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宣称需要四十八个小时才能醒来的沈文涛,此时躺在床上,目光清澈地瞪着天花板问:“她走了。”
“嗯,回公司去了。如今你们家的人住院的住院,坐牢的坐牢,公司可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啊。”
“这个消息江城那边知道了吗?”
“当然。”
沈文涛闭上了眼睛:“那就等着吧。”
“ok,对了,足之韵的案件,我已经跟法官沟通过了,过两天就要开庭了。”
沈文涛没吱声。
沈重继续说:“田胜利的大部分资产都暂时被冻结了,如果想要收回来之怕还要等一段时间。等到资金一回来,足之韵就可以起死回生了。何剪烛有足之韵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应该可以高枕无忧了。”
沈文涛瞥了他一眼:“你就找不到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吗?那个田胜利,如果不把他送进监狱,真是可惜得很。”
“哥,你倒是说得简单,你知道我为了冻结资产花了多少心思,别得寸进尺啊!”
“无能!”沈文涛瞪了他一眼。
“喂,你难道就不应该谢谢我吗?为了你未来太太的事情,我可是费尽了心思才帮她又弄了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啊。你居然还骂我??”
沈文涛睁眼瞟了瞟他:“她不是答应事成之后分股份给你吗?你还是想想这个股份该从哪儿来吧。”
“说得对,我得把赵小青的股份给弄过来,省得到时候何剪烛一分我股份,又让赵小青那个女人坐大。”
“那还不快去!”
“得嘞!小的告辞!”
这两日赵小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厂子还是原来的厂子,她在生产上的命令,大家依旧执行得快速迅捷,一切表面上来看并无什么不同,如果没有股份的事情在那里闹心的话。
她问过赵和乐,能不能从散户的手里再买进百分之五的股份,赵和乐摇头:“不可能,现在鞋厂已经不是前段时间入不敷出的时候了,又与鑫众签约成功,傻子都能看出来的利好,谁又会想要放弃?”
她不信,所以她亲自跑了几个工人的家,希望他们能把股份转给她,可是那些平日里见了她笑得跟朵狗尾巴花似的工人一个个的捂紧了口袋。
什么叫人走茶凉,在利益面前,又有几个人会舍已为人?赵小青的心彻底凉了。
她坐在办公室里,魂不守舍地等待着,等着何剪烛过来告诉她这个厂子里当家作主的人已经易位了。
可是等了两天,何剪烛始终没来,反而等来了一个面生的年轻男人。
西装革履,神清气爽的小伙子客客气气地跟她聊起了鞋厂的股份。
“您手里也还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呢,何总说了只要您愿意继续经营这个厂子,她会在分红上多考虑到您的。”
分红??什么时候她赵小青居然需要那个小孤女给她分红了。
她冷笑着对沈重说:“何剪烛以为她赢了吗?不过就差那百分之一,我就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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