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娇纳闷,抬头往上去看。
便见屋顶的瓦片被人给掀开了一片。
掀开一片瓦,放一根绳子进来,这是哪个小贼打算用绳子钓一点值钱的东西回去吗?
李玉娇讥诮的勾了勾唇角,随即抬手,用力的扯了扯绳子。
上头的人显然是没有想到,屋子里的人居然会这么用力的把绳子往下拉,脚下一个没彩稳,发出了些声响。
李玉娇想想不对劲,她这个房间明明是点了灯了,这人明知道屋子里的人还没有睡,就往下放绳子是脑子没有长好么?
她便去取了油灯来,找了一个最好的角度照着往上看去。
她看见另外一片瓦又被掀开了,紧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直到那块空隙足够看到一张人脸为止。
屋顶上的人面朝下趴着,『露』出了一整张脸来。
李玉娇一看,面上立刻『露』出喜悦的笑容,惊讶道:“平正,居然是你?”
肖平正压低了声音说:“太好了师娘,徒儿总算是找到您了。糟了师娘,那边正有人过来,我先撤了,三更时分我再过来。”
“好!”李玉娇也放低了声音,提醒道,“这座宅子一直有人看着,你自己要小心。”
“我知道,前几天还是暗哨,现在暗哨都撤了,护院的人都出来了。”
“嗯,你快走吧。”厢房着火,这些人都出来救火,位置早就暴『露』了,所以全部转为明哨,这一点倒是很好理解。
想到这里,李玉娇的心情忽然好了一些。
当初还在京城郊外的时候,肖平正被谢枫一棒子敲晕在地上。
自己被掳走的时候还看见肖平正头上流了血,幸好他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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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桃送梅氏回房间。
因为厢房被烧,一时之间也收拾不出来许多屋子,所以李玉娇和梅氏一间。
谢桃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个食盒,道:“这是大夫给开的『药』。”
“什么『药』?”李玉娇问。
梅氏道:“是阿枫让人熬的,我们去的那个条巷子,里面呆的都是得了瘟疫的人,我们又是刚从那里回来的,所以阿枫就让大夫开了『药』来。”
说到这里,梅氏感到十分惋惜:“你说说阿枫,明明是个听话又乖巧的孩子,怎么非要干造反的事情呢,这件事情他怎么就那么轴呢!”
李玉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把『药』从谢桃手中接了过来,三两下就灌进了肚子里。
谢桃见她们把『药』喝完,就去收碗,一边又恳求梅氏:“娘,能不能请您不要总把造反两个字挂在嘴边,尤其是从您嘴里说出来,二哥会很难过的。”
“他难过那他就不要造啊!”梅氏觉着谢桃这话说的并不对,开口就把谢桃给堵死了回去。
李玉娇忙出言阻止:“娘,喝完『药』就睡一会儿吧。”
“你呢,你这是要去哪儿吗?”
李玉娇嗯了一声:“有件事情忘了和阿枫说,但是看到这碗『药』我忽然就想起来了。”
“那你快去快回,再劝劝他,啊。”
“嗯,知道的。”李玉娇说着,顺手提起了食盒,对谢桃说,“走吧桃桃,娘这一天也累坏了,让娘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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