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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天赐的不同(1 / 1)

253天赐的不同

重阳节,武念亭发作,生下一个儿子。

由于有第一次生产的经验,这个孩子并没有折磨到武念亭,武念亭生下这个儿子很轻松。只是这个孩子的出生将一众稳婆都惊着了。

银发,银得闪光的一头头发,且齐肩。

当事时,接生稳婆的手差点便将光溜溜的孩子溜到地上。好在陪同在产房的上官若男眼明手快的一把接住。

上官若男是知道郑无波的,想着郑无波那一头银发……虽然不能从遗传方面来说,但其中必有蹊跷。于是,她淡声道:“这孩子是天赐的,必然就有天赐的不同。想必随着他的到来,我东

傲也将要传来好消息了。”

就算没有好消息,逍遥王府也会制造出几个好消息以应景。当事时,上官若男如是想。

紧接着,不用逍遥王府往外放消息,从边陲便传来好消息:龙世怀御驾亲征收复西南边陲重镇。

然后,整个东傲城沸腾了。

“皇帝陛下威武。”

“皇帝陛下万岁。”

“啊啊啊,明镜公主那天赐的儿子果然是老天赐于我东傲的祥瑞啊。他一到来,我东傲就胜仗连连。”

“你们莫不是忘了,明镜公主也是天赐的啊。”

“亏龙熙敏当初说明镜公主怀的是恶灵。好在龙熙敏死了,要不然真除掉明镜公主肚中的孩子,我们东傲可能就完了。”

“所以,靖安帝一脉才是真真正正的真龙天子。”

“诶,你们倒是说说,明镜公主那孩子的一头银发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那么的与众不同?我听闻,当事时,有稳婆吓晕了。”

“一头银发,白者,雪也。必是预意着要洗净这世间一切污秽,从此只剩一个洁净的世界。”

“啊,有道理。我同意。瞧,战争不就要结束了吗?那小子的到来不啻于洗净了血染的战场啊……”

大街小巷、酒楼茶馆,全部是议论龙世怀、议论战争、议论那天赐的银发婴孩的事。这些言论,一字不漏的传到了武念亭的耳中。

闻言,看着在她怀中吃得正香的小襁褓,武念亭眼神柔极,伸手,亲抚着小婴孩的头发。

呜,今天,这孩子的头发居然……居然是绿色的!

初时,谁都劝她不要这个孩子,因为这孩子是她的解药。

后来,她一力留下这个孩子,上官煜只能二保其一,她选择了保孩子。她要上官煜将寒毒从孩子的身上转到她的身上。

上官煜在为她用药的时候,也不敢保证这寒毒能不能转移成功。

她每天都向上苍祈祷,祈祷寒毒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祈祷孩子一定要健康平安。老天终是护佑着她的,眷着她的。

不但孩子平安,她居然也是平安的。

当事时,孩子出生时,一如她师傅般的银发。

逍遥王府担心那些稳婆出去乱说话,于是赏了稳婆大量的银子。喜得那些稳婆们都说上官家的姑奶奶的话定是对的,说了些‘这孩子既然是天赐的,当然会与众不同,想必不久东傲必有好

消息传来’的话。

只到那个时候,上官煜才放心的放了稳婆们出王府。当然,为了以防那些稳婆们仍旧有管不住嘴的,有暗卫跟从,出不了事。

然后,上官煜进了产房,亲自为武念亭拿脉,欣喜的发觉武念亭身上并无寒毒。

想着当初他下药也只是抱着一试之心,也许他下的药并没有成功将寒毒转移,想着那孩子十有八九活不过十二个时辰了,上官煜在心痛之余还是为那孩子把了脉,结果令上官煜奇怪的事发

生了:孩子的身上也没有寒毒。

那寒毒哪去了?

上官煜不会异想天开到他下的药能将寒毒清除掉。

于是,他便盯着那孩子仔细的琢磨,最后还真让他想通了。肯定道:“明白了。天珠,寒毒侵染了这个孩子的头发。”

本来,听闻自己身上没有寒毒后,想着寒毒肯定还留在孩子的小身体里,武念亭哭得心胆俱裂、不能自已。后来又听闻孩子的身上也没寒毒还只当上官煜是在哄她,却不成想上官煜说出这

样一番话来。

“头发?”她不明白。

“本来。他吸尽了你身体中的寒毒。身子弱极。可他顽强的撑下来了。一方面和你的保护有关。另外一方面,应该还是和我制的药有关。我的药虽然没有成功的将寒毒从他身上转移到你身

上,却被成功的转移到头发上了。大哥本就是黑发,你也是黑发,如果我没猜错,那这孩子应该也是黑发才是。可偏偏因了那药的原因,寒毒在转移过程中侵染了他的头发,于是他的头发变白

了。”

“你是说……他的头发中有寒毒?”武念亭紧张的问,那要不要剃掉?

“尚不清楚,这要看他以后的身体状况而定。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现在,他的身体里真的没有寒毒。”

听了这话,武念亭又哭了。然后抱着小襁褓亲个不停。

喂奶的第一天,许是小襁褓在肚子中多有受累的原因,根本没力气吸出第一滴奶。只饿得‘嘤嘤’的哭。还是曜儿、晔儿两个帮忙将奶水吸出来,这才让小襁褓吃上奶水了。

如果说,小孩子出生之时的一头银发没有将武念亭吓着的话,但第二天,当她一觉醒来发觉躺在她身边的婴孩一头赤发的时候,将她吓得差点是魂飞天外。

还以为孩子被人换了,武念亭急忙爬起来抱过襁褓细看:还好、还好,是她师傅的模子,假不了。

只是这一头赤发,简直就像是充满了血啊。武念亭担心中急忙要震惊得不能动弹的天英去请了上官煜过来。

当事时,素来稳如泰山的上官煜一见小婴孩的赤发,小嘴一张,再也阖不拢。半晌才道了句‘我去想想’的话。

“不成,不成,你得看看,他有没有事?”武念亭拽着上官煜不松手。

上官煜只好为小婴孩把脉,最后肯定的告诉武念亭:“孩子身子好得狠,没发现寒毒遗留现象。”

武念亭这才放了心。

只是第三天,令武念亭感觉惊悚的一幕发生了,因为她醒来后,身边的小婴孩的头发居然成了橙色,满头的橙色啊,就像小脑袋上顶了一个桔子。

呜呜呜,如果不是凭着和她师傅一般无二的模子,武念亭都会崩溃:不带这样玩的啊。

很快,再度被雷劈的天英又传来上官煜,上官煜看见小婴孩后,脸颊都止不住的抽搐起来。然后,一如前两天为小婴孩把脉,仍旧肯定说‘孩子身子好得狠,没发现寒毒遗留现象’的话。

至于这孩子的头发为什么又变色了,他说还是得去想想。

“与其你去想,不如就留在这里看个究竟的好。”因了孩子毕竟是吸了她身体中的寒毒的,武念亭的心大抵是惊慌的,左右不放心。

上官煜觉得武念亭这个建议不错,于是便留在澜院观察。一晚上,他和武念亭、天英、天巧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小婴孩。

紧接着,令他们惊悚的一幕发生了,小婴孩的头发慢慢的从橙色褪至黄色,直至褪得一如初出生之时的银白后,慢慢的头发居然变绿了,绿油油的一片绿。

武念亭、上官煜、天英、天巧四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煜儿,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自信可以解决天下疑难问题的上官煜第一次抬手摸着后脑勺,道:“我……还得想想。”

这小婴孩的头发发质极好且出生齐肩,只是这颜色真心让人惊悚。从出生之时的银白,到第二天的赤红,到第三天的橙黄,最后到今天的绿色……

武念亭都不知明天一觉醒来,这孩子的头发又会变成什么颜色。

龙世怀那一边战事频传捷报,而小襁褓的与众不同也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的成了祥瑞。

似乎,一切都拨云见日了。

可是,如果这孩子的头发不定色的话,哪出得了门?

小襁褓吃饱了就睡,哪知道大人在替他担心。

武念亭伸手轻轻的抚着小襁褓的脸,惹得小襁褓不时的将脸往她手上蹭一番。搅得她的心柔软得一踏糊涂。叹道:“儿子啊儿子,什么时候,你再恢复那一头银发啊。”

天英劝道:“放心,现在外面的人尚不知小少爷的头发每天一变色的事,仍旧只当是银发。”

“可是,他终究有长大的一天啊。难道要将他锁在王府一辈子都不出门?”

“保不准过一段时日便好了。就定色了。”“如果定的是绿色呢?”武念亭担心的问。就算她是他的母亲,可这一头绿油油的头发,抱着他也觉得惊悚啊。这要一出门,得吓死多少人。

天英也为难了。一旁的天巧道:“干脆剃光头。”

剃了光头,什么颜色也看不出了。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摸着这孩子一头质地柔软、光滑的头发,武念亭心疼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呢。”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说话间,兴奋走进来的是上官煜。一进来,他又兴奋道:“天珠,我想清楚了。”

“是吗?是什么原因?”

上官煜坐到床缘边,兴奋的盯着小襁褓,道:“还是寒毒的原因。”

闻言,武念亭心一惊,道:“你不是说他身上没寒毒?”

“他身上确实没寒毒,但寒毒在他的头发中啊。”

“你先前不是说寒毒只是浸染了他的头发?如果是留在了头发中,那……把头发剃掉。”武念亭这一次一点也不怜惜这一头好头发了。

“不能,千万别剃。”

“啊?”

“一切顺其自然,这头发是血养着的,若真剃了,保不准那寒毒又会卷土重来。”然后,上官煜又给武念亭讲了头发的构造,最后道:“也许寒毒还存在毛囊中也说不定。如果我们剃了这

小子的头发,你让毛囊中的寒毒再往哪里走?没头发可吸收的情形下,不就又会回转至身体中?”

“啊”的一声,武念亭庆幸没有给小婴孩剃头,只是担心道:“那如果寒毒果然存留了些在毛囊中,那对他的身体有没有影响?”

“不会。我可以确信他的五脏六腑中没有寒毒。所以,我们只要顺其自然,等他的头发定了颜色的那一天,想必也就是毛囊中的寒毒也都化尽的那一天。”

每随着头发长长一些,毛囊中的寒毒也会大量的被长出的头发吸走。

武念亭算是明白了。不管了,管儿子的头发是什么颜色呢?相对于儿子的健康而言,健康更重要。

有了这个认定后,对于小婴孩的头发一天一变色,有时候青、有时候蓝、有时候紫也就不再觉得惊悚了。

这个小婴孩的头发不时的变换着颜色,最感新奇的莫过于曜儿、晔儿了。他们每天对这个小弟的头发都会惊叹一番,更是遗憾自己的头发居然不变色。

比如说,今天,这个小弟的头发居然是黑色的,和平常人无异。看着在娘亲的怀中吃得正香的小弟,曜儿、晔儿脸上都露出宠爱、羡慕的神情。

想起曾经答应过这两兄弟,到时候给小襁褓喂奶的时候也让他们尝一尝的事。武念亭伸手,一一摸着两兄弟的脑袋,问:“想吃吗?”

曜儿、晔儿犹豫了会子,曜儿道:“不,要留着,给小弟吃。”

“要不然,小弟会饿肚子。”晔儿道。

小襁褓第一天饿得直哭的样子心疼死他们两个当哥哥的了。

曜儿又道:“我们答应过娘,只吃一次尝尝味道,说话要算数。”晔儿急忙点着胖乎乎的脑袋深表赞同。道:“我们尝过了,香的、甜的,好吃。”

那哪叫尝啊,那叫卖力好不好。卖力的替小襁褓吸出奶水而已。可他们兄弟如此说,武念亭还是深感欣慰,笑道:“你们是好哥哥。”

“娘,小弟的名字取好了没?你都想了几天了。”

“晟。”

曜儿道:“哪个晟?”

武念亭在两兄弟手上分别写下‘晟’字。

虽然不了解这字,但看其上有个‘日’字,两兄弟明白了,和他们的名字差不多。纷纷点头。

武念亭又道:“武晟。”

“咦”了一声,曜儿道:“为什么不是上官晟?”

“有你们两个姓‘上官’足够了。你们的小弟就随着娘姓呗。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你们最亲爱的小弟。”

“娘,那我可不可以也和娘一个姓。我喜欢曾姥爷。”晔儿道。

不待武念亭回答,曜儿道:“不成。你都答应十三叔要和我一起维护上官家族的荣耀了。不能再改姓。”

“是这样的吗?娘。”

武念亭一笑,眼见怀中的小襁褓吃饱喝足睡着了。武念亭小心翼翼的将小襁褓放在床榻上。拍了拍床,道:“来,上来。”

两个孩子一听,急忙爬了上去,担心将武晟碰着了,他们都爬到了武念亭的另外一边。

“无论你们是姓‘上官’也好,还是姓‘武’也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记住,你们的身体里面流着的是上官家族、武氏家族的血。不但要维护上官家族的荣耀,也要维护武氏

家族的荣耀,知道了吗?”

兄弟二人郑重其事的点头,异口同声道:“知道了,娘。”

晟者:兴旺发达、强盛光明。

本要进房的武必武老爷子,一时间泪湿双眼,定住脚步,抬头看着明朗的天空,道:“亭儿,看到没。你老爹我现在很幸福,很幸福。”

陪伴在武必老爷子身边的上官煜则笑道:“姥爷,我看就不要打扰他们娘儿几个了。不如和我下盘棋去。”

“成。走。”

转眼,武晟满月。所幸他的头发那天非常的争气,恢复了一如出生之时的银白。武念亭这才将他抱出让所有的宾客见了见。也在这一天,武晟之名上到了武家的族谱。东傲城几乎是万人空

巷的前往祝贺武老爷子后继有人,武老爷子也笑得阖不扰嘴。

紧接着武晟满月翌日,龙世怀那边又传来好消息:他已成功夺回东傲从前失陷在巴顿手中的二十八座城池。如今巴顿被围困合州,且只有江州,河州,湖州,海州尚在巴顿手中,是巴顿唯一的后援。

照这个形势,如果估计不错的话,龙世怀大败巴顿指日可待。

顿时,整个东傲空前的沸腾起来。

林府,也传来一桩喜庆事。

林念之和陈欣语定亲多时,本应该在中秋完婚的二人,因了战争的原因婚期不得不推迟,如今边陲捷报频传。再加上按惯例,林珺丧期已满三月,不论守丧了。于是,他们二人的婚事提上

日程。

成亲这天,林府宾客如云。相较于前一段时间笼罩在林府上空的阴云密布,这桩婚事不啻一场及时雨。大抵冲淡了林老爷子对林珺的伤心,也冲淡了他对林璇的担心。

在这样的一个大好日子里,武念亭也很欣慰,欣慰这个小儿子非常的争气,顶着一头银发。

众人不是没见识过这个武晟,但是但凡武晟到场,仍旧一如以往会吸引许多人的目光,最吸引他们的当属他的一头银发。

如今东傲传得神乎其神的莫过于这头银发了,说武晟虽然是东傲的祥瑞,可武晟这头漂亮的银发更是祥瑞中的祥瑞。正因了武晟的到来,东傲才会捷报频传。

如今,武晟的地位恨不能直逼舍利子的地位了,人们恨不得都抱上他一抱,以沾沾那祥瑞之气。

本来,今天以于长月为首的后宫中的一众嫔妃也到林府作客,小皇子、小公主们都来了。林老爷子心疼林珺,专门留下了林珺生的小公主、小皇子,然后让老大媳妇朱秋彤领了后宫中的一

众嫔妃前往为她们专设的雅厅中去了。

知道于长月、魏歆、陈曦、燕秋等人来了,武念亭便去雅厅和她们打招呼,独留三个儿子在林老爷子身边。

林老爷子一抱上武晟就松不了手,直亲着小襁褓的小脸。然后,林珺生的小公主、小皇子便受了冷落,乖乖的一个呆在了林府三爷林漠楼怀中,一个呆在了林漠楼的妻子任明月怀中。

就算如此,林漠楼仍旧心痒难耐的抱着小皇子,凑到老父亲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武晟。

一个多月的武晟模样早涨开了,谁都看得出来是上官澜的样子。只是他那双眼睛的神采和上官澜不一。上官澜的眼神多是温润柔和的,但武晟的眼中时不时的便会飘过一丝冷意和戾气。

武念亭认定,这冷意和戾气应该是受郑无波的影响,更认定郑无波其实就是她师傅的劣性根的表现。

“晟儿,晟儿。来,叫声曾外祖。”林老爷子直亲着小武晟,要小武晟叫他。

林府大爷林漠轻不依了,道:“爹,晟儿还小呢,哪叫得了人。爹,您累了吧,让我抱抱晟儿。”

“去,不累。”

“爹。”

早在一旁的晔儿耐不住性子了,急忙一蹦一蹦的道:“大舅爹抱我,大舅爹抱我。”

林漠轻好笑的看着晔儿,只得一把将他抱起,道:“晔儿,你该减肥了。”

晔儿本想说‘我爹答应教我武功,不用减肥’的话。但想着今天人多,不能说漏了嘴,于是冷‘哼’了一声,道:“我这是给机会大舅爹提前锻炼。”闻言,林漠轻‘哈哈哈哈……’笑得差点就阖不拢嘴。

原来,林府新近好事连连,不说林念之和陈欣语。只说那个人人认定要当和尚的林府长子长孙林镜之,居然也是红鸾星动,好事将近。

说起林镜之,就不得不说茅屋山庄的那个沈纺娘。

武念亭第一次见到沈纺娘就喜欢上了,觉得沈纺娘就是当大嫂的料。虽然沈纺娘的年岁不小了,但林镜之的年岁比人家还年长六岁呢。

有了这个念头后,武念亭故意将小儿子所有的襁褓制作都拜托给了沈纺娘,然后有意无意总让林镜之跑腿。不是要他前往茅屋山庄找沈纺娘拿小儿子要用的各类襁褓,就是说有的襁褓的花

样要修改。林镜之本身就是个妹奴,对武念亭交待的事必是事必亲躬。而那个沈纺娘呢,无论武念亭有什么要求,她也是没有丝毫怨言,总是笑意盈盈的按武念亭的交待完事。一来二去,林镜

之和沈纺娘便熟了。

渐渐熟悉之下,他才知道沈纺娘不仅仅只在丝织这方面有着深深的造诣。

其实,沈纺娘虽然出生于沈府的世家奴,但从来不把自己看得低人一等。除了尽心尽责完成主子们交待的任务外,更喜欢钻研一些她感兴趣的东西。所幸她拜的师傅略通诗词歌赋、琴棋书

画,那师傅见她聪明伶俐、勤奋好学,于是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再加上沈纺娘深爱钻研,正应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沈纺娘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上居然有了深深的造诣,且高出其师许多。

越是相处得多,也便越是了解得多。林镜之可以说被沈纺娘深深的吸引了。

有时候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想着他此生就算要成亲,只怕也要找一个像他姑姑那样的女孩才是,聪明伶俐有之,活泼好动亦有之,最起码也要长得像他姑姑才是。所以,最起码也应该

找郑艾嘉才是。

一来郑艾嘉变聪明了,二来郑艾嘉也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知,而且郑艾嘉非常的活泼。完全附和他当初为自己的另一半设定的类型。可问题是,他对郑艾嘉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相

反的,他对沈纺娘倒关注起来,他喜欢看沈纺娘说话柔声细语的样子,喜欢看她笑意盈盈的样子,更喜欢看她纺纱织布、描花绣花的样子。

自从将武念亭麻烦他的事跑完了后,他自己找借口为林念之的婚事跑前跑后的去找沈纺娘。一时麻烦沈纺娘为林念之绣大婚礼服,一时又麻烦沈纺娘为林念之绣百子千孙锦被……

沈纺娘很累。

但好在她还有三个关系不错的姐妹,都在暗地里帮衬着她,倒也总是完成林镜之前来麻烦的事。

李小卓、阴无邪、陈一飞将林镜之这事是看在眼中,时不时的便向武念亭报告林镜之在茅屋山庄的消息。

从初时她推着动,到现在林镜之的主动,武念亭便明白了。于是借上次武晟满月之机向林老爷子和林漠轻提及了林镜之的事。

林府素来注重你情我愿,少有注重门第。当事时,听闻要当和尚的长子长孙居然红鸾星动,林老爷子是喜得立马便派了大管家林正前往打探那沈纺娘的消息,消息传回,和武念亭打探的一

般无二。于是林老爷子决定请冰媒前往茅屋山庄提亲。

好歹,林府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就算再怎么不讲门第观念,但一些讲究还是要做到面子上的。武念亭考虑得很周到,亲自跑了一趟茅屋山庄。在说明林镜之的心意后,她并没有问沈纺娘愿

不愿意嫁给林镜之,反倒是问沈纺娘愿不愿意和陈一飞结拜成兄妹。

陈一飞,虽然是七贵中的庶出,虽然世族七贵如今倒了台,但好歹身份、面子都摆在那里。而且陈一飞如今在东傲也算得上是一方人物。成为他的妹子那比世家奴的身份提升了不止百倍、千倍。这样的话,就算身份地位上仍旧配不上北静王爷林镜之,可说出去会好听许多。

沈纺娘是何等玲珑之人,一听武念亭的意思便明白了。虽然因了沈府原来那个欲霸占她的主子的原因,她对权贵中人一直不存好感,但林镜之是个意外。她考虑了一会子后便羞红脸的点头

,道:“我愿意成为陈主子的妹子。”

那也就是说,她愿意嫁林镜之。

当事时,武念亭便将林镜之、沈纺娘的事定了下来,而且对林镜之来了个先宰后奏。当林镜之知道武念亭定下了他和沈纺娘的亲事的时候,喜得抱着武念亭转了几个圈。还颇是兴奋的说了

句‘不枉大哥我疼你一场’的话。

林镜之是林府的长子长孙,本应成亲在前。

可是,因林念之的亲事定在前。所以,林府决定还是先办了林念之和陈欣语的喜事后,再接着办林镜之、沈纺娘的喜事。

这也是林漠轻抱着晔儿‘哈哈哈哈’大笑的原因。一旦儿子和沈纺娘成亲,马上就会有小孩子,到时候他这个做爷爷的能不抱孙子?如今抱着晔儿当然就有点提前锻炼的意思了。

一边笑,林漠轻一边轻刮着晔儿的鼻子,道:“和你娘一样,小嘴不饶人。”

晔儿伸出舌头,扮了个鬼脸。

晔儿在那边缠着林漠轻。而曜儿呢,则抱着林府二爷林漠寒的大腿,求抱。

林念之是林漠寒所出,儿大大婚,很是重要。所以他和叶紫都从东北边陲赶回了。一见曜儿求抱,他脸颊都有些抽搐,不知不觉想起那个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郑无波。他一把抱起曜儿,狠

狠的揪着曜儿的脸。痛得曜儿眼中都湿了,喊着‘二舅爹,痛痛痛’的话。

林漠寒便松了手,又在那被他揪红的地方亲了一口。

正在此时,林瑾走进花厅,她最是喜欢土匪样的晔儿,拍手道:“晔儿,瑾姨来抱抱。瑾姨一点也不觉得晔儿肥。”

这个话中听,就像恩赐般的点了点头,晔儿主动扑到林瑾怀中。他好奇的问:“瑾姨,不是说有一个阿姨和我娘长得好像的呢?怎么总没见着她?”

晔儿说的人正是郑艾嘉。

上次武晟满月,原以为会见到就没见到。如今都来林府了,哪有还见不到的道理?晔儿好奇心起,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说的是那个郑艾嘉?”

晔儿点头。听闻郑艾嘉如今算得上是他爹的妹子了,不过是个假妹子。

一旁的曜儿听到了,急忙从林漠寒身上溜下来,凑近,抱着林瑾的腿,抑着脖子看林瑾。原来他对郑艾嘉也很感兴趣。只听林瑾道:“那个艾嘉姨啊,回南召去了。”

“回南召?”兄弟俩是异口同声。

林瑾点头,道:“她是南召的公主,不能总留在我东傲啊,所以,回南召去了。”虽然知道郑无波是上官澜,但事关重要,林瑾和郑艾嘉关系再好,这一点也没透露。

其实,郑艾嘉并没有回南召,只是借着她哥回南召她就没必要还留在东傲的借口,只身前往西南边陲去了。林府的人不知,都以为她回南召了。

当然,林府的人虽然喜欢郑艾嘉,但觉得郑艾嘉终究是个外人。不但是林瑾,其余所有人也没有将郑无波是上官澜的消息透露予她。至于郑艾嘉,不想被人戳穿重生的身份,一来担心被人

看成妖怪而遭受火刑,再则不管她哥是谁,就算是上官澜,那也是她的靠山,是以她也没将认出上官澜的事说出。因各怀着心思,彼此倒都瞒了对方一手。

放下郑艾嘉前往边陲寻找龙世怀不提,只说如今,曜儿、晔儿听闻郑艾嘉回南召了,想着也许是和他们的爹一起回南召了,很是失望,均‘哦’了一声。

接着,林瑾眼尖的看到方方进府的东方六六,急忙高兴的一边道着‘东方执宰,你来得好早’的话一边迎了上去。

东方六六顺着声音,发现林瑾,一笑,走过去。然后一把抱过晔儿,揪着晔儿的鼻子,道:“好小子,终于逮着你了。”

知道自己办了错事,晔儿不好意思的抱着东方六六的脖子,在东方六六的怀中左右的扭着他肥肥的屁股。撒娇说着些“叔叔,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之话。

晔儿承认错误,不得不提东傲前段时间丢了玉玺的事。

原来玉玺还真不是于一川拿了,而是被晔儿拿了。

中元节前夕,武念亭领着兄弟两个出宫,说是要去皇陵庄园祭拜皇室先祖。一直觑觎着玉玺的晔儿则趁着武念亭不注意,将玉玺的盒子打开,拿了玉玺藏在了裤子里,然后又迅速的盖上了

盒子。是以,武念亭出御书房的时候,一直也便认为玉玺仍旧在那盒子中。

再然后,人不知、鬼不觉的,晔儿将玉玺带往了皇陵。然后一直就将玉玺藏在了皇陵庄园。

等他回东傲的时候,早就过了把玩玉玺的热乎劲了,就那么将玉玺给忘了,并且将玉玺留在了皇陵庄园。

前些时,皇陵庄园打扫卫生,在一个床铺底下发现了玉玺,吓得一众老太妃不知出了什么事。于是派一个禁卫军前来皇宫询问,这才知道玉玺早就失踪一事。

想起前些时庄园接待过一些孩子,而且那个床铺是晔儿睡的。于是,彻察此事的东方六六就明白了。

他想起晔儿曾经对玉玺感好奇且想把玩的一幕,便知道定是晔儿那小子无疑了。然后,前两天,他将晔儿接到皇宫,让晔儿看玉玺。从晔儿目瞪口呆中就可以看出是怎么回事了。然后,似

乎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趁人不注意,晔儿溜得比兔子还快的跑了。

今天,是东方六六再一次见到晔儿。当然就要说‘终于逮着你了’的话。见晔儿主动承认错误,东方六六笑道:“不,晔儿是功臣。”

“啊?”

“正因为晔儿无心的藏了玉玺,所以,于一川的阴谋才没有成功。所以,晔儿是大功臣。”

虽然不是很懂,但知道于一川是坏人,也知道功臣的意思。晔儿‘耶’了一声,亲了东方六六的脸颊一口,问:“真的吗?”

眉一挑,东方六六道:“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今天我要和叔叔坐一处。叔叔喂我吃饭吃菜。当奖励。”一旦碰到东方六六,晔儿就很是腻着。

东方六六呢,一般也很纵容晔儿,道:“成,没问题。走。”

看着东方六六抱着晔儿远去,随后赶出来的曜儿撇了撇嘴,用手拽了拽林瑾,道:“瑾姨。”“嗯?”

“你喜欢东方叔叔?”

林瑾快速回神,脸倏地通红,抡起一只拳头,吓唬曜儿道:“胡说什么呢?”

“你眼里写着啊,一直盯着东方叔叔。”

她有那么明显吗?林瑾越发的恼了,道:“再说,小心我揍你。”

曜儿急忙陪笑道:“好好好,我胡说,胡说。瑾姨别生气。别气。”

林瑾冷哼一声,但心底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她喜不喜欢那个光风霁月的男子,她最清楚。

为了替武念亭报仇,她曾经将他激得掉入御湖……她和他可谓是冤家对头。可后来,数番相逢、数番针番相对,感觉也就慢慢的变了味了,也许是在猎苑守猎的时候,更也许在猎苑之前。

若在原来,一素大大咧咧的她尚不懂这就是男女之情。但后来在南召,她会想他,无时不刻的会想起他,想他现在如何?在干嘛?

也是在南召,这长期的分离,她才终于知道,那就是相思的味道。

回东傲,她是欣喜的,终于看到他了,知道他无恙,她比谁都高兴。

可是,她也是懂这个男子的。

因为,这个男子眼中可能只容得下一个女人:武念亭。

她是不巧看到了他画的武念亭的画像,她终于明白了他对武念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肯定不是简单的将武念亭当救命恩公膜拜。

他对武念亭的爱,一如她对他的爱吧,太深,深得不想让对方发觉,只想默默的守护。

轻叹一声,林瑾牵着曜儿重新返身步进花厅,往林老爷那里走去。然后,成功的用曜儿换了武晟抱在怀中亲哄着。

见林瑾这么喜欢小孩,林老爷道:“瑾儿,你二哥成亲了。不久,你大哥也要成亲了。珺儿虽然命薄,但好歹留下两个孩子。至于璇儿,虽然是个没福气的,但好歹也有一个女儿傍在身边。只剩下你了。”

林老爷子五个孙子女,原以为这个最是豪爽的林瑾是最不用他操心的。可到头来,似乎最操心的是她。

闻言,林瑾一笑,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瑾儿的事,全凭爷爷、父母、大伯父、二伯父你们作主。”

这……这还是那个大大咧咧、我行我素的林瑾吗?别说林老爷闻言怔忡中,就是林漠轻、林漠寒、林漠楼也都怔忡中。

老三媳妇任明月一生只有两个女儿,长女林珺不在了,她伤透了心。如今只剩下这唯一的一个,那当然是捧在手心里的宝。她道:“成,娘一定替你选一个青年才俊。”

林瑾一笑,道:“那就谢谢娘了。”

说话间,武念亭来了。林老爷子等人急忙迎上前,武念亭则从林瑾手中抱过武晟,和林老爷子等人说着话。正在热闹的功夫,林府大管家林正满头是汗的跑了来,直至林老爷子面前,林正见花厅中都是林府的人,他这才擦了汗,道:“老爷,不好了。”

一众人“啊?”了一声。

只听林正又道:“新娘子不见了。”

一众人再度“啊”了一声,武念亭急忙问:“是劫亲还是怎么的?可有留下只言片语?”

“应该不是劫亲。”说话间,林正将一张雪纸递到了林老爷子的面前。

一把抓过,细看后,林老爷子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武念亭急忙抓过细看,只见雪纸上写着‘不要担心我,我走了’的话。

这字,是陈欣语的。但是,这字到底是她自愿写的还是被人逼迫写的就不得而知了。

雪纸在林家人手中传过来传过去,然后,所有的人都不知所措的站着。

“念之呢?”半晌,林老爷子问。

“二少爷去找新娘子去了。”

林念之的花轿还没出发,陈子晗、上官若男夫妇便发觉女儿不见了,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于是立马便派了儿子陈昌镐到了林府,找到了林念之,同时将陈欣语写的字条给念之看了。

林念之一看,当时头就懵了。他知道陈欣语胆小、怕男人,但也不至于胆小到成亲都怕。前些时他就发现她不正常,很焦燥。他还安慰过她。万不想她还是跑了。

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林念之急急出府寻找他的新娘子去了,陈昌镐担心林念之出事也便一同跟去了。二人走前将雪纸交予林正,让林正和林老爷子说明,找得到就成亲,找不到的话亲

事推后。

听林正讲了个大概,林老爷子急得在花厅中走过来走过去:新郎、新娘都不见了……

看着花厅外搭起的戏台,看着陆陆续续进来的宾客,如果此时说取消婚事那是个什么事儿?

武念亭在左右走了几遭后,眼睛一亮,道:“林正,快去传大少爷来。”

大少爷就是林镜之。他正在外院迎接客人。

不知道武念亭要大少爷来做什么,但林正仍旧‘诶’了一声后,快步往外院跑去。武念亭这才看向林老爷子,道:“外公,天珠觉得,这婚宴不能停。”

“可眼见着吉时要到了,喜轿该出发了,这……”不停也得停啊。

“外公。让大哥先成亲呗。”

“啊?”

“二哥念着长幼有序,坚持要让大哥先成亲。我们就成全二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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