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出席宴会的时间还剩下三十分钟,白盛天和沐心悦一同在客厅里讨论宴会的事情,白如诗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恶整沐心悦的大好机会,于是她偷偷溜进了老头子的新房。|.ziyouge.|
堂皇富丽的大厅上,吊着蓝色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天鹅绒的蓝色帷幔,一到这里,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当爵士音乐疾缓不同地响起来时,一群珠光宝气的艳装妇人,在暗淡温柔的光线中,开始被搂在一群绅士老爷们的胳膊上。酣歌妙舞,香风弥漫。
白如诗和沐心悦各自搀扶着白盛天两边的手腕走下房车,他们这家子看起来就如同和和睦睦的一家人,但可惜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千万不能被表面的虚伪与素裹所欺骗了。
白如诗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沐心悦的白色抹胸小礼服上打转,如果说今晚的沐心悦是纯洁的白天使,那么她就是腹黑的黑天鹅。她穿上一套黑色燕尾裙,同样单肩的款式穿着起来却显得更加稳重成熟,再加上她把一头直发烫成了波浪卷,妩媚的身姿不逊于沐心悦,她,又将是众目睽睽下的公主。
“脩,欢迎回国!我们应该好久不见了吧!”
难免服装上的尴尬,沐心悦牵着白盛天到炎辰脩身边敬酒,对面的大人物是天朝市众所周知的,年仅二十四岁的他独自打拼,用了三年的时间便将刚建立起来的“azrael”成为天朝市最大的上市公司,而他也因此一夜爆红,誉为“最年轻的总裁”。他炎辰脩的名字可谓是无人不晓,就连白盛天也要让他三分。
他的存在,就如同azrael的寓意“死神”!冷漠如他,无情如他,王者亦如他。
说来奇怪,炎辰脩在一年前居然放着“az”不顾,只身前往俄罗斯,表面上是出差,可实际情况无人知晓。而今天,恰巧是他正式回国的日子,但明眼人心知肚明,他几个月前早已回国,今天的宴会只是出来面世的借口罢了。
白盛天也主动打起招呼:“早听闻脩爷一表人才,如今一见真是令我这个前辈输得心服口服啊!同样年纪出来商场上奋斗,比起脩爷却是望尘莫及。”
炎辰脩佩戴着半块银面具,他扬起嘴角,微微点了下头,向沐心悦和白盛天示好。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子,轻巧地拿起红酒杯与白盛天的酒杯相互碰撞,再爽快地吞入腹中,但视线从没逃离过白如诗的身影。
白盛天作为父亲的警惕感早就察觉到炎辰脩对白如诗的用心,干脆乘着这个大好机会促进两人的关系,再巧妙地撮合两人成为夫妻,这样在生意上也多了个好帮手。
他拉过白如诗到跟前,并为炎辰脩特意介绍道:“这是小女白如诗,刚从俄罗斯回国,今天按照脩爷你的吩咐让小女有幸出席这次的回国庆祝会。”
难得炎辰脩脸上展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却很快被他隐藏好。不知处境的白如诗还一直紧盯着沐心悦的小礼服,她随意在对方身上探索几分,当目测到他的银面具时突然愣住,霎时回想起上次的陌生男子,白如婳惊讶地开口,“怎么是你?”
“又见面了!”
他刻意回避她的问题,绅士地伸出手,而一旁的白盛天则是一头雾水地望着两人,“你们认识?”
炎辰脩淡淡地回答他,“萍水相逢罢了。”
为防止尴尬,白如诗礼貌地伸出手回应:“你好,脩爷!我是白如诗,早闻你的鼎鼎大名。”
尽管在白盛天的放任下白如诗玩得很疯,但商场上的一些礼仪交流她还是明白的。也许是母亲的遗传,她从小就是属于气质非凡的一类人物,何况在俄罗斯她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白小姐客气了!叫我脩就好!”
炎辰脩放下酒杯,轻握住白如诗的芊芊玉手顺便在她手心上留下一个香吻,依偎在白盛天身边的沐心悦开始不淡定了,这是她妹妹早下好订单的男人,怎么可以随便被不三不四的女人带走。
白如诗羞涩的小脸蛋上泛上两抹红晕,看得后者的心被微微颤动,他不想错失两人接触的机会,于是绅士地邀请道:“我想请白小姐一同共舞,不知美人儿可否赏脸?”
炎辰脩鞠躬着伸出手,耐心等待白如诗的回答,而她却说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的,要是让你出糗就不好了。”
“别听这丫头胡说八道,她从小就学习芭蕾,而且每次都取得舞蹈大赛的冠军,跳舞就是她最在行的了,她肯定是害羞了。”
白盛天不顾沐心悦的阻挠出来帮两人戳合,沐心悦却气得使劲往他的胳膊上掐,那些不堪的陈年旧事干嘛老挂在嘴边,想必他早就遗忘掉了获取亚军的自己,眼里只有每次都轻松夺冠的女儿吧!
白如诗骤然不知所措地呆笑着,真正的白如诗会跳舞,可她这个替代品可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