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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上官澜VS郑无波(1 / 1)

255上官澜VS郑无波

寒毒?!

第一次听说。

他的身体里居然有寒毒?

他也是医者,怎么自己没有感觉到?

郑无波缓缓的起身,紧紧的盯着天医,道:“说清楚。”

“寒毒,一种极其邪恶的毒,中毒之人没有感觉,然后……”

随着天医细述寒毒之症的状况,郑无波的身子破天荒的颤抖起来:这些症状,这些症状……

“夫人这段时间总吵着身子冷。要暖炉才睡得着。”

“孤记得你原来说你最怕热,不惧冷。你是不是又在骗孤?”

“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自中秋以来,格外的怕冷。”

“不怕,有孤,再水土不服也不要怕。以后,孤给你当暖炉。”

“别说雨,就是雪我淋个三天三夜都不会有问题。要怨,只能怨大王的南召太厉害,连带着雨啊雪啊的都厉害。”

“怎么搞的,孤都当暖炉半天了,你的身子怎么还是这么凉?走,泡个热水澡去。”

一幕幕曾经认为的水土不服的画面飞速从郑无波脑中飞过

只听天医继续道:“这种寒毒,只有与陛下燕好的女人可解。但与陛下燕好的女人,无形中便会转走陛下您身上的寒毒。如果陛下雨露均沾,那些女人则可多活些时候。但如果陛下您独宠

一个女人,那女人的命就危矣。更恶毒的是,这个寒毒在陛下体内聚积,陛下根本感知不到。但等这寒毒聚积到一定的程度,陛下自然而然就会想要女人,然后找女人发泄。陛下前期好好的不

受寒毒的影响,是因为寒毒转移到皇后娘娘身上的原因。而后期,则是臣药物调理的原因。”

解药,解药吗?他最爱的女人在不知不觉中当了他郑无波的解药吗?

愤怒中,郑无波将御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了下去。天医也吓了一跳。只听郑无波道:“那皇后娘娘身上的寒毒……”

于是,天医又将因武念亭怀孕,恰好那胎儿将寒毒都吸收的原因说了一遍。最后道:“臣原来建议过皇后娘娘,一待那胎儿将寒毒吸尽就将胎儿打下来。免得到时候另生事端。”

语及此,眼见郑无波眼睛一片血红的看着他,天医心寒道:“当然,因皇后娘娘太爱陛下,自然而然便爱着肚中的孩子。她宁肯冒险生下孩子也不愿意打掉孩子。”

天医随着郑无波去过东傲,当然也就想办法见过天猛等人,知道武念亭的一些最新状况。他又道:“皇后娘娘求上官煜为她配了一副可以转移寒毒的药。想尽一切办法要将胎儿身上的寒毒

重新转移到她的身上。按时间算,那孩子如今应该生下来了。也不知寒毒转移成功了没?”

再一次,为了他的皇后,郑无波觉得自己止不住的颤抖,“成功会如何?”

“如果转移成功的话,小皇子会没事。”“皇后呢?”

“臣在替陛下治疗寒毒的过程中已掌握了一些心得,配制了一些暂时可以缓解寒毒的解药交予了逍遥王府中人。一旦寒毒转移到皇后娘娘身上,只要皇后娘娘每日按时服用那些药,活下来

不成问题。所以,请陛下放心。”

“转移不成功又会如何?”

“转移不成功的话。陛下的小皇子可能活不过十二个时辰。”眼见郑无波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天医尽量放缓语气,道:“若真没有转移成功,臣请陛下节哀,只要医好寒毒之症,陛下

和皇后娘娘以后还会有许多许多的小皇子的。”

眼见郑无波要急掠而去,知道他这是要赶往东傲,天医急忙飞身阻止,道:“陛下。”

“让开。”

对郑无波眼红的现象再是清楚不过。天医道:“陛下,听臣一劝。无论陛下现在是否赶到东傲,许多事已定下,陛下也无能为力。”

郑无波几近是声嘶力竭道:“朕要陪着她。”成不成功,受苦、受累、伤心最多的应该是她。他不该离开她的,他应该陪着她生了孩子后再说的。

怨他,所有的事都怨他。都是他不许她在面前提什么上官澜,于是许多事她就都只能不和他说了,便是这寒毒一事,她都不说。

虽然这寒毒一事很邪门,若在原来他定是不信的。可现在,许多疑问剑指他有可能就是上官澜,所以他不得不信。

“陛下,听臣一劝。如今当务之急是解决陛下身上为什么会有寒毒一事为要。否则,以后无论陛下和皇后娘娘如何努力,不解决这寒毒,要想生个健全的孩子那比登天还难。而且,陛下,

您现在又有走火入魔之兆,不稳住心神,只怕赶不到东傲就已经没了,别说见皇后娘娘一面了,就是皇后娘娘以后想起陛下了又该到哪里找陛下您呢?”

他也一直奇怪自己怎么时有走火入魔之兆,虽然能够压下来,但总有到极限的一天。如果此时果然赶往东傲,路途中必会毙命。别说见一面再或者安慰的话,他和她必是生死两隔了。

郑无波缓缓的又退至龙椅处坐下,问:“你是怎么知道寒毒的?”

“徐燕如。”见郑无波眼中的红光渐冷,天医又道:“当初在圣山落凤坡。徐燕如以为皇后娘娘必死无疑,于是在推皇后娘娘下山之际,告诉了皇后娘娘寒毒一事。”

“巴顿。”

“什么?”

郑无波怒捶着御桌,道:“有徐燕如的份就必少不了巴顿的份。”

“陛下,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认定是巴顿?”虽然他们也早认定是巴顿,但郑无波能这么快的想通,真是太神奇了。

“因为,徐燕如是巴顿举荐给朕的。而朕也清楚的知道,追杀魏缘、上官澜的人不但有魏展韬的人,更有巴顿的人。那樱国来的女人,定是巴顿的人无疑。”

“啊?”

“曾经。巴顿故意在朕面前提及蟾宫折桂一事。如今想来应该是试探,试探朕记不记得起蟾宫折桂,记不记得起朕到底是谁”

听郑无波这口气,天医欣喜道:“陛下。您……您怀疑自己是……就是……”“是或者不是,朕现在不能肯定。不过……”

郑无波话未落地,天鹰手持着一只信筒飞速而来,高声道:“陛下,陛下,东傲有信。”

那一百零八名禁卫军是郑无波留在东傲城保护武念亭母子的,同时也是及时传递往来消息的。天鹰送走魏展韬回转,正好接到一只信鸽,一只来自于东傲的信鸽。

闻言,郑无波几近是飞身而至,将信筒抓过,倒出里面的字条。展开,定定的看了半晌后,将纸条交到天医手中,道:“你看看。”

天医展开纸条一看,道:“不可能。”

郑无波笑得森冷的靠近天医,问:“什么不可能?是朕的皇后娘娘不该活着还是朕的小皇子不该活着?”

纸条上写:重阳节,皇后娘娘生下小皇子,母子平安。

因纸条发出日期是重阳节,是武晟出生之日,所以并未言及武晟上了武家族谱的事。只报了平安。

既然母子平安,也就是说寒毒之事也许是捏造,而他的皇后娘娘时不时觉得冷应该仍旧是水土有服的原因才是。

天医冷汗涔涔,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朕倒觉得有问题的是你们。”

“难道陛下觉得我们所有人在演一出戏,演一出逼陛下承认自己是上官澜的戏吗?陛下,就算您不相信臣等一众人,也应该相信皇后娘娘啊。”

一旁的天鹰听懵了头。如果说知道他们的皇后娘娘其实就是武念亭的时候他们还有些震悍的话,如今怎么有可能他们的皇帝陛下就是上官澜呢?

冷哼一声,郑无波道:“天医,朕问你。如果朕是上官澜,会如何?”

“哪方面?”

“万里江山这方面。”

天医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我们主子原来最是看淡功名利禄,眼中除了他的小徒弟,根本就没有什么万里江山。”

感觉又有些吃醋了。郑无波无端的便恼了,道:“难怪,皇后娘娘会让朕将江山交予龙世怀。”

“啊?”天鹰、天医二人异口同声。

“是不是正因了她有这个心思,于是你们便陪着她演戏。直到朕果然信了,你们正好兵不血刃的夺了朕的江山?”

天鹰闻言,立马拨了刀,架到天医脖子上,问:“是不是?”若天医回答‘是’,那他们二人关系再好,为了他们皇帝陛下的江山,他会立马让天医的人头落地。

天医未有丝毫惧怕,看着郑无波,道:“是或者不是,陛下要问的是自己的心。若陛下心中已有了决断,臣无论如何回答陛下也不会相信。”

郑无波‘哧’了一声,道:“巧舌如簧。”

“当然。陛下到底有没有中寒毒?皇后娘娘身上到底有没有寒毒这件事,如果陛下不相信臣说的话,有一个人的话,陛下一定会信。”

“谁?”“徐燕如。”

如果说武念亭为了龙世怀合着逍遥王府的人演戏的话,那徐燕如……

徐燕如虽然是上官澜的师妹,未央城的城主,但如果因一出戏而搞得自己现在半残不残、半废不废、人不人、鬼不鬼且逍遥王府的人根本不管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去未央城。”

未央城。

七星阁的广场边缘,徐燕如仍旧苟延残喘的活着。

不是她自己要活着,而是有人不许她死。

她曾经试图自杀过,奈何都被人救活。每自杀一次,只会使她更丑陋一次。曾经娇美赛花、风姿绰约的她如今就像一个半百的老妇,不但头发都是花白的了,便是皮肤一如那老树皮般枯萎

着,曾经漂亮的眼睛中再也无半点星光。只有那张曾经乌黑的唇,因全身功力皆废的原因,重新回了正常人的颜色。

当她看到穿着一袭紫衫绣有金龙腾云锦袍的男子一步步缓缓的往她所在方向走来的时候,不觉怔忡。

“不阻止是因为未央城已成毒疮,这颗毒疮必须挑破令其肌肤重生。不阻止是因为他有毁未央城的能力就一定有重建未央城的能力。他翻手可为云,覆手亦可为雨。燕如,这就是你永远不

能和他比的原因。”

不得不说,天医说的是对的。

这个在全天下人眼中认定的杀人恶魔,很快就征服了未央城中人的心,将未央城又整得如上官澜在位时繁华热闹。如今,郑无波已是未央城人人心中的神,不说那些江湖小门派没有再敢屑

想悍动未央城地位的人,就是未央城中人也已默契的认定郑无波就是他们的城主了。

郑无波说:徐燕如活着的一天,朕就当你们的城主一天。

所以,这也是徐燕如无论如何想死都死不了的原因,饿不死、渴不死、热不死、冷不死、自杀不成……

原来,活着就是一种屈辱。

原来,想死是那么的难。

徐燕如不仅‘呵呵’的笑了两声。

陪同郑无波前来的,除了天鹰、天医外,还有四个禁卫军,他们抬着一只酒瓮。

“徐燕如。”

“郑无波。”

“想死吗?”

随着郑无波的问话落地,徐燕如的眼中泛起希望的光芒。这世上,也许只有他能成全她的死了,她急速点头。“告诉朕,朕是谁?”

那双本再无半点星光的眸子中突地便有了光彩,徐燕如看向天医,然后又看向郑无波,突地仰天大笑起来,道:“郑无波,你是谁你自己都不知道了吗?”

“圣山,落凤坡,为什么要杀朕的皇后?”郑无波不答又问。

从东窗事发到现在,他只论她的罪,从来不问她为什么要犯罪。如今这个问有些蹊跷。联想着他先前问‘朕是谁’之话,徐燕如心中划过当初巴顿所说的‘一只虫子。一只能够感知他是否

想起往事的虫子。催眠蛊一除,他将会走出催眠的结界,重回真身’的话。然后,她震惊的瞪大双眼看着他:难道他的催眠蛊解除了,他现在是来试探她的?

不,不对。如果真解除了,他当恢复成上官澜,而不是现在郑无波这副冷戾的模样气势。

所以,顶多,他是怀疑了,怀疑他自己的身份了。

不,她才不要他恢复成上官澜然后看到这样的一个她……

念及此,徐燕如道:“不为什么?一时杀心起而已。”

“只一时?当初,湖心岛,你杀朕的皇后不成。后来,山洪边,你再度杀朕的皇后不成。这可不是一时杀心起。如果朕没猜错,你是嫉妒朕的皇后,嫉妒朕的皇后拥有上官澜。”

被人说中心中的秘密,徐燕如只觉得羞辱难挡,恶毒道:“又如何?你现在不一样也嫉妒上官澜,嫉妒上官澜拥有过你的皇后。”

冷‘哧’一声,郑无波道:“朕就是上官澜,为什么要嫉妒?”

‘哈哈哈哈’的笑得凄厉,徐燕如道:“郑无波,你嫉妒到如此地步了吗?嫉妒到要将自己当另外一人才能填平你心中的愤怒不满了吗?”

居高临下的直视着徐燕如,郑无波道:“告诉朕,为何要对朕的皇后说寒毒?”

“寒毒”一声,徐燕如眼睛瞪得似铜铃般,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

当事时,她将武念亭推下落凤坡的时候,只在武念亭耳边轻语了寒毒之事。就算那个时候山石后面有个血奴应该也听不见。更何况,事发后,血奴也没有说寒毒一事。如今已近一年了,怎

么这个时候郑无波突地说起寒毒?而且知道她在武念亭面前说过?

念及此,徐燕如看向天医,天医的医术极高,曾经检测出郑无波体有寒毒之症。是不是天医胡谄的呢?

“不要看天医了,不是他说的,是朕的皇后说的。”

武念亭从那么高的落凤坡掉下去了,不可能还活着。徐燕如失声道:“不可能。”

“朕的皇后还活着。不但活着,还在重阳节替朕生了一个小皇子,母子平安。”

“不可能。她身上有寒毒,不可能活?更不可能生下什么小皇子。”

眼见郑无波的眼神转为寒冰,徐燕如知道失言,急忙捂了嘴。

“徐燕如。告诉朕,寒毒是怎么回事,朕便赐你死。”

武念亭真活着吗?果然活着吗?徐燕如慌恐了。不,武念亭怎么能活着呢。如今她徐燕如能够活着且唯一能令她觉得不屈辱的事就是武念亭死了啊。武念亭怎么可能还活着呢?从徐燕如的言词中,郑无波大体上也知道天医没有说谎。也就是说,寒毒一事的确存在。

一时间,郑无波心中戾气陡生,他摆了摆手,那一直跟随的四名禁卫军抬着酒瓮上前,放下。接着,一名禁卫军将酒瓮的盖子揭开,接着,一个光溜溜的东西出现在酒瓮中。

“徐燕如,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徐燕如抬眼看去,此时,洒瓮中那个光溜溜的东西正睁眼向下看着,正好和徐燕如的眼光对上,接着,徐燕强‘啊’的一声,浑身颤抖起来。连声音都是颤抖的,“龙熙敏。”

‘哧’了一声,郑无波道:“怎么人人都认得出来,是不是朕对龙熙敏太仁慈了?这个样子都认得出来,看来还得改进改进才是。”

龙熙敏怎么得罪郑无波了?为什么被郑无波泡进了洒瓮中?

“朕的皇后被你推下落凤坡后没有死,被人所救回到东傲。当事时,正值东傲、南越战乱之时,龙世怀出征在外,京中便有人谋反。谋反之人为了肃清靖安帝一脉,居然说朕的皇后怀的是

恶灵,天魔所赐的恶灵。朕得知消息后便赶往东傲,将那人给削断四肢、拨光头发、泡在酒瓮中,让她知道什么是恶灵,什么是恶灵他爹。”

哆哆嗦嗦的听郑无波语毕,徐燕如揣度此话可能不假。要不然,堂堂一国大祭司怎么会被泡在酒瓮中?难道武念亭果然活着?果然生下孩子了?

徐燕如思绪中平定心神再度抬眼去看龙熙敏,只见龙熙敏诡异的笑着。嗓子中发出‘咕咕’的声音,显见得是想说话。

“徐燕如,告诉朕寒毒一事。朕便赐你死。如果不告诉朕,你就是第二个龙熙敏。”

第二个龙熙敏?

她不怕受刑,不怕死。只怕屈辱。她如今一力求死就是不想让郑无波恢复神志后看到她如今的样子,她想留下最美好的样子让上官澜记着。如果泡在酒瓮中,只怕能泡到他恢复……到时候

,这么丑陋的一个她,她如何忍受,如何忍受?

“不,郑无波,你不能如此残忍,不能。”

“那就告诉朕,寒毒是怎么回事?”

只要告诉他寒毒一事,她就可以死了,也不必做成人彘了。念及此,徐燕如急忙点头,道:“好,我告诉你。”

于是,徐燕如将她从巴顿那里听来的寒毒一事详细告之。和天医说予郑无波听的一般无二。最后她道:“听巴顿话中的意思,他应该有这寒毒的解药。”

“你如何断定他有解药?”

“因为他承诺过我,说只要我助他得了天下,就会成全你我二人花前月下,不受寒毒的影响。”

再度‘哧’笑一声,郑无波道:“你不是喜欢上官澜吗?怎么突地对朕感兴趣起来?还是女人善变?”

我从来就没有变过。徐燕如心中咆哮着,语气也有了愤懑:“因为你就是上官澜。”

一时间,郑无波想起初见徐燕如时,徐燕如怔怔的看着他哭的事情。他记得他还问过她:“徐城主,你认识孤?”

她当时回答:“南召大王的名字如雷贯耳,一直便想一睹风采。今日一见大王满头的白发,想来必是吃了极多的苦。一时间想起自己练功时的苦,便失态了,望大王海涵、海涵。”

呵,如今想来,她应该是在第一眼便认出了他,是以失态的哭。一如他的皇后在视力恢复后第一眼便认出他,然后大悲大喜的哭是一样的。呵,郑无波,原来你果然是上官澜吗?!

“徐燕如。既然你知道巴顿给朕下寒毒一事,当也知巴顿在朕的身上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使得朕一力认定自己是郑无波?”

反正她都要死了,倒不如成全他,好歹自己爱了他一场,至于他到底能不能恢复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念及此,徐燕如道:“催眠蛊。”

“催眠蛊?”郑无波、天鹰、天医异口同声。

“说实话,我不知巴顿有没有在骗我,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催眠蛊一事。巴顿是以讲故事的形式讲予我听的,当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讲一个故事我听。只到后来看到你,我就明白了。”

“你说。”

“巴顿,从很小的时候便有一统天下之志。他全天下的搜集着为他卖命的能人志士。但他手下所有的人才在他眼中都抵不上一个上官澜。可是,你上官澜是东傲人,只会为东傲卖命,怎么

办呢,他想到一条偷梁换柱的妙计。”

偷梁换柱?上官澜和天医相觑一眼:果然,看来蟾宫折桂中那个大坑的涌道就是偷梁换柱的起点。

“想来,应该是蟾宫折桂那一次,巴顿终于得手。可是,你的武功太强,巴顿手下没人是你的对手,没人能够震住你。在万不得已的情形下,巴顿挺而走险,废了你的一身武功。”

“啊”的一声,出自于天鹰、天医。天医更是道:“不可能,如果武功废了,陛下的武功为何又如此精进?”

冷笑一声,徐燕如道:“原来这天下也有你天医弄不明白的事。”

“后来呢?”郑无波冷冷的问。

“然后,巴顿在你身上下了催眠蛊。听他说,伴着催眠蛊的还有一种海外得来的催眠之术,催眠之术和催眠蛊是相辅相成的,巴顿在你身上催眠了郑无波的身份,让你变成一个完全拥有郑

无波记忆的人后,才对你放了心。”

难怪,难怪他对自己的记忆很是淡薄,淡薄到只记得他是郑无波,在阁楼二十载未出阁楼……

原来不是自己记忆淡薄,而是有人使得他的记忆不得不淡薄。

郑无波嘴角抹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在确定你自认为是郑无波后。巴顿利用武功快成的邪崇之道还你一身武功。你的武功本就盖世,是以捡起废掉的武功也快。不但快,而且因了邪崇之道的原因,武功较之原来越发的精进。这也是你的头发为什么白了的原因,倒并不是真为了你那个所谓的母妃而伤心暴怒得头发皆白。”

废人武功、邪崇之道捡起武功都是险之又险之道,搞不好就是一命呜呼。

念及此,天医、天鹰都心痛起来,看向郑无波:那个时候,到底得承受什么样的苦才能活下来?心中得有什么信念才活下来?

而郑无波,微蹩眉,手抚向自己的白发,心中再度发出一声冷笑:还真以为,以为是为了母妃而白发。“朕是说过会赐你死,但没有说什么时候赐你死。”

视线中,那双金线织就的蟠龙黑色牛皮靴渐行渐远,徐燕如几近是声嘶力竭的道了声“不。”

天医急忙追随郑无波而去。

天鹰摆了摆手,示意另外的四名禁卫军抬了酒瓮亦是尾随而去。酒瓮中不时有类似于地狱中的鬼的笑声、哭声依稀传来……

七星阁。

未央城的办公场所。

自从郑无波攻下未央城后,大部分时间就在七星阁办公,倒少有在北都皇宫再或者是南都王庭。

如今,郑无波隐约有些明白了,他这么喜欢七星阁,那是因为骨子里有些东西再怎么被人催眠也改不了。

缓步走在天权阁的梅林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郑无波斜靠在一株梅树上,看着梅树树冠发呆。

虽然仍旧担心着他的皇后,但想着外有一百零八禁卫军,内有上官煜、天医等人保护,更何况还有一个亲哥龙世怀,他应该完全可以放心,目前最急迫的事是……

半晌,他道:“天医,你说,朕能不能活到再看这一树梅花的灿烂之景?”

“陛下。”

“朕大约知道,那只虫子在朕身体中的什么地方。”

他们的主子,光风霁月、面如冠玉,是一等一的长相,在他是上官澜的时候,身上少有伤痕,更不要说脸上了。在他是郑无波的时候,他的左额头便有了一块狰狞之极的伤疤。无论是武念

亭也好还是天医等人也罢,都自然而然的会认为他这伤疤应该是在那次蟾宫折桂的爆炸中所留下的。从来没有往其余的方面想。只到今天,听徐燕如说及催眠蛊一事,只到见徐燕如的眼光看向

他的左额头方向,天医似乎就有些明白了。

于是,天医的眼光不觉看向上官澜的左额伤疤处。

‘哧’声一笑,郑无波道:“你也想到了。”

“陛下。”

“头颅上动刀,很危险。”

“是的,陛下。”

“可巴顿给朕做了,朕没死。你……有这个把握吗?”

“当尽力一试。”

郑无波懂医,知道头颅动刀一个不慎就是非死即残。死倒好,一了百了,只是有些舍不得他的皇后和那个还未见面的孩子。残的话,哧,他郑无波宁肯死。

“既然有两只催眠蛊,既然它们相互控制、相互克制、相互感应,那……只要动朕身上这只,巴顿手中那只定会有感应。也许,巴顿会毁了那只从而毁了朕。”“臣有办法控制另外那只感应不到。”

郑无波是医者,而且也是医者中的高手,明白天医可能会用什么办法,半晌,他道:“天医,你说,朕会醒来吗?”

“只要陛下心中有念想,就一定能够醒来。一如陛下当初承受那火弹爆炸之痛、承受废尽武功之痛、承受重修武功之痛、承受载入催眠蛊之痛那许多折磨仍旧能活过来一样,想必心中一定

有执念。”

执念,不过她而已,定是。

郑无波嘴角勾起一抹潋滟的笑,看得天医都有些愣神。

“天医,你说,她是喜欢上官澜多一些还是喜欢郑无波多一些?”

“啊?”天医有些傻眼。

“朕觉得,她喜欢上官澜多一些。所以,朕有些不满,决定再当一段时日的郑无波,直到超越了上官澜在她心中的地位,再来考虑取出催眠蛊一事。”

天医的脸有些黑了,“陛下。”

“可是,等朕恢复成上官澜了,她又喜欢郑无波多一些了,那……朕做上官澜岂不又吃亏?”

好吧,陛下的想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怎么就不想想无论是上官澜还是郑无波,其实都是你呢?不想一想其实郑无波就是你上官澜的劣性根呢?要知道,当初,你冠以狼首之称,整

垮了多少商界巨贾。要知道,当初,你以主子之名,动不动就罚我们进暗房……

好吧,一想起往事,天医觉得寒风呼啸、雪花飘飘。

唉,其实都是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个随时喜欢摘人的脑袋,一个随时喜欢将人往暗房扔。

“天医。”

“臣在。”

“如果朕未醒来,不要将这事告诉她。”免得她空担心。

“是。”

“如果朕残废了,就杀了朕。”他绝不允许一个残废的郑无波活在世上。

这是属于男人的尊严吧,天医郑重点头,道:“是。”

“天医。”

“臣在。”

“你说,朕再度醒来,是会变成上官澜还是仍旧是郑无波?”“不管是谁,都是臣的主子。”

“有没有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

“无论变成谁,对皇后娘娘必然一如以往。”

是啊,无论变成谁,他只要一个她而已,也只爱一个她而已。一笑,不再斜靠在梅树上,郑无波将手上的面具抛起接住、接住又抛起,道:“天医,朕交给你了。”

“是。臣一定竭尽全力,不负圣恩。”

这世上,如果连天医的医术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呢?

自从南召皇帝郑无波前往未央城处理公务后再也不见踪影,于是便有他失踪的消息隐约在民间传开。无论他是否失踪,但他在失踪前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所以南召仍旧稳如泰山、固若

金汤。就算前些时想趁郑无波失踪之机入侵南阳、南川想收复附属国的南澹皇帝李子通,也在南阳、南川吃了一个不小的亏,恢溜溜的回了南澹去了。

两个月后。

未央城,七星阁。

细细的雪从天空飘洒而下,天权阁梅园中的梅花开得早的都竞相开放,用力闻闻,梅的清香便扑鼻而来。

天医手中托着一个盘子,步进天权阁,经过梅园,至主寝楼前停下。

回头,看着满园的梅花,天医叹声道:“主子,梅花开了,你该睁眼看看了。”

头颅手术很成功,也取出了催眠蛊。只是主子再也没醒来。

天医的压力也很大。

缓步进入主寝,内里温暖如春。

一头银发的主子仍旧紧闭着双眼平躺在床榻上。有着绵长的呼吸,就像睡熟了般。

天医看了又看,期望主子的眼睛睁开。

可是,一如以往,没有惊喜。

天医的眼神黯了黯,长叹一声,走到床榻边,放下托盘,开始每天的例行检查。

紧接着,天平、天玄也相继进了主寝,问着‘还没醒吗’的话。

天医摇了摇头。

原来,一个人实在是担得累,再说也担心主子在养病期间有别的江湖门派听闻郑无波失踪一事再度觑觎未央城,所以天医仍旧给原来几个‘天’字辈的保镖们传了消息。然后,天猛、天满

留在逍遥王府保护逍遥王府的一众老小,天平、天玄等人则前来未央城保护他们的主子。

只是,无论是主子还是郑无波,素来说一不二,所以,主子头颅动手术这事他们仍旧按郑无波的要求仍旧瞒着武念亭,没有让武念亭知道。“会不会从此再也不醒?”

“胡说,我们主子要办一件事哪有办不成的?前期那么多的苦都吃了,这点苦又算什么?”

“醒来后,主子会是谁?郑无波还是上官澜?”

“不好说。”

“我听闻,有的人开了头颅后就会变傻。你说,主子醒来会不会成傻子啊。”

“这话千万别让主子听到了,小心他将你送进虎房喂那大黄、大白。”

“呵呵,也许不是喂大白、大黄。应该是关暗房。”

“天医,你的意思是说,主子醒来也许会忘记他曾经是郑无波的事?”

“难说。”

“呃,天医,我想问一句。如果主子真的一辈子不醒,我们真要将这事瞒天珠一辈子?”

“是。”

“残忍了些。”

“相较于主子去世的噩耗,失踪和去世一比,失踪要好许多。在天珠心中,她会坚信主子活着,这比什么都好。”

“天医,我还想问一句。如果主子真残废了,你真会按主子之前的要求杀了他吗?”

“不会。”

“残废比长睡不醒要好许多,这是好现象。我为什么要按他说的杀了他?正所谓蝼蚁尚且偷生、好死不如赖活……”

天医的话还未说完,便听一冷若冰霜的声音截话道:“无视朕的口谕,说吧,你这是要饱大白的肚子还是要饱大黄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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