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钢琴声的魅力下,片片划出优美的弧线,在那寂寥的秋,却上演着美轮美奂的表演,仿佛每一片枯叶都在用生命舞蹈,细腻的琴音与翩翩的枯叶融合、交织在一起,谁都不愿停息,不愿怠慢,华丽、绚烂。
琴声密而轻灵,跌宕起伏,与枯叶共同演奏,真实中虚幻,虚幻中真实,而枯叶又渐渐恢复了它静美的姿态,再次飘零,琴声也慢慢的缓和下来,一切都似乎没有发生过。
细水长流般的旋律缓缓的从指间流露出来,如平静的海面,唯有少许的浪花涌上岸来,轻轻拍打着沙滩,静谧而祥和。
枯叶也沉睡了,完成了它的心愿,平静的堆落在地面上,琴声越来却细,越来越轻,似蜻蜓点水,直至消失。
子桑泽缓缓起身,悄悄的走进了人群中,回望了一眼乐薰薇,脚步平稳地向大厅外走去。
只是在离开喧嚣的大厅后,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里,子桑泽的眼中全是痛楚,慢慢浮起雾气,又渐渐归于平静。
他忘不了跟乐薰薇分手的那一天,更忘不了那个害他们分手的男人。
那天,子桑泽静静站在一旁,风透过落地窗,轻轻的抚过白纱窗帘,窗帘的一角轻快的滑过一个男人的身上,白皙的皮肤恍如透明玉石般,美轮美奂,双眸却冷如冰霜。
那个男人背着身子,头也不回的问:“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
子桑泽干涩的牵起嘴角,眸底隐藏着痛苦,语气尖锐,“如你所愿,我和她已经分手了。”
那个男人转过身,勾起嘴角,对子桑泽不善的语气毫不在意,问:“怎么?你不甘心?”
子桑泽的眸光闪过痛苦和挣扎,紧咬嘴唇,苦涩的说:“不甘心?我怎么敢不甘心?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怎么敢跟你作对?”
“这样最好,不过,你可以恨我,也可以去找她复合,但前提是,你够资本。”那个男人丢下这句话,转过身,朝楼上走去。
子桑泽仰望着消失在楼梯间的身影,眼睛里满是仇恨和狠戾,“放心吧,会有这么一天……”
他想,如果没有那个男人的出现,没有发生那一天的出现,现在,他和乐薰薇之间会不会不一样?
“那天如果是夏日的童话,那也是我的童话。但童话终归是童话,是梦总会有醒的那一天,再美丽的童话也该到此结束了。”等说完这句话,子桑泽头也不回的消失于黑夜里。
微风从地上打着圈,愈来愈大,直至天空,寂静无声,唯有情绪在泛滥哭泣。
随着钢琴声落下,大厅里依旧寂静无声,大家还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乐薰薇定定地看着那架钢琴,心痛的也有片刻间的痉挛,这种痛无关乎爱情,她对子桑泽的感情或许参杂更多的是友谊或者超越友情的情感。
子桑泽不仅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回忆,还是青春里的热情和真挚。
他们青春里的激昂,错放的人生,他们都在种种的夹缝中,在艰涩的痛苦中,渐渐地融入了。
所有凝冻的回忆,在这一首曲子中也跟着结束了,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少年,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单纯的乐薰薇,曾经所交融的一切,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乐薰薇眼中的泪却悄无声息,迅速疯狂地坠落。
眼泪虽因他而掉,但他绝不会知道她的眼泪是为远去的曾经而落。
卫玠的声音在身后缓缓地响起:“每个人的内心不一样,所要坚守的东西也会不一样……”
乐薰薇的身子没有回转,声音里没有一丝异样,甚至冷淡而平静,“或许是吧!”
完颜亦槿猛灌了一口酒,让酒的浓香在他的口腔之中肆意的蔓延。他不敢抬头看,因为一去关注,就控制不了内心翻涌的情绪。
乐薰薇的难过他感同身受,可是他不知道应该上去安慰什么,应该说些什么。
因为那些回忆里没有他参与的过去,他只是个无关痛痒的路人甲,过客丁,从不出现在乐薰薇的视线里,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她?
完颜亦槿苦涩一笑,深不见底的漆黑双瞳中凝聚着海一般深的伤痛。
薰薇你是否知道,在你的青春里,也有一个寂静的人,在人群之中将你的所有悉心珍藏?
是否知道,也有一双你从未察觉的眼,跟随着你,让你就这么轻易,将他所有关于青春的回忆霸占?
是否就应该让这寂静的爱成为一生的秘密,归于尘土。
或者,直到某天,时光老去,有什么人对你说起,他曾经爱你……
等众人回过神儿后,周围的掌声也随之而起,只是,弹钢琴的人却早已经不在了。
在众人的掌声中,函芷晞的脸上布满了得意,用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乐薰薇。
眼神里意思分明地告诉乐薰薇,怎么样?我的男人可比你的不知强了多少倍,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乐薰薇转过头,没有去看她,完全把她当成空气。
旁边走过来的完颜亦槿侧头随意的看了一眼函芷晞。
函芷晞一个哆嗦,畏惧地躲开了完颜亦槿的视线。
没过多久,函彧昪被一个稳重端庄的女人挽着手臂走了出来。
两人的出现就好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个个的小石子一样,浮动起层层涟漪。
所有人的视线都关注在这位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身简单不失大气的酒红色长裙,精致的剪裁,流畅的线条,完美呈现了婀娜的身材,尽显她的高贵与典雅。
手上戴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平添了一份温婉之气。一头长发被轻巧地盘在脑后,眉梢眼角都透出一股端庄,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膏,更衬皮肤白皙细腻。那稳重端庄的气质一展现出来,就美得令人惊艳。
三十多岁的女人,是青春巅峰中美到极致的年龄,正成熟着、自信着、美丽着、智慧着。
这个红玫瑰般的明艳美人,是Queen珠宝的执行总裁,叫黛娜,在商界中她的手段是出名的狠戾果决,丝毫不亚于男人。却也是赫赫有名的黑寡妇,一年之内订婚三次,可每一届未婚夫都死于非命,从此再没人敢采摘这朵商界精英中的红玫瑰。
“承蒙各位厚爱,我函某在此,感谢各位在百忙中肯抽出时间来参加西亚学院的周年庆,令我不胜感激。”说完,这段话,函彧昪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身旁的那位女人。犹豫了半刻,接着说道:“另外,我今天还要宣布一件事情……”
还不等宣布下半句话,函芷晞赶紧上前抢过他手中的话筒,恼怒的喊了一声:“爸爸。”
这一声“爸爸”,喊的函彧昪的心都碎了,身子轻轻一颤,不敢与函芷晞对视,仓皇地移开视线。
函彧昪毕竟是久经风雨的人,把心中诸多的情绪很快的压了下去。
他面色苍白的抬起头,直视着函芷晞说道:“把话筒给我。”
函芷晞面色一痛,含着泪,摇了摇头,“爸爸,你难道要背弃对妈妈的承诺吗?”
函彧昪转过视线,双瞳中喜怒无悲,没有任何情绪,依旧清冷异常地说了一句,“给我。”
函芷晞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身上传来丝丝寒意,恳求地看着函彧昪。
函彧昪的眼睛里汇聚着多种复杂地情绪,面对函芷晞的奢求,眼中带了怜惜不忍,犹豫一瞬,语气软了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小晞,你要理解爸爸,爸爸这样做,也是无奈中的决定,这是因为……”
“够了,我不想听你这冠冕堂皇的解释,我理解你,那谁来理解我?”函芷晞手抖得很是厉害,满脸泪水,厉声地质问着函彧昪。
函彧昪立即收回心上的各种痛处,他这个决定绝对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的,哪怕是他的女儿也绝不可能。
“爸爸,你答应过妈妈会照顾我的,可是,你现在居然跟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难道已经忘记妈妈了吗?你真是色迷心窍了……”函芷晞愤怒的指着那个女人,厉声地质问着函彧昪。
“啪”的一声,函芷晞不敢置信,睁大双眼,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惊恐地后退一步,“爸爸,你竟然为了这个臭女人动手打我?从小到大,你从未打过我……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她像一座没有思想的雕塑呆站在原地,仿佛那一巴掌打散了她的灵魂,脑子里一片空白。
“彧昪……小晞她还只是个孩子,说话没有分寸,她也没有恶意,她只是太伤心了,你干嘛跟她怄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这不是让她难堪吗?她毕竟还没有办法从心底来接受我……”是黛娜怯怯的声音,充满了一个成熟女人的同情和理解。
然后,是函彧昪沉重的脚步声,悄悄地看了一眼函芷晞,她那么惶恐,那么无力,这一巴掌下去,一切都完了。
他转开视线,还是开了口:“我打算宣布的一件事情,就是……”
“爸爸,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函芷晞拽着函彧昪的衣袖,语带央求。
函彧昪毫不犹豫地把她的手给甩掉了,抱歉的说道:“各位不好意思,今天小女情绪可能太过激动……我宣布的事情就是我准备与Queen珠宝的执行总裁Dana(黛娜)结婚。我们的婚礼会另外通知各位,到时,还要烦请各位参加。在此为感谢各位的盛意,我和黛娜先给大家献舞一曲。”
函彧昪站在大厅的中央,脸上带着笑容说出一番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不已的话。
虽然没有用麦克风,但是,声音却充斥在每个人的耳旁。
而函芷晞在听后他宣布的话后,怔怔立在原地,眼中带着愤怒和不信看着函彧昪。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父亲居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是还是她的父亲吗?
她虽然刚才看到父亲领着这个女人出来,凭着先前就流传出来的风言风语,就猜到几分意思。她以为她极力阻止,父亲一定会改变的,但是,她太自信自己在父亲心目中的分量了。
她蓦地抬起头,看向函彧昪,咬破了的嘴唇被血染的火一样焚烧着,眼中也是熊熊烈火。
似乎在向他所求一个答案、一个否定,满眼恨意的看了一眼函彧昪,却一句话也没说,捂着脸冲出了大厅。
看着函芷晞的身影离开后,函彧昪的脸终于垮了下来,眉间满是忧伤,“小晞,对不起。”在心里暗暗说道:“我不仅是你的父亲,还是西亚学院的董事长,更是一位围绕金钱利益的商人。”
黛娜等函芷晞冲出去的那一刻,嘴角露出一个隐晦的胜利微笑,终究还是个小孩子,沉不住气。
她收回视线,走上前拍了拍函彧昪的手背,温柔体贴地说:“彧昪,别难过了,她有一天会理解你的。”
她的声音温柔如水,换成任何男人心底的痛苦都会被抚平,函彧昪回了一个感激的微笑。
所有人都因为函芷晞的离去陷入了沉默,大厅中异样的安静压得所有人,都有些喘不过来气。
事情的发展超乎了众人的预料,一个个都还沉浸在震惊中。
函彧昪脸带微笑的再次缓缓说道:“各位,小女今日身体欠佳,就先回去了,还请各位见谅。今天大家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希望大家玩的尽兴……”
这段滴水不漏的话音一落,周围掌声也紧接着响了起来,刚才的小插曲也淹没在掌声里。
每个人都十分清楚函芷晞的愤怒、伤心、和绝望,只是没有人愿意戳破这层纸,没有人愿意去提醒函彧昪做父亲的幸福。
原本明亮的大厅,在这一刻因为函彧昪的话而齐齐关掉了,随着几道光灯环绕全场。
堂皇富丽的大厅上,吊着精巧的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蓝色帷幔,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
当音乐悠扬缓慢地响起来时,在暗淡温柔的光线中,众人纷纷走向舞池中,陶醉其间,好不热闹。
函彧昪用细碎的脚步走到黛娜面前,弯腰伸出右手,左手背着,行了一个很漂亮的邀请礼。
黛娜把手放在函彧昪的手掌里,函彧昪恰到好处的勾住了她的腰。
旋律流畅华丽,节奏轻松明快,两人契合的像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轻步曼舞,每一个旋转的动作都是妙态绝伦,每一个弧度都如抃风舞润。
函彧昪脸上所有负面的情绪已经尽数除去,焕然取之的是一脸的幸福微笑。
众人看着中央的两位散发着的恩爱气息,都忍不住露出了喜悦之色。
杯子里的泡沫缓缓地溢了出来,指尖抚摸着冰凉的杯底,乐薰薇被啤酒的泡沫沾湿了嘴唇。
她却只是呆呆的笑着,真正令人醺醺的,断然不是那淡若白水的杯中之物。
而是回忆,以及从回忆蔓延到席间的愁意。
味道有些微苦,那种苦苦的感觉和记忆在胃中,心里一遍又一遍的上下翻腾。
也许,在嘴唇上的泡沫破碎的那一刻,心里会好过点。
笑的眼,红的脸,飞扬的话语,回旋的美意,且借琼浆玉液,追忆似水年华。
几个人实在无意于宴会里的种种,略一思索,便悄悄装了满满的一盘盘食物,就退到了阳台外面。
这里如他们所料,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来打扰,宴厅内笑语喧哗,这里却是个安静的所在。
倒也落得清静,几个人也不用觉得说话不方便。
分别在阳台上的藤椅上坐了下来,把装满食物盘子放在小桌上,光是啤酒、果酒、果汁各种饮品就单单地占满了大半个桌子。
大概是因为今天饮了不少的酒,几个人都微微有些薄醉,没有了平日里的严谨和沉着。
话也平日里多了很多,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从“人生哲理”聊到“风花雪月,”个个都是高谈论阔,只有卫玠和乐薰薇干坐着不说话。
天边,挂著一弯下弦月,疏疏落落的几颗星星,缀在广漠无边的穹苍里。
空气是凉而潮湿的,风吹在身上,颇有几分寒意。
“今天的事情发展的也太过可笑了,却又可笑的太过可悲。”汝嫣霑澈喝了一杯饮料,撇撇嘴角。
汝嫣樱落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的说:“在这场无声压抑的斗争中,谁是赢家?谁是输家?或许,每个人都是‘溃不成军’的输家。”
“为什么?”汝嫣霑澈皱皱眉头,不解的问。
汝嫣樱落放下手中的杯子,轻靠在椅子上,“就如黛娜,她也许这一秒还在兴奋自己的胜利,也许在转变的下一刻,他们就可能‘一文不值’。”
汝嫣霑澈摇摇头,不耐烦地说:“还是不明白,老姐,你说话能不能别拐个山路十八弯?直说,行不行?”
“因为她的‘人生赢家’建立在别人的身上,建立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感情’上,她的胜利只是一个互相利用的交易,一个政治联姻便可毫不费力地去换取她在集团的地位。而函彧昪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背弃所有如尘土、廉价不堪的承诺便可巩固在商界的生意,可他们在得意的一瞬间,似乎都忘了烟花易冷,身份易变,真正的赢家怎么可能这样?”汝嫣樱落开口说。
完颜亦槿撇过头,冷冷的说:“这种以利益为枢纽的联姻也许会在某一刻土崩瓦解,倒塌粉碎。他们大概不清楚建立在别人身上的‘赢家’又是多么脆弱矫情,真正的赢家绝不会是一个身份,而是一种状态,一股随时可以重头再来、改变机遇的生命力,可他们却被欲望驱使着。”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显得神秘而诡异。
汝嫣霑澈看了眼死寂沉沉的乐薰薇,突然玩味的说:“今天的月色这么好,不如我们来……来玩个游戏吧?怎么样?”淡淡地语气中透出几分兴味。
“好啊,看他们什么意思。”汝嫣樱落挑着眉,向卫玠和乐薰薇瞥了一眼。
乐薰薇感觉到那道略显仓促地视线,从杯子上的视线,转投到了卫玠的脸上。
月光淡淡的染在他的脸上,有对浓浓的眉毛和生动的眼睛,那唇边的笑意深深的刺痛了眼睛。
说到了游戏,汝嫣霑澈整个人就兴奋起来,因为他是个的的确确地游戏王。
瞥了一眼卫玠,完颜亦槿懒洋洋地说了一句:“玩游戏?我当是要作诗。”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卫玠转过头,嘴角噙着笑意。
看着几个人没有反对的意思,汝嫣霑澈耐心解说道:“我来说一下比赛规则,这是个瓶子,由我先转动起来,瓶口朝向谁,谁就必须回答转动者提出的问题或者是要做的事情,必须是真心话哦,如果不回答就要罚酒一杯。”
“嗯,听起来不错。”完颜亦槿的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到乐薰薇的身上。
“呵呵,当然不错。”汝嫣霑澈搓了搓掌心,满意地笑着,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完颜亦槿,眼神透漏着危险的讯息。
“一次只能问一个?”汝嫣樱落问了一句。
“是的。”汝嫣霑澈点点头。
“这倒是有意思。”卫玠温声说,靠在椅子上的后背有些瘙痒。
“游戏规则都明白了吧?”汝嫣霑澈问道。
汝嫣樱落不耐烦地推了推汝嫣霑澈的手,“我们都知道了,我们快开始吧。”
“那我们开始吧!先由我转。”汝嫣樱落开始转动瓶子。
几个人目光的焦点都围绕着旋转的瓶身,心里多多少少都打着鼓。一圈过后瓶口朝向了乐薰薇。
在旁边看热闹的汝嫣霑澈贼笑了一下。
卫玠皱着眉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身上刺痒的感觉并没有消减下去,反而愈演愈烈,忍到现在,已经变得有点麻木。
“樱落,我们才刚开始玩,你要手下留情啊。”看着汝嫣樱落平静的眼睛,乐薰薇心里越发没底,不知道她到底会问个什么问题。
汝嫣樱落敛下眼底的光芒,咳了两声,开口问:“你会原谅欺骗你的人吗?”
“啊!”乐薰薇没反应过来汝嫣樱落问的这个问题。
汝嫣樱落向乐薰薇眨了眨眼睛,故意催促了一句:“回答啊!”
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乐薰薇知道这是汝嫣樱落是故意给她放水。
“看情况吧。”乐薰薇低头沉思了一下,感激的看了一眼汝嫣樱落。
几个人对于两人故意的“晒恩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都忍不住地唏嘘了几声,第一个问题也太没有实质性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还不如不说呢。
“现在开始我转了。”乐薰薇开心的转动着瓶子,最后瓶口对准了汝嫣霑澈。
“让我想想问什么好呢?”乐薰薇正在苦思冥想,这时汝嫣樱落递给了她一个眼神,乐薰薇心领神会道:“你在美国时,有女孩对你表白吗?是谁?”
汝嫣霑澈羞涩的低下了头,脸上泛着淘气地红晕。
卫玠却无心去查看别人到底是什么表情,他浑身的皮肤好像被千万条小虫啃咬一般,用手轻轻地抓了抓,反而有些刺痛。
---题外话---
在贴此章节的时候,我就在想,一开始陪我走过的朋友,现在在做什么?无论能不能看到,都祝你们幸福。谢谢一直陪伴着我的朋友们,真的,我觉得能为大家码字是很幸福的事。希望你们可以继续支持沐沐的新书,虽然我可能不是写的最好的,但是我会一如既往地付出百分百的努力,在此真心的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