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娇请了唐大夫去隔壁房间详谈。
齐湛便往谢鹤江的房间去了。
他看了一眼桌上放的那些带血的纱布,便问谢鹤江:“又扎针,流血泪了?”
“是。”谢鹤江平静无波的答。
“那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谢鹤江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来:“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齐湛先是皱眉,随即笑道:“不要紧,只要活着,我们就还有希望。”
谢鹤江听了,无声的笑了笑。
随即问道:“世子,之前你在这里和我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想问哪句话的真假?”
“那个丫头,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猜!”齐湛哈哈一笑,“你刚才不是『摸』过人家的手,下过定论了么?怎么现在又来问我?”
“我看不见。”谢鹤江说,“其实我现在这个样子还真不想叫她看见,如果她看见我现在这双血红的眼,夜里还能入睡吗?”
“你我都不是她,你我又怎么会有答案呢?”
“世子说的是。”
“唉,我说,”齐湛道,“我送你的那个丫头你当真那么讨厌么?都说天底下没有不偷.腥的猫,你会是那个例外?本世子不信。”
谢鹤江却笑:“假如那只猫觉得在家里吃的够饱了,自然也不会到外面去偷.腥了。”
“唔,明白了。没有欲.望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送上门来的都不要。不过这是你的家事,我也管不着。但是那个丫头是我送来照顾你起居的,人家现在正跟唐大夫学着如何伺候你换『药』呢,我已经跟你说了她是个傻子,所以你就不要和她斤斤计较了好么?”
谢鹤江凝眉:“只要她不要触碰我的底线就行。”
齐湛抿了抿唇:“你的底线好像太高了。”
*
齐湛亲自送唐大夫出院子,又一起到花厅去用午饭。
今天的中午饭李玉娇也来不及做了,齐湛就让厨房把做好的饭菜给送了过来。
李玉娇与唐大夫彻谈一番后,了解到了谢鹤江现在的状况,按照预期,只要他配合按时服『药』和扎针放血,理论上来说眼睛是很有可能复明的。
但实际上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
厨房的人把饭菜送来的时候,李玉娇正在给谢鹤江熬『药』,她一刻也不想耽误了谢鹤江喝『药』的时辰,所以并没有和谢鹤江一起用饭。
直到谢鹤江找上她。
谢鹤江端着托盘,找到了正在厨房外头的屋檐下熬『药』的李玉娇。
“吃饭。”他弯腰把托盘放在地上,转身就走。
李玉娇有些受.宠.若惊。
毕竟此刻的自己在谢鹤江的眼里,依然是那个不知检点的丫头,而不是妻子李玉娇。
便疑『惑』的,用她那破粗嗓子问道:“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谢鹤江的脚步顿了顿:“因为你是个不仅耳背,而且嗓音又难听的傻子,我同情弱者。”
“哎,你的嘴.巴怎么这么坏?”李玉娇非但不气,反而觉得好笑,多久没有听到他这么毒舌的和自己说话了。
谢鹤江道:“你又不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对你说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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