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李玉娇当即便为陆正解了惑，“我已经看过刘芳的画了，虽然我是一个外行人，但是我也能看出来刘芳的画不怎么样。
而且书肆掌柜的还向我透露，刘芳的画在他的书肆是卖不出去的，他把刘芳所有的画都存在了仓库里，如果不是因为方姐是书肆的常客，掌柜的根本就不会出钱买他的画。”
陆正皱了皱眉：“也就是，刘芳的画根本就不值钱？”
李玉娇.点点头：“是的，但是掌柜还是会付一些银钱给方姐，数目不多。我想方姐每次送钱给刘芳的时候自己多少会贴一些钱进去吧。”
“确实，如果刘芳知道自己的画并不值钱的话，他也不会一直不停的画了。”
李玉娇赞同：“掌柜的货架上确实是存放了不少刘芳的画。对了陆捕头，你那边呢，查的怎么样了？”
“我们第一次去方家的时候，方家的下人为了维护方姐的名节，显然是对我们有所隐瞒。这次我去算是撬开了他们的嘴.巴。
这个刘芳早在一年前就和方姐认识了，据方夫人，他甚至曾经撺掇方姐收拾家中的金银细软和他私奔。”
“收拾家中的金银细软？”李玉娇换了个法，“又或者是偷家里的财物？”
陆正微微点头：“方夫人和方姐是母女，自然不会用偷这个字了，但是就是这个意思没错。”
“那么现在综合我们两个让来的消息来看，这个刘芳是有杀人动机的。他需要钱，以前方姐无论如何肯定是会接济他，就算明着不接济，也是会帮他卖画。
可是一旦方姐嫁了人，那这个刘芳就没有机会从方姐那里得钱了。对了，那方姐和这个刘芳平时都是怎么联系的？他的家人应该是反对的吧。”
“应该就是每月方姐出府去书肆的时候。”
“既然他们一直保持联系，那刘芳也极有可能知道方姐赏花的事情，而且刘芳符合熟人作案这一条。
试想一对被拆散的情.人，好不容易相聚了一次，那么在见面之后，两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躲开方家的下人不叫人看见。”
李玉娇分析着，又提出疑问：“但是刘芳为什么要杀了方姐呢？”
陆正道：“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一，刘芳不想就这么失去方姐这个财神，所以就劝她不要嫁给刘二公子。但是这件事情是两家父母定下来的，已经是不可逆的了，方姐或许不同意，然后两人之间发生了争吵，所以刘芳在一怒之下就和方姐动了手，并且过失杀了人。
二，方姐自己也不想嫁给刘二公子，所以就和刘芳一起唱了一出金蝉脱壳的戏。你不是人血和一些动物血是很难分辨出来的吗？很有可能刘芳事先就在那个破屋里准备好了猪血，布置好现场，伪造成方姐被杀，但是却找不到尸体的假象。”
李玉娇听完，点零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