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两个人异口同声。
“这绝对是个劲爆的消息,你回忆一下当时见面的地点和情形。”沈重满脸期待地诱导着她的思维。
何剪烛努力回想了一会儿,然后细细地把那天晚上偶遇林仙儿母女的情形说了一遍。
听她说完后,沈重快速拿出手机,连续拨打了十几个电话。
看情形这家伙是把自己律所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了。
之后,沈重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走廊里来回踱着步子。
半个小时后,陆续有电话回复到他的手机上。
沈重在接听过之后,一脸喜色地对何剪烛说:“林仙儿的妈妈果然没死!真没想到林立仁竟然敢在沈家眼皮底下玩花招。这下文普哥有救了。”
沈文普有救了,可是沈文涛却……
沈重没注意到何剪烛眼底的阴郁,只顾着兴高采烈地吩咐他的员工们搜集证据,同时通知警察前往林仙儿妈妈藏匿之地进行抓捕。
沈重在忙着接打电话时,何剪烛的目光又移到了玻璃窗里的沈文涛身上。
全身上下都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沈文涛,留在外面的只有一双修长的白里泛着青色的手,在何剪烛眨眼的时候,那修长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她心里一动,立刻睁大了眼睛盯着那手指,过了足有两分钟之久,何剪烛清清楚楚地看到沈文涛左手的食指微微动了一下。
那一刻,心里的狂喜几乎要冲出胸膛,她一把抓住沈重的胳膊,张口结舌地指碰上沈文涛:“他……他……醒了吗?醒了吗?”
沈重被她的手指掐得死疼,倒抽了一口气,努力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弄开:“那就别愣着了,快叫医生。”
话音刚落,何剪烛就貌似疯癫一般地飞奔而去,一边跑一边还大叫着:“医生医生,他醒了……”
许多年后,沈文涛想起那天的情形,唇线依然会不自觉地弯起来,其实一个人是否爱你,从那些细小的事情当中就可以窥见了。
何剪烛跟着医生进了重症监护室,这是她这些天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跟沈文涛在一起。
呼吸机去掉之后,他的整个脸都露了出来,再没有了平日里的清俊帅气,眼窝稍稍有些塌陷,越发显得眉目清晰,浓密的睫毛如同一把扇子一样覆下来,那一抹黑把整个鼻梁拔高了许多,他的五官立体得着实有些过份。
何剪烛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有些灰暗的面容,微凉的触感让她的心酸酸的。
当她听说他是为了抢救一只戒指而掉下楼的时候,她几乎有些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和林仙儿斗气买了一个那样的戒指,既然买了,又为什么不好好收着偏要让陈叔去退。
明明知道陈叔一定会先征求他的意见的,而他又干嘛那么傻,一个死物,再怎么珍贵能抵得过命吗?
越想越自责,不知不觉间泪水又一次迷蒙了双眼。
“怎么又哭了。”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忽然撞进她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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