬一口出气。”

“不。”

“那咬两口。”

“我又不是属狗的。”

见小徒弟真气了,上官澜死皮赖脸的爬到小徒弟的身上,想霸王硬上弓。不想被小徒弟曲起膝盖顶了一下,顿时他又滚了下去,手捂着重要部位开始‘嘶嘶’的叫。

武念亭知道她自己出腿没个轻重,也不知是不是真顶着了,她急忙趴过去,紧张的问:“没事吧。”

“原来你也关心着自己的下半生性福啊。”

“你到底怎么样了啊?”

“你检查检查就知道了。”

看她师傅捂着‘嘶嘶’叫,额头上似乎有汗,不似有假。可要她检查……她脸一红,道:“休想。”

“那我自己检查。”说话间,上官澜伸手拽住小徒弟,又道:“你帮我。”

这个倒是可以的。武念亭点头,“好。”

“你说话要算数。”

“嗯。”

随着她‘嗯’的一声落地,上官澜已是扑了上来,迫不及待的攫取住她的红唇。

“唔唔,师傅,你干嘛。”她口齿不清的问。

“有没有问题,做一遍不就知道了吗?”他也口齿不清的答。

啊啊啊,上当了,又上当了吗?她恨不得再顶一腿。可腿被他防范性的压着,动弹不得。

她恼了,干脆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他‘嘶嘶’两声,低声笑道:“成了,都咬了一口了啊,气可是出了。”

这也算是出气啊,她恼得用拳头捶他的胸。惹得他‘哈哈’的大笑起来。

“别别别,小声些,别吵醒了晟儿。”

“这小子,醒不了。”语毕,他的吻便那般铺天盖地而来。

从轻柔到霸道,直至她满嘴都是他的味道,他才又开始慢慢的轻柔的折磨她。惹得她亦轻吟出声。

乌黑的头发尽披洁白的枕头之上,女子笑得媚眼如丝,若花般的开放在他怀中。久不经雨露的她也没忘记这个味道,从初时担心吵醒了小稚子,最后被他成功的点燃起烈火,不管不顾起来。

一时间,小小的石屋中,满室飘春。

事后,他仍旧舍不得离开她,仍旧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道:“天珠,爱为师吗?”

“爱。”

“有多爱?”

“我很爱师傅,非常非常爱师傅。我愿意被师傅判终身监禁。”

这曾经是郑无波问她的话,她就是这样答的。做为郑无波的他当时听了心神动荡得厉害,如今做为上官澜,他的心神一样动荡得非常的厉害,手越发的抱紧了,道:“我也愿意被你这个小

妖精判终身监禁,监禁在你的身边。”

随着他话落,她挣扎着起身,将唇凑到他唇边。

呵呵,她可没忘记,当初他出门之际说的话,她一定要好好的检查检查他的粮食到底是不是满仓。

“小妖精”一声后,上官澜在她耳边低语,“为师喜欢,喜欢你这样撩拨。”

披红翻浪,巫山云雨,一夜浮沉。

翌日。

武念亭迷迷糊糊间伸手往身边摸去,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摸到。她的瞌睡一下子全部飞走。急忙翻身而起,一看,小襁褓不知踪影。

紧接着,她想起来了,昨晚她师傅来过。想必是她师傅将小襁褓抱走了也说不定。

‘呜’的一声,浑身的酸痛令她不得不再度躺下。

因了惊醒,瞌睡全无。不知不觉就想起昨晚太过激烈的一幕,一时间脸红了,也不知这石屋的隔音效果好不好?

听到小徒弟的声音,一大早就将小襁褓抱出去遛跶了一圈的上官澜抱着小襁褓进屋,道:“天珠,醒了?”

“嗯。晟儿吵了没?”按小襁褓的吃食规律,现在应该是喂奶时间。

“又睡着呢。”原来,武晟早间一睁眼,上官澜随之醒来,担心他吵着小徒弟。于是便带着武晟出了石屋。

猛然想起这里是濯州军营,他这个南召皇帝总不至于抱着小稚子在军营中晃荡了一圈了吧。武念亭又翻身坐了起来,紧张问:“你昨晚是怎么进来的?”

“飞进来的啊。”

“没人发现?”

“龙世怀的守卫该好好上上课了。”

看着他得意的神情,武念亭嘴角抽搐道:“那方才?”

“我抱着晟儿到二郎山走了走。顺便告诉晟儿,当初他娘在二郎山的事。”

二郎山,处于濯州、潞州地界。他这么快就去了个来回?而且仍旧没有被东傲守军发现?唉,哥,你的禁卫军确实得加强防守、好好的上上课了。

“你不会要待在这里吧?”

上官澜不答反问:“有何不可?”

“你都和我哥闹翻了啊。这么耀武扬威的在我哥的军营中晃,什么意思啊?”

“挑衅的意思呗。”

呜,师傅变坏了,总有那么点郑无波的影子了。“师傅。”

“嗯。”

“要不你先回合州。过两天我再去合州和你团聚。”

“不成。”他现在一天也不想和小徒弟分开,更何况还有晟儿。他还没见另外的两个儿子呢,他都放不下。

“可你现在是南召皇帝啊。你得给我哥一点面子。”

想了想,郑无波道:“要龙世怀将这里方圆三里划上禁界线就是。”

呜,这尊神还真是不请自来,来了就不走了。

他龙世怀知道兄弟党在这里倒没什么,但如果东傲大军知道南召皇帝在这里自由出入那着实惊悚。

龙世怀以武念亭的石屋为中心,划出了方圆十里的禁卫区,未得允许不许任何人踏足半步。禁区外,皆是以霸刀为首的人守着。

看这阵势,东傲将士皆以为这是他们的皇帝陛下太过保护明镜公主所致,不禁感叹着兄妹情深。

自从得知因了他的桃木面具引得龙儿、晔儿各自掉了一颗牙齿后,上官澜决定好歹要在双胞胎儿子面前捡回一些父亲其实真爱他们的形象。于是,要天鹰速去速回的回南召大营取来两张玉

制面具。

原来,自从龙儿将他的桃木面具拿走后,因他暂时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又不能戴未央城城主的面具现身。于是,上官澜又请工匠替他打制了一面玉制面具。当他戴着玉制面具的时候,就想

起龙儿那么喜欢面具,那和龙儿同龄的曜儿、晔儿也应该喜欢面具才是。一时间兴起,他又命那工匠打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小一点的玉制面具准备送给两个儿子。

那是一整块和阗玉,冬暖夏凉。而且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泛着冷冷的光泽。父子三人的面具,除了大小不一外,其余基本一致。

当戴上玉面具后,上官曜、上官晔终于圆满了。

然后,龙儿、上官曜、上官晔三人又开始了攀比。

看着不依不饶争风吃醋的三个孩子,龙世怀笑倚着门墙,道:“阿澜,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也喜欢这样争来争去。”

“是啊。还恨不得天天打架。”“那个时候,我一直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怎么突然就冒出一个上官澜,除了家世不如我,其余没有一样不超过我呢?”

“然后你就在《八卦报》上刊登了一则征婚启事,那则启事千般抵毁我,说我有洁癖,且是令人发指的那一种。期望忍受得住我洁癖之人娶我回家,我逍遥王府愿意重金酬谢娶我之人。说

白了,我上官澜就是一个倒插门女婿的命。”

龙世怀‘哈哈’一笑,道:“也因了那则启事,你将我打得鼻青脸肿。”

“最后,还是你父皇和我父王商议后将我们丢到狼笼中恁我们两个自生自灭。”

“也是在狼笼中,我们知道只有互相帮助才能逃得出来。”

“从此,我们相扶相持。”

“阿澜。你不地道。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知道龙世怀问的是关于孝慈皇后的事,还有师兄弟一事。上官澜道:“如果你是怨我隐瞒我们师兄弟一事,那对不起,我是师命难违。如果你是怨我隐瞒你母后一事,世怀,如果不瞒着你

,这天下早就战争不断了。哪有巴顿的事。”

是啊。少时的他杀气颇重,总想一统天下为母亲正名。若真知晓了一切,肯定要过早的便点起战火。那岂是一个生灵涂碳可以形容,那还真就没有巴顿的什么事了。

如今,经历了种种,看穿了种种,而历史终将在‘分久闭合’中划上句号,他不是以杀戮苍生为他母亲正名,而是以收复河山、平止战乱为他母亲正名。

他是孝慈皇后的儿子,一个平止战乱的英雄,英雄的母亲何其的伟大。

“师傅、母后,他们都活着,是不?”

“老二、老三他们出海至今未归。定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虽然没有消息传来,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所以,我相信他们还活着。”

两兄弟在这里谈心,那边三个小家伙似乎又杠上了。听着吵闹的声音,上官澜、龙世怀相视一笑,缓缓的往孩子们的方向走去。

三个小家伙吵闹不堪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面具,他们对各自的面具都非常的满意,如今又杠上了只不过彼此都不服对方,有时候也可以说是故意找茬。

于是上官煜替他们三个出了主意:文斗。

昨天武斗打掉了牙,今天文斗安全一些。

所谓文斗就是斗花牌的大小。

所谓花牌,就是十二张牌,其上绘有十二种动物图案,以鸡最弱,以虎最强。摸到弱的就算输了。

“谁输了谁就脱光了衣服围着这石屋子跑一圈。”上官煜邪恶的说。

虽然已开春,但乍暖还寒。况且这还是大白天的。上官曜、上官晔、龙儿三个面面相觑,都有点不愿意这个赌法,但三人又都落不下面子反对,毕竟方才都放过狠话‘不赌的是小狗’。

眼见三个小家伙懵了,上官煜又邪恶的说:“为了以示公平,十三叔我呢就选三张花牌出来。哪,一张老虎,一张狼,一张大公鸡。你们三个看好了,谁选中了大公鸡谁就输了。输了的就

脱光了衣服跑哈。”

眼见上官煜要洗牌,上官曜一把摁住,道:“十三叔,你为什么不陪着我们玩?”

“得有个洗牌的啊。再说,十三叔我是长辈,当见证人最是公平。”

想起昨晚上官煜的偏心,龙儿撇了撇嘴,‘哧’声道:“你的公平都偏向你们上官家了。”

眼见小家伙们似乎不上当,上官煜用激将法道:“算了,你们一个个这么不满我十三叔,肯定是怕了找借口不想赌。成了,不赌就不赌,全部是小狗。走喽,十三叔我还不想陪你们浪费时

间呢。”

“我们不是小狗。”三个小家伙几乎是异口同声。

“那就赌啊。”上官煜挑衅道。

“赌就赌。”晔儿首先坐在石桌边。

龙儿当仁不让的坐下。就算脱光了也不怕,方圆十里皆禁地。能看光他身子的都是熟人。

曜儿犹豫一会子后,也坐下了。

然后,上官煜开始洗牌。洗牌后呢,他从一大摞花牌中挑出三张,放在石桌上,笑眯眯道:“一只老虎、一只狼、一只大公鸡,选罢。”

三张纸牌,静静的躺在石桌上,任君选择。

三个小家伙都站了起来,齐齐瞪大眼睛低头看着石桌。奈何,就算眼睛瞪得再大也穿透不了那花牌看到花牌的图案。

龙儿率先伸手,和晔儿的摸向了同一张牌。二人互不相让的怒视对方。

趁此功夫,曜儿率先直接抓了另外一张牌,然后一把翻开拍在石桌上,与此同时,他的眼睛也吓得闭上了。

“呀,是只狼。”上官煜喜道。

是狼的话,也就是说他不用裸奔了。曜儿急忙睁开眼睛,果然是只狼。他喜得‘耶’的一声蹦了起来。

龙儿和晔儿的手同时缩了一缩,然后又互不相让的再度摁着同一张牌,再度互相瞪着对方。也就是说,他们两个里面必有一个裸奔的。

“你到底要不要这张?”龙儿摁着花牌问。

“你呢?”晔儿有点心慌。

“你要我就不要。”

“你要的话我也不要。”晔儿最喜欢有样学样。

鄙夷的看了眼晔儿,龙儿道:“让你了。”说话间,他快速的抓起另外的一张直接翻开拍在石桌上,接着他亦高兴得‘耶’的一声蹦了起来,“老虎。”

可怜的晔儿,肥乎乎的手仍旧摁着那唯一一张没有翻开的花牌。铁定是大公鸡了。输了。

因了抽搐,晔儿手背上的酒窝都一颤一颤的。正好,上官澜、龙世怀到了。

上官煜邪恶的看着晔儿,道:“晔儿,你那张牌不用翻了,该你了,脱衣服。”

晔儿委屈的看着上官煜,问:“可不可以先试玩三盘。这一盘不算?”

“不行。”龙儿坚决反对,又道:“十三叔,如果你同意,就取消你见证人的资格。”

上官煜拄着下巴想了想,道:“晔儿,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要认输,来吧,脱衣服。”

呜呜呜,晔儿求救的看向他哥。

曜儿素来以大哥为已任,很是护着晔儿。如今见晔儿求救。他的唇翕合一二后,终是没有应声:裸奔,他才不愿意。

大哥居然不帮他。晔儿眼红起来。

见晔儿磨磨蹭蹭的,龙儿阴阴道:“是输不起吧。输不起也成,当小狗叫唤两声就饶了你。”

十三叔说过,他们是上官家的男子汉,要时刻维护上官家的荣誉。怎么能甘愿当小狗呢?思及此,晔儿牙齿一咬,开始脱衣服。

上官澜和龙世怀都煞有介事的看着晔儿。

晔儿本长得胖乎乎的,再加上好动,所以一般都穿得少。这一脱,里面的衣服就露出来了。他嘟着嘴看向上官澜,“爹。”

上官澜摸了摸鼻子,道:“儿子,男子汉大丈夫,输人也不能输阵。了不起,下一回扳回来。”

闻言,上官晔就像被打了鸡血似的,‘嗯’了一声,急急的将衣物都褪了。剩下一件小短裤。

晔儿皮肤本就白,再加上一身的肉,这一脱衣服之下那层层叠叠的肉就显出来了,比那方方出水的藕还要水灵。

看着儿子这一身的肉,上官澜眼馋得恨不得抱起来狠狠的咬上一口。

‘哈哈哈哈’的,龙儿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然后指着晔儿道:“像一只河豚。”

‘扑’的一声,龙世怀为自己儿子的逼真形容点赞。

晔儿冷哼一声,冲着龙儿道:“你给我等着,下一场就是我笑你。”

眼见晔儿要跑,龙儿道:“慢着。”接着,在晔儿诧异的眼光中,龙儿指了指晔儿的小短裤,道:“也脱了。”

晔儿急忙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道:“这脱了羞羞。”

“说好了脱光。”龙儿提醒。

“你你……我现在脱了,你等会子也得脱。”

龙儿双手环胸,挑衅的看着晔儿,道:“敢赌就敢认输,敢认输就敢脱。要不然,学狗叫。”

“脱就脱。”说话间,晔儿快速的将小短裤一把脱了。然后双手捂着重要部位直接便冲出了院子,接着就围着院子跑。

看着儿子一身的肥肉颤抖在寒风中,上官澜笑得非常的纠结。而龙世怀呢,唯恐天下不乱的喊着‘晔儿,加油’的话。

武老爷子被热闹声吸引出来,接着便看到了裸奔的晔儿,他虎目一瞪,作声不得。

武念亭尚不知外面出了什么事,总而言之好像很热闹。

虽然想出去看看,但她现在比较忙。因为她的到来,一直当厨子的林念之立马就跑了。

原来,自从南召皇帝和东傲皇帝闹翻了后,两国派了使臣在合州谈判。龙奕真做为东傲使臣代表前往合州。

陈欣语放不下龙奕真就随去了。那放心不下妹子的陈昌镐当然也就随去了。

林念之呢,被龙儿霸上了,离不开。好在武念亭来了,他二话不说就开溜前往合州,追他的新娘去了。

武念亭自然而然便接手了龙儿的厨子的大任。

现在,武念亭正在火房忙着呢。

知道儿子嘴刁,宠儿如命的东方一一觉得不能总麻烦别人为儿子服务。所以,她现在非常细心的在武念亭身边学习。耳听得外面叫‘好’声,叫‘加油’声不断。想着了不起可能是又打起

来了。她也不以为意。

可是,当晔儿跑过火房的时候,武念亭和东方一一正好抬头,然后便看到了那光溜溜的一身肥肉从窗前跑过的身影。

‘当’的一声,武念亭手中的锅铲掉进了锅中,她喃喃道:“一一,你有没有看到晔儿似乎方方跑过去?”

“嗯。”

“没穿衣服?”

“嗯。”

“我的天,他可是早产儿。”武念亭说话间转身往火房外跑。

曜儿、晔儿是早产儿,打出生起,天医就为他们二人调剂了一副药水泡澡。可以说,兄弟两个都是泡在药水中长大的。也拜这副药水所赐,兄弟两个从来没有得什么病。可是,没病就不代

表着如此糟踏自己的身子。这冷的天,发什么疯,裸奔?

震惊、恼怒中,武念亭出得火房,便见小小的院子中围了一围的人。而晔儿呢,已捂着重要部位跑进了院子。

然后,武老爷子急忙手忙脚乱的替晔儿穿衣裤。还问着‘冷不冷’的话。

虽然没穿衣服,但因跑了一圈,晔儿一点也不觉得冷。输了一局的他在武老爷子的帮助下穿好衣物后,气喘吁吁的坐在石椅上,道:“再来。”

上官澜急忙狗腿的跑到儿子身后,时不时的替儿子揉着小胳膊、小腿的同时,道:“好样的,儿子,有气魄,爹看好你,加油。”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武念亭急匆匆的上前问。

晔儿挥着他肥乎乎的手,道:“娘,你别管我,我要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武念亭恨不得上前敲这个方方玩裸奔的儿子的头。上官澜眼明手快的一把拉了她,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武念亭:“……”

与此同时,上官晔看向上官煜,非常有气势的一挥手,“十三叔,再来。”

上官煜伸出大拇指,道了声“有种”后,又开始重新洗牌。

不知不觉,武念亭站在了晔儿身后。上官澜站在了曜儿身手。龙世怀站在了龙儿身后。

有了三个大人压阵,三个小孩子都觉得有了必胜的把握。

待上官煜方方将选定的三张花牌放在石桌上后,武念亭急忙指着其中的一张道:“晔儿,选这张。”

可是,不待晔儿的手伸出去,龙儿已迫不及待的将武念亭指定的花牌给抓了过来,相当有气势的翻开拍在了石桌上,接着他又‘耶’的一声跳了起来,“老虎、老虎,姑姑真厉害,姑姑万

岁。”

呜,武念亭恨不得捂脸。剩下的两张牌,无论她指哪一张,她的一个儿子都得裸奔。

晔儿不满了,瞪着龙儿,道:“你耍赖。这老虎是我的。”

“谁叫你出手慢。”语毕,龙儿得瑟的吐了吐舌头。然后他相当挑衅的看着双胞胎兄弟,道:“继续,继续。要不然,两个都学狗叫。”

“娘。”晔儿委屈的看着武念亭。

曜儿则摸了摸鼻子,扭头看向他爹。

上官澜指着两张中的一张肯定道:“选这张。”

吃过一次教训的晔儿当仁不让,不待他哥翻牌,他就伸手抢了并且直接翻开拍在石桌上:大公鸡。

“啊!”几乎所有的人都齐声惊叫。

接着,晔儿几近带着哭腔道:“爹,你骗人。”

上官澜不自在的咳两声,道:“爹是让你哥抓这张让你哥受罚,谁知道你要抢呢?很好,甘愿代兄受罚的好兄弟。爹以你为荣。”说话间,上官澜很是欣慰的拍着小儿子的头。

武念亭恨得直掐她师傅的胳膊。

然后,晔儿非常有经验的又完成了一踏裸奔。

再度看到晔儿裸奔……东方一一也禁不住好奇的从火房出来,然后龙世怀非常与有荣焉的告诉她他们的儿子赢了两场的事。

素来淡定到骨子里去的东方一一也不淡定了。坚定的站在了儿子的身后。

在武老爷子再度替上官晔穿衣服的时候,上官晔示意只穿件外袍就可,还说:“其余的不穿了,免得脱的时候麻烦。”

武念亭又想捂脸:这是准备再输的节奏吗?

第三局。

当上官煜将牌洗好又发下三张到石桌上的时候。上官曜、上官晔、龙儿三人齐齐抬头看着武念亭。

因为武念亭方才的运气出其的好,一指就是老虎。

看着三个孩子期待的眼神,武念亭只觉得压力好大。她的眼睛在三张花牌上睃来睃去后,最后一把抓起晔儿的小手,直接摁住其中的一张花牌。

这一下,龙儿就算想抢也抢不了。

晔儿生怕花牌被抢了,急忙将整个身子压在花牌上,然后一把抓出来翻开拍在桌子上:老虎。

不得不说,武念亭的运气非常的好。

晔儿喜得蹦起来‘耶耶’的叫个不停,然后还跳到桌子上抱着武念亭的头不停的亲着,道:“娘万岁,万岁。”

上官澜冲着小徒弟竖了个大拇指。

看来,这一次裸奔的人要在龙儿、曜儿中产生了。两个小家伙都心有戚戚的看了对方一眼。

武念亭再度一把抓了曜儿的手,摁住了两张花牌其中的一张。

龙儿几近带着哭腔道:“姑姑,不公平。”

“你方才不也用了姑姑选的一张赢了赌。赢的时候怎么没说不公平。”武念亭笑问。

自觉理亏,龙儿嘟嘴看着武念亭。

武念亭则看着曜儿挑了挑眉。

母子真是心有灵犀。曜儿道:“我们上官家两个,他龙家就他一个。这一次,我让他。”语毕,他将摁着花牌的手松开。

曜儿居然愿意让?

龙儿在欣喜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便抓定那张花牌翻开拍在石桌上:大公鸡。

“啊!”龙世怀、东方一一同时惊呼。龙儿还没蹦起的小身子迅速的蔫了下去。

晔儿终于觉得平衡了,喜得再次蹦上了石桌,指着龙儿道:“脱脱脱,不脱学狗叫。”

龙儿很是委屈的看着武念亭,问:“姑姑,你的好运气呢?”

武念亭摸着龙儿的脑袋,道:“这个运气啊讲究可一而不可再,知道不?”

“哦”的一声,龙儿开始脱自己的衣物。只脱得剩下里衣,龙儿看向上官家的双胞胎,问:“要不,从这一局改,不必脱光。”

“不行。”晔儿第一个不依,他都裸奔两次了,坚定道:“绝对不行。”

曜儿虽然想赞同,但他一向维护自家兄弟,更何况晔儿都吃亏两次了,不能再亏了。于是,他道:“按老规矩来,脱。”

东方一一不淡定了,她儿子那一身的小腱子肉啊,居然要教这一大堆人看了去,她决定捂脸。

迫于无奈,龙儿只好又慢腾腾的脱着里衣,最后只剩下一条小短裤的时候,他眼睛一闭,一把扯了,然后学着晔儿的样子双手捂着重点部位开始往院子外冲。

“龙世怀,你儿子这身肉,可以啊。”上官澜不淡定了。怎么人家的儿子一身腱子肉,而他上官澜的儿子居然是一身肥肉。

龙世怀得意道:“我打不赢你也就罢了,难不成还让我儿子也输给你儿子?”

“曜儿、晔儿,今晚就和爹学心法、练扎马步。”上官澜直接下命。

“是,爹。”昨晚打架明显吃亏,都是没武功惹的祸。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龙儿围着石屋跑了一圈,接着捂着重要部位已是跑进了院子。东方一一急忙抓了衣服给儿子穿。龙儿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上官曜,道:“看我这次怎么赢你。”

上官曜看了看他娘,然后挑衅的看着龙世怀,道:“裤子就别穿了,下一趟还是你。”

龙儿气得一拍桌子,接着又很没气势的看他娘道:“裤子就别穿着了。脱了穿、穿了脱的麻烦。”

闻言,东方一一直接用她儿子的裤子将脸捂住:这还是她那个信心十足的儿子吗?上官家的双胞胎对儿子的打击颇大啊。

第四局。

再度看着放在石桌上的三张花牌。三个小家伙的眼光又同时看向武念亭。

武念亭毫不犹豫的指向其中的一张:“就这张。”

三只小手同时伸向那张的同时,龙儿和晔儿的手又同时缩了回来。因为武念亭方才指的一张是大公鸡,害得龙儿裸奔了一回。

待龙儿和晔儿同时后退,曜儿轻笑一声,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了那张牌,接着翻开扣在了石桌上:老虎。

‘耶’的一声,素来稳重的曜儿亦蹦到了石桌上,抱着武念亭亲吻起来。

这是什么运气?

所有人几乎都抽搐起来,龙儿和晔儿更是悔不当初的看着武念亭。

“没办法,没办法,天眷我,天眷我。”一边享受着儿子的亲吻,武念亭一边颇是得瑟道。

看来,剩下的裸奔人选将在龙儿和晔儿中产生。

对于已经裸奔了两次的晔儿而言,觉得非常的委屈,也非常的紧张。

龙儿呢,也委屈了。他突地觉得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因为他又是以一敌二。他裸奔的机会永远比上官家的机会大得多。至少,曜儿至今一次也没裸奔过。

可是,这一局总是要玩的。

龙儿摩拳擦掌,晔儿亦是摩拳擦掌。

看着纷纷瞪着她的两个孩子,武念亭一笑道:“自己选。”语毕,她看向龙世怀,道:“哥,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等一会。”龙世怀很想知道这次是谁裸奔,当然不希望是自己的儿子。

“哥。”

在武念亭非常严肃的眼光中,龙世怀不得不‘好好好’的走向她。接着便被武念亭紧拽着往石屋内走去。

“天珠,你有什么话说,快一点。”龙世怀一边说,一边趴在窗子处看外面院中的情景。

“哥,你很喜欢龙儿?”

头也不回,龙世怀道:“当然。”

“龙儿确实很可爱。我也很喜欢他。”

“以后,我要把位子传给他。”

武念亭内心轻叹一口气,道:“哥,你爱上一一了吗?”

龙世怀这才不再看院中情景,将头扭回,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还记得那一年,我和你偷偷溜进逍遥王府的梅院,偷摘梅花的事吗?”

那一年,武念亭为靖安帝做梅花宴。武府的梅花品种不多、不全,他们二人偷溜进逍遥王府,将梅院糟蹋得一踏糊涂。

这件事,龙世怀当然记得。

他笑道:“我还记得你要我听梅花雨呢?”

“那你可曾忘了梅林中你说的话?”见龙世怀在蹩眉沉思,武念亭又道:“你和我说,你看尽了父皇和母后的生离死别,所以你以后的生活必不和父皇学。哪怕是皇后之位也不过是因为需

要人而设,和爱无关。你还说你以后不会偏宠你的皇后,因为在皇宫中,偏宠不是爱而是害……”

能不记得吗?那个时候,她问:“……太子哥哥,如果以后我给你当皇后,你还要不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他除了回答她上面的话外,更有说:“……本太子以后是皇帝,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算我不想当花心大萝卜,但也不得不为之……就算你当我的皇后,我想,我还是会有三宫六院…

…我一样必须立另外的七十二妃……”

他还说,“若我以后真的一不小心爱上一个人。别说立她为皇后,便是皇宫,我也不会让她进……因为皇宫中的爱注定会成为一场悲剧。一如我的父皇、母后。与其一生痛苦,莫若早些放

手,彼此成全……”

之后的很多年,他都沉浸在这样的一语成谶中痛苦不堪。

如今,见着欲言又止的武念亭,龙世怀上前,轻环着她的肩,问:“天珠,你想说什么?”

她不反感她哥爱一个女人,甚至于期待她哥能爱上一个女人。“我……我只是想说珺……珺姐姐……”

不待武念亭将话说完,龙世怀截话道:“你是担心珺儿会反对我立龙儿为太子的事?”“嗯。”

“你觉得珺儿是这样的人吗?”

珺姐姐的一生唯你马首是瞻,从来就没有反对过你的任何决定。哪怕珺姐姐活着,也肯定不会因为你要立龙儿而和你大吵大闹,她只会想办法成全。

“天珠,前一段时间,念之照顾着龙儿的吃喝,很喜欢龙儿。我向他透露了这方面的意思,念之没反对。想来,外公、大舅他们都不会反对。”

那是因为他们是真正的爱着你,希望你永远活得舒坦。

“天珠,你反对吗?”

“君者,除却嫡,还有贤、能。再说龙儿以后,也有可能是嫡。”

“嫡?”龙世怀微蹩眉,问:“你以为我为了龙儿以后会废后?”

“不。我没这样认为。”她从来不认为龙世怀是这样的人。

“那你……”

“哥,你爱过珺姐姐吗?”

“我给了她一个皇后应有的一切。甚至于违悖了当初在梅林中的誓言,多少予了她偏宠。”

是啊,也正因了这份偏宠,所以珺姐姐才能得心应手的管理着你的后宫,你的后宫才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但是,那是因为珺姐姐是皇后,皇后得偏宠那也是理所当然。念及此,武念亭

问:“爱呢?”

微呶了呶嘴,龙世怀道:“天珠,你傻啊,我有没有爱你最清楚……当初,若真爱了,我必不会让她进宫的。”

闻言,武念亭一震,接着便明白了。两个相爱的人中间如果插上了别的女人,那即使有再多的爱,也会在时间中磨得丁点不剩,与其彼此痛苦折磨,倒不如早些放手,至少还保留了一些美

好的记忆。

那终究,他终究是没有爱过珺姐姐。念及此,武念亭心中一酸。

能怨他吗?

不能。

感情这事多是两厢情愿的,不是你爱了我我就必须爱你。

于长月为了他放弃了七贵的责任和身份。魏歆为了他出谋划策护他皇子的安全。还有燕秋、陈曦,哪一个不是爱他之深……

那是否他必须还他们以爱才算对得起她们呢?

若他真的一一的还了,那还算爱吗?那只能真算一个花心大萝卜了吧。

“天珠,你是担心我爱上了一一,然后迎她进宫予她偏宠。珺儿是皇后,就算我偏宠珺儿,别人也不敢有怨言。但如果是一一,她不是皇后,若是得我偏宠,对一一而言就是伤害,也许因

了这份伤害也会伤害到龙儿,是不?”

其实,她哥都看得特别的清楚。无需要她多言,武念亭扑在他怀中,轻声道:“哥,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只希望你幸福。”

“傻丫头,我和一一不是你想的那般。立龙儿为太子也完全和一一无关。我想立龙儿为太子,不光因为我喜欢龙儿,更因为我看出龙儿有那个担当,我相信他必会成为我东傲最伟大的、最

杰出的皇帝,我是以一个看皇帝的眼光在看龙儿。”

“那一一……”

“她和我的事,暂时说不准。”

还说不准啊,唉,两个互相不甩对方的人。“哥,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什么事?”

“珺姐姐她……其实她……薨了。”

龙世怀身躯一震。恍眼间,是哪家的孩子裸着身子从窗外跑过,他居然没看清楚。只听武念亭断断续续的声音依稀传来。“珺姐姐她……她在为你生下小皇子的那一天,就……就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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